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妻 愛是什麼? 獵物
    今天蘇茵穿的是一件玫紅色低胸緊身短裙,走動間修長的美腿,展現無限風情,高聳的波濤微微顫動,如同熟透等待採摘的桃。

    短短幾步路,她走得很慢,看似平常的眼神,可眸光流轉間,卻多了一份無言的邀請。

    在司厲南身邊坐下,優雅地抿了一口酒。紅艷的唇與杯中的液體形成一片瑰麗的迷眩,她很滿意地看到司厲南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厲南,你這說的是哪裡的話,香榭閣本來就是你的。我只不過是名義上的老闆娘而已。你隨時可以來,不是嗎?」丹鳳眼微微一挑,說不出的性-感嫵媚。

    司厲南一個瀟灑的旋身,順勢摟著蘇茵纖細的腰,帶著酒味的氣息吹在她耳際。

    「我怎麼聞了一股酸酸的味道?」性-感的唇,擦過蘇茵敏-感的耳墜,止不住渾身一陣觸電般的輕顫。

    他今天來的動機,透過兩個人肢體語言,已經表露無疑了。「厲南,幾個月不見,你變幽默了。」

    「是嗎?」蘇茵身上刺鼻的香氣,令他微微皺了下眉,很細微的動作,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最近工作忙嗎?」褪去嫵-媚的妖嬈,如同以往那般關心地問。

    蘇茵知道她之所以留在司厲南身邊這麼久的原因,是她夠懂事,不死纏爛打。

    聰明的女人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她已經忍了那麼久才盼到他,可不會愚蠢到親手將他推出門外。

    「還好。」手指捲著蘇茵的髮梢,抿了一口伏特加,漫不經心地說。

    看到司厲南的手指頭,蘇茵原本染著瑰麗胭脂紅的臉,頓時剎白一片。「厲南,你的手怎麼了?」

    修長圓碩的手指頭,被咬得血肉模糊,上面的血已經凝固,變成暗紅,可是,那觸目驚心的傷口,還是讓蘇茵嚇得尖叫了起來。

    順著蘇茵的目光,司厲南看到自己被駱馨凝咬傷的手指,剛剛她害怕那一幕湧上心頭,一下下鞭抽的疼。

    但同時耳邊又傳來她呼喚卓啟正的聲音,稍稍熄滅的怒火,又一次熊熊燃燒了起來。

    心頭一陣陣猛烈的刺痛,手指頭反而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去給你拿藥搽一下。」匆匆起身,人還沒站定時,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了回來。

    「啊……」本能地叫出聲,沒等她反應過來,帶著濃烈醉氣的唇狂猛地覆了上來。

    司厲南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扣著她的頭,灼熱的唇夾帶著颶風般的姿勢襲捲而來。

    掙扎只有一兩下,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熾熱在身體內竄動著,加上這一陣子的以來的害怕和驚慌。此時通通化作纏綿,繞上她。

    他們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對情-欲這種事也並不陌生。乾柴烈火,一點既燃。

    纏綿的吻漸漸變得瘋狂,司厲南的失控,蘇茵的不甘示弱,很快的,零亂的衣物散落一地。

    唇舌交纏,縹緲的感覺讓人如置雲端,激-情的火焰一觸既燃,空氣中瀰漫著濃濃馨糜的味道。

    熾熱的火焰熊熊燃燒之際,司厲南索性閉上眼,讓一直盤踞在腦海裡若隱若現的麗容,清晰浮現在眼前。

    在蘇茵熟練的挑-逗下,他緊繃的肌肉已經弓成一把蓄勢待發的箭。當眼前的人變成駱馨凝,司厲南感到前所未有的亢奮。

    霍地,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蘇茵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什麼事的時候,迷離的燈光熄滅,拉上窗簾的房間陷入一片深沉的漆黑中。

    司厲南一把抱起蘇茵,將她放在大床上,動作明顯比之前輕柔了許多。

    「厲南……」剛要問,司厲南卻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重新堵住她的唇。

    雙手攀上那寬厚的肩,竭盡所能地取悅他。稍稍冷卻了一點點的熾火,再度狂燃了起來。

    黑暗中,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尖叫,譜成原始的旋律,一遍遍在奢華的房間裡迴盪。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經過多少這樣酣暢淋漓的水乳-交融,蘇茵終於承受不住,在一聲尖叫「啊……厲南……」中,陷入黑暗。

