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兒回到雷家大宅之後,沒過兩三個月,她的體型就明顯的改變了許多,肚子也越便越大,像是有人在吹皮球一般。而初秋兒的肌膚上也同樣的留下了一些暗色的斑痕,這讓她對著鏡子看到自己模樣的時候,難免有些心煩意亂。
「小姐,主人說約了客人,讓您不用等他。」
「哦。」
「小姐,主人吩咐了,讓你把這杯補藥喝了。」
「放一邊,我等等就喝……」
「小姐,你還是現在就喝吧,如果又像上次那樣偷偷的倒掉,我會被主人趕出雷家的,小姐,求你可憐可憐我吧。」站在初秋兒身邊的下人,都有些被急哭了,雷家給出的豐厚工資,她還有一家的人要養活呢。
初秋兒也不想為難下人,她直接端起補藥,一口腦兒的全都喝了下去,然後才低聲說:「好了,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躺一趟。」
走一步都有下人跟著,這讓初秋兒覺得很不自在,無法自由活動的她加上產前綜合症,脾氣變得有些暴躁與古怪。開心的時候她可以大吃大喝,不開心的時候初秋兒要麼摔東西,要麼就躺在床上什麼話都不說。
初秋兒當然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不太漂亮,可是對這個年齡上的女人來說,多少還是有些忌諱……孩子生下來的時候,自己也該滿十八週歲了。
十八歲的成人禮?
初秋兒有些懊惱的搖了搖頭,不自覺的將自己的視線移向窗外的天空,那些小鳥多麼自由自在的飛翔啊……
有時候,初秋兒會莫名其妙的想起雷君天,想著他寬闊的懷抱,帶著笑意的臉,還有那雙撫摸過自己身體的手,想得初秋兒都有些渾身發熱發燙般的難受。
在懷孕之前的那一個月,雷君天對初秋兒總像是需求不夠似的,他喜歡撫摸著初秋兒光滑的身體,又或者像孩子似的拚命的吸吮著她的雙唇,動作曖昧中帶著溫柔,雷君天喜歡用他那強壯的臂膀將初秋兒摟得緊緊的,灼熱的欲=望在她的體內轉動。
初秋兒這才恍然發現,或許就是那段時間的零距離接觸,讓自己染上了和雷君天在床上的『習慣』,猶如一種氧氣的成分,缺少了點什麼都能讓她呼吸不太順暢。
想到這兒初秋兒就會有些小臉通紅,怎麼回事,初秋兒明明在心裡告訴自己和雷君天的交集只是一場意外,意外到需要靠合約來維持關係的『邂逅』。
可是,初秋兒發現自己很悲劇的在想到雷君天的摸樣時,情緒都會有些不穩定,外人看不出來,因為她強裝的無事般,可心裡……這樣的情感像是一股強烈的欲=火,好像要將她的身體融化般。
該死的雷君天,該死,你為什麼不下地獄呢?!初秋兒知道自己快要瘋了,真的,她知道自己離瘋只差那麼一小步的距離。
「啊……」躺在船上翻轉不能入眠的初秋兒,突然被一陣戰慄的迷亂驚醒,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一雙粗大的手掌在她的頸側緩緩的游移轄區,那熟悉的觸感讓初秋兒立即明白了是誰。
「雷、雷先生?!」初秋兒略帶呻=吟的語調問道。
剛才初秋兒已經處於半睡眠狀態中,雷君天什麼時候走進她的房間,初秋兒一點都不知道。但是初秋兒卻能從下人的口中知道,雷君天最近這段時間都特別的忙,他總是一大早就去公司,然後很晚的時候才回來。
雷君天的身體從初秋兒側面密不透風地緊靠著她,他那火熱的掌心、帶著熱情的舔吻,讓初秋兒感到一陣陣的歡愉席捲了自己的全身。
「嗯……」太久沒有運動的初秋兒,在雷君天輕微的挑逗之下,身體便發出一陣不小的戰慄。
隨著雷君天雙手移動的速度,初秋兒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臉頰上也漸漸的浮起一些紅潮,細密的汗水散佈在她肌膚的表面,都已經沾濕了初秋兒絲綢做成的睡衣,酥麻的快=感快速的流竄著初秋兒的全身。
「醫生說了,小心點,還是可以的。」雷君天半咬著初秋兒的耳垂,低低的聲音說道,晚上見到那個姓初的男人,雷君天知道自己受了不小的刺激,在酒精的帶動下,他很想好的嘗嘗初秋兒的『味道』。
雷君天因為初秋兒說出的那句不愛和不在乎,雖然他也很努力的強忍著怒火,並且把初秋兒囚禁在雷家的宅院裡面,對外稱是將她打進了『冷宮』,可……
然而,即使雷君天如此的恨著初秋兒說過的話,他依然不會選擇放手,那份合約,雷君天更多的是在賭,不僅有他,並且還加上了未出世的寶寶,如果初秋兒真的為了自己而『拋夫棄子』,那麼這樣的女人,雷君天知道她也不值得自己去愛的。
雷君天這段時間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他好像在拚命的壓抑著些什麼,而那壓抑的東西卻格外活躍,雷君天越是想去壓抑它,它反彈得就越厲害。
夜夜笙歌,每晚擁抱著不同的『處』睡覺,可是……雷君天眼前閃過的卻是初秋兒的模樣,他更是發現自己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的快感,只是機械式的發=洩慾=望罷了。
最後,雷君天終於厭倦了這樣的生活,他杜絕了所有的小『處』,更加瘋狂地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
這樣的狀況一直到六個小時前,他在總裁辦瘋狂工作的時候,聽到外面傳來的敲門聲。
門開了之後,麥克的身影便出現在雷君天的眼裡,這位已經很久都不願意離開家的老人,居然會為了他破例一次。
「麥克?」雷君天詫異地站起身來,用尊敬的口吻對著麥克說道。
「怎麼?難道天不想看到我嗎?!」麥克笑著走進來,在雷君天的對面坐了下來。
「怎麼會?」雷君天勉強的從臉上擠出一絲的笑容,「喝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