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都不在家,只有她們四個在一起聚一聚,又是高興又是激動,都想著今兒個可要好好打扮一下。
一個個精描細畫,都想讓成為王爺眼裡最美的那一個。
羅菲妃當然也在被請之列,她一襲粉藍色錦袍,玉簪輕綰秀髮,簡直就是小帥哥一枚。
筠兒只能做她的丫環被安排跟王府的幾個大丫頭一起吃飯了,曾雨特別交代了她們要照顧好筠兒,她自然不會受到冷落了,加上筠兒嘴甜也會來事兒,不一會便和幾個丫環混熟了。
安頓好筠兒,羅菲妃和曾雨來到了駘華閣,大廳裡擺了兩溜小桌,一人個小桌放在面前,上首主位擺著三張桌子,軒轅殤坐在中間,墨先生坐在他的右邊,左邊的位子空子,右邊首桌是曾總管,玄、青、朱、白四位堂主,最後一桌空著,左首一排擺了四張桌,分別坐著四位夫人。
這可能是軒轅國眾王爺家宴裡人數最少的吧!
羅菲妃進來看到那四個女人有些疑惑?她們是誰呢?怎麼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呢?上次公主來了自己都沒見過這幾個人,今天怎麼會出現呢?
沒去細想,羅菲妃上前給軒轅殤拜過年,準備坐到朱雀下首去,這時,軒轅殤說話了:
「你到這裡來坐!」他指著身旁的位子。
這讓曾總管的眉頭又皺起來了,墨先生朝他使眼色,要他別管,曾總管無奈的別過臉去,不再去看羅菲妃了。
「啊!謝王爺抬愛,恩澤還是坐這裡好了。」
羅菲妃忙推辭,那裡哪是她能坐的呀!
「過來!」軒轅殤言簡意賅沒有商量的餘地,命令她過來坐,羅菲妃這個時候也不敢去頂嘴,只好硬著頭皮往上走去。
在她進來之時,那四位夫人就在低聲私語,見王爺把他讓到主位上去,立時,臉色都變了,驚訝看著羅菲妃,心裡都在問:難道他就是轉聞中與王爺斷袖之人。
一個個眼裡露出怨恨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羅菲妃,恨不能將他撕吃了。
羅菲妃感覺自己像大熊貓一樣被人參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自己,而且她感覺到有幾雙不友好的目光在死盯著自己,這讓她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佯笑了一下坐在軒轅殤左邊的位子上。
不著意地往那四個女人看去,頓時什麼都明白了,剛才不友好的目光是這四個女人發出來的,四人全都咬牙切齒的盯著自己看,羅菲妃想不通自己哪得罪了她們,她們為什麼恨自己。
因為她根本不知道王府早就在傳她和軒轅殤是斷袖了,只當是曾管家一個人懷疑罷了。
這四個女人難道是他的老婆?不對啊,沒聽軒轅殤說過他有老婆的事啊?正亂想著旁邊的軒轅殤說話了。
「來,今日大年初一,這個家宴擺晚了,大家喝一杯吧!」軒轅殤端起杯子說道。
「謝王爺恩典!」眾人同時舉杯謝過,一起飲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回,王府的歌姬們唱過跳過之後,左邊第一桌上的女人站了起來:
「王爺,妾身敬您一杯!」穿一身瑰紅色衣裙的女子,雙眸含情,聲音嬌媚,端著一杯酒要敬軒轅殤酒。
軒轅殤根本就不想見這幾個女人,別說是喝她們敬的酒了,再說還有羅菲妃在場,他不由自主的往身邊看了一眼,下面的那些女人全看在眼裡,連曾總管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面色沉重了許多,看著那四位女子他有了主意。
「你叫什麼來著?」軒轅殤不想羅菲妃誤會他,故意問出這話來,何況他本來也不知她叫什麼。
「回王爺的話,妾身叫瑛兒!」這位就是左丞政的女兒趙瑛兒,四人裡數她的家世最強,所以也是她們幾個的頭。
「噢,過年了,紅包還是準備的,來人!」軒轅殤看都沒再看她一眼,對下面叫了一聲,進來的侍女官端著盤子,把王爺賞賜的過年禮物一一的送上,幾個女人高興的笑靨如花。
「天哪!這傢伙有四個老婆!!!」
羅菲妃聽那女子自稱妾身後,就明白了,眼前坐的這四位都是軒轅殤的老婆,她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瞅瞅那四個女的,又瞅瞅軒轅殤,臉上掛著驚訝和譏笑,心裡也笑罵道:
「你這個死色鬼,這才回來幾天呀,就娶了這麼多女人!你也不怕腎虧呀?你,呵哼!」
軒轅殤見羅菲妃並沒有他預想的那種反應,心裡十分的不爽,瞅著她那譏笑自己的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侍女們端來了幾個大紅包,還有給墨先生的禮物,送到了各人面前。
