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餓了 第1卷 知己知彼
    在等英美的幾分鐘裡,英蘭在車裡悶悶地想了幾分鐘剛才在公司的事。

    英美和洙兒兩個青春活潑的人從公司大樓裡出來了,見到姐姐,英美高興地拉著姐姐的手:「姐姐,等久了吧?」「什麼啊,沒有,沒有很久」洙兒禮貌地和老闆 夫人打了招呼。英蘭招呼他們:「上車吧」。誰知英美對老公說:「快回去吧。」洙兒轉身準備走。英蘭問:「天啊,這孩子,說什麼啊,金女婿也上車啊。」洙兒擺手說:「不了,我就在公司職員食堂吃。你們好像都訂好餐了吧?」英美點頭。英蘭問:「那麼幹嘛還要出來?」「想好好看看她。」英蘭被他們逗笑了。

    在途中,英蘭問英美:「你怎麼能那麼對金女婿呢?」英美問:「我怎麼了?」英蘭說:「再怎麼新婚,怎麼能讓他一個人去職員食堂吃呢?我又不是什麼吃頓飯就了不起的人。真的沒事嗎?」「沒事。就跟他說我要告訴二姐和媽媽說你壞話的事,叫他別跟來。」英蘭笑了,說:「真是羨慕」,英美看看她,英蘭繼續說:「真是羨慕,你姐夫讓我喝完飲料快點走」。英美說:「就這麼放過姐夫了?」英蘭說:「不放過的話去公司和他打一架嗎?」英美不平了:「要打架在公司裡有什麼關係?姐姐你從一開始就輸了」。英蘭說:「就是說啊。」

    善宇跟和真在一家中餐館安靜的小間裡吃飯。

    善宇:「不管怎麼說,都不能住那個公寓了。」

    和真問:「什麼意思?」

    「大概搬家是最好的辦法。」

    「突然搬什麼家啊?」

    「聽說我妻子的朋友住在那個公寓裡。」

    「你說什麼?」

    「說過住那,仔細想想可能就在對面。住在那裡,在附近開了一家美容院。」

    「妻子說的?」

    「不是,從我女兒那裡聽到的,因為她說昨天去護理頭髮的,問女兒知道的。哀歎我自己真是壞男人。」

    「為什麼?」

    善宇皺著眉頭說:「因為覺得比起妻子,女兒更單純才問的,突然覺得這種東西要問孩子,覺得自己現在為了問這種事在利用孩子。」

    和真不悅了:「這種事是指什麼?」

    善宇微笑說:「不知道才問的嗎?」

    「你妻子朋友開的美容室的店名知道嗎?」

    「叫『剪剪看』。」

    和真放下杯子:「得去一次。」

    善宇馬上否定:「不,不要去,」看到和真疑惑的眼神後說:「最好不要被和妻子相關的人看到。」

    和真說:「我不搬家。才搬家沒多久我不要又搬家,又煩又瑣碎,我很滿意現在的房子。」

    善宇皺著眉頭:「那怎麼辦?按這個狀態的化我去你那邊有點不方便,知道我妻子的朋友住在那裡,實在沒有不搬家的道理。不管怎麼小心,要避開他們的視線實在困難。」

    裴道植推門進臥室,看見妻子英心氣鼓鼓地坐在床邊,問:「你幹嘛這麼坐著呀?」還在冷戰,他只好繼續說:「好像誤以為我是打著工作的旗號出去喝酒。我真的沒有喝酒,我是替那些醉酒的人開車,我又不打算死,怎麼可能喝酒,難道不是嗎?我,對天發誓,我沒喝酒。不知道小姨子和金女婿為什麼要那麼說,我確定小姨子和金女婿他們沒有看見我,嗯?」英蘭還是石雕一樣一動不動。道植說:「打電話給他們倆,說廢話沒有用,不對,看樣子要我直接問。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吧?」他掏出手機翻看:「小姨子電話號碼是,啊,有了。」撥電話的空擋,他俯身看看妻子:「你是睜著眼睛睡覺的啊?」英心終於發話了:「沒睡。」

