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高興極了,揚起他那人畜無害的笑容笑著說道。
這一切都讓後面跟來的蘭馨、側妃嚴氏、良娣寧氏和陳紫依看到了,蘭馨今天可是氣的快要發瘋了,長這麼大浩表哥都沒重說過自己,今天卻為了這麼個下賤的商人當眾給自己難堪,這怎麼能不讓她氣結呢。
「蘭馨無需生這閒氣,王爺只是愛惜他的才能,並無其它啊!」陳紫依溫言勸解。
「什麼愛惜人才,分明就是迷上了那個賤奴了。」身後的寧氏低聲的咕囔道。
「你說什麼?」蘭馨聽聞猛然轉身厲聲問道。
「啊,妾身沒說什麼!郡主1」寧氏看到蘭馨那立起的鳳眼,還有嚴氏警告的眼神,嚇的忙否認。
「唉,蘭兒,陪姐姐回青松苑喝口茶吧!走吧!」陳紫依拉著蘭馨往回走去,並使眼色讓嚴氏她們告退,兩人急忙先辭先回去了。
快到青松苑時,陳紫依突然捂著肚子,直不起腰來了,嚇的蘭馨叫了起來:
「陳姐姐,你怎麼了?快來人哪!」
「不用叫人,可能是剛才吃的那個辣子腹中不適,姐姐要先離開一會兒,就請妹妹先到青松苑等我一會子!」陳紫依使勁的揉著肚子,蘭馨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既然如此,姐姐你先去吧,蘭兒正好回去換個衣服,一會子我再來找姐姐說話!」
「姐姐失儀了,妹妹就先請吧!快如兒扶我!」陳紫依像是已經有些支不住了,說罷就先走了。
蘭馨心裡想著寧氏說過的話,就直接朝嚴氏她們住的地來了,走了不遠的陳紫依回頭看了一眼蘭馨,眼眸裡劃過一比陰笑,直起了腰整了整容裝,慢慢的移步往太妃寢殿去了。
「郡主,那陳姑娘可真是個妙人兒,剛吃了那麼點東西就不成了,剛才的樣子可是失了她以往大家風範儀態了。呵呵」蘭馨的丫頭笑著說道。
「哼,她自以為是天下第一美女,還不是俗人一個,不過剛才她的那個樣子可真是丟臉哪!呵呵,傳了出去陳御史的臉還往哪放啊!」蘭馨笑著朝丫頭點了點頭道。
「奴婢小曉得怎麼做了,奴婢這就去找人聊聊話,郡主奴婢走了。」丫頭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了,轉身就找人說閒話去了。
蘭馨來到嚴氏的住所,剛要問丫環們人哪去了,就聽嚴氏在罵人:
「你怎得如此的不長記性,上此燕玲惹的禍才消停了幾日,你知道郡主那脾氣,弄起事來怎生收拾,王爺的臉面還要不要的?」嚴氏並不是怕蘭馨找冷恩澤的麻煩,而是怕蘭馨一旦鬧起來,讓皇上知道了,最麻煩的就是義王,這麼多的朝臣那義王的前程就完了。
「可是妾身氣過啊!憑什麼王爺看著那個賤奴就笑容滿面的呀!這些日子姐姐可見過王爺的笑臉兒?王爺可招過姐姐侍寢?前次喝醉了招幸梅兒,嘴裡竟然叫的是那個賤奴的名字,姐姐說,這能讓人心裡不恨嗎?嗚……」
寧氏氣的數落義王的不是,嚴氏聽了一把摀住了她的嘴,怕隔牆有耳,但已經遲了,因為蘭馨已經站在了她們的身後。
「你說什麼?浩表哥他真的喜歡那個賤男人?」蘭馨對這個事也有耳味,但她知道冷恩澤是個裁縫,表哥找他都是為了給家裡的妾們做衣服,還有,她也知道表哥想把這個冷恩澤收為已用,宮裡傳那事時,她還為表哥辯解了呢。
嚴氏和寧氏一看是郡主,嚇的臉無人色,心想這郡主不是跟著陳姑娘走了嗎?怎麼會這麼快回來呢?