羅菲妃一看還有自己的,拿起紅包就要拆開,軒轅殤哼了一聲,她才趕忙放下,抬頭看看下面的人,不好意思的哂笑了一下。
「王爺,妾身準備了一隻舞給您跳好嗎?」第二桌穿粉紅色衣裙的女子站了起來,對軒轅殤拋著媚眼說道。
軒轅殤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臉,抓起那個罪魁禍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上,又重重的捏了捏,這才輕輕的放入被中,將她移到床中間,又把鞋給她脫了蓋好被子,站在床邊癡癡的看著她,久久不願離去。
直至戀戀不捨得離開了她的寢室,臨走時,還囑咐筠兒好好的照顧她,別讓她著涼了。
軒轅殤和羅菲妃走後,駘華閣裡的人都傻子似的站在哪兒,你看看他,他瞅瞅我,大眼瞪小眼的瞪著,曾總管的臉色黑成了鍋底,他瞧著墨先生滿臉的醉意,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他真的不明白墨先生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他是對主子死心了?
不對啊!昨晚還和自己討論怎麼對付寧王和伊丞相呢!可是主子這個樣子他怎麼就一點也不著急呢?難道這是什麼計策不成??可是這樣的話,難道就不怕毀了主子的名譽嗎?!不行一定要再問問那個小兔崽子,只有他一個人跟那小子來往最密,得問個明白,他冷眼朝兒子看去。
曾雨正在和玄武說話,一回頭正好看到父親的眼神,嚇的一哆嗦趕忙吧低頭下,心裡直叫主子:您可害苦了我了!
墨先生讓大家都回去休息,自己晃蕩著回後院的。
竹園西邊的雲依館裡,玄武他們幾個回來後嚷嚷個不停:
「主子怎麼會有這種癖好呢?什麼時候有的呢?我們怎麼一點也沒發現啊?」
青龍大叫著說道。
「主子的事怎麼會全讓你知道啊?」白虎頂了他一句。
「不對,這裡一定有蹊蹺,那個姓冷的小子他怎麼會的玄門醫術啊?我這幾天一直想怎麼都想不通,他的醫術可不比我的差多少,就連下針手法都一樣!這可是恩師的獨門技藝,他怎麼會的呢?」
玄武來回的走著,他的疑惑越來越大,今天主子對冷恩澤的過分的行為更令他迷惑不解了!
「難道主子真的跟他……哎呀,呃嘶………不敢想了!」青龍看著其它三人,感覺主子真的有那種事,一想到此事他渾身的雞皮疙瘩直冒。
「你少胡說,主子是不會有做出那種有悖倫常的事,就算有也不會看上你的,你怕什麼,哈哈哈!」
白虎打趣青龍說道。
「你們別亂說,主子絕對不會的,你們想過沒有,主子自從上次梅園鬧鬼後,就再也沒提過羅姑娘的事,是不是很反常啊?主子可不是那種容易忘情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快的時間就把羅姑娘忘的一乾二淨的呢?而且這個冷恩澤來的也奇怪,雖然說是王掌櫃推薦來的,可是主子也沒必要把給羅姑娘的園子讓他住啊!?還把那墳給遷出去了,你們不覺得怪嗎?」
朱雀沉思了一會兒後說道,她把近日來主子反常的情緒和香雪海易主與羅菲妃的鬼魂出現聯繫在一起了。
「噢,對哦,你不說我還真沒往這上想,那梅園連我們都不讓進,怎麼可能讓一個剛進門的小子住啊?」
青龍也想到了什麼,驚訝的說道。
「我看此事雨和墨先生一定隱瞞著我們什麼?不然的話以墨先生對主子的責任怎麼可能放任主子這個樣子?」玄武說出了自己看出來的端倪。
「你們有沒有想過,那羅姑娘根本就沒有死?就像墨先生說的那樣,被百草仙子救了!她又回來找主子,現在的冷恩澤就是易了容的羅姑娘呀?」朱雀指著香雪海的方向神秘的問著大家。
「哎呀!愚笨死了,怎麼沒想到這個呢?一定是了,要不然主子怎麼會把視如禁地的香雪海給他住呢?還有主子最近心情可是大好啊!這種事可是只有半年前猜出,羅姑娘還有可能活著的時候才有的啊!一定是這樣的了,明日我們去問問墨先生,雨那傢伙是一定不會說的。」
玄武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叫道,大罵自己笨蛋。
「對啊!還真是的,我說嘛!主子怎麼會對個男人那個樣子,不過,我說,那要真的是羅姑娘的話,她的易容術可是比你的還高明的多啊!」
青龍表現出一種釋然的樣子,指著玄武笑著說道。
「嗯,我也正在想這事呢!我的易容術可是江湖上無人能超過的,可是此人比我的更厲害,而且他的顯露的玄門醫術,也讓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玄武看了看大家,三人把頭湊在一起,他低聲而又神秘的說道:
「我懷疑恩師他老人家根本就沒死!!!」
爆炸性新聞!!!
