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夠了,鬧夠了,二人靜下心來思考著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他們在軒轅王朝無依無靠,沒有任何人可以投奔,接下來的路就得靠自己走了。蕭夢離建議先找個小山村安頓下來,因為小山村的人乾淨純樸,沒有城市人的利慾熏心。
夜歌自然為老婆大人命是從,其實無論蕭夢離說什麼他都會照辦。從再次相遇的那一刻,他就下定決心,這一輩子再也不會與她分離。
二人吃了些野果裹腹,整理妥當後,蕭夢離牽著夜歌的手出了廟宇,解開栓著馬的繩子。夜歌不會騎馬,蕭夢離把夜歌扶上馬後,騎在夜歌身後,雙臂穿過夜歌的腰牽住馬韁,將夜歌的身體固定在自己懷中。如此親密的接觸,夜歌不禁羞紅了臉。白皙的肌膚染上淡淡的粉紅色,滾燙滾燙。
「親愛的,你會不好意思嗎?」蕭夢離明知故問,語帶調侃。
夜歌嗔怪地斜睨蕭夢離一眼,媚眼含情,看在蕭夢離眼中有如上好的春藥蕩人心魂。
該死,這個夜歌真是上好的做狐狸精的料,她可得把他看牢點,千萬不能被別的女人勾了去!
她開始有些懷念前世那個清雅文靜的藍亦歌。
同為一個人,為何前後兩世竟然相差如此之大?
駿馬奔馳在空曠的原野,狂風吹動耳邊髮絲,獵獵作響。
依偎在心愛的女人懷中,聆聽著胸腔內強而有力的心跳,夜歌唇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意,只要能與她在一起,一輩子無論天涯海角,縱使浪跡天涯,他也不會後悔!
……
站在小河邊,捧起一闔清水品嚐,清涼甘甜的溪水沁人肺腑,一直一直涼到心底最深處。
蕭夢離放馬兒在草地上覓食,走到夜歌身邊,在一塊突起的石頭上坐下,脫去鞋襪,挽起褲腳,將玉足放入清涼的溪水中,享受著這份難得的愜意。
夜歌不高興地捏住蕭夢離的小鼻子,責問:「你可知道我在喝水。」
「啊~你喝吧,繼續!」某女一點也沒有認錯的自覺。
夜歌撅嘴,他真是拿這個臭丫頭一點辦法也沒有。眼珠子溜溜一轉,他自有辦法報復這個臭丫頭。
「溪水舒服嗎?」
蕭夢離仰躺在岩石上,閉目養神。任憑溪水緩緩流過纖細的玉足,舒舒服服地享受著陽光山溪的滋潤。她滿足地回答:「舒服!」
夜歌眼底閃過一抹惡作劇的邪惡光芒,他湊近蕭夢離,問:「這麼冰涼清爽的溪水,是不是想下去洗個澡呢?」
「嗯……呃?」
突然回過神來的蕭夢離正準備反對,冷不防夜歌一把將她拽入水中。清涼的溪水浸濕了她單薄的衣裙,染濕了她烏黑的髮絲,在她美麗青春的臉龐上落下一連串晶瑩的水珠。
「哈哈哈哈哈哈!」看見蕭夢離如此狼狽,夜歌縱聲大笑。總算讓他逮著機會報復這個臭丫頭了,爽!真爽!
蕭夢離腦門上浮現出三根黑線條,她的歌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淘氣了?莫非真應驗了那句古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有仇不報非君子!蕭夢離逮著夜歌光顧著笑,沒有注意她的機會,突然撲上前,將夜歌拉倒在清涼的水溪中,跟她跌作一團。
這回夜歌可笑不出了,溪水清涼,潤濕著肌膚,微風過處,帶來絲絲寒意。
「離兒,你……」
「誰讓你欺付我!」蕭夢離揚起下巴,一臉「都是你的錯」的壞壞表情。
夜歌歎氣,他怎麼就沒辦法治住這個小丫頭呢?
夜歌伸手拉起蕭夢離,二人先後爬上岸,斗落身上水珠,「快上來!露寒天涼,小心著涼!」
白了夜歌一眼,也不知道是哪個白癡先把她推進水裡的!如果她真的著涼了,那也是他的過錯!
彷彿洞悉蕭夢離內心所想,夜歌賊兮兮一笑,調侃道:「放心吧!你的身子骨比老虎還壯!百病不侵!」
她咋聽著這句話這麼彆扭呢!夜歌是在諷刺她身體好嗎?
為防止蕭夢離深究,夜歌岔開話題,「我們先找個地方升火,把衣服烘乾。」濕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極不舒服,郊外風大,容易著涼。
蕭夢離牽過正在草原上隨處亂逛的馬,正欲和夜歌一同離開。忽聽不遠處塵土飛揚,一陣馬蹄疾奔聲,一個粗啞的聲音夾雜著驚喜,「大哥,太好了!沒想到荒郊野地的竟然還有女人!」
蕭夢離心驚,下意識握住夜歌的手,夜歌體貼地攬住蕭夢離的肩膀,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是土匪嗎?
夜歌心口一陣發麻,嘴唇緊緊地抿著,手指神經質地糾纏在一起。他不懂武功,如果真的遇上土匪,他該如何保護蕭夢離呢?
果不其然,一群粗布麻衣的絡須大漢出現在兩人的視野中,看著眼前國色天香的美人兒,為首的大漢眼睛驟然迸發出猥瑣的光芒。
「好俊的人兒!兄弟們,上!一個都不要放過!」
「你們休想碰她!」夜歌挺身護在蕭夢離身前,心底一片冰涼。
怎麼辦?
他應該怎麼辦?
「喲!這美人兒還挺辣!」大漢們紛紛下馬,向夜歌和蕭夢離圍上來。他們手中明晃晃的鋼刀,唇角掛著淫穢的笑意。
蕭夢離右手下意識撫上胸口,左手緊緊拽住纏繞在腰間的長鞭,深吸一口氣,她自問:她能夠保護夜歌嗎?
下巴有顆痣的大漢在首領耳邊低語幾句,首領頻頻點頭,頗為同意下手的主意,「很好!很好!把他們作為禮物獻給大當家,相信大當家一定會喜歡的!」
啥?禮物?在確定自己和夜歌暫時不會遭人侮辱之後,蕭夢離打定主意,既然逃不了,那就見機行事!憑她蕭夢離的頭腦,難道還鬥不過你們幾個頭大生草的草包子不成!
悄悄拽拽夜歌的衣袖,蕭夢離靠近夜歌耳邊輕聲說:「別反抗!咱們相機行事!」
夜歌雖然納悶蕭夢離的決定,但他相信她。蕭夢離既然這樣說了,就一定是她已經想到應對之策!
他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