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要易容啊?不都知道我是女的了嗎?難道我的長像見不得人嗎?你要讓我一輩子都帶面具啊?」羅菲妃嘟著嘴說道。
「就是因為你太美了,我可不想我的羅菲妃走到哪,哪都引來一堆蒼蠅嗡嗡啊,乖,你在外面帶上,回到家裡,就可以取下來了。」軒轅殤深知羅菲妃的容貌會給她帶來什麼後果,他可不想找那個麻煩,還是安全妥當一些好。
「什麼一堆蒼蠅啊?難道我是臭肉啊?你這個死霸道鬼,自己到處招蜂惹狐的就行,別人連上街的自由都沒有,還拐著彎的罵我,去死吧你!」羅菲妃一聽就火了,回手就捏住軒轅殤的臉蛋,咬著牙雙手狠勁的蹂躪著那俊美的臉蛋。
「噢,……噢呃……唔…好痛啊,乖寶貝,是我錯了,你不是臭肉,是香肉,啊!痛痛,痛,我錯了,不說了,呀…………」軒轅殤任她揉捏陪著她逗趣,他自己也是樂得其中。
「妃兒,眼睛這裡不用再易了,我想隨時隨地的看著你的眼眸,它能讓我心安!」軒轅殤輕輕的揭掉了羅菲妃易到眼皮上了東西,釋放出那兩汪秋泓般的眼眸來,而後,輕輕的吻了吻它們柔聲道。
「嗯,我這樣行嗎?」羅菲妃乖巧的應了一聲,笑著轉了個圈,讓軒轅殤眼睛一滯,他的羅菲妃怎麼打扮都好看,要是她的真容那就更美了。
依舊是冷恩澤的容貌,只是眼睛不再是狹長的鳳眼,膚色也變的白皙水嫩,一直塗了色彩的那雙纖纖玉指,從今後也不用再受屈了,平日高挽的男子沖天髻也換成了流蘇髻,一朵潔白的梨花斜插發間,一隻點翠鑲金狐步搖,配在梨花邊上,看似一隻玉狐盤桓在梨花蕊上,隨著羅菲妃的轉動,玉狐的雙翅顫巍巍的,像似要展翅而飛,形態逼真,煞是可愛。
流蘇髻邊帶著軒轅殤送她的鳳頭珍珠釵,淺嫣羅衫,配著一條淡紫色的裹腰裙,裹腰上一條嫩綠和嫩黃色編織而成的綵帶,打了一個狐結任由長長的穗兒飄散在腰胯邊,寬鬆適度的小袖上搭了一條繡有春燕歸來銀白色俯綢妙披肩,在羅菲妃的輕轉之下,顯的那樣仙袂飄然。
「噢,我的羅菲妃,如果露了你的真容,我怕你現在就被會人搶走了!」看的軒轅殤驚艷的半天回不過神來,一把拉過她摟在懷裡,幸虧自己堅持讓她易容,饒是有如此,自己都被她的風姿迷醉,要是真面容那還了得。
「哪有你說的那麼懸啊!」羅菲妃向來也沒覺得自己漂亮,雖然現代人對讚美自己大都會美滋滋的接受,但軒轅殤這樣誇讚自己,令羅菲妃不好意思起來,粉面飛霞,美眸微斂不敢看他。
「有啊,就是天上的仙女也沒我的羅菲妃俊美。」軒轅殤情不自禁的吻了一下那嬌艷的臉龐,黑眸裡放射出點點光芒。
「油嘴滑舌,不理你了,」羅菲妃嘴裡嗔怪著,心裡卻美的直冒泡,拍了軒轅殤一把自己就往外走去。
軒轅殤溺愛的瞅瞅嬌羞中的她,自己也傻笑了一下追了上去。
「曾總管,把人都叫齊了,本王有事要說!」紫華閣大廳裡,軒轅殤看了一眼向邊的羅菲妃,冷聲對曾總管吩咐道。