    英美跟英蘭吃了午飯正在公園裡溜躂。英美見道植的電話,奇怪地問英蘭:「哦,大姐夫有什麼事嗎?」英蘭說:「說是在酒吧遇見了,因為那個兩個人吵架了。」英美接了電話:「喂,是,大姐夫有什麼事嗎?是,是,那個大姐夫,我是編的,我是想是不是需要什麼不在場的證明,才特意說的。」道植急了:「什麼不在場證明啊,現在因為這個……我快要死定了,快死定了!還能為什麼,你姐姐在和我鬧彆扭……」英心一把搶過電話:「喂!」

    「哦,大姐,」英蘭在一旁給英美遞眼色,叫她實話實說比較好。英美:「嗯,嗯,不是,是,沒看見,姐夫說看見我們了,其實是我們沒看見姐夫。」英心在電話那頭說:「金女婿為什麼硬要把沒有的事,說得跟真的一樣,嗯,嗯,壞東西。所以說男人都是賊和狼,」英心終於展開笑顏:「嗯,好的,我知道了。」道植一把搶過電話,說:「現在相信了吧?確定不是的了吧?相信我的話了吧?」英心說:「是的,相信了,不好意思。」「老婆,中午吃什麼?」「吃什麼?先把今天掙的錢拿來。吃麵條。」 「麵條就麵條。」

    英美很驚訝聽到二姐的話:「大姐夫他做代理司機嗎?」英蘭:「嗯,所以不讓你們知道就走了。你就一直裝作不知道,等到姐姐想說的時候為止,說傷自尊心。我們雖然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英美點頭說:「知道了,原來每個人都有著別人知道的事情。我們家就像蜂蜜罐一樣。」英蘭不解問:「什麼呀?」英美說連我家保姆美郎女士也受不了黃先生,尋思著:這個年紀談戀愛都這樣嗎?那人是不是騙子啊?

    見姐姐哈哈大笑,英美說:「姐姐別笑了,我現在很費神。」英蘭說:「你那個婆婆,很可愛。」英美說:「我第一次也這麼覺得。但現在覺得很噁心。不去醫院,好像是故意的。」「怎麼會?」「去醫院檢查以下,做幾次物理治療的話就都好了,但是那個叔叔好像是想住進我們家」。英蘭勸妹妹:「不管怎麼說,不要立場這麼強硬,你也站在他們的立場想想。」英美一想到就頭疼:「哎喲,我不能,討厭這麼複雜。我只會考慮我自己的立場。」英美雖模樣比不上英蘭,倒也時尚靚麗,在三姐妹中最高挑。英蘭繼續說:「你婆婆年紀輕輕的就成了寡婦,指著金女婿活了一輩子,現在有你了,也需要有個伴了。」英美說:「那麼兩個人一起生活不就行了?我和尹洙一起過。」「分開來住嗎?」「嗯。」

    英蘭把英美送回公司,下車時英美說:「姐姐,今天吃得很開心,下次我來請。」

    道植正在吃麵條,聽了英心的話,詫異地揚起眉毛抬起頭,麵條一半咬住一半落在下巴外,英心說:「你這個樣子像有鬍子一樣。」他趕緊呼溜溜吸進去,喝了口水說:「小舅子老婆什麼時候捲鋪蓋走人的?」

    「有一個月了吧。」

    「賢泰,還好嗎?」

    「還正常,媽媽說不要在賢泰面前說。」

    「小小年紀,真是堅強啊。如果哭個不停找媽媽也是人之常情。」

    「我要是跑了,我們家雄兒也會哭著找我嗎?他會說不管了,要走的人會走,要回來的人就會回來,然後就沉迷在他的遊戲世界中。」英蘭做著「啪啪」打電腦的樣子。

    道植本來想跟她理論一番,說自己兒子不會這麼差勁,但是忍了又忍:「吃飯的時候狗都不會打擾,我忍著。總言之,女人比男人更毒。怎麼能放下十月懷胎的孩子呢?男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拋棄孩子的。」

