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受傷也讓她有了沉痛的教訓,不練好武功是會給信添麻煩的。
「好,我等你!」軒轅殤溺愛的點點頭,簡直窩心極了,他的寶貝永遠都是這麼的懂事體貼,忍不住緊緊的抱了她一下,羅菲妃嬌羞的淺睨了他一眼,輕輕的吻了軒轅殤的臉頰,轉身笑著跑開了。
軒轅殤盯著她遠去的背影直至看她進入香雪海,臉上那幸福的笑容這才漸漸的癮去,依舊恢復了那冷若冰霜臉孔,轉身朝竹園走去。
香雪海裡,羅菲妃泡過澡取下面具,因為進了香雪海和竹園,府裡的其它人是進不來的,能進來這裡的,也都是軒轅殤的親信,都見過羅菲妃真容的人,她換了身青衣緊袖短打裝,這是她專門為跑步做了衣服,看看時間想著軒轅殤應該談的差不多了,她笑著對筠兒說:
「筠兒,走,信說今晚陪我練功,我很久都沒練劍了,你也去看看吧!」
「好啊,姐姐教我的內功第一層心法我已經練會了,可以練劍了嗎?」筠驚喜的叫道,原來在墨先生的指點之下,筠兒已經把幻影神功第一層練成,這要比羅菲妃預計的提前了半年時間呢,筠兒急著想學第二層或是練劍呢。
「哎,我說小丫頭,貪多嚼不爛的說,幻影劍法內功練不到一定程度是不能練的,你可以讓墨先生或者魚大哥教你一些別的什麼武功先練著,等你練會了第二層就可以學幻影劍了,知道了嗎?呵呵」
羅菲妃知道筠兒的心思,她一心想世好武功為報滅族之仇,但自己不會像外公外婆那樣給她洗髓,藥物助長內力,只能靠她慢慢的練習了,不過筠兒絕對是個練武的坯子,如果是一般人,就幻影神功第一層,最起碼也得練個一兩年才能大成的,她只用了半年就成功了。
「姐姐,我知道了,呵呵,我會努力練功的,魚大哥說要教我一套拳法的。」筠兒嬌巧的一笑,知道自己太心急了。
「嗯,走吧!」羅菲妃從背囊裡拿出外婆給的鳳鳴劍,撫摸了一下,這劍從到自己的手上,還沒出個鞘呢。
主僕兩連說帶笑就到了竹園,曾雨正好出來端茶水,見她們兩來了,便笑著說:
「呵呵,這是要做什麼,這身打扮?」看著一身輕便裝,曾雨驚奇的問。
「呵呵,信說要陪我練功的。」
「噢,是羅菲妃來了,快進來!」屋的軒轅殤聽到了聲音叫道。
「哎,你忙完了嗎?」羅菲妃笑著就進來了。
「噢,天哪!!!!這是……這不是……申……羅姑娘嗎!!!!……」玄武、青龍、白虎、朱雀全都驚詫的叫了起來,雖然早就猜想出到羅菲妃還活著,但這樣活生生的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還是嚇了一跳。
「玄大哥,朱姐姐,你們好啊?呵呵,龍大哥,虎大哥,你們還記得我嘛?」羅菲妃調皮的跳在他們面前問道。
「申……申……羅姑娘,真的……真的是你,你還活著,太好了。」朱雀一把拉起羅菲妃的手,激動的左右看著她,原來這丫頭這麼美啊,當初救回來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這四人從在狐谷裡剛救回羅菲妃時見過一面,就沒再見過她,當時羅菲妃渾身髒的他們自己沒看出來,後來朱雀幫她洗過澡,羅菲妃也在昏迷狀態,梅園裝鬼,朱雀見的還是髒兮兮的羅菲妃,這會看到羅菲妃的真容,可不就驚呆了嗎。