    蘇茵失去知覺後,司厲南在幾個快速的抽送後,將精華灑入蘇茵身體深處,吼著靈魂裡的名字:「凝凝……」

    粗喘著氣,趴在蘇茵身上,腦海裡掠過許多片段。每一幅畫面都有一個俏麗的身影,那就是駱馨凝。

    *

    當蘇茵從那絢麗繽紛的多彩迷夢中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司厲南的身影。

    雪白的嬌軀上佈滿青青紫紫的印記,那是昨夜激-情的遺痕。一股無限的滿足感充盈著她的心。

    他終於還是來了,雖然他昨夜的孟浪異於往常,卻更加引人沉淪。不管怎樣,她在他心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這想到這裡,這一陣子以來的種種不安,一掃而淨。赤-裸著傲人的身材,毫無顧忌地走在柔軟的地毯上,空氣裡瀰漫著司厲南身上的古龍水味,明明那麼淡,她卻感覺比自己身上的香氣還濃郁。

    一地零亂的急迫,呼吸間濃濃歡愛氣味,提醒著她這一切不是夢。

    如一隻高傲的貓,走入浴室,嘩啦啦的熱水沖下,如同司厲南多情的愛-撫。

    「嗯……」情不自禁仰起頭,發出滿足空虛又媚惑的呻-吟。

    裹了一條白色的浴巾走了出來,赤足的水跡在高級意大利進口地毯上留下一道道濕痕。

    可心情極好的蘇茵毫不在意。

    「叮鈴鈴……」放在皮包裡的手機,倏然響起。

    沉浸於喜悅中的她,腦海裡自然浮現一個名字,司厲南。匆匆接起電話:「喂,厲……」

    話還沒說完,一個怪裡怪氣的聲音響起:「現在是用到你的時候了。」

    「唰」地一下,眉目含春的嬌顏,頓時褪去最後一點血色,蒼白得透明。聲音止不住地顫抖:「你要我做什麼?」

    該來的總會來的,只是在她遺忘了那麼久後,真的一下子難以接受。一陣陰寒流竄過全身,蒼白的臉上散發著驚恐的青紫。

    「你很聰明,不愧是我選上的人。哈哈……」用變聲器製造出來的聲音,刺耳又驚悚。

    蘇茵極力壓抑著心中那股溢出的驚恐,她必須用盡全力握著手機,才能不讓它從自己的掌心裡掉下。

    「昨天司厲南又去你哪裡了!」他說的不是問句,是肯定句。

    「你派人監視我?」蘇茵驚訝地瞠大雙眸,站在房中央,急急轉了個圈,無邊的驚恐如空氣浸入她每一個毛細孔裡。

    慌亂地掃了一下空空的房間,蘇茵感到有雙她看不到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獰笑。

    「對於自己的獵物,我要隨時知道她的動向。」冰冷的聲音如寒霜鋪在蘇茵驚恐的心上,一陣陣發麻的痛。

    「你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選上我?為什麼不放過我?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告訴我,告訴我!」蘇茵崩潰地跌倒在地上。

    只要一想起,每次發病時生不如死的經歷,她就止不住渾身顫抖。天啊,太可怕了。那簡直就是人間煉獄。

    「我現在就告訴你,因為你是司厲南身邊最親密的女人,也是他交往最久的女人。」頓時蘇茵傻掉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的理由竟會跟司厲南有關。

    她曾經設想過千萬種不同的理由,就是沒有聯想到司厲南身上去。

    不對,她錯了。他曾經警告過她,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她的情況。她身邊的親密的朋友並不多,認真算起來,司厲南可以排得上前三,儘管自己之於他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床-伴。

    「為什麼?」睜大眼睛,任淚一顆顆滴下,嘴唇蠕動了很久,卻只能問出這個問題。

    「哈哈……」狂肆的笑刺激著她脆弱的耳膜及敏感的心臟。「你不用知道為什麼,你只要乖乖聽我吩咐就行了。哈哈……哈哈……」得意又猖狂的笑。

    頹坐在地上的蘇茵麻木地問:「這次你要我做什麼?」她很清楚自己並不特別,她沒有顯赫的家世,也沒有富裕的財產。

    而他費盡心思安排了一切,絕不單單只是要她痛苦而已。她跟他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我要你……」神秘人一說完就掛掉了電話,而過度震驚中的蘇茵終於握不住那沉甸甸的手機,任由滑落在地。

    驚恐的目光裡閃著極度的不信和痛苦,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神秘人一年前的安排,竟然是為了今天要她做這件事。

    可是,捫心自問,她做得到嗎?可是,如果不聽他的話,她就得不到解藥,沒有解藥,發作時的那種痛苦,光想想她渾身痙-攣。

    不,她寧願死也不要再經受一次那樣的痛苦。可是,她卻悲哀得連死亡的權利都沒有。

    哈哈……哈哈……哈哈……

    蘇茵瘋狂迷亂的笑聲在一個人的房間裡顯得異常淒厲,每一聲都含著無邊的痛苦及驚恐。

    天啊,誰能告訴她,她該怎麼辦?怎麼辦?

    明媚一天的伊始,蘇茵卻陷入前所未有的掙扎和驚懼的冰窿裡。她不能沒有解藥,又做不到他的要求。

    現在的她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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