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上身配了一件桃粉色坎件,更加顯的肌膚如玉美不勝收了,看的寧王一呆,天澈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肅王轉目打量四弟軒轅殤,他這個未婚夫卻都不正眼瞧準王妃一眼,而是雙目緊盯著那人冷恩澤,眼神裡滿是柔情,他不由得心裡一緊。
「想必你們也是去放花燈吧,不如我們就一同前往吧!」寧王笑著對陳紫依的兩個哥哥說道。
「臣下遵命!」陳紫依聽到哥哥答應了,心中暗暗高興,但喜色不及眼底,俏臉上還是一副優雅淡定之態。從陳紫依來了羅菲妃就開始彆扭,她有意無意的與軒轅殤拉開距離,不是跟在肅王身邊就是和寧王說話,因為她發現陳紫依不時的偷看著自己和軒轅殤,那眼神就好像是X光一樣,把自己剝了個精光,她有一種第三者插足的感覺,自己還是離他遠點吧,怎麼說人家是皇帝御賜的准王妃,自己這樣算什麼啊?軒轅殤他能做得了主嗎?
一大群俊男美女走在一起,那回頭率是百分之百的。
「快看,那邊站著的那位就是錦繡坊的冷先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澈公子,再看那回頭張望的美女淑媛們,紛紛朝羅菲妃看來。
「你怎麼知道他是冷先生的?你見過?」人群中有人追問。
「我去過錦繡坊,見過冷先生,今晚錦雲樓表演會也看到他了。一定沒錯的。」
「天哪!我還以為冷先生是為老學究呢?沒想到這麼少年英俊啊!」
誇讚聲不時的傳來,一邊的天澈聽到有人誇冷恩澤長的英俊,嗤鼻一笑,滿是不屑的斜了一眼羅菲妃,用鼻子哼著說道:「她那樣也就叫的英俊?哼嗯,都長的什麼眼睛啊?」
身邊的義王、肅王還有寧王都笑開了,知道天澈今晚是氣大了,要不然也不會吃這種味了。
「呀,這就是錦繡坊的冷先生啊?竟然是個翩翩少年啊!」鄒圍的那些少女們對冷恩澤是評頭論足的,都沒想到轟動整個京城冷先生,竟然這麼年輕,而且長的是如此的俊雅。「冷先生,奴家想報您的那個表演班,不知可否?」
「冷先生,明日的表演會可否給奴家一個位子?」
「冷先生……………」
天澈本來想著只要自己往人群中一站,那些花癡般的女子肯定會驚喜的圍過來的,可是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沒往他這邊看,反而把他們兄弟幾個大美男給擠到一邊,去追那個賤商人去了,從來沒被女人這麼無視過的天澈,心裡那叫一個氣啊,兄弟幾個還有陳家人都站在一邊看熱鬧,寧王更是打趣天澈,今晚失寵了。
「啊!冷先生!是錦繡坊的冷先生嘛?啊,太好了,冷先生,在下汲暗,對先生的這種別開生面的表演真是佩服之致,早想與先生結識,怎奈無緣相見,今日有幸在這裡遇到先生,真乃三生有幸啊!」一直站在羅菲妃身後的兩位公子,打量了半天後,其中一人忙擠入人群來到羅菲妃面,又是作揖又是自己我介紹。
羅菲妃打量了眼前的陌生人,不理人家也不好,只好諾諾的跟兩人搭話了。
「不敢當,兩位公子過獎了!」
這兩人就是肅王的生死之交衛煌和汲暗,兩人在憐香院羅菲妃都見過也聽過汲暗說話,不過當時那麼亂羅菲妃怎麼可能記得,早就忘的一乾二淨了。
還沒等汲暗再跟羅菲妃說話,一大群女兒將羅菲妃團團圍住,硬將汲暗和衛煌給擠了出來。
軒轅殤見羅菲妃被圍,怕她被擠壞了,和慧公主對往了一眼,兄妹倆奮力擠入人群把羅菲妃拉了出來,那些女孩個見有人拉冷先生,剛要追過來,軒轅殤猛回頭冷眸子橫掃,嚇的眾女孩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而後,慧公主回頭亮相,女孩們一看就知道她是女的,長的那麼美,肯定是冷先生的相好,自己沒希望了,只好望著三人的背影長歎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都散去。
「哎,大哥,小弟今日還去請大哥了呢,不想大哥比小弟還跑的快啊!哈哈哈………」人群散去汲暗和衛煌才看到了肅王兄弟,笑著過來打招呼。
「兄弟們早約好的,怎麼就你們倆啊?弟妹和孩子們沒跟來嗎?」肅王笑著問道。
「她們剛才回去了。哎,澈公子,多日不見可是清減了許多,該不是花叢中遇到了猛虎了吧!哈哈哈……」汲暗衛煌和天澈那是京城裡並稱四大時刻公子中的三人,可謂是興趣相同啊!