「呵呵,對不起,朱姐姐,那天把你嚇壞了吧?呵呵,嗚嗚……魚大哥…」羅菲妃笑著問朱雀,梅園那天的確把她嚇的不輕,以為真的是羅菲妃的鬼魂呢,羅菲妃還學著當天扮鬼的聲音叫著魚大哥,惹的大家都笑起來了。
「你還說,調皮鬼,害我受了半宿罪!」軒轅殤笑著責備道,可那口氣卻是無盡的寵愛。
「呵呵,哼,誰你讓騙我的,活該!咯咯…………」羅菲妃頭一歪衝他做了個鬼臉,還吐吐舌頭,讓四堂主看的是目瞪口呆的,何時主子這麼溫柔過?這丫頭竟然敢這麼跟主子說話,看來這一段時間府裡可是發生了會的重要的大事了,四個人同時轉頭看向曾雨,曾雨繃著臉一絲表情都沒有,墨先生卻笑了。
「你呀!」軒轅殤拉羅菲妃坐在自己旁邊的椅子上,溺愛的瞅了她一眼。
「你忙完了嗎?」羅菲妃看了看大家問道。
「嗯,你有事?」軒轅殤把剛才說要陪練功的事給忘了。
「什麼嘛!剛不是說要陪我練功的嗎?這會兒就忘了。」羅菲妃嘟起嘴不依的說道。
「啊,呵呵,還真的給忘了,好,本王要看看我們的申大小姐到底學了什麼稀世的絕學,領教一下。」軒轅殤笑著站起抱了抱拳說道。
「嗯,丫頭,老夫正想看看你的功夫呢,筠兒學的內功可是你教的?」墨先生聽說他們要練功,他心裡一動,也想看看祖師爺創的絕學到底是個什麼樣,筠兒的第一層幻影功讓他已經是大為感歎了,不知這丫頭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武功呢。
「好啊!百花門第二代門主羅菲妃,請教玄機門門主!」羅菲妃煞有其事抱拳一稟,搞的像江湖挑戰似的,把大家惹事的哈哈大笑起來,軒轅殤更是無奈的搖著頭,這丫頭永遠都有出其不意的新花樣。
一群人來到了院內竹林前的一片空地上,軒轅殤笑著問:
「請問百花門主,我們是比掌還是比劍法呢?」
「當然是比劍嘍!我從出谷到現在都沒摸過劍了,在這麼下去可要忘光了!」羅菲妃杏眼一翻,俏生生的越到軒轅殤面前說道。
「拿劍來!」
玄武正纏著曾雨問軒轅殤和羅菲妃的事,曾雨瞪了他一眼,忙拿了兩把劍來扔給了軒轅殤。
「你自己用,本門主有的是劍!」羅菲妃說罷左手一甩:
「呲啷」一聲左袖裡抽出鳳鳴劍了,利劍出鞘聲音清脆婉麗,如同鳳鳴九天,青光閃閃帶著半圓的弧線停在了羅菲妃的手上。
「鳳鳴劍!!!」墨先生驚呼一聲,雙眸緊盯著羅菲妃手上的劍,眨都不眨一下。
「雨,去把我的劍拿來。」軒轅殤呆呆的看了一陣,木訥的對曾雨說道。
少時,一把青皮鞘劍送到軒轅殤的手上,他右手一抖鞘裡的劍便飛出劍鞘,帶著龍吟虎嘯之聲,「嗡嗡」作響,軒轅殤飛身取劍,一招蒼龍入海朝羅菲妃撲去。
羅菲妃提氣平移鳳鳴劍一揮,一招鳳在九天迎了上去,雙劍相觸的那一剎那,竟然是惺惺相惜,互憐互補,兩人擦身而過招式一變,一個是淵龍出海,一個是鳳入凡尖,雙劍劍尖一碰劃出一道電光,霎時,各自迴旋,竟變成了龍飛鳳舞之勢。
軒轅殤的功夫自是不必提了,羅菲妃的輕功讓所有的人咋舌,雖然羅菲妃的內功無法和軒轅殤比,但她的招式卻一點也不比軒轅殤的慢,兩比比試不用內功,只要見招拆招就行,而現在兩人不是在拆招,倒好像是在配合,兩條身影快速的飛旋著,雌雄劍碰觸出萬點金光,鳳鳴劍如鳳舞九天,龍吟劍如龍游蒼穹,劍花似滿天劍影將二人裹在其中,恰似游龍嬉鳳,劍嘯雲霄!
