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見大女兒一直打電話,想叫她快點過來吃,所以進屋來看看,聽到了英心的話。英心慌忙說:「媽媽。求您了,就當做不知道吧。」趙夫人說:「看來你們從一開始就瞞著我了吧?」
「不是瞞著你。」
「雖然不知道隱瞞著什麼,恩智來這睡覺的那天,我猜鄭女婿就拈花惹草了吧?」
「這不是單純的出軌。媽,拜託,千萬裝作不知道吧,嗯?以後會詳細地告訴你的,英蘭要是知道媽您已經察覺了,也許會因為丟臉而死的,因為丟臉而傷到自尊心,所以才沒有告訴你,所以求求媽媽就當做不知道吧,那我回家了。」
英蘭上完洗手間,見媽媽和姐姐還沒有出來,就喚她們快點出來了:「打什麼電話這麼長時間,是姐夫嗎?」英心抓了包包就要走:「是你姐夫的電話,我看我該回家了,你姐夫都暴跳如雷了,問我怎麼還不回家?」
「姐夫哪是那種人?」
「是啊,但是今天可不是一般神經質。媽,賢泰還在我那兒玩,我會把他接回來的,」為了不讓英蘭疑心,她說:「還有,媽媽,算我求你,串珠子那玩意別弄了,再讓我看見珠子籃子,我就一下子都給踩了。」說完慌忙走了。
母親說:「真像刮颱風啊,這女兒一急,性子就慢不下來。」
英蘭問:「珠子籃子是什麼?」
「是樓上奶奶給的,我也想沒事解解悶,就帶來一籃子,但是讓她看見了,真是的,快吃吧。」
英蘭沒有吃,進房間看看母親串的珠子,是一串串做工粗糙的白色珠子,出來問:「是要拿去市場賣的嗎?」
「是啊,可以裝飾在衣服上的。」
「那些珠子都穿好會賣多少錢啊?」
「幹嘛,你也要像英心一樣說我嗎?不告訴你,秘密。」母親掩飾到位,英蘭一點沒看出來,說:「把那些都做好了就別再弄了。」「好。」母親一面答應著,一面愁腸掛肚地望著低頭吃飯的英蘭。
家裡道植給雄兒和賢泰煮了麵條吃,他只會做這個,兩個孩子吃得蠻香,雄兒說:「這個叫飢不擇食。」道植笑著問:「這些小大人的話都是從哪裡聽來的?」
雄兒回答:「遨遊於網絡世界自然就長知識。」
英心回家看見三人吃的麵條,對孩子們說:「去奶奶家吃炸雞吧。」雄兒和賢泰對視,雄兒用手勢比了一個「走」,兩人呼啦啦跑了。
道植問英心:「吃飯了嗎?」
「沒有,沒胃口吃。」
「不是說在那吃完了回來嗎?怎麼了?跟小姨子吵架了?幹嘛這麼低落?」
「和你通完電話,就和媽媽說了英蘭的事情,英蘭千叮萬囑別說的。」
「反正都要知道的,只不過比預想的快了一點,你用得著這樣嗎?對了,你是不是說那女的來的?什麼目的啊?」
「不知道,現在沒有心情說這些,今天真是奇怪的一天。鄭女婿沒怎麼反駁,可我也傷到自尊心了,你從鄭女婿那那的五千塊錢,我都撇到他臉上了。」
道植聽了「哈哈」大笑。
「笑什麼?」
「幹得好,你真的很有本事啊。」
「本事是本事,可是五千塊錢沒了。」
「回來了,剛才樸主任帶來的,你遺棄的小狗,帶著10個孩子回來了,切。」道植從抽屜裡取出一個更厚的信封:「拿著,三萬五千塊。是你老公的肋條骨啊,但是我有個條件,從現在開始,不管是什麼事,都不要再去摻和小姨子家的事了。」
樸主任進辦公室向善宇匯報了公事後,善宇問他:「怎麼做到的?我們夫妻間的問題很深,怎樣讓他們答應不管的?」
「已經答應了。」
「鈔票收了嗎?」
「剛開始不收,但是說這是撫慰金,最後還是收了。」
善宇撐著手臂站起來:「做得好,真想稍微擺脫親家人啊。」等樸主任出去了,善宇給和真打了一個電話,和真說:「剛才給你打電話一直占線。」
「上午一直在忙公事,現在才閒下來。」
車和真用撒嬌的腔調說:「善宇真辛苦啊,男人真是受苦啊,但是家裡人卻不明白。」
「聽說你去我家了?」
「嗯,買了蛋糕還買了花,說了一會話,但是被趕出來了。」
「被誰?」
「你老婆。」
「沒見到大姨子嗎?」
「見到了,說是以後要合夥再收拾我,不僅是我,我舅舅也受傷了,現在剛看了醫生出來,嗯,舅舅還縫針了呢,沒有,不是很嚴重,只是突然嚇到了,我現在心裡還怦怦跳呢,挨了幾下高跟鞋,舅舅也是被高跟鞋跟打到了才縫針的。」
「那幫我轉告他,我很抱歉,你先回家吧,我工作要是結束了,早點到你那裡去。」
在旁邊領藥的舅舅聽到她的電話,說:「怎麼能這樣睜眼說瞎話啊?」
車和真無所謂:「什麼瞎話?是事實,只不過稍微誇張一點罷了。」
「要是再讓我在鄭董事家附近看見你的話,那時我會毫不猶豫地給你扣上手銬的。」
「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