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王爺俏相公 當年繁華悵夢離 大當家宇文敖
    是夜!

    今日追風寨寨主宇文敖率眾攔劫宏遠鏢局十萬兩白銀,得勝而歸,舉寨同慶。

    宇文敖斜坐在由白額吊睛虎皮鋪上的雕花籐椅上,黑髮披散,左手支著下巴,右手把玩著小酒杯,一腳吊在椅把上,一腳踏在虎頭上,狹長的眸子看著堂中大聲笑鬧的手下,邪寐霸氣而又玩世不恭。

    「大當家的,今天可是個好日子,您什麼時候給咱兄弟們娶個壓寨夫人呀!」臉上橫著一條刀疤的男子喝了個滿臉通紅,舉著碗大聲吆喝!

    「就是呀!!」喝高了的兄弟們跟著刀疤臉起哄。「給咱們娶個壓寨夫人!」

    宇文敖淡笑不語。

    今早劫持蕭夢離和夜歌的那個男人大跨步上前,對宇文敖說:「老大,虎子今天劫了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想著送來孝敬大當家!可中途被二當家帶走了……」說罷,眸子悄悄瞥向花非霧。

    花非霧微微一笑,端著酒杯的手輕輕晃動。眼尾餘光飄向虎子,有如刀劍一般銳利,嚇得虎子縮縮脖子,又躲回人堆之中。

    聽見虎子的話,宇文敖感興趣的轉向花非霧,問:「非霧,可有此事?」

    這倒不是說他在乎一個女人,而是他這個兄弟看似平易近人,實則冷漠疏離。素來避女人如水火,弟兄們孝敬的女人他一概不要。久而久之,也就沒有弟兄再熱面貼個冷屁股,送他女人了。

    如今花非霧竟然藏起了虎子送給他的女人,他當然感興趣極了。不知道是何等傾城絕色,竟然令一向對女人無情的花非霧為之心動?

    花非霧轉向宇文敖,慢悠悠道:「敖,這件事我正準備跟你說呢。這兩個人我看中了,打算留在身邊,還請大當家行個方便。」

    「哦?兩個?」還要帶在身邊?莫非花非霧真的紅鸞星動?宇文敖大喜過望。好兄弟,花非霧終於對女人開竅了!

    花非霧也不隱瞞,「是,兩個。」他與宇文敖之間感情深厚,素來坦蕩蕩,從不互相隱瞞,「一男一女,男的叫夜歌,女的叫蕭夢離。」

    夜歌?!

    聽到這個名字,兄弟間響起一片驚呼議論之聲。追風寨的弟兄們大多聽過夜歌在風月場上的美名,對他的絕代風華充滿了嚮往和好奇。甚至還會時不時意淫一番。如今聽到夜歌就在寨中,他們心癢難耐,恨不能立刻撲上前將夜歌壓在床上狠狠蹂躪。

    然而,他們僅限於意淫。夜歌是二當家看中的人,寨子裡哪個人不怕死的敢碰?

    虎子聽到那個美男竟然就是「臨淵城第一美人」的夜歌時,難免狠狠的心痛了一回。就差那麼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夜歌就是他的了,唉,他怎麼就那麼倒霉呢?

    相對於眾兄弟們的艷羨,宇文敖則冷靜很多。女人如衣服,小倌不過是用來發洩的工具,比起這些,宇文敖更看中兄弟間的感情。既然夜歌和蕭夢離是花非霧看中的人,宇文敖自然不會對他們有任何想法。這也是花非霧坦然在宇文敖面前表白自己的原因。

    只是因為傳言聽得太多,他不免有些好奇,「蕭夢離是誰?夜歌跟蕭夢離怎麼會在一起?他們是什麼關係?」

    「夫妻。」

    夫妻?!

    又是一陣驚歎之聲。夜歌竟然真的與人私奔,究竟是何等紅顏國色能獨得夜歌青睞?讓他為她寧可傾盡一生?這件事若是傳出去,不知道又會成為多少人茶餘飯後的風流美談,塗毒多少青春少女的眼淚?

