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妻 愛是什麼? 不能失信兩次
    閻聖總部的二樓,司厲南的私人辦公室內。

    已經換上黑西裝的他,手上拿著閻王面具。正準備到「大廳」裡問問蘇茵,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她自己的預謀,還是有人在幕後指使?

    在蘇茵呆在「大廳」裡的這幾個小時內,他派人查了蘇茵的底細。其實,每一個在他身邊的女人,都被徹底的「清查」過。

    只是,蘇茵一向是他最信任的女人,而且,在成為他的女人之前,她也被徹底清查過。

    她的背景很簡單,今年二十八的她,畢業於C省某所三流大學。畢業後找了份還算穩定的工作,只不過,她的個性不適合,於是換了幾次都不滿意。

    二十三那年被某一企業的老闆看中,自此成了他的地下情人,時間一年。之後,與某老闆分開,得到了一筆分手費,開了一間小小的服裝店。

    從此過著平靜而安逸的生活。

    由於開店的關係,她結交了許多上流社會的太太、千金們。於是,漸漸融入了她們的生活,參與一些宴會、派對什麼的。

    她的家人在她很小的時候就移民新加坡,於是練就了她堅強獨立的性格。她是她父親和外遇生下的女兒,一直不被家族所接受,再加上她父親十分懼內。

    十歲以前她一直跟著母親生活,但不幸的是,她母親染病去世。在她親生母親去世後,她父親覺得愧對她,於是,強力要求收養她。

    萬般無奈之下,她的大媽同意了,但她在家裡一點地位都沒有,比下人還不如。

    她不能在眾人面前叫父親:爸爸。只能跟著傭人喚他:老爺。而她大媽個性很要強,丈夫的背叛已經讓她覺得顏面盡失,更何況是養情敵的女兒。

    於是,蘇茵在家裡過得一點都不快樂,在她十五歲那年,父親舉家遷往新加坡定居,她並沒有跟隨。

    像蘇茵這樣的女孩在C省有千千萬萬,一點都不特別。在某個宴會上,他們一拍既合。

    開始了成人的遊戲,這兩年來,她也一直很安份,甚至把香榭閣經營得紅紅火火。

    司厲南實在是想不出蘇茵有任何害他的動機和理由。

    堅定地戴上面具,只是,突如其來的強烈頭痛,使他一下子沒站穩,踉蹌了幾步,扶著紅木桌沿,才不至於跌倒。

    「少爺,你沒事吧?」不知何時黑勳,走到他身邊,並且扶住了搖搖欲墜的他。

    「我沒事。」司厲南用力地搖了搖頭,企圖搖掉那快要將他拉入黑暗中的劇痛。

    可是,沒有用。視線一點點朦朧,眼前的景物層層疊疊晃動個不停。

    「少爺,我扶你到內室休息一下。」跟了司厲南那麼多年,黑勳自然明白他在強撐。

    「不行,我現在不能昏迷。去叫嚴帝來,無論如何,我晚上七點,要趕回駱家。」強勢的命令著。

    縱然身體已經如折了腰的大樹就像倒下,但依靠著強烈的意志力,司厲南咬牙硬撐著。

    他已經對凝凝失信過一次了,不能再失信第二次。如果今天晚上再等不到他的話,她一定會很傷心的。

    「可是,少爺……」司厲南剛毅的臉龐比雪還白幾分,豆大的汗更是如雨而下,在這降冬嚴寒的天氣裡。

    「快去。」暴聲怒吼著,他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了,熟悉的黑暗迷霧,越聚越多,就要將他團團圍住了。

    見司厲南這樣堅持,黑勳知道自己勸不動:「是,少爺!」

    當嚴帝趕到時,司厲南已經撐不起高大的身軀,整個人滑倒辦公桌旁。只是,他仍沒有完全昏迷,意識雖處於游離的邊緣,但他依然靠著頑強的意志力支撐著,不讓黑暗吞噬他的神志。

    層層霧謁中,司厲南看到了嚴帝,雖然他現在的視力很差,但他知道是他。他身上的藥水味,仍是那麼濃。

    「快扶少爺到床-上。」嚴帝對一旁的黑勳大聲喝道。

    此時此刻的司厲南已經無力反抗什麼,只能任由嚴帝和黑勳合力將他拖到床上。

    緊緊抓著嚴帝的手,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那麼重,那麼重,在嚴帝白皙的手背上抓出幾條血痕。

    「不管你用什麼方式,讓我清醒!」虛弱的聲音依然霸氣十足。

    「少爺,現在病毒正在侵襲你的神經,你只有進入睡眠,它們才會停止活動。所以,現在最好的方法是,不要抵抗。少爺,你睡一會兒吧,睡一覺後,就會好很多了。」昨天抽了司厲南的血樣後,嚴帝就呆在實驗室裡,沒有踏出過半步。

    但他發現司厲南中的不是一般的病毒,而是一種新形的病毒。可能是某個私人機構偷偷研製出來的。

    因為他查了近年來的所有資料就是找不到類似司厲南這樣病徵的病毒,因此他也更害怕。

    因為不瞭解病毒的特性,很難在短時間內找出破譯它的藥。他不知道司厲南能撐多久。

    學醫以來,他第一次這麼迷茫,這麼不安。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司厲南今後昏迷的時間會越來越長,身體機能一天天衰敗,越來越虛弱。最後……

    司厲南轉頭問著黑勳:「現在幾點了。」眼前飄浮著一片白霧,他已經看不清楚牆上的時鐘了。

    「傍晚六點。」黑勳如實回答,如冰塊般的臉難得出現一抹焦慮。

    「嚴帝,我知道你可以的,幫我。今天晚上我不能昏迷,就今晚!」狂霸中隱含的一絲懇求,讓鐵漢的心也沁出血來。

    「少爺,你想清楚了,這藥只是使人短暫的亢奮,保持清醒。但藥性一過,病毒會加倍入侵。」嚴帝此時的臉色更任何時間都凝重。

    司厲南比雪還白幾分的俊臉,浮現一抹笑,雖然淺淡得幾乎辯不出來,但他真真切切在笑。

    「用!」毫不遲疑的一個字。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身體,肯定會一天不如一天的。就讓他最後為凝凝再做一件事吧,令她開心的事。

    見司厲南那麼堅定,嚴帝不顧旁邊黑勳反對的眼神,快速打開醫藥箱,取出針管,將透明的液體注射入司厲南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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