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飛逝,每日就在逗逗寶寶,戲戲夫君,做做生意的悠閒歲月中度過。軒轅王朝的生意有秦蔚晴和夜歌照看,天機國的生意又有顏諾竹和裴月濤打理,蕭夢離樂得清閒,押根兒就不用操心。有能幹的老公就是好啊!生意做大了自己也不用操心,小日子過得賊幸福了。
話說,這天,蕭夢離正在院子裡調戲水鏡月和玄胤楓,忽然看見玄影風風火火趕回,手捧一封密函交到蕭夢離手中,垂眸恭敬低語:「陛下密信,請夫人過目。」
蕭夢離揚眉,接過玄影手中密函,打開,抽出信紙,雪白信紙上剛勁有力的字跡確實出自軒轅逸雲之手,上面只有短短的兩個字「速歸!」
速歸?這是什麼意思?軒轅逸雲是讓她速歸京城嗎?可是為什麼?現在的她早已經不是當初的無憂王爺,她閒雲野鶴,笑傲山林,軒轅逸雲命她速歸京城,有何要事?
「玄影,京城出了什麼大事?」不祥的預感繚撓心田,看來不問世事的隱居日子她是過不下去了。
玄影垂眸,神色中掠過一抹憂慮,「具體情況屬下並不清楚。只知道陛下速召裴將軍和逍遙候返京。朝庭氣氛詭異莫變,看陛下此舉,恐怕京城最近要發生大事。」
發生大事?莫非雲濤鶴當真想要謀朝擅位?!那雲飛遙呢?他難道也跟著他那個白癡父親發瘋!
蕭夢離心驚,這可是事關軒轅王朝生死存亡的大事啊!一旦雲濤鶴陰謀得逞,不但江山易主,就連慕榮爾雅、裴沐瞳和尹清揚都會有性命之憂。軒轅逸雲更是必死無疑。再加上雲濤鶴與仇千立相互勾結,狼狽為奸,一旦雲濤鶴得手,有他在身後支持,恐怕天機國的政變也將在不久後的某天上演。
「玄影,可有消息傳來,宇文敖最近有何異動?」花非霧是雲氏一黨,身為花非霧的摯交好友,宇文敖必然站在花非霧這一邊。雖然不知道花非霧幫雲濤鶴的真正原因是什麼,但是蕭夢離相信,一旦謀逆,花非霧必然脫不了干係。
「陛下業已召宇文敖回京,據消息說,宇文敖與裴沐瞳同一日動身返回京城。」
「可有帶兵?」
「不曾,只有隨行侍衛六人。」
莫非是我神經過敏了?
轉念一想不對,即使沒有帶兵那也不能夠證明什麼。只要宇文敖事先在京城效外安排好士兵,讓他們以信號彈為訊,伺機攻入京城,則京城危矣。
「皇帝表哥可還有其他什麼交待?」
「沒有。陛下讓夫人速歸京城。」
蕭夢離沉吟,一旁的玄胤楓握住蕭夢離的手臂,不捨地詢問:「夢……你又要離開?」
「胤楓乖!不要擔心!」蕭夢離摸摸玄胤楓的頭髮,就好像在安慰一個孩子。轉眼看見水鏡月滿面憂慮之色看著自己,蕭夢離傾身吻了吻水鏡月的面頰,笑著安慰,「鏡月,笑笑。瞧你那副表情。你家娘子我還沒有死呢,別哭喪著臉。來,給姐笑一個!我的鏡月笑起來最漂亮!」
水鏡月擔憂地抓住蕭夢離的手,憂慮道:「夢,不要去好嗎?京城是龍潭虎穴,我害怕……」我害怕你一進去就出不來了。夢,我已經失去你一次,我不能夠再次承受失去你的痛苦!
「鏡月,別擔心好嗎?別擔心。」蕭夢離安撫著水鏡月和玄胤楓,心裡卻在擔憂,恐怕秦蔚晴、夜歌和風憐情也抱有跟水鏡月和玄胤楓一樣的想法,他們一定會反對她再入京城。
當晚的夜宴,當蕭夢離委惋地表達了軒轅逸雲希望她進京的意思後,餐桌上一片死寂,只有小思夢和小戀夢沒心沒肺的喝湯聲。
水鏡月抱過女兒,溫柔地拭去女兒嘴角溢出的湯汁。女兒咧開小嘴嘻嘻哈哈,笑得沒心沒肺,抓著水鏡月的手指,含著小手,跟水鏡月玩樂。
「思夢,乖,別鬧……」水鏡月抓住女兒好動的小手,拭去女兒額頭滲出的汗珠,神情溫柔充滿慈父的關愛。
玄胤楓抱起小戀夢,拿走女兒手中抓著的湯勺子,細心地喂女兒喝湯,時不時地拭去女兒嘴角滲出的湯汁。
夜歌拭了拭嘴角,放下餐巾,起身離桌,「我回房看看寶寶。」
「歌兒,等等!」
明知他們不捨她以身犯險,但事關軒轅王朝生死存亡,她不能不去。
「我知道你們的心思,可是這一次,我非去不可。」
回頭看著目光堅定的蕭夢離,夜歌無聲搖頭,長歎,「你哪一次不是非去不可。離兒,你的心思我清楚。可是,你已經是有家有室有孩子的人了,過了嬉笑玩樂的年紀,我希望你考慮一下我們的感受。」
「正因為顧慮你們的感受,所以我才跟你們商量……」如若只有自己一個人,我早就溜了,哪裡用得著在這裡三堂會審,跟你們廢話。
看出蕭夢離非去不可的執著,秦蔚晴輕歎一口氣,說:「夢,如果你必須去,那麼,你必須答應我兩個條件。」
「行!」無論什麼條件,只要你說,我一定答應。
「第一,行事不可衝動,不准隻身犯險,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我答應!」
「第二,除了玄影外,我要你帶我和憐情隨行。」
「咦?」蕭夢離錯愕,這倒是她不曾料想過的,「蔚晴,你和憐情要跟去?為何?」
「因為我不放心你一個人,至於憐情,那是因為他醫術精湛,必要時說不定能夠救你性命。」
「我同意蔚晴的意見。」夜歌點頭。秦蔚晴會武功,有他在你身邊時刻保護著你,我也放心。
「喂——你們是不是把我忘記了!」雨落揚抱著個酒葫蘆,大大咧咧地說,「我要跟蔚晴一起去。」
「也好!落揚武功不輸於酒師傅,有他在,也好多個幫手。」秦蔚晴點頭,說。
啥咪?除了兩個拖油瓶的,還得帶個酒鬼?
蕭夢離抓頭,雨落揚只要不壞她的事她就阿彌陀佛了,押根兒不指望雨落揚能夠幫她什麼忙。
「如此,就這樣定了。」
蕭夢離看向夜歌,擔憂道:「府裡只有你和鏡月、胤楓三個人,我不放心。」他們三個人都不懂武功,一旦有敵來襲,根本無法自保。她又怎能安心離開。
「無妨。父親傳來訊息,說他和酒師傅再有兩日便會抵達百花鎮。等父親和酒師傅回來了,我們再走。」秦蔚晴說。
蕭夢離點頭,這也不失為一個萬全之策。有浪淘沙和酒千盞在,她好歹也可以走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