聽的三人驚訝的猛一抬頭,「梆」的一下子腦袋撞到了一齊,顧不上痛就都大叫起來:
「什麼?!!!不可能!!!!」
「噓……………小聲點,當心隔牆有耳!」
玄武打了個噤聲的手勢說道。
「不行,這事一定要問明白,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事出有因呢?恩師下葬時我們都在場,玄武是你和墨先生親自把的脈,難道會出錯嗎?」
白虎是十二萬分的不相信,頭搖的跟波浪鼓一樣,打死他也不信。
「那你能解釋出冷恩澤為什麼會玄門醫術嗎?他的易容術明明就是我玄門一派所出,只是更精湛一些,這個你怎麼解釋?」
玄武把青龍問的啞口無言,但他還是搖著頭說:
「反正我不相信,恩師為什麼要詐死呢?有什麼必要嗎?」
「此事唯一能解釋清楚的就只有冷恩澤了,可是我看他是不會說的,不過,以我觀察墨先生應該知道內情,明日我們去問問他,我想他也應該想知道恩師到底是不是還活著吧?」
玄武凝眸遠思,做了決定。
這邊剛吵停了,飛雲齋裡曾氏父子正吵的歡呢!
「今日你不把事說清楚,小心你的狗腿!」
曾總管拿著家法竹籐正在訓跪在地上的曾雨呢,也顧不得什麼過不過年的事了,主子的事高於一切。
「爹,孩兒真的不知啊!主子只讓我照顧冷先生,孩兒真的沒看出他們有什麼不妥之事啊!」
曾雨苦著臉回答道,心裡直叫屈啊:爹呀,您就別逼我了,主子不讓告訴您,又不是我不說!再說人家是女的,哪來的什麼斷袖之風啊?您可真能亂想啊!求求您別再打了,很痛啊!
「好,你不說是吧?我叫你這兔崽子不說實話!我叫你給我說謊!」
曾總管氣的掄起竹籐照著曾雨的後背猛抽,打的曾雨痛的直哆嗦,又不敢躲只能硬挨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軒轅殤也不能太過駁了她們的臉,只好點了一下頭,就當大家娛樂一下好了。
這個女子是少司政之女曹寧雪,她的舞跳的非常之好,所以今天她是勢在必得,非要讓王爺今晚招她侍寢不可。
曹寧雪的舞跳的不可說不好,連羅菲妃都覺得她要是在現代肯定是個出色的舞蹈演員了。
長袖慢舞,舞步飄飄,每一個迴旋都朝軒轅殤拋一個媚眼,可惜都碰上了冰山寒潭,連個最起碼的直視都沒有,那也沒有把曹寧雪的心勁給打擊下去,她一氣呵成跳完了長袖舞,羅菲妃帶頭鼓掌,玄武他們也只能跟著拍手了。
那四個女人今晚是使出渾身的解數,不遺餘力的勾引著軒轅殤的的性趣,陳如煙的一曲《念奴嬌》唱的是婉轉動聽,楊玉柳的古琴彈的是如行雲流水,引人入勝,趙瑛兒又歌又舞令人迷醉,所有的這一切只得到了軒轅殤一句話:「嗯,賞!」
便再也沒有下文了。
羅菲妃可是大飽眼福了,把這個當成了春節聯歡晚會了,每個人表演她都使勁的鼓掌,惹的軒轅殤的冷臉一陣黑似一陣,不住氣的給羅菲妃灌酒,不一會兒就把小臉給喝的粉紅粉紅的。
「王爺,如今咱們府裡人丁稀少,若能早些娶王妃過門,府裡可就熱鬧起來了。」
趙瑛兒藉著曾總管的話題竟然把陳紫依的事說出來了。
軒轅殤聽的臉唰就變了,黑眸如利劍般的掃了過去,趙瑛兒嚇得直哆嗦,立刻噤若寒蟬。
羅菲妃看了看那四個人又回頭看看軒轅殤,這會兒酒多了,也就不那麼拘束了,說話膽子也大起來了。
「怎麼,你還有未過門的妻子?」驚訝的看著他。
「王爺當然有未婚妻了,准王妃是陳御史的千金。」曾總管接了話茬兒,意思是:你這一個小寵男乘早滾開,王妃可是名門千金。
曾總管的話,讓軒轅殤的臉上更不好看,見羅菲妃執意等他回話,就哼了一聲,端起杯子猛的灌了自己一大杯。
