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想要什麼多看見你的機會,謝謝。」靈珊兒很快的就從那陰霾和尷尬的場景之中轉換了過來,裝過身,瀟灑的留給了隱已一個背影,離開了,青絲飄揚在空中,隱已不禁伸手捋起一抹青絲卻耐不住那只是一縷立即要消逝的美好,只是在指間留了一瞬間便又隨風飛揚,隨著靈珊兒的離去,也離去了他的手。
隱已微微張著嘴,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始終沒有說出口。沒有人知道隱已到底是在猶豫著自己是否應該繼續說那些話還是因為聽他說話的人,已經離去了呢。既然無從知曉,那麼也不必絞盡腦汁的去想著一些事情,畢竟這些事情太過於複雜,不適合我們去考量,我們只需知道,這一切一切的迷霧,在不久的將來就會將真相攤開在我們的眼前了,我們要做的,只是耐心的等待便可。
人去樓空。
靈珊兒已然離開了,隱已一個人徒留在原地也是一點兒用處也沒有,隱已亦是不想要傷感而煽情的來懷念剛剛的那溫存,隱已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也都看透了,他覺得所謂的煽情還不是一群噁心的人捏造的噁心的情愫罷了。
卻是一點兒也沒有想到,自己曾經是多麼的傷感與煽情,而如今卻是有一股腦的反對這名叫煽情的戲碼,可是若他真的想變冷血,想不在感情用事,剛剛何必又要不捨得盯著靈珊兒的背影久久不肯離去呢?時間再到回一些,為什麼隱已又要緊緊的抱住靈珊兒怎麼也不放手呢?
隱已回到自己的小木屋,發現那裡也是空無一人了。想想昔日,他回到小木屋,不管如何,總是溫馨無比的,如何溫馨,便是一個可愛的女子整天在耳邊唧唧喳喳的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厭煩的,這樣的日子持續的並不長,換而言之,那份溫馨,也就如同過眼雲煙一般,恐怕再也不復存在了。
上天就是那般的待人不夠寬厚,那般的殘酷,既然不能讓人們擁有久恆的幸福,那就根本不應該讓人嘗試到幸福的一點點快樂的滋味,因為從來就不知道便算了,而已經享受過了,再去強硬的剝奪這幸福,才是最最殘酷的,那麼隱已現在就是在同時經歷兩件這樣殘酷的事。
隱已環顧四周,房間是那般的整潔乾淨,他用鼻子嗅了嗅,依稀還能聞到女子的清香,不知為何,他居然已經有些留戀這份美好的香味了,當時擁有的時候卻也沒有這般強烈的想要將自己的情感也寄托在此,可是如今不擁有了,卻才知道要好好的珍惜。
每個人都是賤人,為何如此言,自恃有自己的道理的。每當擁有那份美好的時候,卻是將美好嗤之以鼻,莫非是要裝清高,裝作高貴與典雅的來向世人說明自己有多崇高麼?可是當美好沒有了,有拚命的去追尋它,哪怕已經知道,那份純真的美好不會再回來了。
如果這還不能說明「賤人」,那麼接下來的一番理論卻是能夠真正體現了這一點,如果一個人明明知道這個道理「失去的東西才知道珍貴」,卻還是不能夠在擁有的時候好好的保護與珍惜的話,他是不是很賤?
我們不能把這句話當成是一句純粹的問句來看,因為這句並不是問句,它也不存在是或不是的答案。它十分純粹的,是一句陳述句。如果一個人明明知道這個道理「失去的東西才知道珍貴」,卻還是不能夠在擁有的時候好好的保護與珍惜的話,他就是賤到一種境界了。
隱已,你這個大賤人。
的確,隱已是個大賤人。
隱已杵在原地愣了幾秒,突然像是發瘋了一般,拚命的煩亂自己房間裡的東西,看他的模樣,似乎是在找尋著什麼,但是他到底是在找些什麼呢?很簡單,若是稍微有一些頭腦的人都能夠猜到了?你猜到了麼?
隱已便是在找小寧是否還留下來什麼東西,例如,一封信訣別信。可是隱已找了很久,把整個房間都給翻亂了,翻了一遍,還是什麼成果也沒有。隱已的這個舉動,在我們卡萊,其實是很傻的,因為若是小寧真的有心要留一封訣別信下來,她怎麼可能會把信放在床底下或是更加隱秘的地方,她定是會將信放在最醒目的地方,例如桌子上。只是扎眼一看便知曉,桌子上除了一個茶壺和三個茶杯,什麼也沒有了。那麼隱已拼了命的去找信,或許並不真的處於要找信這個目的,我們更可以理解為,他是在發洩著什麼。
那麼,他到底是在發洩什麼呢?不懂不懂,我不懂,你們懂了麼?
