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需要。」隱已依然很堅決的搖了搖頭,他並非是真的想要讓靈珊兒覺得愧疚不給她一個報恩的機會,而是每一次面對靈珊兒的時候,他都實在是無法想到到底還要提出什麼要求,對隱已而言,能和靈珊兒在一起,便已經是很幸福的了。
若是真的要說出一個要求,那便是讓靈珊兒答應永遠和他在一起,可是隱已很有自知之明,他很清楚在靈珊兒的心中他的地位不管有多高,都高不過龍魅,所以他也已經甘願做一個替代品了。
在靈珊兒與龍魅吵架時,隱已便會被靈珊兒從心中的底層拿出來,也只有如此,隱已的存在才會有一些價值,隱已願意這樣,他知道既然自己最想要的要求靈珊兒無法滿足,而那些淺薄的要求他有不屑要,那麼他也沒有必要拚命擠盡腦汁來提出什麼根本就沒有意義的要求了。
只是若是哪一天靈珊兒被逼迫的無奈到一種境界,如果有一天靈珊兒會被隱已的愛壓的喘不過氣,痛不欲生的話,那麼隱已便會放手了,可是如今看來,靈珊兒還是很享受隱已帶給她的愛的。
在很多情況下,靈珊兒都是一個太過於自私的人,考慮的太不周全了。若是她真的要讓隱已對她死心,那麼她何必要在親手狠狠的甩給隱已一個巴掌以後,又伸手輕輕的給隱已揉揉呢,在給他重重的一擊後,再給他更多的溫暖,這豈不是更讓隱已心中激起希望麼?每每如此,隱已怎麼還能輕易的從靈珊兒的身上收回心呢?
「不需要,那麼就不需要吧。」靈珊兒隨口的說到,其實心中還是十分小瞧自己的,她想著既然她已經那般的對不起隱已,那麼多次的傷害她了,那麼她就要自作孽自己收場,她就需要好好的去承受她自己應該承受的痛苦與愧疚,她不應該奢望隱已還會心懷偉大的來給她一個個可以消除愧疚的機會。
「珊兒,我想你應該回宮了,現在已經不早了,若是龍魅察覺到了什麼,我想你又回有什麼麻煩了,解釋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隱已正是因為出於太愛靈珊兒,才會處處替她著想,儘管如今隱已是那般的不希望靈珊兒回宮,若是說出隱已如今的真實想法,隱已甚至希望就這樣把靈珊兒捆綁在自己的身邊,一輩子也不放開她,就這樣帶著她飄搖四方便可,不理會世俗。但隱已也清楚,這樣的生活不會是靈珊兒喜歡和希望的,他及其尊重靈珊兒,所以他便是提醒了靈珊兒應該如何正確的做好接下來的選擇。
「怎麼了隱已,那麼的不願意見到我麼?那麼快就想讓我回去了麼?」靈珊兒挑眉,其實隱已的心中怎麼想的她怎麼會不知道呢,她之所以心知肚明還要調侃隱已一下,反而是因為想要調節一下她的情緒,不想讓氣氛那樣的尷尬罷了,「隱已,我倒是不怎麼擔心我自己的處境的,反倒是你自己更加的應該要考慮一下自己的處境了。我還沒有和你說過,龍魅說過,若是他發現我和你再見面,便要殺了你。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不想來見你,只是真的沒有忍住。龍魅或許有時候對我很霸道很不講道理,但是他的確愛我,他不捨的傷害我,可是對於你,我可是不敢保證了。」
但其實,若是龍魅想要傷害隱已,那靈珊兒一定會竭盡全力來保護隱已的,隱已對她那麼好,她怎麼會讓隱已被別人所傷害,能夠傷害隱已的人,只有靈珊兒一個才對。靈珊兒時而諷刺隱已調侃隱已挖苦隱已,但是她卻不容許另外的人也以這樣的方式來對待隱已,在靈珊兒眼裡,除了她之外的別人,都沒有資格傷害隱已。
再換一種角度而言,若是龍魅真的傷害了隱已,那麼靈珊兒是不會輕易饒過龍魅的,即使龍魅是她那麼愛的男子也好,那麼隱已對於靈珊兒而言,便是一個比親人更加親的男子。這樣的親密的關係,靈珊兒一定要好好的保護隱已,永遠不放手。
「好吧,珊兒,你別一個勁兒的在我面前說著龍魅是多麼的愛你,還好你沒有說你有多麼的愛他,不然你是想要我嫉妒死麼?」隱已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闡述出這樣一個並不是可以用這樣輕鬆的一種語氣來說出的一些事兒,也許被靈珊兒灌輸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什麼要死的煩人的思想吧,隱已居然可以如此輕描淡寫的來訴說龍魅和靈珊兒的激情愛情。