「快說!」蘭馨的小臉兒已經成了青色的了。
嚴氏只好把陳良娣如何因這個冷恩澤含冤而死說了一遍,但沒說義王什麼,只說是冷恩澤勾引王爺,王爺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罷了,連連求蘭馨不要把事鬧大了,這樣會給義王招來災禍的。
蘭馨聽罷小臉立時變了,本來一副天真可愛的樣子,這會兒卻變的猙獰無比,美目不時的收縮著,冷聲說道:
「你們放心,我不會給表哥惹事的,那個賤奴他不配讓表哥讓惹麻煩。哼!」她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別苑。
賽馬開始了,天烽帝陪同太妃一起觀賞,眾皇子個個騎術了得,肅王久經殺場,騎術當然是好的沒的說,寧王也當人不讓,義王兄弟倆也是爭先恐後,軒轅殤更是一馬當先,因為他的羅菲妃在看著他呢。
「父王加油!四叔加油!/大哥加油,七哥加油,四哥加油!」天鴻和小軒兒在羅菲妃的教導下,大聲的為自己的父兄們加油,引的皇上和太妃高興萬分,天烽帝朝這邊瞅了瞅,笑了。
「冷恩澤,我們也去騎馬吧!」小軒兒拉著羅菲妃的袖子說道。
「對,我們現在就去吧!看著哥哥們騎,我也想騎馬了。」天鴻搖著羅菲妃的另一隻袖子說道。
「唉,我不太會騎啊,還是等你父王和叔叔們回來咱們再去吧!」羅菲妃可不敢帶著他們兩個,自己的騎術可不過關哪!
「呀,走吧!我們不去遠外,就在馬廄前轉轉,有奴才們看著呢,不會出事的。」小軒兒拉著羅菲妃不由紛說的就往馬廄走去。
羅菲妃想著自己把馬拉出來,讓他們坐著,自己拉著轉轉,還是等信他們回來再騎的好。
馬伕見誠王爺的客人來了,知道他挑的那匹馬,忙去把馬牽了出來交他。
「軒兒鴻兒,你們倆先這樣坐會兒,咱們就在這裡溜溜,等會兒你叔叔們回來再騎吧!」羅菲妃把兩個放在馬鞍上說道。
「呵呵,你也有膽小的時候啊!呵呵,好吧,看在你膽小怕事的份上,本王子饒了你!呵呵」小軒兒竟然打趣羅菲妃怕事,聽的羅菲妃哭笑不得,牽著馬往前走去。
走了幾圈天鴻覺得沒意思,就要羅菲妃也上來,這樣可以走快點,兩人哀求的眼神,讓羅菲妃不忍拒絕,便往賽馬場那邊看看,知道軒轅殤他們已經賽完了,他一定會來這裡找自己的,便答應他倆了翻身上馬。
可是她往馬鞍上一坐,那馬唏溜溜的叫了起來,揚蹄狂奔了起來,嚇的羅菲妃忙把兩人攬在懷裡,可是兩個小傢伙早就習以為常,因為他們經常坐父兄們的馬,這樣根本就不算什麼。
羅菲妃怕出事拚命的想勒住馬,馬在她死命的勒拽下,嘶溜一聲爆叫,盡然騰空而起,羅菲妃嚇的想抱想兩個孩子離開馬鞍,雙腳踏穩馬鐙,猛的一用力想借馬鐙的支點飛離馬背,可誰知道她一用力,卻感覺到馬肚帶突然一鬆,還沒等她腳離馬鐙,三人就隨著馬鞍一起被馬甩了出去。