一干眾人驚的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墨先生這才明白為什麼祖師爺把這套劍法定為禁忌,原來這是為了師祖姑姑專門創了,是為了和她雙劍合璧,師祖姑姑過世後,祖師爺心灰意冷不願再讓這套劍法進入世俗之中,所有的定下了連掌門人都不讓學的規矩,這鳳鳴劍和龍吟劍是師兄當年和百草仙子的訂情之物,如今出世,只怕就是為了這兩個人哪!
而羅菲妃和軒轅殤兩人是打的如癡如醉,不,應該是配合的如癡如醉的,每一招每一式兩出使出來都是那麼的默契,簡直就是心靈相通的,攻如雷霆萬鈞,守如銅牆鐵壁,揮灑自如,毫無一絲的紕漏,欣喜若狂的兩個人越打越默契,每出一招都自然而然的從心底裡發出,對對方的深深的愛意,直到最後收招兩個人的眼睛還在望著對方,眼裡都溢滿無盡的愛戀和情絲,久久不願移離。
「丫頭,你這是什麼劍法?」墨先生已經無法再等了,這次他一定要問個明白,師兄到底是不是還在人世。
「啊!呵呵,噢,這個呀!幻影劍法啊!是我外公教我的。」羅菲妃這才驚醒過來,曾的滿臉紅霞,不好意思的來到了墨先生的面前說道。
「你這劍可是鳳鳴劍?」
「是啊!」羅菲妃暗叫不好,自己怎麼說出外公來了,這老先生可能猜到什麼了,她警覺的看著墨先生。
「殤兒,這是你師父和百草仙子的訂情之物啊!」墨先生感歎的說道。
「師父?」軒轅殤沒聽玄機老人說過他的事,跟沒提過鳳鳴劍的事,今晚這場劍練的,讓他心裡的疑惑就要有了答案了。
「是,丫頭,你幻影神功是跟你外公學的,這劍法也是跟你外公學的,對吧?只有那醫術和輕功是跟你外婆百草仙子學的,對吧?你外公叫冷慕秋,對不對!」墨先生一句連著一句問,逼的羅菲妃一步步的後退,最後實在逼的沒辦法了,羅菲妃撇著嘴不輕願的說道。
「是,你們不要願我啊,是外公不讓我說的,說他的仇敵太多,也不讓我露武功,怕我吃虧的。」
「羅菲妃,你是說恩師他真的還活著。」玄武他們全驚呆了,軒轅殤抓著羅菲妃的胳膊不可置信的又問。
「我不知道啊,外公可沒說過他玄機老人,教我的時候也沒提過師門的事,我聽外婆叫他冷慕秋的,外婆也說過這把劍是雌雄劍的,說外公的徒弟手裡有一把是雄劍,哎,信,是不是你這把呀?」
羅菲妃無奈的說道,自己真的不知道外公是玄機老人,都是他們猜的讓她起了疑心的。
「是,羅菲妃,天意啊,恩師!您可想死徒兒了!」
軒轅殤「噗通」面朝南跪下,連連叫著是天意,感激的給遙遠的玄機老人磕著頭,感謝老人把羅菲妃救活,感謝老人把師門最絕密的武功傳授給羅菲妃。
「師父!」玄武幾個人也應聲跪下,當初因為老人突然辭世,幾兄弟可是悲痛了好長時間的。
「天意啊!師兄,沒想到天意讓你再顯於世,師弟知道你的苦處,不會去打擾你的,知道你還活著我們就心安了!你放心吧,殤兒他們很好,你讓這丫頭出谷為弟也明白其中之意,一切都會順利的。」
墨先生也是激動的不能自制,手握龍吟劍和鳳鳴劍,老淚漣漣。
