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三人的比賽要在一天完成,也就是說一天要進行八十六場比賽,這些問題讓俱樂部的管理人員大傷腦筋,他們從四處借調管理人員參加評委工作,但是還是怕時間延遲的太長。
但是評委沒有想到張竹不用三分鐘就淘汰了一個,很是高興,開始指指點點起來。
張竹剛才使用的這招不是什麼戰技,它只是機甲訓練課程中的一個動作,但是它卻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伏虎。它主要是練習機甲戰士的眼、手和身體的配合關係,所有的人都學過這招,但是把伏虎這招使用的這麼標準,而且具有觀賞性的卻只有張竹一個人。
評委意見統一,連忙宣佈張竹獲勝。由於這次比賽要真名參賽,並且會核實身份,張竹使用了自己的本名,但是沒有公佈自己的社會關係。
張竹走到山谷的一角,靜靜地站在那裡,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孟曉常和他的心思相同,他們想看看這台大猩猩的表演。
受到了他們的激勵,大猩猩的比賽也是很快。
大猩猩靜靜地站在山谷的中央,他並沒有多餘的動作和話語,只是用一雙冰冷的眼睛看著自己的對手,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對手竟在瑟瑟得發抖。
大猩猩超長的手臂伸起,向對方一指,做出了一個過來的手勢,然後就把雙手背到了身後,等待對手來攻。
那對面的機甲戰士,猶豫了一陣,提醒的說道:「使用兵器。」說完就從邊上拿起了一把大刀。
大猩猩並不拿出自己的兵器,只是等待那裡,冷冷的看著他。
對面的機甲戰士手中有了兵器,膽氣壯了許多,邁著大步衝了過來。
他掄起大刀習慣性的向大猩猩的腰間、肩、腿等關節部位砍去,叮叮噹噹的如同砸鐵一般的聲音響起,可是這些地方的護甲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使手中的大刀都出現了很多的裂紋。
大猩猩的雙臂動了起來,看見他的雙臂移動,這名機甲戰士連忙後退了兩步,準備防禦。
在平時,當他退到這個距離的時候,對面的機甲如果不移動已經夠不到他了,可是大猩猩仍然沒有移動,但是大猩猩的雙拳還是狠狠的砸在了他機甲的雙肩的關節上,只聽辟辟啪啪的一陣響聲過後,他的雙臂的關節完全破裂變形,不能再使用了。
大猩猩把雙手按在了他機甲的雙肩上,直接把他推倒在地。他那超長的手臂使他不用彎下腰,都可以按著他。
他抬起了短短的一隻腳,踩在了機甲的腰部,然後從他的身上邁了過去。這一腳······
他們兩個都通過了今日的比賽,退出了山谷。
他們走後比賽還在進行,並不是所有的戰士都像他們這樣很快的就結束,有的連連續續的打到了下午還沒有停止的意思。看他們你一拳,我一腳的象打鐵似的砸在對方的身上,沒有一點花樣的變化,連評委都納悶的懷疑他們是否是真正的機甲戰士。
到了傍晚,各山谷裡終於安靜了下來。
孟曉常站在窗口向下看著,看著那些戰敗的人一個一個的離開,看著那些機甲運輸車慢慢的開走,心中一片唏噓,這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啊。
這時張仁拿著幾份盒飯和一堆報表走進了房間,他說道:「今天比賽八十六場,一百七十三人淘汰八十六人,剩下八十七人,一人輪空。」
孟曉常來了興趣問道:「知道是誰輪空嗎?」
張仁看了一眼報表說道:「俱樂部的機甲隊長黃龍,他明天還是輪空,要到後天才會出場。」
孟曉常道:「這個輪空的名額好啊,可以少打好幾場比賽,為什麼要固定他一個人的身上啊?」
張仁說道:「因為他的身份特殊,他是內定的人員,這些選拔賽,不論輸贏,他必須參加到年底的比賽中,所以他比賽與不比賽都是一樣的,這才要他輪空。」
「那麼和他打的對手豈不是很吃虧,打贏了也不見得能進入最後的比賽。」
「黃龍隊長是皇極巨樂的主力,到現在還沒有敗績,想打敗他的人很少的,他輪空對很多人來說是高興的。俱樂部給他的對手,也一定是俱樂部想淘汰的對手,不可能給他參加俱樂部大賽的主力。」
孟曉常奇道:「這些比賽的排次不都是抽籤的嗎?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
「哈哈,這個只要安排的好,是可以控制的。」張仁指著排名表說道:「你看他排名所在的位置,就可以看出安排的用意了。」