「兩位哥哥說笑了,這京城哪有讓我澈公子傾神一顧之人哪,到是兩位哥哥近日可是少見啊?是不是被嫂子們給關起來了呢?哈哈哈……」
天澈與倆人那是話逢知己,三句不離一個花字,羅菲妃和軒轅殤他們正過走了過來,聽到天澈的話,羅菲妃冷哼了一聲,暗罵了聲:死性不改的人妖。
「咦,冷先生!你們認識啊?」汲暗見羅菲妃和軒轅殤兄妹站在一起,驚訝的問道。
「噢,冷先生是我的朋友!」軒轅殤淡淡的說道,他還記得當日在憐香院汲暗那副色瞇瞇的樣子,想起來就很不爽。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早就想結識冷先生,苦無人引見,這下好了,冷先生既是四公子的朋友,想必也是大哥的朋友了,那也就是我汲暗的朋友了,冷兄弟,往後就叫我汲大哥吧!有空汲大哥要找你好好商談商談!」
汲暗就是個見面熟,這一堆話就跟繞口令似的,繞的羅菲妃頭暈,只知道咧著嘴傻笑了。
一大群人緩慢的往前行走著,人多擠擠嚷嚷的,汲暗和衛煌又要急著跟羅菲妃說話,這就把守在羅菲妃身邊的軒轅殤給擠到一邊去了,正好陳家兄妹走上前來,陳大公子跟軒轅殤搭訕,陳紫依被嫂子推讓著走了到軒轅殤的身邊,陳公子幫妹妹拉話茬兒,兩兄妹你一言我一語的跟軒轅殤談說起來,軒轅殤無奈只好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陳紫依卻是不時傳出笑聲來。
「冷兄弟長的一表人才,今日風采可見非是一般人物,往後我們京城四才子怕是要變成五才子才對啊!」衛煌誇獎羅菲妃引起了天澈的不滿,他出聲冷言相譏:「如若真是那樣,本王寧可不要這才子之名,也不會與下賤的商人齊名。」
慧公主聽了臉色都變了,剛要出聲罵天澈,迎面跑過來兩隊花燈社火,是京城的小商戶和農民結成的百花燈隊,嘻嘻哈哈說笑不止。
忽然,一個舉燈的腳夫步子踏錯了,腳下錯步一頭撞在天澈的懷裡,嚇的那人放下花燈,忙跪下磕頭謝罪。
天澈本來今晚的氣就大,這又被賤民撞了胸口生痛,本要發火,慧公主過來勸他饒了腳夫,今天是花神節,不要惹怒了花神娘娘,天澈無奈,氣的甩袖罵了聲:「還不滾!」
那些燈隊的人拉起那腳夫就跑,一看就是撞了達官貴人子弟,他們那裡能惹的起啊。
「這些該死的賤民,就該全部攆出京城,真是敗興!」天澈撣了撣自己被撞到的地方,滿眼不屑的瞧著羅菲妃說道。
言下之意是,你這個下賤的商人和他們一樣,這裡根本就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天澈前面的話就已經惹惱了羅菲妃,但他不願再跟他多說話,冷笑了一聲轉目去尋找軒轅殤的身影,但卻在不遠處,一對身影刺的她眼睛痛,就是陳紫依站軒轅殤身邊,嬌笑著指著路邊的花燈,對軒轅殤說著什麼,軒轅殤還為她擋著鄒圍的行人,怕擠著她,羅菲妃心裡的醋水咕嘟咕嘟的往上冒,暗罵道:「死色鬼,還說什麼誰也不能跟我比,你未婚妻往身邊一站,你什麼也不記得了,哼!」
