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妻 愛是什麼? 蘇茵的秘密
    香榭閣的三樓是屬於蘇茵的私人領地,整一層樓除了一間臥室和書房外,幾百坪大的空間是全開放式的客廳。

    而她最喜歡的還是那間用全透明的鋼化玻璃圈出的小天地,一間有著豪華設施的廚房。

    這間廚房很大,與她的臥室不分伯仲。因為她平時喜歡研製一些新菜色,或是做一些小點心。

    比如蛋糕啊,小餅乾之類的。

    司厲南的私人包廂並不在這一層,他在二樓,是眾多包廂裡的一間。只不過,比其他的包廂更豪華些。

    當初設計的時候她也問過司厲南為什麼不直接設在三樓呢?他給她的回答是,三樓是屬於她的私人空間。

    她想,她大概明白了司厲南的意思,在她堅持不收下香榭閣,而是以「打工」的身份幫他經營著餐廳時,他也以同樣的方式給予她回報。

    其實,她心裡明白香榭閣始終會是屬於她的。因為當她有一天徹底和司厲南分開後,成為他眾多前女人中的一員時,香榭閣就是他給她的「補償」。

    她所認識的厲少爺一直對女人是十分慷慨而大方的,每一個和他分手的女人都會得到一大筆「分手費」。

    從和司厲南在一起的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注定是他遊戲中的一顆棋子,她不可能擁有他完整的人生。

    終有一天她也會成為他的「過去」,儘管不願意,不希望,然事實就擺在面前,她並不是個不切實際,只會幻想的女孩。

    所以,她一直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光,不為物質上的享受,只為收集那一點點溫潤的熱,留待驅散寒夜裡的淒冷。

    雖然司厲南從沒有限制過她交男朋友,但她明白只要她一旦有了別的男人,那麼她和他的關係將徹底結束。

    哪怕那一天早晚會到來,也許就在下一個天亮。

    以前每次為司厲南做菜的時候,她總是很開心,那是一種期待,和千千萬萬少女一樣平凡的幸福。

    為自己心愛的男人洗手做羹湯。

    可是,今天她的心情異常沉重,好幾次幾乎拿起手上的鍋鏟。可以稱得上精通廚藝的她,竟連連幾次燒壞了菜,倒掉重做。

    而最後一道湯擺上托盤時,她顫抖著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包藥粉,那是神秘人一個星期前派人送來的。

    說放在給司厲南吃的食物裡,她就可以得到解藥了。

    算一算時間,明天就是她發病的日子了。一想起那種渾身皮膚開裂,潰爛,流膿的情形,她就驚恐萬狀。

    她親眼看著身上白皙細緻的肌膚如春天融化的冰塊,一寸寸龜裂開,可以清晰地看到裡面細小的血管。

    一開始是手臂上,然後慢慢蔓延至全身,一寸寸潰爛,最後她除了倒在地上等死之外,連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自我了斷的力氣都沒有。

    而這一過程,通常會持續一天。

    精心描繪的眼睛綻放出極致的驚恐,不,她再不也要承認一次那樣的經歷。

    毒每個月會發作一次,這個月離毒發的時間就在明天。還記得除了第一個月外,以往每次發作前神秘人都會派來先送來解約給她。

    而這一個月神秘人送來的藥,不是給她的,而是讓她下在司厲南的食物裡。

    看著那包白色的粉沫,她整個人快崩潰了。

    一年前她獨自到日本去旅遊,就在她沉醉於眼裡如夢似幻的櫻花美景裡時,突然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醒來後,她發現自己被全身的衣服已經不見了,四肢被綁,床上還殘留著男人的發洩物。

    身上的斑斑血跡和下身傳來的巨痛,告訴了她一個事實,她被人強-爆了。無邊的驚恐蔓延著,撕扯著她的神經,她開始瘋狂的掙扎,大喊大叫。

    可是,整整一天,她叫得嗓子都啞了,就是沒有出現過一個人。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裡到底是哪裡?是誰將她綁在這,對她做了那些事!

