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馨凝明顯被司厲南的暴怒和陰鷙嚇了一大跳,一時間竟忘了反抗,就這麼愣愣地任由他拖入屋裡。
客廳內明亮的燈火通明,照清了她眼前的視線,也令她從錯愕中回過神。
費力地掙扎著,卻掙不脫那緊緊挾制著她的手。「放開我,你放開我。司厲南,你要幹什麼?放手啊!」這是她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司厲南。
停下腳步,手上的力道並沒有松減半分,琥珀般神秘的眼眸內捲起暴風,凜冽而狠然。
「你叫我什麼?」明明是平淡的語氣,卻讓人覺得有種徹骨的寒意。
經司厲南這麼一問,駱馨凝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剛要開口道歉,一對上那雙泛冷的眸子,心一下子涼了個透。
咬著牙,仰起頭,直接著司厲南,驕傲地問:「司厲南,你憑什麼這樣抓著我?」
駱馨凝的口吻,徹底點燃了司厲南心底的火苗,烈烈焰火,沖天而起。「就憑我是你的監護人。」
強硬的態度,霸道的語氣,身上散發著不容人置疑的威嚴。
「哈哈……哈哈……哈哈……」駱馨凝像是聽到了世上最爆笑的笑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得眼淚都流了下來,笑得蹲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可,那清脆的笑聲裡隱含著多少淒楚和哀傷,除了她自己外,又有誰會明白?誰能體會到得,她的淚裡泛著血光。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止住笑的駱馨凝,緩緩坐地上站了起來。俏麗的臉上罩上一層寒霜,唇畔彎起的弧度,卻是嘲諷的姿勢。
「我親愛的厲哥哥,你好像忘了我已經十八歲了,是個成年人了。我有獨立自主的權利了,不再需要監護人。謝謝你,這八年來的照顧,明天我就回英國去。」倔強的臉上一片漠然,只有那雙泛紅的眼眸洩露了她的心情。
「不許回去。」司厲南霸道地喝斥著。
話說得太快,是出自於本能。可是,一旦出了口就要再也收不回了。
「不許?」駱馨凝挑眉問著。
「我的記性比你好,還有整整三天才是你十八歲的生日,法律明文規定的成年日期。在此之前,我依然是你的監護人,不管你願不願意,事實就是如此。」在他字字鏗鏘的語詞下,有著一絲很淺很淡的驚恐。
但驚怒中的駱馨凝並沒有發現,她萬萬沒有想到一向疼愛她的司厲南會變成這樣?
這是她認識和熟悉的司厲南嗎?
一遍遍問自己,可是,除了一片迷茫,她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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