「天哪,快那馬驚了,小王爺出事啦,快來人哪!」馬廄裡跑出一個馬伕驚的大喊起來,剛從賽場下來的軒轅殤和肅王兄弟幾個聽到了,嚇的魂都飛出去了,打馬就追,眼看著羅菲妃抱著兩個孩子掉下馬來。
「啊!………父王救我呀………」
「啊!………我怕…………」兩個小傢伙嚇的直哭。
「啊,鴻兒抱緊軒兒!」羅菲妃嚇的顧不得多想,急忙甩開馬鐙,抱起兩個孩子飛身脫離馬鞍,可就在這時,那馬瘋了似原地亂跳,飛起蹄子朝軒兒踢來,羅菲妃猛的轉過身護住軒兒,並奮力的往前撲去。
雖然她有功夫在身,可不常用,缺少臨戰經驗,再加上被這種情景給嚇的,還是遲緩了一些。馬蹄子還是踢到了她的後背,有天蠶衣在身和她的內功護體,饒是如此她還是被震的五臟翻湧,胸口發悶,張口就噴出了一道血劍來。
眼看他們三人就要砸了到地上的馬鞍,而在羅菲妃懷前的軒兒和鴻兒就非摔成重傷不可,羅菲妃忍痛咬牙再將兩個翻成面朝上,自己碰到馬鞍的那一刻順勢一滾,雖是如此她的背還是被馬鞍硌到了,痛的她大叫一聲。
本以為平安了,等她睜眼一看,徹底嚇傻了,那馬揚起蹄子又朝她們踏來,羅菲妃忍著強烈的痛把兩個孩子往兩邊一推,自己閉上眼等著死神的到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飛奔追來的軒轅殤和肅王同時飛離馬鞍,眼看就要慘死馬蹄下的羅菲妃,他什麼都不顧了,提氣抬掌全力使出混天功,一掌推向那匹發瘋的馬,肅王眼看自己的心肝寶貝兒子就要死於非命,自然是手下不敢有一絲慢怠,全力拍出一掌直逼那匹發狂的馬。
「嘶嗯…………噗」那馬一聲嘶叫就被兩股凜冽的掌力給撕成了兩半,飛的老遠。
在馬被掌力劈成兩半的同時,後面的人群也發出驚呼聲,誰也沒想到誠王爺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而馬蹄下的三個人早已經昏過去了。
「軒兒/鴻兒/羅菲妃!」兩個人影飛一身的撲了過去,義王兄弟兩寧王還有曾雨他們都趕到了。
「軒兒,我的孩子,鴻兒!」肅王嚇的魂不附體了,兒子要有什麼事,他怎麼對得起死去了愛妻呀,抱著軒兒又撲像一邊昏迷的天鴻,大聲叫喊道。
「快!快傳御醫來!快啊!」軒轅殤嘶叫將天鴻和羅菲妃抱在了懷裡。
天澈過來接過天鴻嚎叫起來:
「怎麼回事啊?鴻兒,你醒醒啊,看看七哥,鴻兒!」
「怎麼樣了,朕的鴻兒呢?朕的小孫兒呢?太醫……」後面追來的天烽帝顫聲的叫著。
「雨,快找人來!」軒轅殤抱起羅菲妃飛奔著往回走,他的心已經被那一刻的影像給撕成碎片了,連呼吸都要停止,懷裡的羅菲妃連一點氣息都沒有了,這怎麼能不讓他害怕呢!全身被冷汗濕透了,嘴裡心裡都在大吼:
「羅菲妃,你不能有事,我不准你有事,你堅持住,羅菲妃,千萬堅持!沒我的允許你不准離開我,聽到了沒有!來人,快傳太醫來…………」抱著她的同時,掌心抵在了羅菲妃的後背,混天功全力的給她輸入,護著她的心脈,一路狂奔一路怒吼。
