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老公顛狂妻 巫眼 二十一、洞穴歷險(3)
    風凌子低著頭,也沒有話什麼,乖乖地由他帶領著。丹鳳看到他們這裡,則是露出了欣喜的笑意。

    沿著濕滑的黑岩石的邊緣,三個人無聲地,小心前進。肖逸接過了丹鳳手中的火把,一副領軍人物的樣子走在前面。風凌子被他緊緊牽著,緊隨其後,丹鳳則稍稍跟他們拉開了點距離。她一邊走一邊仔細地觀察著地形。

    路越來越傾斜,加上濕滑,風凌子險些滑倒,肖逸反應很快,單手摟緊她的腰部。

    「小心點。」他磁性好聽的聲音如山澗的流水一樣好聽,風凌子憋了很久的酸澀感突然忍不住,掉下了珠圓的淚珠子。肖逸扭過頭去,不想看,手卻還是輕輕地幫她拭去了淚花。

    風凌子努力忍住了自己,緊緊地咬著唇齒。

    神,如果你真的存在,為何要如此的殘酷,偏偏在她想要放棄肖逸的時候,又與他又了一層剮割,這種剪不短理還亂的感覺讓她越發覺得洞裡的空氣憋悶得煩。

    風凌子,做人不帶這樣的,魚與熊掌從來就不可兼得,該放手的時候怎的卻又拖噠起來了。

    她身子輕輕向一旁側了過去,脫離了肖逸的手掌。肖逸愣了一下,沒有回頭,踏著滲水的岩石繼續向著叉口走去。

    沿著陰黑冰冷的像地牢一樣的洞穴前進,岩石又一次升,一層一層的,好像人工,又似大自然的造物。直達到了洞的頂端,從下面看去,能看到上面滲出絲絲的光線來。那裡是出口?剛剛巫眼所指示的地方,的確是這個方向沒錯。黑色靜止的水面,傳來了一聲聲清脆的水滴聲。沒有光芒,仔細觀察,卻也發現,湖面上也有諸多的如拱門一樣的叉口。只是沒有舟,他們是不可能選擇向那邊而去的。風聲又一次傳了過來,這一次有如群鬼嚎叫,淒瀝瀝的,讓人聽到冷顫到心裡面去。

    這邊的岩石不似剛剛的潮濕,卻是有點高,每一層風凌子都爬得很辛苦。看著肖逸輕鬆地一下就上去,丹鳳則是一飛身也上去了。她則是很費力地,還差點不行。

    她心裡暗罵自己,這沒出息的程度也太那個了,一對比,自己當真成了廢物了。

    當肖逸與丹鳳都到達頂點時,她還在努力地向上爬,到了最後一層時,她幾乎快支撐不住了,就在這時,肖逸又向她伸出手來。風凌子咬著銀牙,硬是不去抓他的手。她不抓他的手,他卻反手抓住了她。

    「別鬧情緒,這個時候大家只能通力協作,要不然,甭管誰都很難再走出這山洞了。」肖逸嚴厲地看著她,看得她心虛得很。

    風凌子,你……太小家子氣了。

    肖逸拉著風凌子上來後,就不打算鬆開她了,不理會她小小的掙扎,又一次牽著她繼續向前走去。此時,擺在她們眼前的,有兩道拱門,挨在一起。他們一看,苦惱了,不知道該走入那一道門。

    就在這時,風凌子聽到了左邊的門來傳來了很微弱的呼喚。這種感覺若是在平時,風凌子一定會給嚇到,不過卻不知為何,她覺得那個聲音很慈藹,沒有危險感。

    於是她指著左邊的門道:「我們走這邊。」

    肖逸回過頭來正欲問她為何,丹鳳先出聲了,「哥哥說過,凌子有了感應能力,看來是真的。我們就照她所說的地方前進吧。」

    肖逸稍是沉思了一下,覺得與其這樣亂猜,還真是不如跟著風凌子的直感走。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反正情形已是夠險惡,再多一點也無所謂。

    只是走了這麼久,依然沒的看到丁點的蝙蝠人的痕跡,連他們存在的氣息都不曾有過。這種感覺實在是怪。

    三個走進了拱門一看,是一條沿著湖面蜿蜒向前的小石路,很窄,只容得個一個人走。

    肖逸又一次帶頭,丹鳳則斷後,風凌子像是被保護了起來。

    一路上看得到湖水有些黑亮,不似剛剛的那般漆黑,映上來的光,有時還亮晶晶的,風凌子看到,湖面很大,大得看不到邊界,中間有許多的石筍直落到了湖中,形成一道道的石門,形狀各異,黑壓壓的一片,陰森森的。她盡量不看向那邊,只盯著肖逸趣的背部前進。

    只是看著他,害怕的心裡又多了幾許的酸澀,難以言明。

    大約走了半個鐘,又有一道天然的拱門,一轉身進去,三人都嚇呆了。

    那竟是一個半圓形的教壇,很寬廣,一層一層的石梯依著洞內結構向上建築,粗略算了一下,整整有十三層。它們與洞裡面的牆壁連了起來,圍著下面中間有一個光圓的大石凳。這樣一看,狀似某種中宗教的傳教場所。他們所處的位置正好在石梯的頂層,在一瞬間,似能看到中間的大石凳上正坐著一個銀色頭髮的男子,銀髮飄揚,緩緩抬起頭來看了他們一眼。

    不知為何,那瞬間的幻覺並沒有讓她們覺得驚悚,相反的,卻有著一種肅然起敬之感。只是誰也沒有說出來,總覺得那樣子是對他的不敬。

    「蝙蝠人是一群嗜血的低等生物,不可能會有宗教信仰,看樣子,這個洞穴裡也有一半是不屬於他們的領域,怪不得一路走來,都沒有發現蝙蝠人的蹤跡的。」肖逸緊緊牽著風凌子的手,沿著石梯慢慢向下走了下去。

    到了最底層,三人才發現,這裡竟然是一個封閉空間,除了剛剛進來的那個出口,再無出路。也就是說,他們進了死胡同了。

    這麼一想,三人都極為洩氣。

    肖逸發現石凳後面的牆壁上,有些許的壁畫,便走近一看。年代過於久遠,已經看不清楚圖面了,只是很模糊地像是描寫了某個驅魔的故事。

    風凌子很是懊惱地責怪自己,自己也不是什麼先知,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指示,看樣子,她們又得折了回去了。

    她剛想問肖逸的意見時,眼光掃向了他,被牆上的一處地方吸引了,那裡似乎正發著微弱的光線。風凌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附身了,她走了上去,就朝著光亮的地方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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