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妻 愛是什麼? 讓她離開
    蘇茵的自欺欺人並沒有維持太久,司厲南淡淡卻無比威嚴的聲音響起:「我就是聖者!」

    美目睜得老大,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可怕的預言現實了。

    「厲南……你……你……就是聖者?」那個號令黑道的王者?

    「是。」斬釘截鐵地打斷了她最後一絲迷幻。「現在可以告訴我,是誰讓你給我下了毒?你的幕後主使者是誰?而你,蘇茵,我自認為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種麼做?」一字一針,每一下都深深扎入蘇茵最驚恐的地方。

    「不,厲南,我沒有,我沒有給你下毒。」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司厲南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就算事業做得再大,再成功,他也只是個商人。

    「蘇茵,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收起了最後一絲情誼,司厲南森冷地說著。

    最初的驚恐過後,流失的理智一點點回籠,蘇茵攏了攏頭髮,理了理衣服。淡淡地說:「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問我?」

    現在她連唯一的生路都斷了,兩頭都是她惹不起的人物。但起碼她相信落在司厲南手裡,她的下場會比在神秘手上幸福得多。

    起碼,跟在他身邊整整兩年的她,還是瞭解他的,他的個性雖冷酷無情,卻不殘暴嗜血,更做不出像神秘人那樣慘絕人寰,泯滅人道的事。

    現在只要她不說,只要她一死,她的家人就安全了。儘管,他們對她不好,沒未給過她好臉色,但歸根結蒂,他們依然是她的親人,血緣是怎麼都割捨不斷的!

    「蘇茵,你還有一點時間可以考慮。」一天一夜的時間,足夠黑勳收集資料,他們知道了蘇茵一年前在日本的遭遇。

    但依然查不出要置他於死地的神秘人究竟是誰?不,他費盡苦心,布了這麼久的局,絕對不單單只是為了讓他死這麼簡單。

    如果要他死,大可直接下毒,又何必這麼大費周張呢?

    知道了司厲南的真正身份後,奇異般的,心中那股不安和愧疚竟消失了。黑道之王,既是黑道就是強盜。

    蘇茵斂了斂神色,唇邊浮現一抹優雅的笑,與她現在的形象極端不相符。「我沒什麼可說的。」

    「黑勳。」司厲南轉向喚著一旁佇立如門神的黑勳,接收到司厲南的目光,黑勳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交到蘇茵手上。

    說不怕是騙人的,畢竟她還年輕,還不想死。而且,她之所以有今天的悲慘下場,全是司厲南害的。

    如果不是他的特殊身份,神秘人不會找上她。她就不用承受那麼多非人的折磨與污-辱,以她的美貌及手段,要當一個生活無憂的闊太太並不難。

    而如今……這一切的一切都拜司厲南所賜。遇見他,跟隨他,更可悲的是她竟交出了自己的心。

    哈哈……

    對一個自始至終對自己隱瞞身份的枕邊交易人,她竟失了心。

    閉了閉眼睛,一咬牙,她打開了信封。

    頓時她整個人化作冰雕,連眼睛都無法眨動一下。

    信封的女人是她,卻是那七天裡的她。被幾個男人擺出各種不堪入目的姿勢,或跪,或趴,或蹲,或臥……

    更羞恥的是,她正在取悅那些男人,從她的表情上看,沒有一絲痛苦,反而滿眼淫、媚。

    蘇茵手一滑,那些照片如紙,一張張散落了一地。

    令她震撼、羞恥的不是司厲南看到了這些照片,而是她以為最最痛苦,慘無人道的七天七夜裡,她的表情竟似在——享受。

    不,她不是這樣的女人。她不是大媽口中下賤女人生的雜種,她的骨子裡沒有流著勾-引男人,放-蕩邪-淫的血液。

    她不是,不是!

    「蘇茵,你在日本的經歷我都知道了。只要你告訴我,那個讓你中毒的人是誰?我可以不追究這件事。」他也知道蘇茵的本質不壞,若不是有人威脅她,她也不會那麼做。

    雙目無神的蘇茵,漸漸有了一絲焦躁,一頓一頓如上了發條的娃娃。「我不知道。」

    「蘇茵,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黑勳冷冷的出聲。

    若不是司厲南有交待,他就早就給蘇茵一頓教訓。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看得出來,司厲南的眉頭又蹙成一團。

    淡淡的青隱藏在白之下,是他體內的毒即將發作的跡象。

    「隨便你們吧。」現在的蘇茵如失了神一般平靜,無悲無喜,不怒不怨。

    小時候她的人生是黑白的,踏出校門後她的人生是青澀的,有了男人她身上染上彩色,成了司厲南的女人,她是絢麗的。

    無數平凡人需要經歷的一生,她也算都經歷過了。痛不比別人少,快樂也得到很多。

    夠了,夠了!

    「蘇茵你是有苦衷的!」司厲南堅定的上次,斬釘截鐵的話,如春風吹開她心頭凝結的層層寒冰。

    尖冰龜裂後,記憶翻飛,想起了和司厲南在一起時的種種。其實,他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

    只是,自己留不住他的心,無法成為他永恆的風景。

    這怨不得他,不是嗎?

    「厲南,謝謝你到現在還願意相信我。我唯一知道的就是神秘人每次都以不同的方式送藥來,我其實找不出規律。甚至於,連是誰送來的都不清楚。他每次來電話都用變聲器,而且怎麼也查不出號碼的所在地。

    厲南,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但我真的沒辦法。現在隨便你怎麼處置我都可以。」最後的懺悔是發自於內心深處。

    不管她是不是個倒霉的被利用者,毒的確是她下的。她不能把過錯推到司厲南身上,他沒有錯。

    自始至終,他對自己都很好。起碼在物質上,她過得不比任何千金小姐差。他唯一的錯,只是,不愛她而已。

    如果這也算是錯的話。

    利眸深深凝視了沒有表情起伏的蘇茵:「黑勳,帶她離開這裡,買早班的飛機票,讓她去英國。」

    「少爺……」現在蘇茵是下毒者,怎麼能放她走呢?

    司厲南高大的身軀微微晃動了兩個,自然地轉身,扶住椅座上的蛇頭,堅定地說:「她少了根頭髮,我唯是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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