    「哦?」能讓夜歌和非霧同時看上的女人,絕非尋常。「非霧,帶她上來我看看。」

    花非霧早有此打算,就等著宇文敖的這句話呢。他整整衣衫,朝門外朗聲道:「小娘子,大當家要見你呢!」

    在數百道視線的殷殷期盼中,一身紫衣素面朝天不戴珠釵的蕭夢離款款步入大廳。四下響起一片倒吸冷氣之聲,緊接著便是一片低低的驚歎。每個人眼中都寫滿驚艷之色,因醉酒而染紅的瞳孔中流露出淫邪的光芒。

    蕭夢離昂首挺胸,傲視群雄。沒有尋常女子的膽怯畏懼,沒有風塵女子的諂媚輕佻,她眼神清澈,神色淡漠,渾身散發出絕然於世的高貴氣息,竟然令在場的眾人一時之間不敢抬頭與她對視。

    迎著蕭夢離坦蕩無畏的目光,宇文敖眸中流露出讚歎之色。她的美麗比不上她與生俱來的霸氣令人心動,那是一種張狂和自信,就像他時常在鏡中看見自己的。

    他忽然明白花非霧為什麼看中她。擁有這樣出眾才色的女子,又怎麼可能是尋常人物?如若不是花非霧搶先一步,他說什麼也不會把她讓給花非霧。

    這樣的思緒只有一瞬間。很快,宇文敖又恢復平素的冷傲。他是誰?他是追風寨的寨主宇文敖!他的眼中只有兄弟,沒有女人!

    「小娘子,他就是你一直想見的大當家宇文敖。」花非霧介紹著。

    蕭夢離身體微微前傾,盈盈而拜,款款道:「夢離見過大當家。久仰大當家英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大當家劍眉冷目,虎背熊腰,眉宇間盡展浩浩霸氣,實為人中之龍。」

    不錯,小嘴挺甜。蕭夢離的讚美之辭對宇文敖相當受用。他喜歡別人讚美,尤其喜歡聽漂亮女人的讚美。他喜歡那種夫居萬人之上的感覺。

    善於察言觀色的蕭夢離自然捕捉到宇文敖臉上的神采飛揚。她在心裡冷笑,英名又如何,還不是喜歡聽吹噓拍馬屁的甜言蜜語!哼!

    沒想到小娘子的這張小嘴兒挺甜!花非霧暗暗讚道。緊接著他又不無哀怨:是不是她只有在面對他的時候,才會那麼飛揚跋扈,態度才會那麼差呢?

    宇文敖擺出一副「偶是老大」的架勢,傲慢道:「模樣兒長得不差,人也機靈。非霧看中你是你的福氣,以後,你就好好伺候非霧吧!」

    哼!自大的臭男人!什麼叫做侍候非霧!難道女人天生就是要侍候男人的嗎?

    蕭夢離對宇文敖的大男子主義相當反感,她不亢不卑反駁道:「大當家似乎搞錯了一件事情,夢離不是來做丫頭的,夢離來是想跟大當家談一筆生意的。」

    「哦?」宇文敖拿酒杯的手微微一滯,眸中閃過一抹玩味之意,他震盪著杯中酒水,傲慢道,「不過階下之囚,有何籌碼敢跟我談生意。」

    蕭夢離自信仰起下巴,驕傲道:「我的籌碼就是我自己!」

    「哈哈哈!」宇文敖聞言放肆大笑,邪魅道,「你想爬上我的床侍候我,還要看我看不看得上你!」

    四下響起一片漫笑之聲。

    哼!蕭夢離不屑地撇撇嘴角,心裡罵道:枉自尊大的臭男人,妄以為自己一招手全天下的女人都會馬上撲倒在你身下,甘願做牛做馬,任人魚肉。哼!做夢!

    宇文敖敏銳捕捉到蕭夢離臉上一閃即逝的不屑,內心不知怎的竟然生起一絲不快。他冷冷道:「識相的你就安分守己,乖乖侍候好非霧,切莫再做無謂的幻想。」

    「大當家可敢跟我賭一局?」

    「哈哈哈!」宇文敖大笑,天下間就沒有他宇文敖不敢幹的!「怎麼個賭法?」

    「給我十萬兩白銀,三個月之內,我保管還你一百萬兩。」

    宇文敖怔忡,隨即大笑道:「還?你怎麼還?你拿什麼作擔保,我怎麼知道你會否乘機逃跑。」

    蕭夢離尚未答話,一直安靜的花非霧突然插嘴道:「我為她擔保,可好?」

    宇文敖疑惑的目光投向花非霧,花非霧淡然相望,眸底寫滿濃濃的信任。宇文敖沉吟,猜不透蕭夢離和花非霧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然而,出於對兄弟的信任,他最終點頭,「好!我就如你所願!但如果三個月之後你無法及時還我一百萬兩,我就要將你跟夜歌碎屍萬段,扔到山上餵狗。」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成交!」

    蕭夢離唇角彎彎,眸底閃過一抹邪魅之色。她朝花非霧擠擠眉,後者回以她雲淡風清的一笑。

    看見蕭夢離和花非霧在那裡眉來眼去,宇文敖內心疑雲更濃。

    瞧他們信心十足的樣子,似乎稱操勝券。短短三個月之內十萬兩白銀換一百萬兩白銀,這可能嗎?如果不可能……他們葫蘆裡究竟在賣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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