英蘭不知所措地看著媽媽和姐姐,英心說:「不好意思,是我跟媽媽說的,事情都成這樣了,你罵我也沒法子,怨我也是這樣的。」
英蘭說:「沒有關係,該知道的遲早會知道。」
趙夫人問她:「你的臉怎麼了?是鄭女婿打的嗎?」眼裡沁滿了淚水。
「不是的,不用操心。」
「怎麼能不操心呢?」
「操心,你想做些什麼呢?向那個皇帝一樣的女婿,哭著下跪求他好好對待你的女兒嗎?」
「所以你們倆連媽媽都隱瞞著?把你媽弄得如此可笑嗎?讓我變成把閨女當產品賣了的媽媽?!」
「說了不是打的,不是打的!」英蘭哭了。
「不是的化,臉為何成這副樣,以為媽媽是傻瓜嗎?不該隱瞞的也隱瞞,在外有女人的男人大部分都動手打人嘛,再善良、誠實的男人,被別的女人迷上的化,會變的,年輕時的媽媽也經歷了許多事。」
英蘭對英心說:「姐姐你全告訴了,那負責到底吧。」說完哭著跑了。
英心連忙把年邁的母親扶住坐下,母親一直垂淚,無話可說,英蘭坐在臥室地板上不停啜泣。英心在廚房邊熬粥邊說:「當時那人把睡在床上的人弄醒,強行撲上去,遭到反抗……」
「被別的女人迷上了化,男人都會這樣的,不會和老婆在床上卿卿我我,好精力都留給了別的女人,行屍走肉樣回家,不好的事情就全找妻子的茬。」
「綠豆粥好了,媽媽也吃一點吧。」
「不吃了,走了。」
「怎麼了?既然來了有什麼疑問,和英蘭談談吧。」
「英蘭的事,你就多費心下。」母親站了起來。
「不用你說,最近我也在幫她做家裡的事情。」
「做得好。過得好的時候偶爾拒絕,但看現在的情況得多幫她啊。」
「媽,你要去見鄭女婿嗎?」
「不,不去見,也不想見,那女人現在在鄭女婿身邊,他絕不會回心轉意的。」
「那麼他就快點離婚呀!」
「可能不會離婚的,妻子說什麼就照做,豈不就是承認自己錯了嗎?鄭女婿現在還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因這是家庭遺傳下來的,所以當初在婆家受累的親家母,才會讓兒媳婦受這苦的。」
廚房很大,冰箱超大,碗碟都很精緻錚亮,可是在裡面生活的人卻沒有那些碗具那麼光鮮。
英蘭對母親說:「您老人家雖然傷心,為了身體,為了賢泰,一定好好照顧自己。」
「好,會的。」趙夫人雖然年齡快70了,身體氣色還是不錯的,衣服收拾得乾淨整潔:「你知道那個女的住哪裡嗎?」
她說的那個女人,車和真,現在正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卷髮:「得修理修理頭髮了,剪剪看裡面那個長著女人樣的男人,他的頭髮做得挺好的,偏偏那個女魔王樣的女人是店主,這個時間,她不會出去見朋友了吧?去見善宇的老婆就太好了。」
正熙向兩位員工交待了幾句正準備去找英蘭,出門就和車和真迎面碰到。車和真今天穿的大塊條紋連身裙。正熙立刻火大,心想:有沒有辦法讓她離開地球啊?
兩人慢慢靠近,車和真心裡說:「我運氣好啊,委屈、可憐地活了17年,當然有資格拿回原有的。」
兩人用目光狠狠對視。
正熙心裡問:「這是去哪裡啊?死女人,就算在美容室旁路過我都會跟著倒霉的。」
車和真心裡說:「等著你出去呢,我來你的美容室,做夢都沒有想到吧?」她從正熙身邊走過,心想:肯定還在看,就你這腦筋,忽悠你小菜一碟。她裝成路過的樣子徑直走向旁邊的小樹林去了。正熙見她走得沒有蹤影了才離開。躲在樹林裡的車和真立刻昂首挺胸進了「剪剪看」。
正熙到停車場取車的時候無意聽到有人在打電話,是個男人的聲音:「和真,你現在哪裡?」她扭頭一看,是姜刑警:「你是不是去那家了?」正熙蜷進汽車駕駛座,這樣外面就看不到,繼續尖起耳朵聽:「美容室?你去了那家美容室?!『剪剪看』?知道了。」
躲在汽車裡的正熙想:怎麼沒有腦袋啊,去招惹別?車位很堵,她無法立刻開車,只好貓著腰下了車迅速跑開,因為她身上總帶不少項鏈飾物所以跑起來「叮噹」作響,引起了姜刑警的注意,所以他立即給車和真打電話:「快點躲避下,美容室那女的回來了!趕快躲一下!」正準備剪頭髮的車和真一把扯下圍在脖子上的布慌忙逃竄。等正熙趕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從前門偷偷溜走了。「那女人去哪了?來過了是吧?」正熙氣喘吁吁問信兒和美美,「嗯,但是接了誰的電話,突然走了。」美美說。「嚇了,閃得非常快。」信兒說。正熙火大:「今天我不但要剃了她光頭,也要打斷她的腿。」
姜刑警跟車和真在正熙的車裡發現不少留學的宣傳冊,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