回眸正對上了天澈那不屑的眼神,還有他說的話也鑽進了自己的耳朵裡,羅菲妃心裡的那股無名火騰就上來了,她兩步走到天澈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過後,拽起他的衣袖用滿口大茬子味說道:「哼嗯,尊貴的王爺,沒有這些賤商您穿啥?沒有這些賤民您吃啥?吃的穿的都沒了,您還在這兒窮得瑟啥呀!」
趙本山大叔的精典台詞被羅菲妃用到了天澈身上,說罷她瞪都不再瞪他一眼就往前走了。
慧公主看著弟弟被羅菲妃氣的一楞一楞的,腰都笑彎了,幾步追上羅菲妃,兩人笑成了一團。
站在天澈身邊的汲暗和衛煌驚呆了,他們沒想到這冷先生竟敢這麼跟晉王說話,便更多的是好奇,這冷先生真是個有趣的人兒,這個朋友是一定要交的,他們可從來沒瞧見過天澈被誰這麼損過,而且氣的是啞口無言,太有趣了,兩人對望一眼,大笑起來。
天澈氣的大叫羅菲妃站住,羅菲妃回頭對他說道:「呵呵,噢,對了王爺,您試著想一下,如果這些賤民都不出現在這街道上,這裡只容許尊貴的王爺您一個人走,你幻想一下,掛滿花燈的大街上,孤零零遊蕩著您一個,那是什麼感覺啊!哈哈哈……」
羅菲妃邊說邊學著鬼魂飄蕩,「冷先生,你說是那是孤魂野鬼,不是我七哥!」不知天鴻從哪鑽出來,站在羅菲妃面前大聲喊道。把個天澈氣的只有張嘴的份了。
「哈哈哈…………哈哈…………這冷先生真是個有趣的人,……七弟你今晚是被吃定了……哈哈哈…,七弟,走吧。」汲暗還有找過來的肅王寧王,全都笑起來了,軒轅殤借這個機會擺脫了陳家兄妹的糾纏,笑著攬過氣的發抖的天澈,一同往前走去。
一大群人來到了東城花神廟前,這離御帶河不遠。
花神廟前有兩棵千年老槐樹,也是花神節的祈福樹,樹上已經掛滿的大大小小的彩旗花燈,他們來的晚了,這會子反而人少了,可以擠到樹下直接掛燈,前面來的人因為人太多擠不到跟前,也只能把燈的彩旗掛在四鄒早拉好的紅繩上了。
蘭馨拉著義王要去許願往樹上掛花燈和彩旗,寧王和寧王妃也買了花燈準備去掛,臨走時對軒轅殤說道:「四弟,你不和陳小姐一起掛嗎?」
「是啊!小妹,去和王爺一起掛燈許願吧!」陳紫依的嫂嫂也跟著說道。
軒轅殤被逼的進退兩難,不去下不了台,去自己又不願,尤其是看到那丫頭一臉的不快後,更不想她誤會了,正要找借口推辭,陳紫依卻走過來邀請他了。
「王爺!」
