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
若涵大腦立刻僵化了,有些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即使是兄妹,他們之間的差距也沒有他們來得大,而她跟他,是隔了一個輩份的。
「只要你願意,我們也可以的!」南宮宸蠱惑的聲音在若涵耳邊響起,她一下子慘白了臉頰,腦袋裡「轟轟」作響,兄妹可以,但是父女不行啊!
「丫頭……」南宮宸見她垂下頭,灼熱的氣息離她更近了,在美國,周圍都是不認識他們的人,所以不會有異樣的眼神盯著他們,可是回到他們的地方,來自輿論和外界的壓力,她才十七歲,她能承受道德和心理的譴責嗎?
「我……我要去下洗手間!」感覺到他濕熱的舌尖已經伸向了她的耳垂,若涵瑟縮著從他懷中掙開,緊張地攥緊了手不敢抬頭去看他。
「我陪你去!」南宮宸上前,大掌意欲重新牽住她。
「不,不用!我自己去!」若涵搶先一步退開,然後紅著一張臉往前跑去。
南宮宸看著她跑遠的身影,眼神漸漸變得冷佞,這時他聽到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新娘不見了!」
南宮宸下意識地往宴會正廳跑去,一時間燈光全部暗了下來,人群中也開始沸騰,尖叫聲,逃跑聲不絕於耳,而他卻一心繫著剛剛跑掉的丫頭,
若涵推開洗手間的門,裡面清清冷冷,幽暗的燈光下,只有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剛拉開一道暗格的門,身後突然刮來一陣冷風,她的嘴巴被人從身後摀住,等到她被人推到裡面時,轉身發現身後一個漂亮的女人豎起食指對她做著禁聲的動作。
那是個很美麗的東方女子,清瘦的瓜子臉,那雙盈剪秋瞳裡面盛載了她看不懂的悲傷,一身白色露肩長裙,裙子剛好及膝,卻有被人撕扯過的痕跡,卻不顯得狼狽。微卷的髮絲披在肩頭,臉上的妝很淡,很素淨,清秀的小臉上洋溢著一抹倔強之色。
「幫幫我!」美麗的女人開口,講的一是口流利的中文,若涵下意地點頭,身子被困在狹小的暗格之內,不一會,她便聽到了外面傳來急促的皮鞋踏著地板的聲音。
東方女子對著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若涵立刻會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她的嘴巴被她鬆開,她看著她一身裝扮,已經知道了這個女人就是今晚宴會的女主角。
不遠處的聲音很快的就傳到了這裡,隔著一道門,外面的男人大力地敲響著門板,那個女人一雙懇求的水眸像一汪噙著黑珍珠的清丸,若涵調整了一下呼吸,看到她嬌小的身子貼著側面被敲響的木板上,若涵顫抖著一雙手拉開把手,嬌小的身子站在一幫黑衣人面前,正準備走出去。
捂著胸口,一臉驚嚇地看著外面的那些人,用身影檔著他們的視線,一顆心卻沒有章法的亂跳起來。
「這裡也沒有,走!」為首的黑衣男子已經從最下面的夾板中看到了一雙銀質的高跟鞋,但卻還有直接闖進來,而是朝裡面張望了一眼,就領著那些人離開了。
「你沒事吧?」若涵聽到她身體跌倒在地的聲音,連忙上前將她扶起來,她臉上冒著細密的汗,手掌間已經被她摳出了血跡,若涵突然覺得她很可憐,這一場訂婚宴,那個神秘的男人,她一定是被迫的。
可是,那個男人不是她的哥哥嗎?
「謝謝,謝謝你!」慕晴空感激地看著若涵,雖然躲過了這一劫的搜捕,是查克故意放她一條出路,可是今晚能不能走的出去,還是個未知數。
「你……是不是不想和他訂婚?」若涵壓低著聲音,看著她那張彷彿虛脫了一樣的小臉,她心有不忍,真的很想幫幫她。
「不是不想,是不能!」慕晴空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瀲灩的雙眸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一抹怯意,她朝若涵伸出了手,「你快點出去吧,他們還會再來的!」
「那你怎麼辦?他為什麼要強迫你?」若涵還想說些什麼,聽到不遠處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慕晴空連忙將她推了出去,「快走吧!」
若涵看到她裸露的香肩上刻著一個英文字母,SKY!
這是,那個男人紋上去的嗎?
若涵一轉身,就撞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而從相反方向離去的晴空看著那道嬌小的身影,身前一暗,她的脖子已經被人粗魯地捏起,她整個身體都被人抓著雙腳離地,男人幽冷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晴空,你敢逃離我?」
「要我和你訂婚,不如殺了我吧!」女人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一句話,頓時讓周圍的殺氣更重了。若涵還沒聽到身後傳來動靜,南宮宸已經捂上她的耳朵將他帶離了這裡。
「南宮宸,她會不會有事?她是被迫的對不對?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愛她!」若涵在南宮宸懷裡掙扎著,那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女人,她清冷倔強的眸子裡噙滿了不屈服,若涵真的很佩服她。
「別人的事,你少管!」南宮宸俊臉上沒有變化,而是直接將她半拖半抱的帶離了會場,若涵一顆心還在揪起,她很擔心那個女人,SKY,晴空,那是她的名字?
「南宮宸,你可不可以救……」若涵哀求的話還沒說出口,南宮宸就已經果斷地拒絕了她,「不可以!」
「丫頭,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愛到極致,就會想要殺了她,這樣才能獨佔她,你明白嗎?」南宮宸不想嚇到她,男人的世界她根本不懂,而他也不需要她懂。
「他還是不是人了!這根本就不是愛,變態,瘋子,他們全都不正常!」若涵驚呆了,她從沒想過這樣血腥恐懼的事跡會在她身邊發生,那個男人跟南宮宸是認識的,她一下子又像想到什麼似的,在被南宮宸拉上車時,她突然攥住了他的衣袖,明亮的大眼帶著質疑看向他,「那,你也是這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