「是,王爺!」曾總管不解的看著眼前這個變了樣的丫頭,不是大家已經知道她是女子了嘛?為什麼不露真容呢?不管了先叫人再說,出去了,命大丫頭到各院去傳人來,誠王府主子奴才侍衛,不算暗衛,雖比不上別的王府人多,但也有百十號人,集結起來也得會兒功夫呢。
「你要幹嘛?」羅菲妃不解的看著這個人,莫名其妙的拉著自己來到大廳,自己可從沒以女裝在府裡露過面的,難道她要?……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軒轅殤薄唇微揚,溫柔的對她說道。
「切兒,什麼呀?搞的神秘兮兮的。」羅菲妃不以為然斜了他一眼笑罵道。
不多時,誠王府的男男女婦老老少少都到齊了,連被禁足半年未到期的四位夫人也來了,四人進來時,臉帶春風喜形於色,當看到上面坐著一位姑娘時,都怔住了,你看看我,我瞪瞪你,滿臉的疑問。
「今日叫大家來,是本王有事件要宣佈!」軒轅殤停頓了一下,掃視了一下眼前的人們,眾人嚇的噤若寒蟬,王爺的冷酷是出了名的,沒人敢虎口拔牙的。
那四位夫人已經感覺到王爺說的事跟這名女子有關,都仔細的打量著這名女子,趙瑛兒看著看著臉色驟變,因為她認出這名女子就是那個冷恩澤!驚訝的整個人都楞住了。
「這位是本王的師妹,羅菲妃,她也是本王的救命恩人,從今後王府就是她的家,她就是你們的主子,聽明白了?」軒轅殤狹長的眼眸淡掃過,不溫不火的說道。
一干眾人都知道,王爺這個樣子最可怕,王爺現在說的話你要句句字字老記在心上,不然,你就要倒霉了,眾人忙應聲側身朝羅菲妃行禮問候:
「妾身/屬下/奴才/奴婢參見羅姑娘!姑娘萬福!」
「啊!這個,都請起來吧!不用這樣的!」羅菲妃一下被眼前的場面給嚇著了,從來沒有這麼多人跪在自己的面前,這不是折陽壽嘛?一時不知要說什麼。
「還有,解除她們四個的禁令,聽著,本王不想再看到聽到什麼事發生,你們好自為之吧!」軒轅殤看了一眼那四個女人,今日明確了羅菲妃在王府的地位,這幾個女人也不敢再放肆,要盡快想辦法讓她們離開王府才行。
「妾身謝王爺恩典!妾身會牢記王爺的教誨!」四夫人聽說解了禁令,急忙謝恩,對於剛才羅菲妃成了王府主子的事,她們一時還沒消化楞神著呢。
「退下吧!」軒轅殤不願多聽她們言語,便揮手讓她們退下了。
「信,你…………」羅菲妃剛要開口問,就被軒轅殤打斷了。
「噓!你聽著,你是我軒轅殤的今生唯一的妻子,誠王府的誠王妃,我不會讓你受一點委曲的,這是我們的家!」軒轅殤把食指壓在了羅菲妃那粉嘟嘟的櫻唇上,堅決肯定的對她講道。
「信!」羅菲妃哽咽的叫了一聲,再也說不出話來了,感動的熱淚盈眶,她慢慢的墊起腳尖,輕輕的吻了了那薄薄的唇,把自己的所有的愛都化進這個吻裡。
情到深處吻漸濃啊!
正當兩人吻的意亂情迷之時,門外傳來曾雨的聲音:
「主子,馨香公主派人給羅姑娘送請柬來了!」
「她啊?!!」聽到曾雨的稟報,羅菲妃驚訝的看著軒轅殤,心想那個被慣壞了的小屁孩,怎麼會請自己呢?
