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亂的一天又過去了,大地又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在救援現場忙活了三天的孟曉常開始感到身體十分的疲憊。對父母的思念和對陳菲的思念交織在一起,刺痛著自己的心靈。
他跳下了機甲,在漆黑的夜中向皇極他們的宿營地走去,這時在他的身後,一個人影又鬼鬼祟祟地跟在了後邊。
孟曉常在皇極他們家族宿營地的外圈有一個單獨的營帳,皇極也曾請他到裡面一起住,可是他為了修煉魂控術還是選擇了這裡。
他胡亂的吃了一些東西,就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中開始休息。
隨著四周漸漸地安靜,他的魂控術也開始向遙遠的地方飄去。這幾日的晚上,他一直在尋找著西靜茹。隨著自己的親人一個個的消失,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思念自己的老師了,只有自己的老師才可以聽他訴說心中的苦悶。
可是這三天的尋找中他發現了大蟲卡魯伊,也發現了自己的孟蟲,可就是沒有西靜茹和銀月宜的身影,他在前幾日向東面、南面和西面縱深的找過,今天他想再到北面的山區去看看。
隨著靈力的擴散,他的感覺突破了楚天城的範圍,向遠處的大山裡『看』去。
他的靈力直達星球的背面,可是還是沒有找到她們的影子,而且這次更使他震驚,連神之機甲都看不見了。
神之機甲被皇極藏在了深山中的一個密洞中,並且在四周設置了防磁的磁力罩,一般的魂控術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但是孟曉常不知為什麼卻能穿透磁力罩,清楚的看見它的存在。
這一次,神之機甲確實不在那裡了,孟曉常暗道,西老師已經修煉完成了嗎?她已經離開了嗎?
孟曉常收回了魂控術,這時卻發現一個由光點組成的人影不停地在自己營帳的附近移動,向著自己的帳篷摸來,看他的光點可以看出他是一個普通的人類。看他偷偷摸摸的樣子,孟曉常知道這個人絕不會是自己的朋友,立刻孟曉常就加大了對他的關注。
這人站在帳篷的外邊,開始猶豫起來,但是他很快就下定了決心。他小聲的喚道:「孟曉常····孟曉常。」他雖然在召喚,但卻好像怕把他喚醒的樣子。
這個聲音改變了聲調,孟曉常好像在哪裡聽過,可又想不起來了。孟曉常決定不理會他,看看他下一步幹些什麼。
孟曉常自從經歷了一次生死之後,更加的珍惜自己的生命,萬分的小心起來。
這人的手在自己的腰間一晃,竟然在腰間摸出了一把尖刀,這一刻孟曉常才確定這個人絕不是自己的朋友。
這人從帳篷的這一頭向裡邊摸來,而孟曉常則從另一頭倒退了出去。這人揮舞著手中的尖刀,一刀就刺在了孟曉常原先躺著的地方。
當刀尖與目標觸碰的感覺和這人想像中的感覺不同時,他才醒悟自己沒有命中目標。只感覺臀部一痛,一股大力襲來,他被孟曉常一腳踹在了地上。
他的反應很快,一個前滾翻從帳篷的另一面滾了出去。這時兩個人都站在了帳篷的外邊怒目而視。
當孟曉常看清這個人的容貌以後,立刻摸在了自己的徽章之上,這個人竟是徽章的主人喬林生。
自從上次機甲大賽以後,喬林生就一直生活在屈辱之中,他恨透了孟曉常,一直想把他分而食之,可是卻一直沒有機會。
三天前,孟曉常帶上了他的徽章,啟動了機甲,徽章啟動的信息就出現在了星盟的一個記錄中,而這個信息正好被喬萬雄父子看到。
在當今的社會中,沒有人會使用戰敗者的徽章四處炫耀,這個舉動無疑使喬林生怒火中燒。後來他們看到了楚天城被叛軍襲擊的消息後,就對楚天城的現狀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他們看見四處開始徵集機甲到楚天城去救援,他認為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不但可以正常的打敗孟曉常贏取自己的榮譽,還可以拿回自己的徽章。
喬林生的想法遭到了父親的反對,但是卻沒能改變喬林生的心,他於是偷了父親的徽章,獨自得跑到了這裡。
楚天城內一片廢墟,這使他很快的就找到了忙碌的孟曉常,直到今日,他才下定了決心動手。
他看天黑人寂,心中惡意橫生,這才想起了殺人的念頭,可是沒有想到孟曉常機靈,提前發現了他逃了出去。
孟曉常見他臉色邪惡,他也惡狠狠的說道:「喬林生,你想幹什麼?想殺了我嗎?」
喬林生丟掉了尖刀,說道:「本有此意,可是現在我卻想和你繼續完成上次沒有完成的決鬥。」
孟曉常哼了一聲,說道:「如果剛才殺掉了我的話,是否還想和我的死屍繼續完成上次的決鬥嗎?」
這些話說的喬林生一愣,沒有明白過來什麼意思,怒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就想和你進行一對一的機甲比賽。」
孟曉常輕蔑的看向他,說道:「你已經失敗了,輸掉了徽章,還比什麼?」
「嘿···咱們之間是有生死條約的,上次你使用了卑鄙的手段,召集了很多的幫手,才讓你獲勝,那個可不算數。我要和你單獨的一對一的公平的再戰一次,殺死你,拿回我的徽章。」
孟曉常沒有想到,他竟如此的幼稚、愚蠢和思想混亂,而且卑鄙無恥。好像只有他殺死了別人是正確得,別人打敗了他都不行。
孟曉常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知道什麼是戰爭嗎?你提到了生死條約,那你知道什麼是生死嗎?」
喬林生疑惑的看著孟曉常說道:「說這麼多廢話幹嘛?上機甲。」
如果在平時孟曉常斷然不會理會他,可是現在孟曉常正處在一種憤怒的心情中,他現在只想殺人,殺掉所有傷害自己和親人的人。他一拍自己的帳篷說道:「好一個不識時務的人,我就成全你。」
孟曉常他們在黑夜中急行,登上了自己駕駛的機甲,遙遙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