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餓了 第1卷 露餡
    英蘭問:「為什麼突然說到鄭善宇?又為什麼突然說到英蘭?」

    道植突然發現自己失言了,掩住嘴,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老公!」

    道植嚇得躲進廁所,英心在外面敲門:「你還不出來?好,一個小時,一兩天,幾個月也好,非把善宇和英蘭的事全部說完,從頭到尾,非常詳細的。」

    「不知道,我什麼都沒說。」

    「沒辦法了,那我只能叫英蘭過來了,現在這個時間打電話不行,那就發短信好了。」拿出手機準備發短信,道植經不住了,偷偷進屋,發現英心正在準備發,上前去阻止。英心一手高舉手機,一手攔著他:

    「stop,stop,站著別動,這個再按一下就這麼發過去了,寫了什麼內容你應該很清楚。」道植連擺手:「擺拜託了,別那樣。」英心跺腳:「所以你告訴我啊。」 「你保證不說出去嗎?」「我答應你。」「唉,人啊,不是說喜歡自己的時候是最幸福的嗎?但是我現在很不幸,」他拍拍不爭氣的嘴巴「我真的討厭我自己,那樣的話都沒忍住!」英心看看他,把手機關了,聽他繼續說。

    「善宇好像有女人了,而且是很久的關係。」

    英心一臉錯愕。

    善宇無精打采來到辦公室,腳步有些沉重。樸主任進來,告訴他公司新開發的一種治療癌症的脂肪酸經過廣告宣傳現在已經成了搶手的孝順父母的「孝子產品」,感覺很好。不過樸主任問:「家裡有什麼事嗎?」看到善宇不解的目光,解釋道:「剛才MISS劉說你好像心情不好。」

    善宇:「女人,都是那麼敏感嗎?」

    老樸正色回答:「有一個比男人優越的感覺器官,第六感,那個要小心一點,老闆,很準的,絕對不要被捲進去」。「會留意的。」

    英蘭心情大好,她買下和正熙一起看的那輛白色轎車,正熙聽到這個消息,為她高興好陣子。英蘭正要去母親家,準備帶母親和侄子出去吃一頓。賢泰說:「哇,小姑的車子好棒啊。」母親更是把車子摸來抹去,感覺像在做夢:「這個是你的車啊?鄭女婿給你買的?」英蘭說:「當然了,以後你要到哪裡隨時給我打電話,我送你去。」母親高興地合不攏嘴:「好,天啊,沒有像鄭女婿這樣的人了。就我們出去吃嗎?怎麼沒叫姐姐英心?恩智呢?」「恩智上補習班去了,英心嘛,我怕她又要撇嘴說沒啥了不起,所以就我們三個人去吃。」「又不是她的錢買的,她撇嘴乾什麼?」「奶奶——我們出發吧。」

    路上,英蘭為媽媽放上她最喜歡的老掉牙的老歌,能為日夜辛勞的母親做這些事,英蘭覺得幸福極了。

    與此同時,車和真駕駛同樣款式紅色的一輛轎車在路上。

    正熙走在小區的人行道上趕著去上班,身後一輛黑色豪華轎車幾乎擦上她,她有點不悅,看那車背影準備罵一句,可是越看越不對勁:「見鬼了,那明明是鄭善宇的車。我看錯了嗎?」正在發神的當兒,一輛紅色轎車打著喇叭霸氣地從她身邊呼嘯而過,幾乎把她捲走,她實在忍不住了,罵:「這種小胡同裡加什麼速啊?本來有黃沙就很討厭了。」她拂拂頭髮。

    善宇、和真在紅色車前評論著,交談著,原來,剛才的一個人是善宇、一個是和真,那輛紅色轎車正好是善宇給和真買的。兩人親暱地挽著手離開停車位。

    正熙走過來以後看到善宇的車已經離開,不過沒看清楚裡面坐了誰,很好奇善宇為什麼來這裡。她懷疑是自己看錯了「英蘭的老公在這個時間怎麼可能到這裡來嘛。」

    道植幫老婆英心擇菜,他臨時沒收了老婆的手機不讓老婆打電話告訴英蘭:「紙是包不住火的,我知道你現在很想把事情全抖出來,但忍忍吧,那不是我們該出面的事。」英心苦惱地揉揉短髮:「英蘭該怎麼辦啊?」