「看你嫉妒我反倒是有些小小的開心呢!」看著隱已這般的吊兒郎當,靈珊兒也是不以為然的抖擻了一下肩膀,「你怎麼不問我今天為什麼會突然想到來找你呢?」靈珊兒有些奇怪隱已怎麼可以那麼的沉得住氣,但是她可是沒有隱已那麼好的功力,她反而是先發制人,把如今的處境弄得更加奇怪了。
「好吧,你今天為什麼會突然想到來找我呢?」既然靈珊兒讓隱已問隱已便很乖乖的聽話的問了,即使他並沒有那麼想要知道這個問題,這也頂多是靈珊兒又和龍魅產生什麼矛盾了罷了,所以原因對於隱已而言,也沒什麼重要的,重要的是過程和結果,過程是靈珊兒來找她了,結果是靈珊兒別走吧,但那還是龍魅自己想的罷了,想了一會兒,隱已又補充了一句話,「你還是直接回答你與龍魅之間又產生了什麼矛盾吧。」
「你問的倒是如此的直接。」靈珊兒發現隱已的抗挫能力又提升了一個檔次,已經變得比靈珊兒的灑脫更加的讓人覺得敬佩了,畢竟靈珊兒若是遇到了這樣的問題,反倒問的不會這麼直接了。
既然隱已如此直接的拋出了這個問題,那麼靈珊兒便更加直接的回答到,說是直接,那也太直接太簡潔了些,看著靈珊兒瀟灑的樣子,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剛才還因為和面前的男人擁抱被另一個女人捉姦(好吧,若是不算捉姦,那也找不到比這個詞語更加貼切剛剛的場景的詞語了)時是那麼驚慌失措的樣子,也不敢相信剛剛這個女人被另外一個女人羞辱時候的尷尬的樣子,「我懷孕了,龍魅覺得是懷的你的野種,就讓我打了這個孩子。」
靈珊兒想著自己或許是被隱已的個性給影響到了,她貌似是忘記了自己口中的「你的野種」是她自己的骨肉,她或許也已經忘記了因為這個「你的野種」她與龍魅吵得有多麼的凶,她恐怕忘記了這個「你的野種」她流了多少的眼淚,傷了多少的心,那麼再她那麼短暫與快速的忘懷中,她又得到了什麼呢?
「……」隱已沒有想到應該說什麼話,他估計已經是被驚訝到了,的確,任憑任何一個人面對這樣一個失去了孩子的母親說出的那樣的一句語出驚人的話,更加出奇的是用「你的野種」來形容自己的孩子的母親,這樣的女子,難道不該被稱為——驚為天人麼?
隱已花了一些時間梳理一下靈珊兒的那句簡潔的卻又包含了多少含義的話,又花了一段時間平復了自己的心情,讓它回復平靜了之後,終於硬生生的從牙關裡擠出幾個字,「孩子是怎麼沒的?」
如果說靈珊兒的話已經很讓人驚訝受不了了,那麼隱已問出來的話更讓人受不了,一個有可能是「你的野種」的爹的男子,竟然不在乎孩子被打掉之後孩子的娘的心情(好像沒有必要瞭解了,看孩子他娘那樣瀟灑的樣子便知道了),更在乎的竟然是孩子被打掉的過程。
「龍魅從太醫院裡弄來的墮胎藥。」還是一句簡潔的語言,靈珊兒面無表情。在來古代的那麼一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裡,但是至少她經歷的事情已經是複雜的不是一天能說清楚的了,她已經有了很好的抗挫能力,很好的分析事情的能力,很完善的頭腦與思想了,她早已經養成了一個很好的習慣,在這個事例上,就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
不管在多短的時間之前,靈珊兒被哪一件事情傷害的多深,她都會在更短的時間內調節完畢,這個習慣事實上是太好不過了,不然靈珊兒恐怕早已經被那些或大或小的噁心的瑣碎的事情給壓的喘不過氣來或者已經斷氣了吧。
「你喝了下去,孩子沒了。」隱已重複了一遍帶有同樣意味的一句話,點了點頭,「龍魅為什麼會以為這個孩子是我的呢?我真的不知道應該為這件事情而覺得榮幸還是覺得傷感呢?我的影響力已經如此之大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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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很慢 原因是學業太重 大家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