    又哭又喊了整整一天,眼腫了,聲啞了,淚干了,她也徹底絕望了。她是一個人的自助旅行,而不是跟著旅行團來的,沒有人會發現她的失蹤,更不會有人來救她。

    就在她徹底放棄,準備迎接死亡那一刻的到來時,門被打開了,狹小的屋子裡擠進幾個蒙著臉的男人。

    他們說著她聽不懂的話,根本不顧她的哭喊求饒,直接對她進行了新一輪的摧殘。

    幾個人男人在她的身體裡進進出出,她都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她覺得靈魂空了,根本就感受不到痛。

    她想也許就這樣死了也好,雖然不光彩,總比活著受罪好!可是,慘無人道的惡魔們連這一點小小的奢華都不肯施捨給她。

    他們強行餵她喝水,吃東西,為了阻止她咬舌自盡,在她嘴裡塞了破布。

    整整三天三夜慘絕人寰的蹂-躪,好幾次她都希望死神快點降臨,那一刻她才覺得原來死亡是那麼美好的一件事。

    那些人自始至終一直蒙著面,她根本看不到他們的面目,甚至不知道是哪國人。

    後來,趁她意識不清之時,拍了她很多不堪入目的照片,強行幫她擺出各種姿勢。

    照片不止有她,甚至是兩個人,三個人……

    她漸漸意識到他們不止是一般人搶劫或強-爆那麼簡單,似乎還有某些陰謀。他們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遊客而已。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星期。這七天裡她無時無刻不渴望著死亡,死了就能解脫了,死了,就不用再承受這樣的折磨了,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了。

    突然她驚喜地看見了死神冰冷的臉了,雖然很醜,面目可憎,青面獠牙,但那裡卻是她這幾天裡見過最最可愛,最最帥氣的一張臉了。

    她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爬到神死身邊,苦苦哀求他帶她走,哪怕是地獄,也比這樣無休止慘絕人寰的折磨要好。

    她抓著死神的腳,就像緊緊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死神像是聽到了她虛弱到幾近呢喃的祈求,只見他一手揮,那幾個折磨了她七天的男人恭敬地退了下去。

    那一刻她說不出心底有多感激,原來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當那些男人的背影一個個在她朦朧的視線裡消失後,她又墮入了熟悉的黑暗裡。只是,之前的每一次她都是帶著無比驚恐的,這一次她卻是噙著開心的笑。

    再度醒來時,她不是在冰冷的地獄,也不在黑暗的屋子裡。她躺在柔軟的床-上,身上明顯擦過藥,而且已經穿上了整整不見了七天的衣服。

    這樣的轉變太大了,上一刻她還在黑暗冰冷的地獄,這一刻她卻重新回到了人生。

    驚喜並沒有持續太久,一想到這幾天以來慘絕人寰的經歷,她驚恐萬狀,渾身顫抖。

    害怕過後,理智的線一點點清明了起來。她被人設計了!可是,她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權勢,甚至可以說是一無所有。

    她有什麼地方值得人費盡心機設計了一切?

    答應很快出來了,門被推開,一個戴著鬼面具的男人走了起來。這時的她反而不怕了,經歷了那樣暗無天日的七天七夜,還有什麼事是不能接受的呢?

    哪知道,鬼面人沒等她發問,他身邊的竄出一個人,在她身上注射了不明藥劑。

    他只告訴她:「別想尋死,你生命裡最重要的人都在我手上。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或只是旅行上的一段插曲。等到要用你的時候,我自然會找你。」

    他如風,來匆匆,去也匆匆。

    當時她就聯繫了她的家人,他們的電話一個沒有打通。第二天鬼面人派人送她到機場,警告她,不可以將這一星期內所發生的事告訴任何人,否則,她是承認不起後果的。

    逃離了那個比地獄還可怕的地方後,她還來不及為自己所經歷的種種驚恐傷心時,就開始瘋狂尋找她的家人。由於他們全部移民去新加坡,她在C省怎麼也聯繫不到他們。

    後來她特地跑了一趟新加坡,發現家裡人全不見了,問遍了鄰居,朋友,同學,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他們就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事先一點預兆都沒有。

    後來,她又接到了鬼面人的電話,他讓她不要再白費心機了,她是永遠找不到他們的。

    如果她不乖乖聽話,他會讓她的家人一個個受到比她還慘烈的折磨。

    她信了,她相信鬼面人有這個能力,只是她依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哪一點是他可以利用的?

    回到了C省,她跟誰都沒有提起。直到一個月後毒發,她才更覺得自己陷入了無邊深淵。

    鬼面人不止挾持了她的家人,更控制了她的身體。為了家人她不得不聽話,可是,她始終不明白自己的價值到底在哪裡?

    直到那一天接到他的電話,她才恍然大悟,原來,他一直處心積慮要對付的人竟然是——司厲南。

    而她只不過是他手上的一枚棋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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