「哎,我說你們哭什麼呀,外公活著不是高興的事嗎?應該慶祝才對吧!哭個什麼勁啊!」
羅菲妃被這些人弄的莫名其妙,拍了一下軒轅殤的後背說道。
「對,對,對,我們應該好好慶祝一下的,只是羅菲妃,你也太能沉的住氣了吧?這麼久都不告訴我們,是不是今天不比劍,你還是不會說啊?」
軒轅殤高興的站了起來,連稱應該,但想到這丫頭瞞了這麼久,便埋怨道。
「是啊,要不是今日讓墨先生認出鳳鳴劍來,我是不會說的,這可是我對外公發過誓的,呀,不好!」
羅菲妃瞪了他一眼說著,提到外公,她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叫道:
「呀,帥哥老頭,不是我不保密哦,是你的這些師兄弟、徒子們太厲害嘍,你可千萬別怪我啦!」
那搞怪的姿勢還有奇怪的稱呼,讓所有人忘了剛才的激動,大笑起來,軒轅殤也是忍俊不禁,連連摸著她的頭,最後也放聲大笑。
「呵呵,帥哥老頭?難道你是在叫師父嗎?」玄武驚訝的都忘記的笑,誰敢這麼叫自己的師父啊?
「是啊,呵呵,我叫外婆美女姐姐,外公吃醋,我只好叫他帥哥老頭了。」眾人聞言都為羅菲妃的機遇感歎,又為她的可愛機靈叫絕,竟然能把玄機老人和百草仙子兩大怪人哄的服服帖帖的,難怪主子會這麼疼愛她呢!不簡單啊!
曾總管聽說羅菲妃的外公竟然是老門主,驚訝的半天連聲都出不來,大家笑他也沒反應,直到軒轅殤吩咐擺酒慶祝,這才回過神來,心裡暗思,難道這丫頭真的跟預言有關?
誠王府裡,羅菲妃乾脆把自己在百花谷的事一滴不漏的說給大家聽,而義王府裡,鬧洞房的人越鬧越起勁。
義王臉上連一絲喜氣都沒有,愁苦的皺著眉並沒有,因為他已經被灌的連話也說不清了,大家嚷嚷著要新郎倌喝交杯酒,卻只給一隻杯子,要義王喂王妃喝才行。
無奈的義王只好噙著酒給蘭馨喂,酒已經麻木了他的神經,根本嘗不出蘭馨的美好,蘭馨羞的不敢看人,直往義王懷裡鑽,她現在已經忘了宴席上的惱怒,完全沉靜在喜悅的甜蜜中。
快三更天了,一對新人才送走了鬧洞房的人,紅燭流著喜悅的淚水,屋內靜悄悄的,蘭馨那如花似玉的俏臉上,羞嬌難掩,心兒跳的快要出嗓子眼了,聽著身邊傳來的粗細不勻的喘息聲,她的雙手緊緊的抓著衣襟,不住的絞著,把那纖弱無骨的小手絞的青白,雖然今天有諸多的惱人事情,但此時卻是她人生最美好的一刻,她在靜靜的等待這一刻的來臨。
一旁的義王,拚命的搖著自己的頭,他喝了太多的酒,為什麼要喝,他也不知道,大概是因為太高興了吧!不知道了,反正是人家敬酒他喝,人家不敬他找人家喝,沒人灌他的時候,他自己喝,進了洞房喝交杯酒他喝了三大杯,可想而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聽不到眾人的吵嚷聲,義王睜開醉意朦朧的眼睛,打量著身邊這位美艷如花的姑娘,不是自己的王妃,紅艷欲滴的嬌唇,含羞帶露的美目,紅暈如霞的俏臉,沒一樣不美的,可是自己怎麼就沒有想一親芳澤心跳的感覺呢?