人群中有兩道幸災樂禍目光,但聽到連小王爺和王孫也傷到了,立時隱去了欣喜換上了擔心之色。
龍傲山莊一時亂了套了,太醫被傳的連滾帶爬的來到了龍吟別院。
「九王子和小王孫果真無大礙嘛?」天烽帝急著問道。
「回陛下的話,九王子和小王孫殿下只是受驚過度並無外傷內傷,待臣施針之後這就會醒來的。」
肅王坐在兒子身邊呆呆的瞅著他,聽到太醫說無礙,他虛脫的倒在了床前。
太醫一針下去:
「啊!好痛啊!父皇!啊哇」天鴻哭出聲來,眾人噓了一口氣,接著是小軒兒,針一下去這小傢伙雙手亂拍亂打的叫了起來:
「爹,快來救軒兒啊!啊………爹…」
「軒兒,不怕,爹在這裡呢!」肅王驚醒騰的起來將兒子攬在了懷裡,不住聲的安慰,同時他也是在安慰自己。
天烽帝過來抱著天鴻哄著他:
「乖,朕的鴻兒最乖了,沒事的,父皇在這裡。」眼裡有了水霧之氣,心裡的內疚讓天烽帝緊緊的抱著這個傻兒子。
「唉喲,我的乖孫兒怎麼了?快讓奶奶看看,小軒兒可好啊!」這個功夫太妃才顫巍巍的來到了龍吟殿。
「母妃,您怎麼也來了,鴻兒沒事,軒兒也沒事!」天烽帝見太妃來了忙讓人扶太妃過來坐。
「是誰這麼大膽敢帶著小皇子私自騎馬的?」太妃生氣的質問起來。
「皇奶奶,別怪冷恩澤,是我和軒兒要騎馬的,剛才要不是他救我們,鴻兒就看不到皇奶奶了!嗚……………」天鴻一聽太妃追問,他就急了,哭著為羅菲妃開脫。
「噢,剛才那個人怎麼樣了?」天烽帝這才想起了冷恩澤,心裡有些擔心的問。
「回皇上的話,已經在救治了!只是還沒醒過來,聽說讓馬踢的不輕呢!」劉公公輕聲稟報。
「是,剛才多虧了冷恩澤機警,不然掉下來時那馬踢的就是軒兒,他為了救軒兒自己翻身護住他們兩個。」天澈想起剛才的那一幕還心有餘悸呢!心裡對冷恩澤的看法發生了變化,說罷他請示道:
「父皇,兒臣過去看看冷恩澤醒了沒有。」
「嗯,去吧!替朕看看他!」天烽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天澈說道。
西苑軒轅殤的小院裡,人來人往,亂糟糟的一團,所有的人都被侍衛攔在門外。
屋內軒轅殤盤膝而坐,雙手直抵羅菲妃的背心穴用功給她療傷呢!
羅菲妃的臉色由蒼白轉為青又由青轉為紅,過了有半個時辰,羅菲妃輕輕的呻吟了一下,軒轅殤忙收功雙手撤回,將她抱在了懷裡急呼道:
「羅菲妃!羅菲妃!」
「嗯!噢…………」羅菲妃慢慢的睜開眼睛,眼裡無一比光華,猛的一翻身又是一道血劍,心裡那份悶痛這才輕鬆多了,她知道是軒轅殤用功給自己療傷的,但練幻影神功的人,必需得以自身功力治療才行。
「羅菲妃,怎麼樣了?哪還痛!雨,太醫來了嗎?」軒轅殤急的追問。
「不要……」話還沒說完,就又昏迷了!
