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真一直扭頭看英蘭,看得那麼專注,舅舅看了說:「別看了,你一直那樣扭著頭看會僵硬的。」和真自顧自說著:「那個女人來這裡到底幹什麼呢?」舅舅說:「這附近可能有認識的人吧」。事實上英蘭的好友正熙開的美容室的確也在這個小區內。和真說:「她要去哪裡?來見誰呢?我們跟去看看吧。」舅舅問:「害怕了嗎?」和真聽了這話,扭頭看舅舅:「什麼?」舅舅說:「善宇,那朋友的妻子你害怕嗎?」和真說:「沒有,不是那樣,好奇而已。現在也好奇,她到底是怎麼樣的女人。相親後一個禮拜就結婚了,他們倆個又不是情投意合。不是說是媒人介紹的女人嗎?怎麼可以那樣呢?她魅力四射得讓人眼暈嗎?還是她拚命地咬住不放呢?」舅舅說:「問問那朋友啊,你不是說你們見過了嗎?」和真說:「他所說的,與我直接看到感覺到的會有差別的。」舅舅點頭說:「是啊,也有那個可能吧。」和真說:「走吧,去買筆記本電腦吧。」
英心回到家,丈夫已經喝醉了趟在沙發上睡著了。她垂頭喪氣回到臥室,從皮包裡拿出自己的信用卡,想用剪刀把它剪了,最後沒有這麼做。丈夫進來,知道她去英蘭那裡借錢回來,而且這副表情,知道正在為錢生氣,只好開導她:「我說趙英心女士,人的命運只是時間早晚問題,世上的事就連一寸之遠也是無法得知的。錢是輪轉的,在最初是不分你的我的的。難道,還有死的時候把錢帶走的人嗎?沒有嘛,為什麼沒有呢?因為那些錢並不是死去的人的,所以才沒有嘛。那是誰的呢?是上帝的呀。難道不是我們活著的時候上帝暫時借給我們的嗎?」英心看著老公,覺得有點道理。裴道植繼續說:「所以呢,不管有錢沒錢,錢多錢少,所有的人不管是誰都是債主,不是嗎?
在正熙的美容室,正熙正給另外三個人倒啤酒:「先是我們今天的主人公英蘭,信兒,美美。」英蘭為正熙倒上。正熙提議大家舉杯:」為我最親愛的朋友英蘭的繁榮發展和,還有什麼來著?」美美手都舉酸了:「大概說說就好了。」正熙對英蘭說:「英蘭啊,我雖然不能做你肉體上的丈夫,但我做你精神上的丈夫。」美美說:「那是什麼意思啊?」信兒聽懂了,說:「姐姐好帥啊。」誰知英蘭把大家打住,說:「等等,乾杯之前,我要更正一下,」大家又把杯子放下了,英蘭說:「我實話實說好了,我不需要精神上的丈夫,為什麼呢?精神上的丈夫有鄭善宇一個就足夠了,所以呢,我需要一個可以陪我玩的肉體上的丈夫,知道不?」這麼露骨的玩笑話把正熙和信兒兩人逗的哈哈大笑,只有美美還沒聽懂是啥意思。正熙再次舉杯:「不管怎麼說,乾杯吧。」
正熙對善宇對結婚紀念日的態度十分好奇和不解。兩人單獨的時候她對英蘭說:「他並非不記得而是知道的嗎?」英蘭點頭:「你知道他還說什麼嗎?他自己太忙了,有什麼需要的想買的就買吧。還跟我說……真是太氣我了……讓我自己慶祝結婚紀念,這世界上,讓老婆自己過結婚紀念日的人除了他還有其他男人嗎?」
正熙:「是不是他有別的女人啊?」
英蘭笑著說:「不知道啊,不像是那樣。」
正熙:「那你就該一本正經問他,是不是還藏了別的女人?」
英蘭:「問他是不是藏了別的女人,所以就乖乖地回答你,你認為地球上存在那樣的丈夫嗎?」
正熙:「當然沒有啦,十個有十個都會否認的。」
英蘭:「明知道會否認幹嘛還白費力氣啊?嘴巴怪累的。」
正熙:「我的意思是,你別管他怎麼回答,要好好觀察他那一瞬間的表情,男人應付突襲提問都很弱的嘛。刺一下他的要害,在完全不是說那樣話的氣氛下,突然問他。」
英蘭撲哧笑出來。
正熙:「怎麼了?」
英蘭說:「對男人的瞭解竟然比過了15年婚姻生活的我還……」
正熙:「有可能比你懂的更多?那有可能啊。我們美容室可是這個小區的麻雀會館,所有的話都能聽到,昨晚上誰家在床上幹了什麼都能知道呢。」英蘭哈哈大笑。
正熙:「雖然只是間接經驗,比起我來你就是溫室的花草啊。說實話,對於男人你都瞭解什麼?連戀愛都沒認真談過一次,相過一次親,就突然結婚了。」見英蘭陷入沉思,繼續說:「那個時候,針對你真的有很多閒話啊。」
英蘭:「我知道,為了錢賣了自己。那個男人是傻瓜、殘廢,所以到現在,我身邊就只剩下你一個朋友了嘛。不管別人說什麼,我從見到鄭善宇那一瞬間開始就愛上了他,現在也愛他,只是……回味那段時光的時候,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時間太少了,好可惜。當然,和公公婆婆一起住的時候太困難了,經常都要小心,無所謂,但是二位歸西以後,我們兩人搬到現在的公寓了也是一樣,屬於兩個人的時間太少了,仔細想想,完完全全屬於我們兩人的時間,好像就只有新婚旅行的時候,真的很可惜。」正熙:「那你也這樣對鄭善宇說嘛。」「說了。」「那他怎麼說?」「說別太貪心了,我也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