「咯呃嗯!」義王打了一個酒嗝,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抬腿去被挽在一起的衣襟又給拽回去。
「噗通!」就壓在了蘭馨的身上,倆人滾到了床上,蘭馨羞的眼睛都不敢睜,只聽得自己的心跳擂成了鼓聲。
「蘭……蘭……蘭兒……我們歇……歇息…吧!」義王又一爬了起來,用極溫柔的語氣對蘭馨說道。
「嗯!……」蘭馨嬌羞萬分的輕聲應著,等待著那羞人的也是幸福的一刻到來。
義王拼著最後一點清醒勁,硬是把挽在一起的衣襟給解開了,也許是彎腰拘著了胃,血直往頭上湧,猛然一抬頭,就感覺胃中翻江倒海,床上閉眼躺著的蘭馨,知道義王喝的太多,便想起身來幫他,沒想到她往起一坐,正好趕上義王抬頭,她看著義王臉色不對,剛想去推開他,可是已經遲了:
只聽「哇啊!」的一聲,義王張口噴蘭馨一身,蘭馨那件軒轅國獨一無二的吉服就被污染的不成樣子。
「啊!快來人哪!啊………呃……嘔…」蘭馨一聲驚叫後,自己也噁心的吐了起來,一間豪華侈奢的洞房,竟然被兩個新人吐的一塌糊塗。
聽到叫聲,喜娘陪嫁的丫環一湧而進,新房裡沒有讓人臉紅心跳的漣旖聲,只聽到「哇,啊,嘔呃」的嘔吐聲,人頭亂竄,忙不迭拾。
而此時的誠王府裡,卻是歡笑陣陣,他們在聽羅菲妃說今天宴席上,那幾個被下了藥的大人們。
「你呀,太調皮了!」軒轅殤寵溺點了點羅菲妃那俏翹的鼻尖兒。
「誰讓他們罵你啊?還敢污辱你的母親,哼,這會兒他們應該開始上吐下洩,渾身奇癢了吧!哈哈哈,不讓他們睡半年,怎麼能對的起這我百草仙子的得意徒弟的名聲呢!哼嗯。」羅菲妃不以為然的說罷,得意的哼起了歌來。
玄武他們對看了一眼,心裡都在說:這丫頭往後可不能得罪,整人的手段裡可層出不窮,我是不想見識。他們同時想起了軒轅殤當初被整的拉肚子的事,脊樑骨直冒冷氣呢!
果真,京城的筷子街那片的官宦府上,傳出陣陣的慘叫聲,京城的幾位有名的郎中,被各府的馬車拉著直往回奔,可是沒一個能治得了的,止了癢卻止不了拉肚子,沒等郎中走,那奇癢又開始了,哭爹喊娘的慘不忍睹啊!
