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丈夫去過的醫院!」
善宇正在辦公室處理紛繁複雜的公務,閒暇時候,他佇立高層大樓的窗邊,腦子裡交替出現當年英蘭跟和真兩人青春的倩影——這兩個女人將自己一生中最美的時刻奉獻給了他——無論是剛結婚時嬌羞可愛的英蘭還是熱戀中一刻也不能分開的和真。
善宇在回家途中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喂?」
「是善宇嗎?」和真的聲音:「還在公司嗎?」
「快到家了。」
「就直接回家了嗎?不來我這裡了嗎?」聲音裡滿是委屈。
「嗯,但這是誰的電話號碼?」
「從護士那裡借的。還以為你下班了會來我這裡的。」
「喝了點酒覺得有點不舒服。」
「知道了,明天見。——今晚不要和老婆睡!」
「知道了,好的,我知道了,我們約定好了,嗯,好的。」
恩智回家了,表情上還和母親在冷戰中。英蘭無奈回到房裡,回想剛才正熙的話「我不是在說大話,可是在醫院的時候有這種感覺,雖然沒有確定,看護者上是寫你丈夫的名字,為了保密病人的資料,所以才沒讓我看。」
英蘭想:新江醫院?在醫院裡原則上是不能看這些的,是吃午飯的時候嗎?是的,有可能。平時工作的時候是沒有時間出去的。午飯時間還有下班之後。她倒吸一口氣——一定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管為了什麼事,他那樣瞞著我,我心裡很不好受。
「剪剪看」裡面多愁善感的信兒正看電視劇感動地一塌糊塗,美美回來了,一把將頻道調到拳擊比賽,信兒不依了:「你幹嘛這樣啊,我正看得好好的,」說完調回去,美美也不依:「那個就那麼好看嗎?都是假的!你就該看這個,能學機靈的!」說著擺出拳擊的架勢。兩人把遙控器搶來搶去鬧得正歡,老闆正熙回來了。信兒問:「姐姐怎麼這麼遲才來呀?」正熙說:「運氣不好,要去打探事情去的。」
善宇在下班途中去了一趟丈母娘家。趙夫人問他:「吃飯了嗎?」善宇回答:「回家吃。」趙夫人問:「你們兩個吵架了嗎?」
善宇感到有點突然,問:「是英蘭說的嗎?」
趙夫人:「英蘭算什麼呀?就是那種飄飄忽忽的人,我是聽恩智說的。」
善宇更驚訝了。
「半夜恩智跑到這裡來睡覺,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半夜一點來的,真是嚇死了,不知道為了什麼事,她說被爸爸媽媽吵架的聲音吵醒了,太吵了,睡不著才到這裡來的。」
「對不起。」
「這世界上怎麼會沒有吵架的夫妻呢?彼此要理解,不要再吵架了。在恩智眼裡,善宇你是個善良正直的人。我為了什麼活著?都是為了賢泰,為了你們能夠平平安安地活著,這樣我就滿足了。」
善宇終於回家了,對英蘭的話是:「我餓了。」英蘭知道該做什麼了。不僅為他準備好飯,還有水果。席間問他:「半夜恩智去外面住了,你不知道吧?」「我知道。」
英蘭削水果的手停住了:「誰告訴你的?」
「丈母娘。」
「什麼時候?」
「剛才。」
「你去了那兒嗎?」
「嗯。」
「你週末有時間的化,我們就去別墅住,把恩智、丈母娘和賢泰、大姐和小姨子一起叫去。」善宇見英蘭盯著他看,就問:「你不想去嗎?」他吃了塊水果,說:「下週末是丈母娘的生日,可我下周沒空,要去加拿大出差,所以提前到這週末。」
英蘭說:「謝謝你,實在沒精神,我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不需要被感動,與其他人相比,我只是記憶力好點而已。」
善宇在沖洗,他耳朵裡老是回想和真的話「不要和老婆一起睡。」但是這一晚,他是和老婆甜蜜地相擁而睡。
上午,姜刑警來醫院看和真,剛到前門,他就發現不對——英蘭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等著誰,他明白了,立刻給準備出發的善宇打了電話:「——不要來這裡,不要來了,你妻子在這裡守著呢!午飯和下班之後別來了。」 姜刑警來到和真病房,對她說:「今天你那位朋友不會來這裡了。」和真不滿地說:「請你不要像是在通知我,我們都是成年人樂,中年男女了。」
「你朋友的妻子在外面!」
這個消息還是讓和真吃了一驚。
英蘭坐在椅子上眼睛都不眨地等了一上午,腰酸背痛,電話也沒響一個,正在不耐煩的時候,突然,有樣東西引起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