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丟出話的一剎那的片段中,雷君天的余眼似乎看到車窗上那個堆滿泥沙的臉,彷彿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嬌小中帶著蒼白的面容。
雷君天的心像是被一隻手緊緊的掐住,過去歲月的點點滴滴碎石般的像是被人用502給粘上,似有若無的劃過他的心靈深處,讓雷君天的眼睛裡面閃過一個模糊的影子。
「帶她走。」雷君天用有些變掉的聲音對身前的司機說道。
司機小心翼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以為他身後的主子被這個場面弄得……很有職業道德的他便提醒道:「少爺,很多記者跟在後面,我怕……」
雷君天射出刀劍一般的餘光,他用帶著陰狠詞彙的聲音說:「給他們的頭打電話,一人一百萬的封口費,誰要是還敢亂寫亂說,明年的今天,就是他們的忌日。」
「是,少爺!」司機有些害怕,習慣性用低低的聲音回答道。
悍馬車子如高空中的飛鳥般的滑入黑漆漆的空間,不一會兒就迅速的甩掉了後面狗仔隊的車子,飛速的開往環山區跑去。
依山傍水的這一帶蓋的全是有錢人的別墅區,而此刻夜色正是最最迷人之時,蜿蜒的山路在夜色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朦朧與寂靜。
不一會兒,悍馬車便停在了一個用白色高級石料砌成的別墅大門,然後刷的一下便開了進去。
「冬建,給王醫生打電話,讓他馬上過來,給……診斷。」雷君天一下車後就立即抱起初秋兒瘦弱的身軀,飛快的朝房間的方向走去,一邊走還不忘吩咐著出門迎接他的管家。
「是,少爺」管家看到他的主人今天很是反常的舉動,心裡難免有些遲疑,少爺平時最討厭別人靠近他,雷家上下更是知道他有仇恨女人的『癖好』,可是現在……是自己看花了眼嗎?管家心裡冒出個不小的疑問來。
想歸想,疑問歸疑問,管家還是迅速的去執行雷君天發出的命令,因為管家知道眼前這位全東亞赫赫有名的傳奇人物,世界十大富豪之一的雷君天,他所能做的回答永遠只能是一個字,那便是:「是」。
「她、怎麼樣了?為什麼治了這麼久還是昏迷不醒!」雷君天望著躺在床上的初秋兒,著急中有些冷漠的問著身邊正在診斷的王醫生。
「雷少爺,這位小姐、有個小血塊壓在了她的後腦勺神經上,而且、她好像……病人潛意識中不願意醒來,不配合治療……所、所以……」王醫生臉上寫出了許多名叫擔憂的東西來,他不是因為床上未醒的女孩,而是他時刻都有可能丟掉的腦袋的危險,雷君天火爆的脾氣,身為專職醫生的他,怎麼可能會不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