聽到軒轅殤哼那一聲,羅菲妃的心莫名的揪了一下,酒上頭,她也沒去想自己為什麼心會揪,便笑著恭喜軒轅殤:
「哎呀,這就是你不夠意思啦!都認識這麼久了,你怎麼也沒告訴我一聲啊?不行要罰酒,得多喝幾杯,玄大哥你們也來敬王爺吧!王府快有女主人了,應該恭喜王爺才對啊!」
好嘛!開始起哄了,她端起一個美人觚來,倒了滿滿的一大杯給軒轅殤,軒轅殤氣的乾瞪眼,羅菲妃還是不依不饒的灌他,連喝了三大杯,玄武他們經不住羅菲妃的鬧騰,也敬了軒轅殤一杯,軒轅殤氣的拉起羅菲妃的手,給她灌了一大杯。
可是下面的人看起來可不是這個意思,軒轅殤給羅菲妃灌酒的姿勢曖昧,更像是兩個人在打情罵俏,把酒逗趣,那四位夫人氣的臉色煞白,趙瑛兒氣的快用手帕把自己的手指頭給勒的黑紫黑紫的也不知道,陳如煙的眼裡露出了目光能把人給殺了,無奈王爺根本就不理她們,四個人也只有猛灌酒的份了。
可是上面的倆人還是鬧個不停,一旁的墨先生抿嘴微笑不語。
曾總管這回是更加堅信主子就是有了斷袖之好,不行,他得想法子,看著對面的四個爭風吃醋的女子,對了,有她們,曾總管揮手叫下面的女官,女官來到近前他低聲說了幾句,那女官就往對面的四位夫人走去,低聲的在耳邊說了幾句,那四個女人立時神彩飛揚,正襟危坐臉上抑制不住露出驚喜之色。
更鼓敲過三聲,夜深寒氣得,軒轅殤吩咐大家散了,羅菲妃已經被軒轅殤給灌的差不多了,傻笑著坐在那裡,和墨先生有的無的說著什麼。
曾總管起身說道:
「主子,夜深了,您還是早點安置吧!今晚讓瑛夫人送您就寢吧!」
軒轅殤本有醉意的臉一下子走的無影無蹤了,黑眸裡放射出一道寒冰似的光芒,直躲曾總管的臉上,曾總管頓感自己的呼吸被冰凍了,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心慌過,今日他不由得心虛的低下了頭。
那四個女子一看就知道沒希望了,酒勁一下子就上頭了,軟的連站都站不穩。
「來人,送她們回去!」軒轅殤黑著臉吼道,曾總管聽著緊閉上了眼睛,心裡抖了一下,暗叫自己是撞到雷頭上了。
「呵呵,墨先生,您也休息吧!我先告辭了。呵呵,哥們,晚安啊!」
一旁醉的不知所以然的羅菲妃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還給墨先生打招呼,完了還不怕死的拍了拍軒轅殤的肩膀笑著說晚安。
「雨,送冷先生回香雪海吧!」
曾總管一看到羅菲妃就氣不達一處來,要不是她自己也不會想到這種餿注意了,害的主子差點把自己給黑了。
「不必,我去送她!」
軒轅殤冷聲說道,攬起羅菲妃的纖腰就往外走去。
還沒有離開大廳的四位夫人,氣的就差沒當場哭出聲來。
軒轅殤攬著羅菲妃大搖大擺到走出了駘華閣,沒理會任何人的怪異的眼光,羅菲妃已經是酒精高於一切了,根本就不知道別人現在拿她把怪物的看,還一個勁的跟軒轅殤說著有的沒的話。
「哎,我說信,你可真不夠意思哎,哼,還知己朋友勒,你都娶了四個老婆也不告訴哥們一聲,真是的,怎麼怕我喝你的喜酒嗎!?呃嗝!」
說完了還打了個酒嗝,一點淑女形像都沒了,走路完全是在軒轅殤的支撐下往前推著磕拌,還回不住的頭用手指戳著軒轅殤的胸埋怨他。
「該死的,你在說什麼?我何時娶親了呀?」
軒轅殤本就氣的火山要爆發了,聽了這話騰就起火了,一把將羅菲妃轉過面對著自己說道。
「呵呵,哈哈哈,你害什麼羞啊?娶就娶了唄!反正你們古代娶個三五十個老婆又不犯法,呵呵,只要你的未婚妻不吃醋,嘿嘿,你儘管娶好了,呃嗝……呵呵……」