「讓他進來!」軒轅殤黑眸一暗沉聲說道。
「奴才參見誠王爺!」來人是伊丞相府的奴才,軒轅殤的臉色更暗了一層,剛剛還溫和如玉的俊臉,瞬間蒙上寒冰。
「免了,什麼事?」軒轅殤半天才出聲問道。
「奉我家郡主之命,來給羅姑娘送請柬的!」來人雖然是行了大禮參拜,但那眼裡的不屑之意卻沒逃過軒轅殤的眼睛,遞上來的請柬軒轅殤根本就沒理他,一旁的曾雨也不接,那個奴才不耐煩抬頭看著軒轅殤又說:
「奉我家郡主之命,來……來……給申姑……姑……姑娘送……送……送請柬的……的」
當他對上軒轅殤那寒冰刺骨的眼睛後,突然,感覺自己掉進了萬年玄冰窯裡了,冷的他一激凌,原本傲慢神態瞬間蕩然無存,伶俐的口齒也嚇的結巴起來,舌頭硬的字也咬不真了。
「你家郡主又是誰呀?」軒轅殤瞅都沒瞅他一眼,細品慢咽的喝著茶問道。
「啊!奴才該死,請王爺饒了奴才一時糊塗!」那個奴才這時已經嚇的臉無人色,自己竟然閒活太長了,腦子進了水怎麼忘了這個冷酷無情的王爺了,急忙搧著自己耳光,免得這個魔王下手罰自己。
軒轅殤好像沒事人一樣,他給羅菲妃添了一杯茶,讓她也喝。
「奴才是奉馨香公主之命,特來給羅姑娘請柬的,馨香公主說,務必請羅姑娘到義王府參加她的婚宴!」這回那個奴才規規矩矩的磕頭行禮報家門,不敢再有一個傲慢無理的神色了,眼裡的恐懼已經到了極限,生怕軒轅殤一聲令下,他的人頭就搬家了。
曾雨看了一眼軒轅殤後,這才上前接過了請柬遞給了軒轅殤。
那個奴才見軒轅殤接了請柬,暗暗的長舒了一口氣,冷汗從額頭上悄悄地滴落。
「知道了!」軒轅殤看了一眼大戲的燙金貼子,連看都不看那人一眼,從牙縫裡擠出了三個字。
那個奴才聽後像是得到了大赦令一般。
「梆哧」磕了一個響頭,謝過恩後爬起來就往外跑,生怕慢半步軒轅殤會改主意似的,這回他是領教了這冷面王的厲害了,光那眼神就能把人嚇死,還別說動手了,以後就是打死他也不會再來誠王爺了,這裡不是人來的地方。
「她怎麼想起了請我?她平時可是最看不起我的,今天這是怎麼了?」羅菲妃不解的看著手中的請柬說道。
「哼,還能有什麼?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不用…………」軒轅殤不屑輕扯了一下嘴角,剛要說不讓羅菲妃去時,就聽門外響起天鴻和軒兒的叫聲:
「四哥哥/四叔,我來看你嘍!」
「哇啊!冷恩澤!你真的是女人?!!!」羅菲妃和軒轅殤迎到門口,天鴻和軒兒看到身著女裝的羅菲妃,同時大叫起來,那樣子也太誇張了,兩小人兒手指羅菲妃,眼睛瞪的幾乎都看不到黑眼仁了,小嘴張的能放進的鴿子蛋。
「你是四哥的師妹?」
「你為什麼要扮成男人啊?」
「以後我們叫你什麼?」
「你這個樣子好看!」
「你還能跟我們玩嗎?」
大人們一句也沒說,就聽到個小傢伙在那裡搶著說了,一個拉著羅菲妃的一隻手,又搖又甩的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向不為女子姿色打動的肅王也為之驚艷,心裡明白了一件事,難怪四弟這麼寵著她,的確是個清秀的可人兒。