羅菲妃看到陳紫依那期待的眼神,還有軒轅殤被逼無奈的神情,她輕抿了一下雙唇,默默的轉身離去。
「曾雨,去把樹梢壓低點,陳小姐請!」軒轅殤對身後的曾雨喊了一聲,曾雨擠過去,把一樹枝拽下,軒轅殤對站在自己面前的陳紫依說了聲請,陳紫依以為軒轅殤和自己一起掛燈,喜個盈盈的走了過去,把燈和彩旗掛上,回頭看軒轅殤人卻連影子都找不到了。陳紫依回眸瞅了一眼,其它人都去掛燈了,沒注意到這個情節,而壓樹枝的曾雨也是就在了,她摸了摸自己發燒的俏臉,呆呆的站在在樹下,心裡陣陣的發寒。
原來軒轅殤讓曾雨去壓樹枝,就是為了引陳紫依去掛燈,自己好有機會離開,他雖然覺得對不住陳紫依,但他不想給陳紫依任何幻想,不然以後就更不好收拾了。
來掛花燈的人太多,離開後的軒轅殤一時找不到羅菲妃,虧他個高,擠出擠進終於在拐角處看到了那抹孤單的身影,剛想上前去,卻看到了羅菲妃朝大哥和軒兒走去。
「冷恩澤,幫我掛燈,我要和你一起掛燈!」小軒兒拍著手要羅菲妃抱他,也嚷嚷著要跟羅菲妃一起掛燈。
「呵呵,為什麼要跟我一起掛燈呢?嗯,」羅菲妃藏起自己失落的心情,笑著抱過小軒兒問道。
「我聽紅姨娘說,在老槐樹下掛燈,就會永遠在一起,我想你永遠陪在我身邊,我要跟你一起掛燈。」小軒一副小大人口氣,惹的肅王和羅菲妃都笑了。
「呵呵,好,冷恩澤跟小軒兒一起掛,來!」羅菲妃心裡罵道:還真是一脈相傳哪,這麼小就學會霸道了,便臉上還是笑意盈盈,伸手接過花燈和小軒兒一起往樹上掛去,樹枝太高,連掛了兩次都沒掛上,羅菲妃笑著請肅王幫忙。
「都是這個小鬼頭鬧的,看來他是真的喜歡你,冷先生有空到府裡來坐坐吧!」肅王笑著指了一下兒子的小腦門,他心裡疑惑這個冷恩澤有什麼魅力,連自己的兒子也這麼喜歡他,肅王想更深的瞭解一下這個冷恩澤,便邀請他到府上去患門。
「呵呵,謝謝王爺,有時間在下一定去拜訪!」
說罷羅菲妃和肅王把小軒兒的一對花燈給掛到了樹梢上,小軒兒高興的大聲吼叫著,肅王和羅菲妃無奈的看著欣喜若狂的小軒兒,而後相視一笑,轉身離去。
這本來也沒什麼,可是在別人看來卻像幸福的一家,父母帶著孩子來出遊玩的。尤其是看在軒轅殤的眼,那更是刺眼燒眸,當他看到羅菲妃對著肅王笑的那麼溫柔時,他的心都快被火燒焦了,緊咬的牙關扯動著臉部的肌肉,不住的抖動著,銀牙咬的咯崩崩直響,手中的花燈桿也被他捏折了,心裡大叫著:該死的,不許對別人笑,你是我的,誰也別想搶,他的醋意已經達到了頂點。
他用力擠出人群追了上去。
「呵呵,四叔,快來呀!」小軒兒看著追來的軒轅殤,喊叫起來。
「咦,四弟,你的花燈還沒掛上去嘛?快去掛來,我們去放燈吧,時辰不早了。」
肅王看著軒轅殤手中的花燈不解的問道,不是跟陳小姐去掛燈了嘛,怎麼還拿著一盞燈啊!