由於義王在新婚之夜的表現太過分,蘭馨委曲的到伊貴妃面前訴苦,伊貴妃自然猜出兒子為何如此,背地裡狠狠教訓了義王一頓,義王也覺得自己太委曲表妹了,便低聲下氣的賠不是,又把自己的龍佩送她,蘭馨這才消氣,晚上回來兩人歡歡喜喜的合了房,而義王一心想得到羅菲妃的想法不但沒有打消,反而更加堅定,只是不讓蘭馨看出來罷了。
而軒轅殤上朝帶回來的消息也證實了羅菲妃所說的話,伊家的兩族親還有三個黨羽,稱病告假不能上朝了。
今日是軒轅殤盤營的日子,他前腳走羅菲妃後腳就帶著筠兒出門了,因為她的娛樂城計劃已經得到軒轅殤的首肯,總掌櫃派人來請她,說是已經把軒轅國最有實力的建築工匠請來了,商量看著開工呢。
羅菲妃要建的有娛樂城是吃喝玩樂一條龍服務,她的計劃寫的非常詳細,火鍋城什麼樣,洗浴中心什麼樣,娛樂城什麼,還有她要求的新式大戲院什麼樣,,那個能工巧匠果然是軒轅國第一能人,就在羅菲妃一一講述之時,他就能畫出大概的草圖來,羅菲妃簡直崇拜到不行,那位巧匠對她也是佩服之至,從來沒有見過有如此的奇思妙想,巧匠保證半個月圖紙就能出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把焦家的院子買下來,還有勒家。
幾人正說的起勁呢,外面一陣大亂,吵吵鬧鬧,哭喊震天,掌櫃的搖了搖頭,羅菲妃不解的問:
「怎麼回事?」
「唉,是勒家那個敗家子,一定又是欠了債,這勒家娘子可真是命苦啊!」掌櫃的歎了一聲說道。
「噢,走,我們去看看!」羅菲妃早就想認識一下這位勒家娘子了。
勒家店舖里外,站滿了看熱鬧的人,羅菲妃他們擠進人群裡,只見一個妖裡妖氣女人,說話時牽動著臉上抹的那一層厚厚的粉,用力過大那粉都給抖下來了,站在她對面的是一位長的非常漂亮的少婦,看上最多也就二十五六,滿臉的淒苦,淚水無助的從那俏臉上滑落,懷中抱著兩個五六歲大的孩子,她身邊還有兩個女子,哭天抹淚坐在地,忽然,店內一陣吵鬧,說是老太太氣的暈過去了,那少婦忙不迭的跑了進去,淒慘的哭聲再次傳來。
羅菲妃一眼就認出憐香院的老鴇子,羅菲妃心裡的火就起來了,上次玉卿的事就被她坑了二十萬兩銀子,這次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再得逞。
問了旁邊的人才知道,這勒家的敗家子,在憐香院一住就是大半年,吃喝嫖欠了人家一萬兩銀子不算,還欠下了憐香院賭坊十萬兩的賭債,這個敗家子說要把家裡店舖的契約拿給人家抵債,今天這老鴇就是來收債的,她早就看上這塊地皮了,想在金市這邊開個賭坊的,這個敗家子沒錢還要去嫖,正好掉下她的陷阱裡。
勒家本來生意還行,可是這幾年讓這個敗家子揮霍的已經成了空殼子,這十幾萬銀子半個月利滾利下來,竟然變成了五十多萬,番了幾倍還多,就算把勒家店舖和庫存的貨物加起來,也不夠還債的,勒家這老老少少的要就被趕到大街上去了。
「我說,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意的事,勒家大娘子,你可快著點,再遲了,可就別怪老身我翻臉啊!」
老鴇子咄咄逼人,屋內哭聲一片,羅菲妃擠到屋內查看老太太的病情,還好,是怒火攻心無大礙的,羅菲妃用氣給老太太推宮過血,老太太這才慢慢地轉醒。
「謝謝這位先生了!唉,家門不幸,讓先生見笑了。」勒家大娘躬謝禮,雖然臉色難看,但她的眼神並無一絲的慌亂,這個時候還能禮數鄒到,羅菲妃暗自佩服,淺笑著說道:
「勒大嫂不必多禮,我們是鄰居嘛!遠親不如近鄰,能幫的自然要幫的。」
「可這事誰也無法幫的了啊!」勒家大娘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淚如雨下,她不想在外人面前掉淚,實在是心苦的無處訴說,有人這樣幫她,她的心裡自然有了一絲的溫暖,女強人也有軟弱的時候啊!