天澈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現在的羅菲妃在他眼裡只能算是個清新秀麗罷了,但他卻被羅菲妃的那雙靈透清澈眼睛給吸引了,他見過多少自稱美人的女子,哪個有她這樣清靈水漾的美眸,那神彩飛揚的自信心,是他在任何一個女子身上都看不到的,就算軒轅國第一美女陳紫依也沒有,她給人的感覺就是清高自傲,看不懂摸不透,而這羅菲妃你一看就想親近她,想和她交朋友,沒有一絲的邪念,天澈被羅菲妃征服了,只是硬撐著那皇家人的面子,嘴硬罷了。
「民女羅菲妃叩見眾位王爺!請王爺恕民女欺瞞之罪!」羅菲妃飄然下拜,自報姓名請求恕罪。
「冷先生,噢,不,應該叫羅姑娘了!呵呵,四弟你瞞的為兄好苦啊!哈哈哈……」肅王一時改不過口,叫了冷先生自己也笑了。
「呵呵,請皇兄恕我隱瞞,事出無奈我也是被騙了好久才知道的,這丫頭調皮的緊,還請皇兄恕她欺瞞之罪。」軒轅殤笑著向肅王道歉。
「哎噯,你們兄弟哪來的罪不罪之說,羅姑娘乃世間奇女子,實在令本王欽佩啊!呵呵,不過像姑娘這樣大膽調皮的,可也不多見啊!」
肅王對羅菲妃已經是大大改觀,不但是因為她救了自己的兒子,而是因為他看到了羅菲妃內心的美好和善良,尤其是她待天鴻和軒兒兩個孩子的真誠,讓他有了深深的感動,此人要是個男子當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可惜是個女子,但也不影響和她交朋友,這個朋友是交定了。
說笑間看到一旁黑著臉的天澈,笑起問他:
「呵呵,天澈,你幾次和羅姑娘較量,都處於下風,可輸的口服心服嘛?呵呵」
「四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大哥來了你們就出關了,我天天來你卻避而不見,太傷人家的心了……」
天澈擺出一副傷心的樣子,逗的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我怎麼可能服她一個毛丫頭呢!哼!」天澈嘴硬不服輸,他跟羅菲妃摃上癮了,不鬥嘴就不會說話。
「誰稀罕你這死人妖服啊!你天天來幹什麼?找扁哪?」羅菲妃對天澈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要不是肅王在的話,她會掉頭就走的,根本就不想見天澈。
「這是我四哥家,我想來就來,你管的著嗎?」天澈已經不介意羅菲妃叫他人妖了,雖然聽著心裡生氣,但他要拉近跟她的關係,就必需得挨幾次罵才行,那張絕美的沒天理的臉上,掛上妖媚無比的笑,邪魅的瞅著他,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呵呵,你們倆到一起就沒有消停的時候,快坐吧!」軒轅殤拉了一把羅菲妃一起坐了下來。
「誰愛理他呀,死人妖,軒兒,天鴻,你們好嗎?」羅菲妃狠狠的瞪了天澈一眼,別過頭去逗軒兒和天鴻了。
「冷恩澤!噢,不對,你叫什麼申…………」小軒兒摳摳頭,他沒記住羅菲妃的名字。
「我叫羅菲妃,你們叫我羅菲妃姐姐吧!」羅菲妃笑著說道。
「真的嗎?真的可以叫姐姐嗎?呵呵,父王,我真的可以叫她姐姐嗎?」軒兒驚喜的拍著手問肅王,這小傢伙早就想叫冷恩澤哥哥了,只是羅菲妃沒讓。
「呵呵,不可以,要叫就叫姑姑吧!羅姑娘是你四叔的師妹,父王的朋友啊!」肅王聽了笑了起來,心裡想著,這丫頭怎麼連輩分都不明白呀?