「太醫!」軒轅殤嘶聲喊道,曾雨飛奔出去,把還在半路跌跌撞撞跑的太醫給提到小院裡來。
「太醫,快看看她!救活她一定要救活她,不然本王要你的命!」軒轅殤見羅菲妃再次昏迷,心都滯住了,衝著太醫怒吼著。
玄武墨先生都沒跟來,只能讓太醫救她了。
「羅菲妃你不會有事的,我不准你有事,你聽到了嗎!快醒過來!」軒轅殤抓著羅菲妃的手,大聲的命令著,這種失去的痛讓他再次感受到了害怕。
當年母后過世小小年紀的他有過這種感受,事隔十幾年這種痛來的更加兇猛,更加讓他肝膽具裂。
「她怎麼樣了?」曾雨過來急著問。
「噢!不礙的,她的內傷已經穩定了,只要再吃幾劑湯藥調理一下即可!」太醫慢調斯理的回答著。
「不礙的為什麼還不醒啊,你敢騙本王!」軒轅殤一抓提起那個太醫吼道,太醫嚇的腿都軟,連忙哆嗦著回道:
「回誠王爺,她……她………她只是血嗆肺部,…一……一時昏迷而已,臣,這就救治!」老太醫賣了一次乖還讓人家給嚇了個半死,忙爬到一邊拿出針來在羅菲妃的人中穴上紮了下去。
「嗯……」一聲輕嗯,羅菲妃幽幽的醒了過來,見一老頭手拿銀針正在自己的眼前晃悠,嚇的大叫起來:
「啊!我不扎針,快走開!」這會兒緩過勁來了,有力氣叫了,只是這一聲可是把軒轅殤給喜壞了,一把將她抱起緊緊的摟在懷裡,淚悄悄的滑落,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他再也不想嘗了,發勢絕不再讓她受一丁點傷害了。
「咳……咳……信,快放開………我不能呼吸了…………」羅菲妃被他勒的氣都快斷了。
「噢,是,是,好點了嗎?嗯,妃兒!」軒轅殤忙放開趕快在背上給她輕輕的挼著,急切的問道。
「沒事,我沒事了。」羅菲妃弱弱的說道,剛才真的以為自己死了呢!
「太醫請這邊開藥吧!」曾雨帶著太醫往外走去。
「魚太哥,不用開藥,我箱子裡有藥,謝謝太醫了!」太醫開的藥哪有外公的藥好啊!
曾雨送走太醫忙去拿藥箱來,羅菲妃讓軒轅殤取出個紅色瓷瓶來,到出來兩顆紫色藥丸來給她服下,服下藥後羅菲妃忙打膝而坐,用起幻影神功自我療傷,她的臉色一陣陣的發紅,竟而成為紫色,最後慢慢的淡化,等療完傷後,她的臉色已經恢復正常色了,驚訝的軒轅殤和曾雨都瞪著眼睛瞅她,這世上竟然有這麼厲害的內功?
其實是血鳳在羅菲妃的體內助她迅速恢復內傷的,只是羅菲妃自己也不知道罷了,還以為是外公的藥和內功厲害呢!
「噢,那個軒兒和鴻兒怎麼樣了?他們沒事吧?」羅菲妃收功後忽然想到那兩個小傢伙了,顧不得汗浸衣衫急忙問。
「聽說已經醒過來了,一點傷都沒有,好著呢!」曾雨忙回答!
「噢,沒事就好!」羅菲妃虛弱的倒在軒轅殤的懷裡,即而問道。
「信,那馬為什麼為驚啊?馬肚帶突然斷了嚇死我了,還以為要死了呢!」心有餘悸的她緊緊的偎在信的懷裡尋找著安全感。
「沒事了,沒事了,妃兒,不怕,我在呢!」羅菲妃微微發抖的身子讓軒轅殤心痛不已。
「嗯,羅菲妃,你剛才說馬肚帶斷了?」軒轅殤猛醒過來味了,馬肚帶怎麼會斷呢?自己明明挑的新馬鞍啊!難道是?
