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月家小院,我沒有和爹爹們說起這事,只是偷偷跟花姨說了,讓她給我保密。如夢知道了這事,大罵了我一頓,說我簡直是敲詐,(貌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算不得敲詐吧?)卻也沒有告訴爹爹們。
兩個月後,我和如夢一起去了一趟雲記錢莊。
雲記錢莊離我的那處茶莊有點遠。錢莊在鎮子東面,而茶莊在鎮子南面。如夢第一次來錢莊,好奇地看著富麗堂皇的廳堂。尤其是那大大的孔方兄懸掛在廳堂中央,讓如夢雙眼發亮。窗欞上也是雕刻著各種顏色的孔方兄。
「這家錢莊是不是很有錢?」如夢很激動地道。
「嗯,全國各地有它的分店。」我點頭同意,真不知這錢莊的東家是誰,怎麼這麼有錢?!
「如歌姑娘來了——」店員一見我,立即眉開眼笑。
我輕點一下頭,讓如夢在大廳等候,就隨他一起去櫃檯。
「賬上有多少錢?」在江掌櫃確認過我的玉鐲後,我問道。
「二千兩。」江掌櫃道。
「哦,給我取五十兩吧。」我拿回玉鐲。(古代的五十兩跟現代的五十兩不同,所謂半斤八兩,古人的一斤是十六兩,五十兩相當於現代的1500克多一點。銀錠的「兩」指的不是它的總重量,而是純銀的含量。)
「好,稍等。」
不一會兒,他就拿出五十兩銀子,放在我面前。
第一次見這麼多白花花的銀兩擺在我的面前,我還是忍不住眼裡放光,笑呵呵地裝入一早就準備好的大布袋中。
收拾妥當後,我來到如夢身邊。
「取好了?」她問。
我點了點頭,向她伸了五個手指。
「取了五兩?」如夢疑惑地問。
「十倍。」我笑著道,把大布袋往她懷中一塞,她立即喜笑顏開。
「如歌,你現在是有錢人了。」如夢羨慕地道。
「切,你家蘭香子更有錢,到時候,你就是咱們這鎮上最有錢的少奶奶。」我笑著打趣道。
「不跟你說了。」如夢臉紅了,轉而問道:「你取這麼多銀子幹嘛?家裡的一切花銷都是由爹爹打點的。」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有些凝重地道。
如夢見我神情嚴肅,只得靜靜跟在我後面。
我們走了一條又一條的街道,中途,我買了些瓜果和點心。最後,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我敲了敲面前灰舊的木門。
門「吱呀」一聲,露出一個中年女子的臉,臉上佈滿憔悴、滄桑。
「林嫂好。」我笑著打招呼。
「是如歌姑娘來了,來,快進,孩子們都想你了,早盼望著你來呢。」她見是我,笑意盈盈。
她看向我身後的如夢,有一瞬的呆滯:「這位是?」
「我姐,如夢。」我介紹道。
「林嫂好。」如夢打著招呼。
「如夢姑娘好,你們是雙胞胎?」她看向我倆,不確定地問道。
我倆同時點頭,她笑了,立即請我們進屋。
房子比較大,但是已經有很長的年限,到處是歲月留下的痕跡。房間裡的擺設也很簡單,都是些木質的傢俱。
「林立、林靜,如歌姐姐來看你們了——」林嫂的聲音透著愉悅。
如夢疑惑地看著我,我笑著點頭。
不一會兒,就有兩個五、六歲的小孩子奔了過來,身上穿得都是洗的發白的衣衫,直直撲入我的懷抱。我寵溺地摸著他們的頭。
「如歌姐姐,你怎麼這麼久才來?」林靜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而委屈地道。
「我這不是來了嘛,看,我還給你們帶來了另一個姐姐呢。」我指向如夢,對著兩小孩道。
「如歌姐姐,這位姐姐怎麼長得好像你!」林立嘟囔著道。
「因為她是我如夢姐姐呀,我們是姐妹;就如你們倆一樣,你們是兄妹。」我笑著解釋。
「如夢姐姐,你以後也會一直來看我們嗎?」林立怯怯地問。
如夢站在原地,呆愣著,看見我的眼神掃了過來,趕緊笑道:「是呀,以後姐姐有時間,就會和如歌姐姐一起來看你們。」
「好了,看姐姐給你們帶什麼了?」我拿出中途買的包裹,解開放在他們面前。
「我最喜歡吃的桂花糕!」「我最喜歡吃的鳳梨!」兩小朋友開心地叫道。
「林嫂,給——」我把從錢莊取出的銀兩都塞入林嫂手上。
「如歌姑娘,這怎麼好?」林嫂推脫著。
「林嫂,你不接,就是看不起我如歌了,放心吧,這些都是乾淨的錢財。拿出些給孩子們買幾件新衣裳吧。」我不容拒絕地道。
「你到時分些給附近的人家,大家過日子都不容易。」我道。
林嫂接過,眼裡閃著水光:「謝過了,要是孩子他爹還在,也不至於要你一個小姑娘來接濟呀。」她越說,眼裡的霧氣越多。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不要說這麼見外的話,孩子們越來越大,以後還得靠你呢;林嫂,你是好樣的。」我眼裡流露出一片讚賞。
林嫂別過了頭,轉身收拾去了。
我和如夢又陪著孩子們玩鬧了一會,才回月家小院去了。
—————————————————————————————————————————————————————————————————————————————田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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