    英心不屑:「廢話。」

    「女人多少也會離開丈夫拋棄孩子離家出走,我說男人吧,假設就算要離開女人,也因為煩躁倒不如挨幾個拳頭,也不會拋棄孩子的。」道植說得擲地有聲。

    英蘭抬槓:「那也要看女人沒有逃跑的事。」

    「女人要是有外遇了,眼裡根本就沒什麼丈夫和孩子了。而如果男人即使有了外遇也總會考慮家庭。」

    「屁話!」

    「丈夫的話就是聖旨。」

    「廢話。」

    「古代聖人就叫我們把丈夫看成是富人,比天地還要高一層,那是什麼意思?就是說比天還要高,更上,難道不是嗎?」

    「那是古代,我們生活在21世紀。」

    「不管怎麼說……我的面都糊了。」道植只好低頭吃麵。

    「你今天坐地鐵去上班,不論怎麼樣,我都要好好調查調查鄭女婿,要給英蘭看看證據。還有就算看到賢泰,也絕對不要提弟妹的事。知道了嗎?」

    車和真開車回到家。一進門就看到舅舅在家裡。「回來了啊?到書店了啊?」因為看她提了一袋書。「是的。」「手機關機的時候應該是和善宇在一起吧?」和真一邊整理書一邊說:「您每天都到我這來上班吧,不管業績有多好,我都不會給舅舅您獎金的。」

    「我也剛剛才來。這幾天我要到外地去辦案,所以出發前暫時來你這裡看一看。」

    和真明白他來的目的,說:「那個人,現在已經不來這了,那個人妻子的朋友住在這個小區,對面而已。所以很小心,說讓我搬家,但我拒絕了。」

    舅舅顯得很高興:「那剛好,不知會不會搬到我家附近。我也反對。」

    和真:「哎喲,就舅舅我都應付不過來,難道還要讓舅媽一起來監視我嗎?謝絕。」

    舅舅說:「那麼現在在外面見面嗎?別的地方?」

    和真:「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好的方法。」

    和真和舅舅一起出門,舅舅說:「說了讓你不用出來。」

    「我想去那家美容院。」

    「去幹什麼?」

    「就去看看。」

    和真走進「剪剪看」。正熙和美美正給客人燙頭。正熙穿的是嫩黃的雪紡裙,扎蝴蝶型的黑色腰帶戴黑色的耳飾。她倆對和真道:「歡迎光臨。」留著小鬍子的信兒用芭蕾舞邀請的姿勢把和真引到位子上坐好,「想修一下髮梢,」她說。「好的」摸摸她的頭髮,信兒:「NO,NO,看樣子沒怎麼好好管理自己的頭髮呀,美女姐姐,孩子們都在呼喊讓我救救他們——救救我們!」做出誇張的喇叭嘴。他這招把和真逗笑了:「那就救救他們。」

    「那邊是最容易下手的。」英心把車子停好,她是約好和正熙見面。剛進店門就聽到信兒用最柔和的男聲在招呼:「歡迎光臨。」把英心逗笑了,正熙說:「聲音原來就那樣,姐姐沒走錯路吧?」「沒有,雖然我不是找路看風水的道士,但是聽著電話裡教我的就這麼過來了。」「嗯,車呢?」「停在公寓外面。」「好,請坐。」

    信兒在五尺之外專心地為車和真剪頭髮。

    英心說:「嗯,天啊,這麼一看,我空著手就來了。」

    正熙說:「不空手,難道想在這麼熱的天帶個手套嗎?」

    英心今天戴著粉色的水滴項鏈,穿著粉色的荷葉堆堆翻領雪紡衫,顯得皮膚更加出色,只是身材有點中年發福。「你這麼忙,我就長話短說。」

    正熙說:「嗯,什麼?」

    「你或許,或許,對英蘭的丈夫知道什麼嗎?」

    「關於什麼方面的?」

    「我大概說說你就該猜出來呀。所以說不管男女都應該結婚,我既然問你知不知道英蘭丈夫的事,當然指的是女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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