「雨,快去查來!」軒轅殤急聲吩咐曾雨。
「屬下已經派人把東西都拿回來了,這就去看!」曾雨當時就派人把那死馬連同馬鞍都收拾回來了,而且還讓侍衛守在了現場,就等著王爺來查問道,這就是曾雨的精細之處。
「我好累!」羅菲妃是大驚過度加上又受了傷,累的一點勁都沒有了,迷迷糊糊的說道。
「睡吧!睡吧,我在這裡陪著你,沒事的。」軒轅殤不住的親吻著她的臉頰,安慰著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將她緊緊的貼在心口上。
不大一會,曾雨時來了,臉色很難看,他在軒轅殤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因為他看到羅菲妃睡著了,怕驚著她。
「你說什麼?給我查,敢動我的人,我要讓他碎屍萬段!」軒轅殤咬著牙說道,嚇的懷裡的羅菲妃一顫,他忙壓低了聲音說道:
「調暗衛去查,一定要查出是誰幹的!」
「是!」
小院外,從軒轅殤這裡出去的太醫,正好讓天澈給碰上了:
「臣參見晉王爺!」
「你是給那個冷恩澤瞧病去的吧?他怎麼樣了。」天澈問道。
「是,那位姑娘已經無大礙了!」太醫老實的說。
「姑娘?哪來的姑娘,本王問的是誠王住所被馬踢的那個人。」天澈被太醫的話給氣著了,大聲的又問。
「是誠王爺住所被馬踢的人啊!那姑娘沒事!姑娘自己有藥,吃了就好些了。」太醫驚訝的看著不知為什麼生氣的天澈說道。
「什麼?你再說一遍?」天澈一把抓太醫的領子問道。
「天澈,你做什麼,快把太醫放下來!」從龍吟殿出來也是去看冷恩澤的義王和寧王,見天澈這樣斥責他快放手,不然可憐的太醫要被他勒死了。
「哥,你聽這老傢伙說什麼,他說冷恩澤是姑娘!」天澈扔下被嚇傻了的太醫說道。
「你什麼?」哥倆同時驚叫道。
「你再說一遍!」天澈對著太醫叫道。
「回……回……回幾位王爺的話……被馬踢的那位姑娘已經……無礙了,老臣不敢說謊!」
「啊!」義王和寧王驚叫了一聲,同時往軒轅殤的住所跑去,天澈狠狠的瞪了一眼太醫轉身也跑了。
軒轅殤住所院子裡。
「四哥,她怎麼樣了?」半天進不去的慧公主急著問道。
「還好無礙了!」趁羅菲妃熟睡的軒轅殤來到外面查看馬鞍的事,看到滿是擔憂神色的妹妹,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與其說是回應慧公主的話,不如說是自己告誡自己,還好她沒事,不然的話自己這一生都要在悔恨中渡過了。
「我去看看她吧!」慧公主心不安想進去看看羅菲妃。
「讓她睡會吧!她嚇壞了!」軒轅殤看了一眼妹妹,輕輕的說道,臉上的神色已經冰到了極點,他要看看這是誰這麼狠毒,要害這個與世無爭的人,她得罪了誰要這麼置她於死地?
