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亞……」她恨恨地咬著嘴唇,直到嘴角都滲出了血絲,她都沒有放開。
被利用的恐懼,聯想到棄子的下場都使她明白到她今天是自投羅網而來的。早知道如此,她就應該魚死網破,跟長老們供出他來,這樣就算是死也可以拉個墊背的。
可現如今,她卻成了刀盤上的魚,任他割宰。
不,她還有能力,就算打不過他,逃走,然後再想其他辦法報復他。
肖瑤臉上的表情由剛剛的害怕漸漸轉變成了歹毒,而這一切都沒能逃過歌亞的眼睛。他笑了,很猖狂地笑了起來。
「肖瑤,你以為,你能逃得出這裡嗎?」
肖瑤大吃一驚,她竟然被看透了。膽怯又一次升了上來,一時說不出話來。「我……」她想表現得自如點,說出來的卻又爆露了她的心境,她明白到自己是棋子的命運了。
其實,就算她不來,歌亞也會在她開口之前處理掉她的。他陰森歹毒地輕笑著,一步步逼近了肖瑤。肖瑤身子慢慢地抖得厲害,腳發軟,連向後挪都很困難。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歌亞,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對待我?」對死的恐懼讓她歇斯底里地大聲叫了出來。
「你沒有得罪我,一切只能怪命運,誰叫你是肖逸的女巫,而且還很笨,笨得很自以為是。」
「什麼?難不成,沒有侯選人資格的你也想當族王?」肖瑤突然明白到他的目的,憤怒不堪地指著他說道。
「是,什麼族王侯選人,根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比起他們來,我更適合當這個領袖人物。可偏偏那個該死的族規卻是如是的作了規定,我一開始就讓排除在外,為了能得到我心目中所要的,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嗎?我努力成了代理族王,手中握有實在的權力後,我更是努力地學習巫術,可惜啊,巫術進展太慢了。不得已,我才學起了黑巫術。肖瑤,你這是什麼表情,很不甘心是吧?呵哈哈……你有什麼資格不甘心,從始至終,你都沒有付出過,只想著坐享其成。你以為有可能嗎?你真的很笨,笨得可憐,不僅如此,你還很自私。如果不是這些原因,我會得逞嗎?告訴,這過程中只要你稍微有腦子點,稍微不自私點,我根本就沒法利用得到你。哈哈……不過,真是可惜,竟然棋差一著,讓龍給破壞了。呵呵……就算是這樣,也不會破壞到我的目標。」
歌亞猖獗的諷刺如撥開洋蔥那樣一層層地撕開了她的心,讓她被打擊得體無完膚。她癱坐了下去,不可致信,又滿懷恨意地看向歌亞。
可是歌亞眼中,她只是一隻被撕開了皮毛的小動物,死前正做著最後的反抗。是的,是死前最後的反抗,期望著眼神就可以吞下他一樣。
他笑得更猖獗了,震動了整座豪宅。
「我要殺了你。」肖瑤終於支持不住了,她真的反抗了。歌亞輕鬆地躲開了她的攻擊,正欲一掌送她歸西時,一把尖銳的聲音從半空中響了起來。
「不要傷了她的身子,這麼年輕的身體,又是阿曼族的女巫,剛好為我所用。呵……太久沒用年輕美貌的外表了,想起來都讓我開心。」
肖瑤又是一驚,抬起頭來一看,瞬間發出了驚恐的尖叫。天花板上出現了一個乾枯的木乃伊,她的手正伏在牆上,有如蜘蛛俠,突兀的充血的雙眼貪漤地盯著她,就好似她是一塊美味的鮮肉一樣。
肖瑤感到這個木乃伊比歌亞還可怕,她不顧一切,想要拚個魚死網破,好逃出去。可是,她還來不及唸咒語,木乃伊就向她撲了過來,一聲尖叫後,她眼睛張得老大。
肖瑤全身的皮膚都不斷地揉和著,就好像她是一團面一樣,又似有千萬條蟲在皮裡面蠶食著她的肉體。連在旁邊的歌亞看了都覺得噁心,別開臉去。良久,她終於恢復了原來漂亮的模樣,哧哧地尖銳地笑了起來。
「年輕的身體果然就是不一樣。」
歌亞見狀,知道肖瑤已經完了,她讓吞食了。恭敬地朝著她一禮。
「恭喜姥姥又恢復年輕。」
「就恭喜這麼簡單?」她圍著歌亞轉了一圈,托起了他英俊的下巴,挑高了媚眼,「這身子,你不是很喜歡嗎?還有,不要再稱呼我為姥姥,叫我拉拉」她在他臉上輕吹了一口氣,極是妖嬈。
「拉拉。」歌亞明白她的想法,低下頭來在耳邊輕呼了一聲,手一擁,將她攬住懷中,挑逗了起來。
肖瑤,不,應該稱她為拉拉,被歌亞這麼一挑逗,發出了銷魂的叫聲。
不一會,一室的旖旎光景。
從洞穴回來後,風凌子就沒有再見到肖逸,連夜都覺得奇怪,這小子,好像一下沒有氣息一樣,竟然消失了去沒有半點的音訊。
風凌子心裡由一開始的不安到後來的緊張,到現在幾乎快絕望。她後悔死了,悔當初在湖底的時候不應該意氣用事,那時只要稍稍對他好一點,也不至於現在這副模樣。況且,如果沒有肖逸拼了命地保護她,只怕這會她早就與那群水鬼一起遊蕩在黑無天日甚一日的湖底裡面,永遠都沒有轉生的機會了。
當然,跟她描述肖逸是如何英勇地保護她的是八大長老,他可是詞文並茂,動情處還激動得拍起了桌子表示當時的情況有多麼的危險。小紫轉身偷偷笑了一下,心想,還是八大厲害,這有的事讓他無限擴大,沒的事他也能動情說了出來,看來,這千年的歲月可不是白活的。
看到風凌子快哭出來的表情,八大長老知道她其實還是沒有變心的,只不過,他能做到了也只有這些了。
風凌子悔到腸子都青了,吃不下,睡不著,每天頂著一副鬼模樣去上班,生生嚇得夜心臟病差點發作。
「風凌子,拜託你快點振作起來行不,你再這樣子下去,早晚得出事。」夜搖著她的肩膀,差點又說出了那句:要不,和我上床,我會讓你忘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