張竹對這些好像不感興趣,問道:「有谷百川的資料了嗎?」
張仁拿出了幾張紙開始念了起來。
谷百川是谷氏家族的繼承人,早在一百多年前,谷氏家族就是一個使用機甲的大家族。他們家族有一個風俗,每個孩子三四歲,就會讓他們參加到機甲訓練中,每有男兒到了法定年齡,都會送入軍方的機甲部隊裡服役,所以谷氏家族的人都和軍方有一定的關係。
現在的谷氏家族裡的族長,在軍方都有將軍的軍銜,也可以說他們是軍方世家。
谷百川去年才從軍方服役回來,回來後就加入了皇極巨樂部的機甲戰士俱樂部,實際上他···也是內定人員。
「什麼?他也是內定人員?」張竹疑惑的又問了一遍。
張仁肯定的點點頭,說道:「是的,但是他和黃龍不一樣,他不是固定的人員,只要有人打敗了他,他就去不了了,所以他必須保持不敗的記錄。」
「是嗎?」張竹問道:「有那台機甲的資料嗎?」
張仁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張竹,說道:「這台機甲是他們在軍方的基地裡,根據他的要求專門為他購買的,本地僅此一台,這是從他的機甲記錄中找到的。」
張竹只看了一眼,就交給了孟曉常,說道:「這個你熟,你看吧。」
孟曉常接過一看,居然是大猩猩機甲的基因編碼,立刻是大喜過望,問道:「這個你們也能找到?」
張仁一笑,道:「這個是他們把機甲開出運輸車的時候,扔在地上的,他們不知道這些數字是什麼東西,但是我知道這個東西有用,所以我就撿起來了。雖然我也看不懂,但我知道你們能查出來,所以就給你們拿來了。」
孟曉常看了一遍,說道:「這個可是一個寶貝,但是只是機甲的一部分,可能是總編碼的最後一張,不小心掉了出來的。」
張竹感興趣的問道:「可以看出什麼來嗎?」
孟曉常說道:「我要回機甲,使用機甲裡的電腦查。」說完向樓下的運輸車跑去。
張仁見孟曉常離開了,說道:「張竹小姐,你還是把身份公開吧,那樣的話,你可以直接進入俱樂部的內定人員,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煩,也不至於破壞俱樂部當初內定的安排。現在俱樂部的人員也開始懷疑你的身份了,他們見你使用皇極標誌的特殊機甲,感到很納悶,他們怕你打亂他們的計劃,想在明天安排一個內部人員試探你,你看怎麼辦?」
張竹沒有想到自己掩飾身份掩飾的這麼辛苦,對張仁說道:「你去安排一下,你親自和巨樂部的最高領導見一面,只告訴他一個人,我的身份。我要憑自己的本事,把內定中最靈的人打敗一個,佔領他的位置,參加年後的大賽。」
張仁搖了搖頭,無奈的離開了,這個張大小姐,太爭強好勝了。
一會孟曉常跑了上來,滿臉高興的說道:「這個基因編碼顯示是,猩猩機甲腰部的一些零件,從這裡可以看出他的這個地方是一個薄弱的地方。」說完孟曉常在自己的腰上點了一下,說道:「只要破壞這裡,腰部以下就不會動了,但是以他的雙拳的攻擊範圍,自己也不可能安全的回來。」
孟曉常甩了甩紙,說道:「編碼太少了,看不全啊。」
張竹笑了笑說:「不要緊,我們只是預防萬一,並不見得就和他戰在一起,在年底的俱樂部大賽中有這樣的一個鋼鐵堡壘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我的目標不是他,而是他們之中最靈的那一個,我要看看他們選的機甲有多靈活。」
孟曉常摸摸下巴,納悶的說道:「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誰是最靈的?」
張竹一笑,說道:「早點休息吧,明天的戰鬥很精彩的。」
孟曉常帶著疑惑回去了,他聽出來張竹的話中有話,看來這場選拔賽,不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第二天,天一亮他們又集中到了最大的山谷中,很多的戰士的離開,使這裡空出來了一大半。但是昨天有組織,有追隨者的幾群人還在那裡,看來他們的實力不弱。
一會張仁拿著新的排名次序表,走了過來,向張竹說道:「八十七人參賽,需要四十三場比賽,使用五個賽場,我們在第二賽場,第二場比賽,對手董樹臣。」
張竹點了點頭,說道:「他是俱樂部的機甲戰士?」
張仁點頭說道:「是的,我們要小心了。」
張竹一揮手說道:「怕就不來,來了就不怕,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