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張笑天連看都不看他,壓根像沒聽到他說話似的,跟著溫斌走了。反倒是陳風停下來看看他們,沒事人似的風輕雲淡的道:「別理他,他就那德行!他現在的工作是保護溫斌,你們別介意哦!」
這句話一下子嚇住了溫劍東,張笑天保護自己的兒子,開什麼玩笑?他不解的看著陳風,「他,他怎麼會……」
「唉,沒辦法,張大哥也不想的,堂堂一個黑老大給人當保鏢說出去就丟人,可是,雲清的話他哪忍心拒絕,所以只好來了!」他說完就走。
他們真的驚呆了,他居然是聽雲清的話來保護兒子,難道那死丫頭真的那麼有來歷?那,他們到底有什麼關係呢?看著剛走幾步的陳風,方欣怡叫道:「先生,請等一下!他和柳雲清是……」
陳風不悅的回頭看他們一眼,還是站住了,「他是雲清的大哥!我告你們,我們這位脾氣可不好,他連父母的話都懶得聽,你們沒事別招惹他,別把他一個惹火了,那時你們可吃不消,你們可不是雲清估計也沒那麼大的面子,讓他忍氣吞聲平息怒氣。不瞞你們說,他現在可正憋著一肚子火呢,要不是雲清留話不許他碰你們,我估計在知道雲清是因為你們離開後,第一時間就把你們滅了……」
這下不光方欣怡連一向自信滿滿又鎮定的溫劍東也驚呆了,原來她不是在胡說,……滅他們?天啊,被黑幫盯上了,天啊,他們想想就怕,哪天自己怎麼死的怕都不知道。
看出他們的驚慌失措,陳風不屑的說:「放心吧,雲清留話了,不許動你們!她說了,溫斌沒事一切好說,要是溫斌……」
「陳風,你幹嘛呢,上來!和那倆老不死的有什麼好說的?」張笑天火大的叫道。
陳風看看他們,給他們一個你們好自為之的眼神答應一聲走了。「哦,來了!」
「老公,……」方欣怡膽戰心驚的看著樓上。
「欣兒,放心!我們這不是沒事嗎?」他強自安慰著老婆,其實他自己都嚇得要死,張笑天的名聲可不是一倆日了,那時為了爭地盤,小小年紀就帶人出來闖蕩,壞事做了多多少,最後這幾年才逐漸漂白……可是,據說……唉,他們這種自命不凡的人,在人家眼裡也不過像一隻臭蟲,隨手一下就捏死了。他們拿什麼和人家比?錢?屁啦!他們那點錢能和人家相提並論嗎?唉,真是應了那丫頭的話,丟了西瓜抓個破芝麻!看來以後兒子他們是再不敢動了,唉,好日子他們看來是要過到頭了。現在,他不得不相信兒子真的變了,黑老大居然給他當保鏢,……
一會,一身黑衣的溫斌和他們出來了,他們驚訝的看著他,溫劍東小心翼翼的問道:「小斌,你,你這是?」好歹也是要去結婚的人,怎麼能穿成這個樣子?這也太不像話了,要說去參加葬禮這身衣服到蠻合適。
溫斌冷冷的看看他們,「怎麼,有什麼問題嗎?就這身,行就行,不行拉倒!」他的婚禮不是清兒,那和參加葬禮有什麼差別?要不是他是主角他才不稀罕去!
「小斌,你的衣服我們不是給你準備了很多身嗎?今天好歹是你的……」方欣怡輕聲道。
「我只喜歡這身!」說完他看看她,沒耐心的問道:「地點!」
「西苑教堂!9點,然後……」
「沒有然後!我只答應了結婚,西苑教堂,我會準時出現的。」說完就走。
溫劍東急忙叫道:「小斌,你連接新娘都不去嗎?」這叫什麼結婚嗎?
「沒錯!她是你們選的新娘,自然是你們去接,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能給她的只是婚姻,婚姻懂嗎?」溫斌冷冷的看看他們,「我答應你們的不會變,我會幫你們管理天宇,也會每週回來一次,別忘了你們現在不再是我的誰,你們沒權利再管我什麼?對了,我姐的房間我佔了,記住,別再玩什麼陰謀,再有下次,天宇馬上消失!」說完溫斌就走,張笑天和陳風緊緊地陪著他。
「老公,這婚……」她哭開了。這婚要這麼結嗎?
