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報紙的初秋兒直接無奈的倒在床上想要裝死,她的臉上更是痛苦的說不出話來,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不長眼,就不能讓她過上幾天平靜的生活呢?
回想起離開雷家時的那畫面,回想起雷君天看自己那仇恨的眼神,更加不敢想起之前那麼愛自己的男人,卻要急切的讓她在這個美麗的世界上消失。
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什麼是短暫的,什麼又是永恆的,什麼是愛,什麼事恨,初秋兒不懂的這些字眼的含義,她真的是一點都不懂,更加是一點都不想懂。
心絞痛的初秋兒只能狠狠的咬著她纖細的手臂,這是她習慣性的動作,只要過去的記憶不肯放過她,初秋兒就會利用身體上的疼痛去強迫她忘記過去的一切。
如果不是為了肚子裡面的寶寶,如果不是冬建悄悄的放自己離開,如果不是有王海放棄一切的來陪她,如果不是因為太多如果得發生,初秋兒現在……其實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除了身邊睡著的兩個寶寶外。
「媽咪,媽咪你別咬手臂了好不好,會疼的。」初希掀開被子從床上站起來,輕手輕腳的走的初秋兒身邊,她拿過她媽咪的手臂後,往著有牙印的地方輕輕的吹了吹,然後用她奶聲奶氣帶著心疼的口吻說:「媽咪,還疼嗎?」
「不疼了,希希乖,趕緊睡覺去。要不,明天起不來老師可是會打屁屁的哦。」 初秋兒強忍住快要從眼眶出來的淚水,企圖用笑臉來掩飾她心裡難過的一面。
初秋兒一直都不想讓兩個孩子幼小的心靈,因為她的一些原因而留下些不愉快的記憶,更不想把她脆弱的一面呈現在孩子面前,那樣對孩子來說是種天大的不公平。
初希的身體雖然鑽到了被窩裡面去,但她還是睜大著眼睛盯著艾妮兒看,「媽咪,你想爹地了,對不對。」
初秋兒心裡先是微微一震,用很快的時間便讓她激動的心情平靜下來,扮了個可愛的鬼臉:「沒有啦,媽咪只是今天工作有些累,明天就沒事了。」
「媽咪,爹地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好想他哦。」
初希不巧在三個月前,因為她被幼兒園的小朋友嘲笑沒有爹地時,便哭著問過初秋兒有關這方面的話題。那時的初秋兒用各種理由來回答,都不能讓人信服,而是初楠乖巧懂事的幫忙解圍。
「媽咪,等我長大了,我會保護你的。」一直沒有說話的初楠從被窩裡面站起來,一張通紅的小臉好像戰士附身般,他懂事的不去揭初秋兒的傷疤,可以的話,他也會像是個大人的守護著家裡的女生們。
「對,希希和臭小子長大以後,都會保護媽咪的。」臭小子是初希對弟弟的稱呼,因為她一直覺得媽咪從很多事情上都只對初楠好,對她不好還偏心的要命,所以她對初楠的稱呼也就帶著些不客氣的元素在裡面啦。
孩子的思想一直都很單純,猶如一張潔白的紙張上,你往上面寫些什麼,它就能反射出什麼來,需要的是大人主客觀上正確的引導。
「好,媽咪會等著你們長大後,賺很多很多的錢給買大房子住哦。」說完,初秋兒向床邊走過去,幫兩小傢伙蓋好被子後,還不忘在他們額頭留下一個甜蜜的晚安吻,畫面說不出的溫馨。
初秋兒看著兩小傢伙閉眼睡覺,便走到化妝桌前給自己畫了個醜女妝扮,便出門工作去。
不知道是不是孩子說的一些話,讓初秋兒的心理雖然甜甜的,卻不乏夾著點酸酸的東西,如果,如果他們有個爸爸就好了。
晚上十一點到兩點,初秋兒得到夜總會彈鋼琴,一小時一千的報酬,日積月累起來,也是個不小數目。
剛開始在夜總會工作時,初秋兒經常會被一些喝醉酒的臭流氓欺負,不僅在言語上的調戲,有些更是直接動手動腳,讓她常常委屈到想哭哭不出來。
夜總會的經理看到初秋兒對工作的態度,知道她不是一個能利用身體賺點小費的人,才友好的建議她往臉上畫些東西。
太漂亮的女人,在夜總會工作不被人調戲,不吃點虧就很不符合邏輯很不正常的說。
這麼簡單的道理初秋兒當然也懂,來夜總會消費的男人,哪個是缺錢的主,都是一些來找漂亮小姐尋樂的臭男人罷了。
可是……初秋兒就是缺錢的要為這些人工作,醜女妝扮就變得很必須了。
長相越沒有優勢的女人,男人的渴望也就漲不起來,算是一種雙向的保護政策吧。
等這個接團的工作一完,就帶著孩子離開海林,並且不告訴王海。耽誤了他四年的時間,初秋兒心裡更多的是內疚,知道是自己不能用付出的情感來報答,她也只能選擇悄悄的離開。
想到自己的打算,初秋兒揚揚嘴角,呼吸變得有些平穩,心情也變得平靜下來。
看到從夜總會出來的初秋兒,雷君天的胸口上突然間咯登了一下,嘴角也露出些笑意。他不得不承認,眼前出現的這個女人,和四年前相比,不僅在身材臉蛋上有差距,就連她眼睛裡面的反射出的自信都不一樣。
還算爭氣,沒浪費我的時間來找你。
但很奇怪的事情卻發生了,這個臭女人走路的姿勢不太對勁,並且跟在她身後的幾個混混更加是不懷好意的調戲她,讓雷君天看在眼裡,心裡莫名的有些惱火。
當看到這些混混開始往臭女人身上動手動腳,雷君天快速的抽出車座底下的微型手槍,開了車門便直接朝初秋兒的方向走去。
他雷君天預定的女人,怎麼可能讓別的男人多碰一下,不符合他的風格與作風,於是雷君天便要用實際行動來解決。
「喂,幹什麼呢你?」一個混混看到雷君天拉著他們的獵物就走,十分不爽的吼著。
雷君天才沒空理會這些根本就不需要他動手的混混,別說就這幾個,就算是海林黑道上的當家,他雷君天完全可以不放在眼裡。
只見雷君天那張本來就不愉快的臉上發出冷笑的聲音,「不想死的給我滾遠點。」
「哈哈,那我倒想看看是誰活的不耐煩了。」說完,這個混混使了個眼色給身邊的同伴,只見他身邊的同伴從身上抽出幾把鋒利的刀子,奸笑的朝雷君天走去。
雷君天一邊拉著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臭女人,一邊還不停的罵道:「臭女人,他們到底給你吃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