    英蘭正和媽媽、侄子在享用豐盛的午餐。英蘭說:「反正出來了,順便去看看小妹吧。」母親說:「親家母也在,合適嗎?」英蘭說:「小妹說親家母不在家,常常出去……」看看賢泰,小聲說:「約會。」

    英美在客廳專心致志地做瑜伽,美郎女士簡直偷看傻了眼:「人的身體怎麼可以那麼柔然啊?」不僅如此,婆婆也在偷看,既羨慕又嫉妒:「平常看起來硬邦邦的,怎麼做起來就那麼柔軟?難道偷偷背著我吃什麼特別的東西了?」自己也拿個墊子鋪在地上學著做起來。剛開始還可以比劃兩下,可是一抬腳一歪頭就僵了,疼得大叫,直挺挺『撲通』一聲倒下,兒子洙兒跑進來問:「上醫院嗎?打120嗎?」「兒子,沒那麼嚴重。」美朗女士問:「哪裡痛啊?」婆婆不得已說:「好像扭到腰了。」洙兒:「幹什麼了?傷成這樣?」婆婆見媳婦在旁邊,不敢說是練瑜伽練的讓媳婦看笑話,說是拿褥子扭到的。洙兒和美郎女士慌忙把母親扶到床上。

    英蘭剛吃完飯,接到正熙電話。正熙說:「我要說些讓你倒胃口的話了,你老公善宇在我們公寓有認識的人嗎?沒有,那就奇怪了,我還沒到眼花的年紀呢,我想了又想還是覺得奇怪……」

    正熙的話讓美蘭摸不著頭腦,她大體聽懂說善宇曾去正熙那個小區。她將信將疑,準備打電話確認,可是善宇手機又關機。英蘭有些慍怒。

    善宇跟和真一起午餐,是和真愛吃的生魚片,和真穿著一件桃紅色的短袖綢緞裙,披肩的卷髮紮成馬尾,露出菱形的耳墜。她問善宇:「你說晚飯一定要回家裡吃?」

    「嗯。有時候晚餐還吃兩次。」

    「為什麼晚餐一定要在家裡吃?」

    「是媽媽的囑托:不管有什麼事,晚餐一定要在家裡吃,即使只吃一筷。」

    「什麼意思呢?」

    「即使在外面過的時間比家里長,你的歸屬還是在家,可能是讓我們常常記住這點吧,或者是信任的象徵。」

    「信任?」

    「不管多晚回家,都有人可以給你盛上一碗飯。」

    和真放下啤酒罐,問:「你妻子不煩嗎?如果太晚回家的話。」

    「按媽媽的話說,女人即使都會煩,但心裡還是有一個角落是樂意的。因為給別人食物是一種母性的行為,就是給嬰兒母乳一般。不知是不是因為這樣,到現在為止,不,到不久前為止,一次都沒看到過她煩的樣子。不過這幾天在示威了。」

    英蘭和母親準備去見英美,英美說別來了,因為她的婆婆扭到腰了。

    黃先生第一時間趕過來,還送了一個超大的花籃,祝她早日康復。洙兒第一次把自己老婆介紹給黃先生,黃先生禮貌地說:「真是一位美女啊。」英美正在沾沾自喜,誰知洙兒說:「比我媽媽都排不上號。」黃先生立即說:「是啊,你媽媽比楊貴妃哦差不了多少。」

    英美火大,換了衣服準備出門,也不跟洙兒說了。洙兒說媽媽病了應該呆在家裡。英美說早就訂好的電影票一定要去看。洙兒要理論:「電影票不值錢。」

    「我知道不值錢,可是你對我們的約定不重視,對我不重視,媽媽的病和我們的約定沒有關係,你就是坐在媽媽枕頭上也不會馬上好,而且現在她好像不需要我們在家。」

    兩人眼睛噴火,好像戰爭又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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