「呵呵,嗯,這就去掛,冷先生,和我一起去吧!慧兒再找你呢。」軒轅殤不好直接拉羅菲妃走,只好打著慧公主的旗號了,肅王一聽是慧公主叫,自己明白什麼意思了,他也想著慧公主對這個冷恩澤有意思了。肅王接過軒兒,羅菲妃被軒轅殤拉走了,肅王疑惑的看著那一對彆扭的男子。
「你幹嘛?不去陪你未婚妻掛燈找我做什麼!放開!」羅菲妃甩掉軒轅殤的手,氣呼呼的說道,那語氣裡的酸勁,讓軒轅殤心裡可是踏實多了。
「哎,四弟,你怎麼還沒掛呀,快掛吧!我們去放燈了。」迎面走了寧王妃笑著對軒轅殤說,嚇的羅菲妃忙跳離開軒轅殤的胸前。
「這就掛。」這燈是沒辦法跟這丫頭掛在這裡了,他轉目四望,不遠處的曾雨走了過來,接過花燈離開了。
等軒轅殤回頭找羅菲妃,羅菲妃卻跟汲暗和衛煌走在了一起,又說又笑,他急著找了過去,可是那丫頭偏偏躲著他。
軒轅殤的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心裡那股醋浪翻起來壓下去,又再翻更高的浪,一層又一層。
剛要上前去將那個不知死活的野丫頭拉回來,卻被慧公主搶先了。
「快走吧,太晚了,我有些累了呢。冷先生,我們走吧!」
羅菲妃笑容滿面地跟著慧公主走了,軒轅殤黑著臉跟在後面,一步不離兩人左右,擋著那汲暗和衛煌靠近羅菲妃。
而跟在幾人身後的陳家兄妹,心裡都有了疑惑,這個冷恩澤是什麼人?為什麼慧公主和誠王爺如此的待他,還有看義王和寧王,平日裡見到我/見依兒都是蜂兒見了花,甩都甩不掉,今次為何都追著這個冷恩澤呢?
御帶河邊,那裡早以是人山人海了,都是少男少女們,放花燈祈禱求百花神賜自己一段好姻緣,求百花神保佑自己來年中得殿試,求百花神保佑自己生意興隆的。
侍衛們早找好了地方,這裡沒有太多的人,所有的人可以一起放燈的。
肅王抱著兒子獨子去河邊放燈,其它人都沒跟過去,知道他放燈是為妻子的亡靈祈禱,所以沒人去打攪他們父子。
留下的人一起圍在了河邊,當然是成雙又成對的了,慧公主被天澈拉到一邊,他不想讓皇姐跟這個下賤的商人有什麼關係。
軒轅殤護在了羅菲妃身邊,汲暗和衛煌蹲在了羅菲妃的另一邊,
「冷兄弟,沒有心上人嗎?今日可是情人放燈祝福的好時候,兄弟怎麼形單影支呢?呵呵,」汲暗一邊把燈往河裡放,一邊笑著問羅菲妃。
「呵呵,恩澤年歲還小,不想那麼早被鎖進婚姻的牢籠裡,呵呵,今日祝福也可以為軒轅國祝福啊,祝福我們國家繁榮富強,人民生活越來越好啊!」羅菲妃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說罷自己都笑起來了。
「冷賢弟可真是個有趣的人,汲暗真的是恨逢相識晚啊!呵呵!」汲暗聽了羅菲妃的話,拍著羅菲妃的肩膀大笑著說。
軒轅殤可是不爽到了極點,他重重的碰了一下羅菲妃說道:「放燈吧!軒轅國的國民應該感謝你的高風亮節了!」
羅菲妃看也沒看軒轅殤就把花燈放入河裡,軒轅殤急忙把自己的燈也放下去,他身後的陳紫依急忙把燈放在了軒轅殤燈的旁邊。
河面上的花燈數以萬計,而他們三人的花燈,卻像糾纏不清的命數,在微波蕩漾的河面上,慢慢的漂泊著,三人誰都沒說話,就那麼直楞楞的盯著花燈,羅菲妃看著跟在自己燈後的那對花燈,眼裡的痛越來越深了,而陳紫依看到自己的燈和軒轅殤的燈齊頭並進,相依相連,偷偷的抬眼去瞅軒轅殤,柔情似水的眼裡,放著喜悅的光芒。
可是漂了沒多會兒,軒轅殤的燈被水下的一股暗波輕輕的一搖,他的燈就躍到了羅菲妃的燈旁,軒轅殤的黑臉上有了笑容,暫暫地兩盞燈一碰再碰,並肩同游了,陳紫依喜悅的眼神一暗再暗,美眸緊盯著花燈,自己的花燈緊隨其後,一步不捨。羅菲妃看著陳紫依的燈,心裡痛苦不堪,自己想和軒轅殤相守一生真的就這麼難嗎?難到非要像那三盞花燈一樣,糾纏不清嗎?