「大嫂,你先不要難過,可以給我看看借據嗎?」羅菲妃決定救勒家,自然要先把這個該死的老鴇給了結了才行,這次她要讓她把上次坑自己的銀子都吐出來。
羅菲妃到現在都沒拆開軒轅殤過年時給她的紅包,先開始是忘了,後來筠兒就把紅包給收起來了,軒轅殤自然是她不問也不會說的了。
勒家大娘疑惑的把桌上的一疊借據拿給了羅菲妃。
「老鴇子,還認得我嗎?」羅菲妃看完借據就來到了外面,衝著老鴇一笑問道。
「你!……你……你不是冷先生嗎?……哎喲……冷先生真是越來越精神了,好久不見您的金面了,今兒個怎麼就給碰上了呢!老身給您請安了!」
那老鴇一看到羅菲妃就給嚇了一跳,心裡直叫不好,這個爺爺怎麼在這裡啊,上次被他害的損失了幾十萬兩銀子,今兒個這事只怕又要讓他給攪黃嘍,趕緊上前給羅菲妃行禮,伸手要摸羅菲妃的肩膀,被羅菲妃一瞪眼嚇的趕緊收回去,可那話是該說的都說出來了。
「怎麼,又找到害人的機會了?」羅菲妃冷聲問道。
「哎喲!看先生說哪的話來,咱們做的也是正當生意啊,這勒家少爺在我們那裡吃住可都是上等的,賭債也都是咱們給他還上的,要不然,他這會早就死在賭坊裡了,這做人做事啊,都得留條後路,這不,老身我也是實在逼的沒辦法才來收債的,憐香院上百號人都要吃飯呢不是,老身只要本金不加利息,這都是老身真金白銀拿出去的,少一個大子也不成,我憐香院也不是好惹的,欠債還錢是理所應當的事,冷先生該不會又要管閒事吧?」
老鴇子不愧是見過世面的人,她知道這個冷先生是個惹不起的主,所以趕緊的把自己有後台也報出來,你想管就拿錢來,最不行她也能得到銀子啊。
「呵呵,欠債還錢當然是理所應當的事,可也要看這債是怎麼欠下的,如果是有人故意投圈套坑人的話,那這錢就不能還。」
羅菲妃早就聽到旁邊的人議論了,說這是老鴇故意害勒家的,想占勒家的產業呢。
「冷先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您這麼說可就是冤枉老身了,這勒家少爺要來咱們憐香院,我能把人家攆出去嗎?」
老鴇暗中叫人去找靠山,自己也張硬起來。
「哼嗯,笑話,你憐香院難道是慈善堂,沒錢也可以進去吃喝嫖賭嗎?如果不是你事先看中了勒家的產業,又怎麼會賒債給一個敗家子,這半個京城裡,誰不知道勒家少爺不掌錢,你怎麼就這麼心慈面善呢?當初玉卿可是你院裡的頭牌姑娘,你不照樣為了銀子逼為娼嗎?怎麼,勒家少爺面子大?還是你心裡本身就有鬼啊?」
羅菲妃一步步逼的老鴇往後退,總掌櫃和掌櫃的看著羅菲妃要趟這個混水,早已經暗中準備了,並派人回王府送信,他們知道憐香院是伊家撐腰的,怕羅菲妃出事,做好提前防範。
「就是,這個黑了心的老鴇子,害人不淺,勒家大娘為了這個家不知受了多少苦,才支撐了下來,這個老娼婦竟然想吞沒人家的產業,就不怕電打雷劈嘛?」
路人們都抱不平,紛紛的指著老鴇子罵起來。
「哎唷!嗑瓜子嗑出這麼多臭蟲來呀,關你們他娘的屁事啊,老娘我就是想給他賒,你管的著嘛,賒了帳就要還,用不著你們這群多舌爛嘴的生事,我說勒家大娘,你還是乖乖的帶著家眷離開,老身我也是個心腸慈悲的人,允許你們收拾各人的東西,如果再不走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來人給我把店封嘍!」老鴇子耍起橫的了,一聲大喊那些龜奴們就衝進了店舖要攆人封鋪。