慧公主無奈的跟在軒轅殤後面來到偏院裡。
「王爺,您看,馬鞍下面有馬刺,開始的時候九王爺和小王孫坐上沒有多重,所以馬沒反應,冷先生上馬後,馬刺受力刺進了馬背,馬吃了痛才狂跑起來的。」曾雨拿著馬鞍翻過來給軒轅殤看。
只見馬鞍下一根半寸長的鋼刺上還帶著血跡,這就是倒致馬驚的原因了。
軒轅殤那黝黑的雙眸寒光凝聚,牙關緊咬臉似寒霜,聽過曾雨的話,直接朝死馬走去。
那馬的身子已經被震的筋骨具碎,如一團爛泥似的堆在地上,只是馬脖子還直槓槓的挺著,嘴大張著,眼珠子突兀著,好像在向軒轅殤訴說著自己是冤枉的。
環繞著馬轉了一圈的軒轅殤,忽然停了下來,他蹲在了馬脖子處,伸手在抹了一下馬脖子處被濺上的血跡。
「嗯!」軒轅殤心裡一驚,忙仔細的查看。
還是在剛才他抹過血跡的那個圓點鄒圍,他又發現了兩處,用手抹掉血跡後,馬脖子上現出細小的傷口,類似針刺的傷口。
「慧兒站開!」軒轅殤伸手扶起馬脖子,喊了一聲站在對面的慧公主,便在馬脖子的另一面用力一拍。
「嗖!嗖!嗖!」從那細小的傷口處逼出了三道銀線來,軒轅殤用的力道很大,那三根暗器逼出後直插入院內的樹幹上。
「好歹毒的手段,難怪那馬會瘋了似的踢人!」曾雨從樹幹取下那三根暗器,由不得罵道。
「主子,是針!那馬雖說背部受傷,但也不置於瘋狂,就是這三根針正好紮在了馬的神經上,似馬神經混亂瘋狂亂踢的。」
「暗衛有線索了嗎?」軒轅殤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緊咬著了牙不住的呲著,牽動著臉部的肌肉一動一動的,鄒身的寒氣讓慧公主都感到了不適。
「據侍衛說,在出事後,有人看到一個身穿內衛模樣的人往桃花溪那邊跑過,屬下已經安排去追去了。」曾雨欲言又止。
「你去吧!」軒轅殤知道曾雨顧及慧兒,便朝他點了一下頭,曾雨會意轉身離開了。
「四哥,你說這是有人故意找她的麻煩?」慧公主看了半天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心裡想著羅菲妃與皇家又無關聯,為什麼要害她呢?
「不是找麻煩,而是要她的命,如果不是我和大哥趕到,那後果可想而知了。」軒轅殤說罷轉身往寢室走去,他怕羅菲妃醒來。
「你敢攔本王的駕,不想活了!」寢室小院裡傳來了寧王的叫罵聲。
「小的不敢,請寧王爺息怒,誠王爺有令,不准任何人進去!請您不要為難小的。」
軒轅殤步入院內看到侍衛攔住義王寧王還有晉王。
「三哥,她傷的不輕,需要靜養!」軒轅殤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
「四弟,怎麼回事?太醫說冷先生是女的?」義王拉住軒轅殤急問道。
「嗯!」軒轅殤嗯了一聲暗思,不如借這個機會恢復羅菲妃女兒身份,豈不盛好!只是現在不能讓他們見羅菲妃,想好了他看著大家淡笑了一下說道:
「是,她是我師妹!」軒轅殤的話一出,驚的三人六眼大瞪,嘴張的跟蛤蟆嘴似的。
「啊!……師……師……師妹!…………」
義王的臉陰晴不定,眼裡的神色變了又變,是驚喜、是後悔、還有傾慕。
寧王驚愕的表情不比義王好到哪去,只是他很快眼裡的神色是驚訝、是讚賞、是計算。
天澈的表情最多,是驚訝、是惱悔、是敬佩!
只是慧公主在一邊偷著笑幾位兄弟。
「她是我恩師的關門弟子,父皇宣我回京的途中,多次受到襲擊,最後我寡不敵眾受了重傷,雖多方救治,但內傷依舊無法痊癒,只好傳信給恩師求救,恩師年歲已大,不宜遠行,就派小師妹來,不想她到京城之時,我正好出京剿匪,這丫頭調皮的緊,一路上救人施藥,把身子上銀子都花光了,說自己不願去王府做閒人當食客,正好錦繡坊招賬房,她就去了。」
軒轅殤把早就和羅菲妃套好的詞說了一遍。
「四哥,那你回來了為何還讓她在繡坊做工啊?」天澈一臉不置信的問道,難怪玉卿會把絮兒托付給她了,也難怪她那麼恨自己了,原來她是個女人!