空洞的眼神,凌亂的頭髮,微張著的嘴巴,隱已就這樣空洞的沒有目的的看著房間裡的某處,盯著那個地方,死死的看著,腦子裡卻在想著別的事情,他回想起了好多好多他平常不會想的事情,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笨多麼的傻多麼的壞。
隱已突然想起了剛才對待小寧時說的那些根本不是人應該說的話,他越想越懊惱,他抬起手,往自己的臉上狠狠的打了幾下,左邊的臉上一個紅手掌的印子留在了上面,不一會兒,右邊的臉上也留有了一個紅手掌的印子。隱已是否後悔自己沒有好好的對小寧呢?隱已是不是在責怪自己先前說話說得太重了呢?可是那是有原因的呀,若是小寧不對靈珊兒出言不遜,隱已也是會一直對小寧好聲好氣的呀,可是這個原因,不能讓隱已饒恕自己呢。
城外。
小寧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可以走得那麼快,與其說是走,倒不如是逃著離開這座帶給自己無數痛苦與辛酸的長安城的。對於這座城,小寧可謂是保守痛苦了,如今離開了這裡,或許是解脫吧,小寧跨出城門,她繼續走著,走了大約七十米,她卻還是忍不住,轉過來看了看這城,她心中輕輕的念到:我要走了,我再也不回來了,這裡沒有值得我留戀的了,只因為沒有人留戀過我,永別了。
此時的小寧還不知道她隨口默念的對長安城的永別會成為現實,而現實是,她並不是和長安城永別,而是對這個或許她此時看已經陰暗的一塌糊塗的世界永別,我們都不清楚小寧對於這個永別的即將到來,會覺得欣慰的解脫,還是突然後悔了之後那種鬱悶致死的憂慮與絕望,我已經可以想像的到小寧那絕望而又無助的眼神了,那多麼的淒慘呀。
那麼,我不再想了,大家也不要想了。不要想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它已經開始了一個序幕了,序幕就是小寧已經離開了長安城。
死亡其實離每個人都不是那麼遙遠。記得曾經有人說過,人自生下來的那一刻起,就在一步步的朝著死亡靠近。每個人都是要死的,只是時間問題,你死了,沒什麼,因為你死了之後,會有別人也死,只要你能夠等到。
城郊外,如此偏僻的地方,甚至連阿貓阿狗都不會到這個地方來,小寧不識路,不知道為何,就走到了這裡,她好想問問:這是哪兒?這是哪兒?可是她始終是沒能找到人來問,唉,那麼應該怎麼辦呢?只能繼續走了,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寧還有未來麼?離開長安城,她還能有未來麼?小寧不解,我們也不解。淒淒戳戳的聲音。是的,是從草叢那邊傳來的,小寧豎起耳朵聽到,那是人的腳步聲,直到現在,小寧還是沒能意識到,危險已經一步步的朝她逼近了,她現在應該做的是快些逃,而不是杵在原地傻傻的不動,可是她就是那麼傻,怎麼辦呢?
親愛的小寧,沒有人能救你了。
從草叢裡走出來的是三個大漢,他們長的很是高大,那麼高大,那麼高大。
他們都長了鬍子,鬍子好長好密,好長好密。
他們的很凶的樣子,那不是威猛,是邪惡,他們都露著壞笑,壞笑……
他們朝著小寧走了過去,他們就這樣一步步的朝著小寧走了過去……
「你們想做什麼?你們過來幹什麼?」小寧害怕了,其實她很少會害怕的,小寧會武功呢,她應該要和這些大漢們搏鬥,而不是在這裡露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問著他們要幹些什麼。其實他們要幹些什麼,小寧心中再清楚不過了,但是她不願意承認,她此時居然不想搏鬥,也不想逃。你們好奇麼,想知道為什麼她不想搏鬥了嗎?因為她突然想到了之前隱已對她說的那些刻薄的惡毒的話,想到這裡,小寧的心都碎了,那麼其他的事情,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大漢們都是常年來缺少著女人的陪伴的,如今小寧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落入了他們的眼前,他們怎麼可以不好好的利用一番呢?
他們幾個輪番的壓上來,在小寧身上,放肆的幹些什麼,那段經過,不想去形容了,太過於悲催了。只是小寧,連眼淚也沒有留,她沒了知覺,而大漢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們已經對她進行了幾次三番的侵略了(指身體上的XX),呵呵,若是這個時候誰把小寧的嘴巴撬開,會發現裡面都是血,而她的舌頭被咬斷了,這就是為什麼她沒了知覺的原因了。
香消玉殞。
——————————————
呼呼 偶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