燈越來越遠了,三個人的心裡卻是三種不同的滋味,軒轅殤目光絕決,陳紫依神色堅定,羅菲妃的眼神飄忽不定。軒轅殤不容她亂說,低聲說了句走,就站了起來,陳紫依隨聲而起,可能是蹲的太久腳麻了,她的身子猛然往前傾去,眼看就要栽入水中,她嚇的雙手亂抓,軒轅殤伸手將她拉回來,陳紫依腳一歪倒在了軒轅殤的懷裡,陳公子滿意的笑了。
依舊蹲著的羅菲妃看到陳紫依要栽到,本能的也去救她,看到軒轅殤伸手,她的手舉在了半空中停下了,而自己也因起的太急,一隻腳又離地,就這樣金雞獨立眼看也要栽進水了,軒轅殤急著要救她,可手裡還有個陳紫依擋著,汲暗眼急手快,用力一拉將羅菲妃拉回到自己的懷前。
「哎呀!險哪!要不是汲大哥救我,恩澤今日可要成落湯雞了,謝謝汲大哥!」驚魂未定的羅菲妃,貼在汲暗的懷前,看了看自己腳蹬下的那道深深的印子,大叫好險,只想著道謝,一時忘了離開汲暗懷抱!
「舉手之勞何需掛齒啊!冷賢弟沒事吧?」汲暗是個豪爽之人,笑著關心的問。
「呵呵,沒事!」倏地,羅菲妃感覺後背寒意襲來,不由自己扭頭去看軒轅殤,果然,一張俊臉黑成了鍋底,惡狠狠的瞅著汲暗和自己,而且他懷裡的陳紫依,雖然軒轅殤不抱著,可是她依舊還靠在軒轅殤懷裡。羅菲妃不解的低頭看看自己和汲暗,才知道那個霸道鬼為什麼又用眼劍殺人了。
羅菲妃看著陳紫依和軒轅殤依偎在一起的身子,心裡醋波已經翻起千層巨浪,自然把剛才想的那些不快頓時都氣給忘了,心裡暗罵,你可以溫香軟玉的抱著,我為什麼不能跟朋友說話啊?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哼,死霸道鬼,色坯!
羅菲妃看著軒轅殤越來越黑的臉,眼珠兒一轉計上心來。
她斜睨了一眼軒轅殤隨後轉臉淺笑,不著痕跡的掙脫了汲暗雙手,而後伸手攬著汲暗的胳膊說道:
「呵呵,汲大哥,謝謝了,今天多虧你在,改天小弟做東,請大哥賞臉一聚!」
「哈哈哈,那可太好了,賢弟相請,為兄那有推拖之理啊!正好為兄也有要事跟賢弟相商呢。」
汲暗聽冷恩澤說要請自己吃飯,那可真是太好了,自己正想找個機會拉攏他,看看是否能讓他和自己合作呢,當然是滿口答應了,高興的攬住羅菲妃的肩膀,大笑著朝肅王和衛煌那邊走去。
而靠在軒轅殤身上的陳紫依,卻越來感覺越不好,因為她沒能從依靠的人身上感覺到溫暖,而是自己的鄒身被一股冷冰刺骨的寒意所包圍,冷的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幾個寒戰,剛想抬頭去看是怎麼回事,
忽地,她失去了依靠身子猛的往後倒是,嚇的她忙穩住腳步,恍惚間,那股寒冷冰刺骨的寒意也離開了自己,像風一樣的竄向前去。她盯睛看去,心裡明白了,那股寒意的來源就是王爺,王爺在生氣,為什麼?
陳紫依的大嫂過來扶住的她,不解的看了看遠去的軒轅殤,又轉目瞅瞅自己的小姑子,剛才還深情款款的相依相偎著,怎麼轉眼連句話也沒有就走了呢?
