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女人不知道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在他的眼皮底下以少奶奶的身份走進雷家,還讓自己周圍的人都對她畢恭畢敬,有些下人更加是露出了些討好的嘴臉。
四年前的發生過的事情對雷君天來說就是一個可怕的噩夢,讓他這些年來都沒能過上一天平靜的日子。
在事業上歐陽恆是個成功的霸主,而生活中……不管他每晚找了多少個女人來陪床,一到關鍵的時刻,他的腦海中浮出來的都是那個臭女人嘟著小嘴的模樣,有時更是會出現一些讓他連想都想不到的畫面。
沒有人可以給雷君天一個肯定的答覆,因為別人口中說出的解釋,他一點都不相信,包括他身邊的冬建在內。
雷君天覺得他的腦海中肯定有段記憶被人剪掉,讓他的生活中總是缺少些什麼,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卻又無時無刻的出現在他身邊,一種感受的到卻抓不住的感覺。
四年了,這個該死的女人一走就是四年,讓他無數次的開始懷疑自己培養出來的『收索機器』是否不夠合格時,老天卻幫了他個大忙,一個可以讓他睡上好覺的恩惠。
拿起母親留下的戒指,雷君天覺得戒指內環上刻的字格外的刺眼,什麼叫雷君天永遠都會愛著老婆大人初秋兒。
如此低級的話語,怎麼可能是從他這個沒心沒肺的的男人口中說出,更加可恨的是將這些話像教條一樣的刻在如此重要的戒指上。
母親死前留下的戒指,對雷君天來說,比銀行裡面數字的總和都來的重要的多,他怎麼輕易肯刻上別人名字的地方。
當初要不是冬建從中搞小動作破壞,初秋兒這個該死的臭女人,早就被他丟到鱷魚池裡面當鱷魚的食物了,還何必浪費他如此多的時間與精力,去找個可恨的臭女人,一個讓他想到就不爽的下等貨色罷了。
只是,雷君天已經分不清楚,為什麼他內心深處的寂寞,會讓這個令他討厭的女人給連根拔起。
聽到敲門聲後,雷君天瞬間臉一沉,他立馬把桌上的資料丟到抽屜裡面,這些花費了他四年才找回來的信息,怎麼可能輕易的就讓別人看到呢。
又或許,雷君天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在找尋初秋兒,其實,他沒有這樣的勇氣,只是本人沒有發現罷了。
將資料藏好後,雷君天的口中才傳出冷冷的音調,「進。」
「這裡是公司快要退休的員工名單,總裁要是沒有意見的話,就在上面簽個字。」姚雪瑩直徑走到上等木材做成的高級辦公桌前,然後放下一份文件,臉上露出討好的意味來,這麼多年,她覺得自己很幸福,至少老天爺幫她把初秋兒給『趕』走了。
「好。」最近雷君天時不時的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疲倦,這對工作狂來說,還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
「總裁。下午三點半的會議,我已經通知各個部門的經理了。」看到雷君天微微閉著眼的樣子,姚雪瑩很想上前去吻吻他的嘴角,可是她不敢,她害怕,她也沒那個膽子。
因為在雷君天的眼裡,她姚雪瑩已經是冬建的妻子了,恨,姚雪瑩恨死了這個事實。
「下午的會議取消了,你讓人送杯咖啡進來,不加糖。」
「嗯,好的。」
從四年前的那一個畫面開始,雷君天就是一個死去的人,只是一具沒有感情的軀體,除了殘忍與冷漠外,沒有一點人情味。
看到雷君天半天都沒有簽字,姚雪瑩只能再次提高聲音把剛說過的話重複一遍:「這是公司快要退休的員工名單,總裁要是沒有意見的話,就在上面簽個字。」
「知道了。」
雷君天這幾年的時間都忙在工作上的打拼,為了X市在國際上的地位而奮鬥著,不僅頂著全X市人民幸福生活的巨大壓力,還得和那些對G市虎視眈眈的人做鬥爭,身心上的雙重壓力讓他不免有些吃力。
看到雷君天用帶修長的右手簽完文件後,姚雪瑩立馬拿著文件走出辦公室,因為她清楚的知道雷君天是喜歡自己努力工作的樣子。
雖然雷君天曾經想讓自己退了工作,專心的在家帶孩子,但是姚雪瑩怎麼可能會選擇天天對著冬建的那張臭臉呢?
人都是有感情的,不是嗎?姚雪瑩相信,只要自己表現的很優秀,雷君天有天肯定會看上自己的,一定會。
該死,雷君天看到遠走的姚雪瑩,他的腦海中卻有閃現出初秋兒的模樣,於是他不自覺的用手敲打著桌子後,忍不住的從嘴巴裡面罵出這樣的字眼,心裡更是把逃走的那個女人殺了千百萬次。
總之,這個女人該死,該下地獄,否則他雷君天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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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著,雷君天那張陰沉的臉上才恢復了以往沒有表情的一面,像是一個彈簧,現在又使他回到了原本就該有的軌道上來。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雷君天都能夠不把他心裡那最原始的聲音說出來,他的堅強,他的驕傲,他骨子裡面的不服輸,都在告訴著他、支配著他。
有的時候,雷君天會在睡夢中看到一個不一樣的自己,身邊有著一個他心愛的老婆陪伴,還有幾個可愛的孩子,可以像平凡人那樣享受人倫之樂,可以做一個正常點的男人,無需睜眼閉眼都是一堆操心的事。
現在,他依舊不行。雷君天知道現在的自己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公司一大堆的事,身邊也沒有幾個能夠相信的人。
冬建除了每天呆在家裡管管雷家大小事情之外,別的一概不想參與。
難道,真的得找一個老婆了嗎?雷君天居然開始在心裡自問自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