「呵呵,你呀,什麼姐姐啊?軒兒應該叫你姑姑才對,叫你姐姐,我成了什麼了?」軒轅殤寵溺的笑說著羅菲妃。
「噢嗚嗯,你成什麼我不管,誰讓你那麼老呢,我可不想憑白無辜的就成了長輩級人物了,不管不管,各趕各論吧,軒兒就叫我羅菲妃姐姐,天鴻也這樣叫就成了。」羅菲妃可沒想當什麼姑姑,覺得叫姑姑自己就成了大人了,她現在還小呢,根本就忘了這是古代了。
「呵呵,果然是個妖女,世間像你這個年紀的女子,早就在家相夫教子了,你卻還在這裡興風作浪,變成女子也是個沒品味的醜八怪。」天澈那毒舌的性子是怎麼也改不了了,一心想改善關係,可見到這樣打擊羅菲妃的好機會他是怎麼也忍不住的,他諷刺羅菲妃穿男裝還混的過去,著女裝一點品味都沒有。
羅菲妃氣極了反笑,她直楞楞的瞅著天澈,軒轅殤知道這丫頭不會饒了天澈,索性不吱聲樂得看好戲,肅王也是同樣的心境。
這幾天連續下雨,天氣到冷了幾分,天澈穿了一身胡裝,是眼下京城裡最流行的,加上他那絕美的容貌,配身異國情調的打扮更上他的美加了三分邪魅,羅菲妃一眼不眨的盯著他,把天澈看的心裡發毛,心裡暗暗叫道:這個死丫頭該不會又想到什麼話來損自己吧?正想著,果然看到羅菲妃臉上壞壞的笑了。
只見羅菲妃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磨磨嘰嘰的走到天澈面前,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伸手挼了挼天澈胡帽上的羽毛,扯扯衣服上的狐毛領兒,咬著一口東北味說道:
「呵嗯,王爺的品味也不過爾爾啊!你說你,頭上插著雞毛撣子,沒事還圍個狗皮毯子,近看像個鉛筆桿子,遠看像個鐵皮鏟子,就你這形像兒也叫品味啊!」說完瞅都不瞅他就回到坐位上去了。
「你…………」天澈給氣的連話也說不出來了,軒轅殤和肅王笑的眼淚直流,兩個冷面王這會兒哪還能找得到一絲的冷酷啊!
兩個小傢伙聽不懂什麼意思,但羅菲妃說的最後一句他們倒是記住了。
「哈哈哈,七哥/七叔成了鐵皮鏟子了,呵呵哈哈,好玩啊,羅菲妃姐姐,你教我們吧!鐵皮鏟子,鉛筆桿子是什麼東西呀?吃的嗎?」天鴻和軒兒拍著手的叫好,還拉著羅菲妃要她教自己。
「鴻兒,不許跟這個妖女學,你敢學我就再不理你了。」天澈沒法羅菲妃只好威脅天鴻了。
「呵呵,鴻兒,姐姐教你更好的,人妖不理你,姐姐跟你玩噢!氣死他。」羅菲妃一臉的得意,朝天澈扭扭頭示威。
「好了,呵呵,天澈,你說不過她就少說兩句,不是說要交朋友的嗎?怎麼雙鬥上了。」肅王邊笑邊擦眼淚說天澈。
羅菲妃本來還想再損幾句天澈的,看到肅王和軒轅殤對眼神,知道他們有正事要談,自己就拉著天鴻和軒兒出去玩了,天澈更不願意理他們所為的正事,藉機也跟著羅菲妃出去了,他想看看筠兒過的怎麼樣。
「你二哥還給你下了柬嗎?」肅王看著桌上的大紅喜帖問道。
「哼嗯,是蘭馨給羅菲妃下的貼子,要她到義王府參加她們的婚宴!」軒轅殤嘴解上扯出一絲的諷刺之意來。
「墜馬事件已經查出一絲眉目了,下馬刺的人是龍傲山莊的一個太監所為,這個奴才卻在當晚吊死在了桃花林裡,唯一線索斷了,再查就難上加難了,但馬頸上的那三個針眼,卻是江湖上人稱離魂劍客的離魂針所致。此人一向神出鬼沒,從來沒人看到過他的真面目,此人是不是投靠了那府上做了食客,目前還沒有證實。」
肅王把近日查出來的線索告訴了軒轅殤,其實他心裡已經有懷疑的對像,但無憑無據是搬不動他的。