「這丫頭被師母慣壞了,哪裡肯聽我的,她非要自己幹出一番事來,也不願讓人知道她是女子,我只好瞞著大家了。」軒轅殤朝義王寧王抱了抱拳,當作賠禮了。
「真是個奇女子啊!竟然把我們都給瞞過去了,對了,四弟,你說你恩師是?」義王滿臉的佩服之色,心裡更是狂跳不安,他是女子!他是女子,我沒有患上龍陽之好,驚喜之餘他想到了軒轅殤說的恩師,今天四弟露的這一手功夫,只怕連大哥都比不上他呢!
「噢,我恩師原是雲霧峰的守墓人,我到雲霧峰後就跟他學習武功,六年前父皇恩准他離開了雲霧峰,隱居了。」軒轅殤自然不能告訴他們自己的師父是玄機老人了,那樣還不把這些人給嚇死了。
「看來四弟是因禍得福啊!還得了這麼一位機靈古怪的師妹!呵呵」接受事實後,寧王的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而後笑著對軒轅殤說道。
忽然,天澈盯著一直在笑的慧公主不滿的問道:
「皇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女的啊?」
「啊!噢,呵呵,是啊,不然怎麼可能讓她進宮給我瞧病呢!」慧公主笑著說道。
「哪你也不早告訴我一聲啊!」天澈一臉的不高興,心想你早告訴我,我就不會跟這丫頭吵的下不了台。
「我告訴什麼?你一看到羅菲妃就跟吃錯藥似的吵,我還敢告訴你她是女的呀!都是你這個壞小子,盡欺負人家女孩子,今兒個我要給羅菲妃報仇!」慧公主拍了天澈一巴掌笑罵道。
「呀,皇姐,你講講理好不好,都是她在欺負吧!哪次不是被她罵呀!」天澈裝作委曲的樣子說道。
「哈哈哈,你活該!」義王指著他笑著罵道,慧公主和寧王也笑了起來。
「噓!」軒轅殤做了個禁聲手勢,指指屋內,大家曉得忙壓低了聲音。
「天鴻和軒兒怎麼樣了?」軒轅殤想起兩個小傢伙,便問道。
「沒事,就是受了驚嚇,已經服過藥睡了。」天澈笑著說道。
「我去看看,雨,我離開一會兒,讓人好生照顧她,不許任何人入內打擾她!」軒轅殤要去像皇上稟報,他看出義王不時往屋裡飄的眼神,所以當著大家的面下令,這樣他們誰也不好再來為難侍衛們了。
「是!」曾雨應了一聲,自己就站在了門口,連侍衛們都不用。
義王想藉機去看一眼羅菲妃的機會沒了,無奈的轉身跟著大家往外走去,他回身的那一瞬間,眼眸裡閃現著絕決之色,那股強烈的佔有欲噴將而出。
寧王笑著和軒轅殤一起往外走,心裡卻有了打算,這麼稀奇古怪的女子在天烽大陸也是絕無僅有的,把她留在自己身邊一定會很有趣的,他心裡陰陰的笑著。
天澈心裡對羅菲妃充滿了好奇之心,她有太多的迷了,以後自己可有事可幹了。
龍吟殿那邊,兩個小傢伙已經吃過安魂湯熟睡了,肅王擔心兒子一直守在身邊。
天烽帝一臉威嚴的坐在殿前的御座上,剛才聽左護衛將軍來報,說侍衛看到有人故意讓馬受驚,他擔心有人是衝著應劫人來的,但這丫頭的身份還沒證實,怎麼就會有人知道了呢?必需要問個清楚,正想讓人去傳軒轅殤,軒轅殤已經到了殿門口了:
「兒臣參見父皇!」
「免了!起來回話!」天烽帝注視著臉色黑青的兒子,慢悠悠的說道。
「聽太醫說他是個女子?」佯裝不知情的天烽帝問道
「回父皇的話,是,她是兒臣的師妹,奉師命投奔兒臣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