「大哥,不如我們去憐香院再坐一會兒吧,今日認識了冷先生,實在是高興,我們再去喝一杯吧!」
衛煌看著準備回府的肅王說道。
「你們去吧,我要回去了,軒兒困了!」肅王笑著說完帶著天鴻還有小軒兒先行離開了。
「呵呵,那好吧!我們去吧!」汲暗說著拍了一下羅菲妃的肩膀說道。
「她不能去!」
軒轅殤一把將羅菲妃拉回到自己胸前大聲吼道,把所有的人嚇了一跳,慧公主當然是知道怎麼回事了,急忙出聲圓場:
「冷先生,您忘了今日我還有最後一次針灸要扎啊!」
「那個啊!?噢,其實明日再扎也可以的。」羅菲妃知道公主的意思,但她不能同軒轅殤一起離開,要不然陳紫依就更疑心了。「我明日一早要回宮,請冷先生進宮又要費些事了!」
慧公主朝羅菲妃使眼色。
「汲兄,冷先生要為舍妹施針,就不陪你們去了,天色已晚,兩位請便吧!」軒轅殤很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汲暗和衛煌看著黑著臉的軒轅殤,納悶的互看了眼,笑著告辭了。
眾人都走了,陳家兄妹也不好再留下了,陳大公子出聲道別:
「臣下也先行一步了,改日請王爺和公主到府上一聚!」
「你們慢走,不送!」軒轅殤臉色依然冷俊,說出的話連一絲溫度都沒有,讓陳家人臉上很難堪,慧公主急忙出來打圓場:
「改日本宮定去叨擾,紫依啊,你沒事多進宮來玩吧!」說罷她暗中拉了拉軒轅殤的衣袖,提醒他不要太讓人家下不了台。
「是,公主,紫依記得了!公主慢走,紫依先行一步了!」
陳紫依輕輕下拜起身時,深深的看著了一眼羅菲妃,正好和軒轅殤剛轉過來的眼神對上,羞的她急低頭離去。
曾雨早就將轎子準備好等在一旁了,羅菲妃見軒轅殤兄妹倆還看著陳家人,氣的轉身上轎對轎夫說道:
「送我到錦繡坊!」說罷就鑽進了轎子裡。轎夫知道冷先生在王府的地位的,哪敢不聽他的話呀,看著她坐穩當了,抬起轎子就往金市街走了。
「哪也不去許,回府!」軒轅殤和慧公主回頭看抬著羅菲妃的轎子往金市街走去,軒轅殤大怒,幾步追了上去朝轎夫吼道。
「去繡坊!」轎子裡的羅菲妃挑簾吼道。
「你………」軒轅殤氣的渾身發抖,狠狠的甩下轎簾。
「回府!」回頭咬著牙擠出兩個字來,嚇的轎夫忙掉轉轎子往朱雀街跑去。
而轎子裡的羅菲妃再次被軒轅殤的霸道給氣瘋了,連連拍轎讓他們停下,可是轎夫哪敢停呀,除非不想活了,前面的轎夫邊跑邊朝羅菲妃討饒。
「冷先生,您就可憐可憐奴才們吧!王爺怪罪下來奴才們要掉腦袋的!您就再委曲一會兒,馬上就到王府了。」
「個死霸道鬼,在你們家幹活連命也沒值錢了!哼,擺著一副臭臉,誰怕你呀?」
羅菲妃本想用輕功飛走的,但聽到轎夫的話,就放棄了,自己不能平白無故的害了幾條人命,那傢伙可是說到做到的。
想罵人,人又不在眼前,想走又不能走,氣的血直往頭上湧,渾身都在抖,一張俊臉脹的紫紫的,感覺都快不能呼吸了。
她摸了摸臉後,氣的咒罵這個世道:
「哼,哪個王八蛋訂的規矩啊?女人不能拋頭露面,他不是女人養的嗎?該死的爛規矩,害的姑奶奶還要帶著這個破玩意兒,噢,不能呼吸了,該死的霸道鬼,最後讓轎子翻了摔你個大跟頭。」
她邊罵邊從懷裡掏出小藥瓶倒了一滴藥水在手上,然後氣呼呼的在臉上亂抹一通。
【強烈鄙視騰訊TT瀏覽器,前兩天就是因為它害得花花不能把章節傳上,請親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