「離魂劍,羅菲妃根本就不認識他,為何要下殺手呢?」軒轅殤想起那天的事還心有餘悸呢,要是那離魂針是直接射向羅菲妃的話,那後果有多可怕了。
「四弟,你的丁憂期就要到了,若大個王府也得個女主人打理,我看羅姑娘善良賢惠,不如兩美一起娶進府中,妻妾和睦你也可以把精力全部放在朝政上了。也免得羅姑娘被人誤會怨恨。」肅王就早看出軒轅殤對羅菲妃的情意了,當然也看出義王對羅菲妃的執著,他今天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來,是他心裡的那個懷疑,他不想羅菲妃再受無辜的傷害。
「皇兄,我知道,羅菲妃我是一定要娶的,至於其它的人,還是放著吧!」軒轅殤聽到了肅王的話的弦外之音,看來自己懷疑是對的,墜馬事件跟蘭馨那個賤人有關,但要他娶陳紫依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肅王聞言驚訝的看著軒轅殤,雖然他早就看出其中的端倪,但心裡總還是想著軒轅殤會為大位妥協的,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這不由得讓他為軒轅殤擔心起來,沒有了陳家的支持,朝中他如何能站的住腳啊!看來自己要找時機好好跟他談談了。
「明日羅姑娘會去參加婚宴嗎?」肅王把話題扯開。
「去,明日我會帶她一起去的,羅菲妃是我的人,我會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軒轅殤堅定而絕決的說道。
義王成親堪比太子大婚,伊貴妃及伊氏一族全力操辦,伊家黨更是不遺餘力的獻媚吹捧了,各地番隸、封疆大臣、京城裡的達官貴人、商賈富谷送的禮堆成了山,府內是人滿為患了,府外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各色轎、馬、車擺滿了整條後巷街,一般的小轎想要從這裡過都擠不過去。
辰時三刻軒轅殤和羅菲妃出現在義王府婚宴上。
軒轅殤身著月白色皇子吉服五爪四團龍褂,正胸後背兩正龍正襟危坐,兩行龍似動非動盤距在雙肩上,腰間一條銀色玉帶,皂青色宮靴,軒轅殤未婚所以他的長髮不用全部綰起,只是綰個朝天髻帶上皇子玉冠,余發隨風在他的腦後輕輕飄起,說不出的飄逸,劍眉飛挑,一雙亦寒亦熾剪水斂冰的黑眸,自然的流露出凜然的霸氣。
而今天的羅菲妃穿的是淡紫綠襦衫,淺黃色的六幅褶襉裙,腰間一條紅黃色宮絛挽了一個大大的狐結,垂下來了宮絛串了一塊乳白色的玉珮壓著裙幅,一條厚垂的綿綢紗披肩輕輕的挽在臂間,又擋寒又飄逸美觀,配上清新秀麗的容貌,只是那雙靈透盈盈的秋泓閃動一絲不安。
軒轅殤自然明白她的不安從哪來,伸手輕輕的握著那冰冷的小手,一股暖意至手心傳來,羅菲妃看了看軒轅殤那鼓勵的眼神,心神定定了,自己一個現代人還怕個老古董不成,拿定主意美眸裡的那一絲不安隨機而逝,軒轅殤淺淺的一笑。
院內來往的人們,都不經為這對金童玉女叫好,有些認識軒轅殤的官員,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私議著:
「誠王爺身邊的這位姑娘是誰呀?」
「我聽說在龍傲山莊救九王子的那位是誠王爺的師妹,是不是這位呀?」
「呀,真是金童玉女啊!太般配了!」
「她該不會是誠王爺的新寵吧?那准王妃還沒過門這邊的新寵就帶到皇子婚禮上,這下看陳炎那老不死的如何下台!哈哈哈……」
