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只剩下一匹馬!」
某女為了回鄉準備買兩匹馬與南宮幻雪同行,沒想到一問馬販才知道所有馬匹售清,只剩下最後一匹了。
某女罵罵咧咧,滿心不爽,跟馬販子討價還價磨了半天嘴皮子,最終以最低的價錢買下這最後一匹馬。
付了馬錢,南宮幻雪繫好馬鞍,轉身向蕭夢離伸出手,「夫人,上馬吧。」
蕭夢離上下打量著這匹看起來還算健康的馬半晌,又看了看一臉木訥的南宮幻雪,她將手交入南宮幻雪手中,借力跨上馬背。
柔荑如水,蕩人心魄,只是輕輕一觸,便在南宮幻雪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以至於他想就此握住這雙小手永不放開。
然而不管內心做何感想,臉上不曾表露分毫。南宮幻雪輕輕一躍,落在蕭夢離身後,雙手越過她的腰伸向前方拉住馬韁,感覺就好像將她抱在懷中。
濃烈的男性氣息侵襲她的感官,蕭夢離有些不自在地挪動身子,並非不習慣男人的懷抱,而是不習慣南宮幻雪寒氣逼人的懷抱。
南宮幻雪適時握住蕭夢離的手,彷彿想讓她安心般。蕭夢離正想回頭看他,南宮幻雪雙腿用力一夾馬腹,馬如離弦之箭謬足狂奔,令蕭夢離毫無預警地後仰撞進南宮幻雪的懷中。
蕭夢離不禁臉紅,剛想拉開兩人的距離,可每次想這樣做時馬兒總會適時加速,她坐不穩再次撞進南宮幻雪的懷裡。
蕭夢離皺眉,這小子是故意的!
蕭夢離與南宮幻雪二人單騎,騎馬奔馳在空曠的山野,蕭夢離歸家心切,一心期盼著歌兒的寶寶不知道出生沒有。沒有看見鏡月和胤楓寶寶的出生,她深感遺憾。這一次夜歌的寶寶出生,她不想錯過。
曉行夜宿,星夜兼程,一心只想快些回到家中見到心愛的人兒。馬跑死了兩匹,身體也有些吃不消。畢竟從小錦衣玉食,身體嬌弱,又怎能承受如此風霜雪露的長途跋涉。
山風狂亂的打在蕭夢離臉上,打得她的臉蛋刺痛,冰涼入骨。昨夜已有感冒先兆,今日晨起頭腦暈脹,耳目昏花,似乎感冒加重了。
「南宮幻雪!」蕭夢離大叫,「停馬!」
「什麼?」
狂風刮亂了蕭夢離的聲音,南宮幻雪耳邊只有獵獵風聲,聽不清楚蕭夢離在說什麼。
「我說,停馬!」蕭夢離盡量抬高聲調,只覺一股勁風撞進喉嚨,刺激她一陣嗆咳。
注意到蕭夢離的不適,南宮幻雪略略減速,對蕭夢離說:「夫人,再趕一會兒路,等到了欣洲地界,我們就找間客棧停下來休息。」說罷,他又猛然加速。
「咳咳!」蕭夢離努力忍住咳嗽。寒風冽冽凍得她渾身發麻,眼前白花花的一片,雙鬢沾滿了霜冰。
南宮幻雪終於注意到蕭夢離的異樣,慢了下來。
「夫人,你很冷嗎?」瞧她性格如此強悍,還以為她的身體跟性格一樣強大,沒想到這樣的行程就吃不消。
「夫人!」
見蕭夢離冷得說不出話來,南宮幻雪連忙勒韁停馬,「夫人,前面有間客棧,我們去那裡投宿!」
南宮幻雪伸手抱住蕭夢離的身子,他發現蕭夢離的身子好冰,冰冷入骨,恍若寒潭一般,他不禁低咒,然而語音太低,蕭夢離聽不真切他到底罵了什麼。
「南宮幻雪……」
沙啞著聲音,正想說什麼,南宮幻雪難得溫柔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不要緊,馬上就到。」他溫暖的懷抱,低沉好聽的嗓音撫慰了蕭夢離的不安。