溫劍東小聲的哄道:「老婆,放心,我們先想辦法讓冷月仙直接到教堂吧!」
唉,這就是他自鳴得意的婚禮,這就是他一直不當回事放心的兒子,一下子全變了,這讓他根本就無法招架和適應。他心裡知道,最好的辦法是馬上取消這場婚禮,可是人都通知了,他們丟不起那人。還好,親戚都被安排在別的住所了一會才過來,不然這人就丟大了。
唉,想想一會沒有新郎的喜宴,他就頭疼,這就是他們一直想要的嗎?他溫劍東這是招報應了嗎?
教堂裡已經聚集了很多前來觀禮的人,大家好奇的看著冷著一張臉,從裡到外從上到下一身黑的新郎緩緩的在兩個俊帥男子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要不是這新郎胸前戴著新郎官的花,他們一定沒人敢把他想成是這場婚禮的新郎,一定會以為他是要去參加葬禮找錯地方,或是剛從葬禮上退下來的。
這新郎官明明長得英俊瀟灑怎麼給人的感覺是那麼陰冷,就連認識他熟悉他的人也不免懷疑,他是不是該行做了地獄殺手。
還不光這樣,這新郎可沒向別的新郎似的站在紅地毯的一端,等著迎接自己新娘的到來,而是乾脆走到了牧師身邊。大家不住的議論紛紛,是新郎不懂規矩還是另有隱情?還是他壓根就……這一幕幕讓大家很不理解頗覺驚訝和好奇,不知道他們今天的婚禮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會新娘隨著樂曲的響起走了進來,在即將走完紅地毯時,新郎第一次有了反應,「等等!」他急走幾步到新娘的面前,表情嚴肅的看著她,「我想在典禮前先和你說幾句話!」說完率先走到了一邊。
冷月仙看看拉著自己手的爸爸淺笑一下,走了過去。自然冷貴根一頭霧水的入座了,他不知他的女婿這是唱哪出?
冷月仙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自己朝思暮想一心要嫁的男人,溫柔的問道:「溫大哥,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溫斌一本正經的看著她,「冷月仙,今天的婚禮你最好先想清楚要不要嫁給我再決定我們是否要繼續。說實話,你是我家老人要娶的兒媳,我只是這場婚禮的傀儡,就算你如願嫁進溫家,我溫斌能給你的除了名分和戶口上的一個妻子外什麼也給不了你,什麼情,什麼愛統統沒有,我甚至不會碰你,就連最根本的夫妻之實都不會有。所以,你最好想清楚,如果你需要和你的家人商量一下也沒關係,我們可以等,如果你拒絕,現在還來得及,我不介意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甩掉我,這樣至少可以免得你今後受傷,也給你自己掙回面子。」
冷月仙看看他,溫聲道:「溫大哥,不需要商量,婚姻是我自己的,我要嫁給你,我相信,你一定會愛上我的!」
溫斌疑惑的看看她,她是傻還是腦子進水了,這樣還要嫁給他,他忍忍衝上的火氣,耐心的解釋道:「冷月仙,我有愛人,為了她我不會再碰任何女人也包括你,就算你是我名義上的妻子也一樣,我能給你的只是妻子這個身份,這只是一個空名,就算你嫁給我也只是溫家的媳婦,和我溫斌沒有關係,我不會愛你碰你理你,這樣你還要嫁給我嗎?你最好想清楚,如果這樣你還要嫁給我,那以後有什麼……別怨我沒有提前告訴你,至少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了。」說完溫斌再看她一眼,走到了牧師身邊。
話他已經說的夠清楚了,如果這樣她還執迷不悟,那就怨不得自己了,至少他做到了仁至義盡。
在溫斌走過去後,冷月仙緊跟著就走了過來,溫斌愣了,她還不死心?
冷月仙溫柔的看看溫斌,她愛他愛了這麼多年,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盼來的機會,她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放棄呢,所以這個婚她一定要結,不管他說什麼,她都認了。她要賭賭自己的未來。
牧師看著這對反差極大,不按牌理出牌的年輕人,看著一臉幸福一臉嚮往的新娘和冷著一張臉像剛參加完葬禮似的新郎,他自己也搞不懂了,這樣的婚禮是他們要的嗎?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讓人忽視不得的年輕人,他費解的看看他們,好心的輕聲問道,「兩位,你們的婚禮還要繼續嗎?」他是為相愛的人主持婚禮的,不是來為怨偶主持的。
兩人不約而同點點頭,他無奈的看看他們,「那好,那我開始吧!」說完他歎口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次自己是對還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