早就人稟報義王說誠王爺和其師妹到了,義王及天澈都迎了出來,連不願多動的寧王也跟了出來。
看到女裝的羅菲妃,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義王的鳳目裡滿的失望和後悔,寧王則帶著一絲玩味還是滿眼的驚艷盯著羅菲妃。
「民女羅菲妃見過幾位王爺,恭喜義王爺喜結連理!」羅菲妃被眾人看的臉發燒忙過來給幾個人行禮。
「快快請起,羅姑娘不必多禮,不是早說過嘛!大家是朋友,沒想到能請到羅姑娘的大駕,真是本王的榮幸啊!呵呵……」
義王掩飾著那揪心的失望之意,擠出了與那張俊臉不相符的笑容來對羅菲妃說,他根本就沒想請羅菲妃來參加婚禮,他不想讓羅菲妃看到自己成親,怕給羅菲妃心裡留下陰影,以後自己即便得到她,也會想起這場尷尬的婚禮。
義王惱怒的看了一眼軒轅殤,他以為是軒轅殤故意帶羅菲妃來的。
「多謝王爺抬愛!義王大婚本來也不是民女能來恭賀的,民女是接到了馨香公主的請柬,只好硬著頭皮來了!」羅菲妃淡淡的一笑,告訴義王不是本姑娘要來,是你的王妃非要逼我來的。
義王心頭一緊,心怪蘭馨多事,只是現在人已經來的,只好往裡請了。
「呵呵,羅菲妃姐姐,你也來了,哇,你今天比蘭姐姐還美呢!」哪壺不開提哪壺,天鴻跑過來圍羅菲妃和軒轅殤轉了兩圈誇道。
「天鴻,不許亂說,今天的新娘子是最漂亮的。」羅菲妃忙捂著天鴻的小嘴笑著說道。
「呵呵,是啊,二皇兄,快讓我們見見美麗的新嫂子吧!」軒轅殤竟然破天荒的跟義王開起了玩笑,說罷他笑著牽起羅菲妃的手,笑著義王帶路去看新娘子。
頓時,兩個人的臉上黑起了六道線,四隻眼睛緊緊的盯著軒轅殤牽著的那隻小手,那只看上去都柔弱無骨的小手,嫉妒、後悔、憎恨,全都湧顯在臉上了。
就在義王遲疑之際,馨香公主的陪嫁丫環梅香來到了他們面前。
「奴婢參見王爺,我家小姐說她請了一位姓申的客人到了沒有。如果到了讓奴婢帶客人去見她呢!」
「噢,到了,走吧,本王陪她一起去!」義王尷尬的笑了一下,領著眾位弟弟一起去見自己的新娘子。
新房是義王府的降雲閣,現在改為沁蘭苑了,看著滿目侈華的洞房,羅菲妃撇了撇嘴,驚訝的直咋舌。
「二嫂,我們來看你了!哈哈哈,今日的蘭馨可真是不一樣了,女大十八變,不再是那個纏人的小丫頭了,哈哈哈」天澈大笑著走著了洞房,看著規規矩矩坐在床邊蘭馨,開起了玩笑。
「二哥,還不把蓋頭揭了呀,不然把二嫂悶出個好歹來,我們可不依啊!」寧王也跟著起哄,本來揭蓋頭要到晚上的,可這幾人鬧的現在就要揭,義王轉眸偷偷的瞅了羅菲妃一眼,可是羅菲妃卻正和軒轅殤笑說著什麼,那臉上的笑容是那樣的幸福,嫉妒的他心都痛,那笑容何時只對著自己呢!
「眾位王爺,這揭蓋頭是有講究的,得到晚上,這會子王爺們該去喝酒招呼客人才對,鬧洞房也得等到晚上才可呀,呵呵,王爺們心急了,聽老奴的話,快都出去吧!」
不知何時,義王的乳母林氏進了屋裡,她是奉伊貴妃之命來的,因為貴妃接到信,軒轅殤帶著那個裁縫來了,她怕兒子做出什麼丟人的事來,所以讓林氏來提醒他的……
「呀,這還有個姑娘啊,那就更不能理喜房了,請吧!」林氏裝作剛看到羅菲妃,鄙夷的斜眼瞅著羅菲妃說道。
「林嬤嬤,羅姑娘是我請來客人,今日乃我和浩哥哥的大喜之日,我得謝謝羅姑娘呢,這吉服可是羅姑娘親手設計的,連太妃娘娘和母妃都讚歎不已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