蕭夢離昏昏沉沉地感覺到,南宮幻雪就這麼抱著她走進客棧,依稀聽到他交代小二要五間客房。然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任由南宮幻雪抱著她走上樓。依偎在他懷中的感覺,讓蕭夢離莫名地覺得安全。
「客官,還有什麼交待嗎?」
店小二恭敬地問道。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不好惹,可是他抱著的姑娘看起來好令人心動呀。
「給我來桶熱水,等一下要給我娘子淨身。再來碗姜茶,她凍壞了。」
南宮幻雪吩咐,嚴厲地瞪了店小二一眼,看什麼看!從進門到現在,他的目光就一直在蕭夢離身上轉悠,想來不是個善良之輩。
「是是,馬上來。」店小二立刻抱頭鼠躥。
南宮幻雪將蕭夢離包裹在棉被裡,低喃,「怎麼身子這麼弱!」他手上的熱布沒有停止地在蕭夢離臉上擦拭,蕭夢離的手還是很冷,他乾脆拉下她的衣服,擦拭她的上半身,蕭夢離這才好多了。
軒轅夢自幼體弱多病,身子骨極其嬌弱,受不得半點風寒,雖然蕭夢離強悍,但穿越後附身在軒轅夢身上,弱不禁風的身子骨並沒有改變。
當蕭夢離幽幽轉醒之時,看見越來越放大的既陌生又熟悉的醜陋面孔,她怔了怔,強撐著身子想要坐起,喃喃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小心!」
看見蕭夢離使不上力又重新跌回床上,南宮幻雪連忙扔下手中的布扶住蕭夢離。
「我的頭好痛……」
蕭夢離揉按腦袋上的穴位,平日裡不舒服時她總是如此治療。
無意中,她瞥見被解開的衣衫,這才注意到,原來她的外衣早已褪去,只剩下薄薄的兜兒,根本無法遮掩什麼,赤裸的白皙肌膚,無遮無掩,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
非禮——
這是當時她腦海中唯一冒出的兩個字眼。
又羞又怒之下,她揚手摑了南宮幻雪一巴掌。
南宮幻雪剛拿起熱布,莫名其妙被蕭夢離打了一巴,他狠狠瞪著她。
修長的手指撫過嘴角的血絲,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如此對他。
「卑鄙、下流!我如此信任你,你竟然趁人不備,想侵佔我!」顯然在某女心中,早已把南宮幻雪當成禽獸不如的大壞蛋了。
南宮幻雪甩掉手中熱布,手捏住蕭夢離的下巴,怒目而視,惡狠狠道:「我要下流也不會在你意識不清的時候,那樣一點挑戰力也沒有!我會像這樣!」他低下頭,輕輕舔吻她的耳垂,大掌撫上她軟玉溫香的身子。
「不!」蕭夢離掙扎,不斷捶著他,但不管怎麼做,他都無動於衷,還是恣意妄為。
那狂妄的唇勾勒著她的臉形,她能感覺到他薄唇上的灼熱感。
到最後她不動了,只是抖得比剛剛受寒時更嚴重。
南宮幻雪抬起頭看她,她不應該挑起他的怒氣,他的怒氣不是她可以承受得起的。
對於她,他暫時還不想撕破臉皮,更不想把她當成那些紅塵女子,只是在風月場混慣,難免沾惹上一些浪子習氣。不,應該說,他本身就是浪子。浪子無真情,女人不過逢場作戲。沒有一個女人會是例外,雖然,他暫時還不想傷害她。
「不要試圖惹怒我,你承受不了我的怒氣。」誰讓她冒犯了他的禁忌,竟然敢打他,她敢捻老虎鬚,就要能承受老虎的脾氣。
他看見她眼裡有擴散的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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