「慢著!呵呵,青天白日的你就敢搶啊!你信不信現在就有人要了你的命啊?打死你還要讓官家沒收你的憐香院。」羅菲妃一揮手早就夥計衝進去制住了那些龜奴,老鴇子一看事情要壞,便撒起潑來了,往地下一坐雙腿亂蹬,手拍的地「叭叭」作響,哭喊起來:
「沒天理啊!欠債不還,還打人啊!老天爺呀,我活不成了,過路的諸位大爺們,你們給評評這個理呀?好心沒好報,遇到強盜搶啊!」哭的是鼻涕一把是淚一把的,眾人看的直笑。
「哼嗯,你不必在這裡撒潑,想要錢就好好說話,不想要錢我們就進行衙門,打官司,看看你能佔多大便宜。」
「好啊,老身我知道冷先生有銀子,那就就來吧!五十四萬八千銀,少一個子兒老娘也不幹!」
老鴇子突然改變了主意,因為她派去找靠山的人回來,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她的臉色就變了,這微小的細節當然沒逃過羅菲妃和勒大娘的眼睛,勒大娘的眼裡閃出一絲希望之光,羅菲妃淡淡的笑了,因為總掌櫃已經告訴她靠山的事解決了。
「那好吧,我們就先算算清楚是多少帳,銀子大爺我有的事,想拿你也得說出個道道來,勒大嫂,我來念你來算,看看有共欠多少銀子。」羅菲妃不溫不火的看著老鴇說道。
「是,冷先生!」勒家大娘感激的看著羅菲妃應道,回櫃檯上拿來算盤,上下叭叭一劃啦,店小伙一一念來,勒家大娘飛快的撥動著算珠,羅菲妃滿眼的欣賞之色,眾人也都為這位苦命的女子歎息,這麼有本事卻嫁了如此不堪的男人,可惜了!
「總共是十一萬零二百八十兩!」眨眼的功夫就算出來了。
「按銀號的利息借代的利息算下來是多少?」羅菲妃淡淡的一笑對勒家大娘說道。
「冷先生半個月的利息總共是十一萬二千八百四十一兩。」勒家大娘常年跟銀號有業務來往,算利息的事張口就來。
「這樣吧,也別十一萬二千了,我給你個總數,十一萬三千兩。掌櫃的,把銀票給她!」羅菲妃拍了拍手大方的說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身見過吃生米的,可老身我是吃生肉的,走,我們去見官,欠債還錢官府他也要講理的,來人,帶著勒家大娘去見官!」老鴇子做夢也沒想到羅菲妃會這麼算帳的,她心想靠山不方便來這裡,那麼告到衙門去他總會管吧!
「見官,你是不是在想著你的靠山啊?他連這裡也不敢來,還會到衙門去幫你出頭啊?」羅菲妃笑著說道。
一旁的總掌櫃凝神提氣,用千里傳音對老鴇說道
「不想死就拿了錢滾,不然,今晚就是你的死期,你以為伊佐史他還敢給你撐腰啊!
老鴇子臉色一變再變,腿抖的站也站不住,這個聲音上次她就聽過,人家警告過她再犯在人家手裡絕不輕饒她的,她定了定神,裝腔作勢的說道
「就算官老爺不判我全賠,這十一萬五千也太少了些吧!」
「不要拉倒,沒功夫跟你磨嘰!」羅菲妃一把手回銀票,轉身就要走,老鴇上前一把搶過銀票,罵罵咧咧的就跑了,也不是跑了,是被龜奴給拖著跑了。她怕遲一步,自己就會被那個聲音給殺了
大家不知是怎麼回事,都在嘀咕著,這時響起一個讓勒家大娘恨的連聽都不想聽到的聲音
「哼嗯,我就知道這老婊子一個子也拿不到,這位,冷先生,你如果想要這店舖就折個價賣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