羅菲妃聽到軒轅殤的怒吼聲,大笑起來,還以為他是害羞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說,直打趣他。
「你聽著,我沒娶過親!那個未婚妻是父皇賜的,我根本就不想要她!」軒轅殤使勁搖著羅菲妃,吼的聲音更大了。
「呵呵,那不是一樣嘛!呵呵,反正你是遲早要娶她呀!我的天哪!哥們你五個老婆哎!呵呵,你能應付的了嗎?嘻嘻,當心累的爬不起來哦,哈哈哈!呵呵,啊……痛……痛啊……你幹嘛?……很痛哎!」
羅菲妃的話再次激怒了軒轅殤,抓著她雙肩的手自然的加重了力度,痛的羅菲妃直喊,掙脫了他的禁錮,一邊往前晃著一邊嘴裡還抱怨軒轅殤是暴力分子。
不知不覺的進了香雪海,羅菲妃由於興奮忘性也快,看到滿園的梅林中的燈籠就高興的叫了起來:
「哈哈哈,信,看我的香雪海美啊!你們這裡過年真沒意思,連對聯都不貼,呵呵,呃嗝!在我家鄉過年家家戶戶貼上紅紅的對聯,掛著大紅燈籠,門上貼著大紅的倒福字,那才叫福到臨門呢!呵呵,我也貼對聯了,呵呵,喜慶吧!」
羅菲妃拉著軒轅殤的手指著滿園的燈籠和紅樓門框上的大紅對子,像是在獻寶一樣的指給軒轅殤看。
本來氣的要死的軒轅殤,進了香雪海也被眼前的燈海所吸引,原本想留她一人在府過年,肯定會很寂寞煩悶的,沒想到她倒會自找樂子,把梅園弄的這麼喜慶,還能那個對聯不是秀才們比試才華的花頭嗎?怎麼還有如此的妙用啊?
暫且把怒氣壓下,何況那柔若無骨的小手牽著自己呢,跟著她走就是了。
「呵呵,知道嘛?以前我和外婆過年的時候,外婆總是把福字貼的滿哪都是,她是說圖的喜慶,其實我知道,那是怕我寂寞,因為別人家都有親戚來串門拜年,只有我家沒有,我家只有我和外婆兩個人,親戚們都不來往的,呵呵,你知道嘛?我昨天看到你那麼疼愛慧柔,真的很羨慕呢!我一直都要著有個哥哥或是姐姐疼疼我的,可惜他們都不認我,呵呵,不過我一個人過的也很幸福,外婆最疼我了,信,我想外婆了,我想家了……」
羅菲妃又跳又笑的講著她和外婆的事,說起外婆她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尤其是說軒轅殤疼愛慧公主的時候,那雙憂傷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軒轅殤,雖然帶著面具,但軒轅殤能看的出此進她有多麼的傷心,不由得伸手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輕輕的拍著她,以做安慰。
「想哭就哭吧!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我來代替外婆來疼愛你!」
「呵呵,謝謝,唏!」羅菲妃拍了拍軒轅殤的胸口,堅強的笑了笑,沒讓淚水溢了出來,還說了聲謝謝,吸了一下鼻子笑著又說:
「呵呵,那可不敢,你有夫人,我可不想當槍把子,不過,我真的高興有你這個貼心的朋友,讓我感覺不到孤獨!謝謝你了,信,我的朋友!」
羅菲妃感覺頭暈身子軟的支撐不住,便靠在了軒轅殤的胸前。
「我給你說,不要再提她們了,她們誰也不能跟你比,誰也不能!」軒轅殤緊緊的摟著羅菲妃,低頭在她耳邊喊道,他在氣這個死丫頭,怎麼就這麼愚鈍呢?自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她怎麼就聽不出話的意思呢?
「呵呵,對,你這點我最欣賞了,有妻子也不忘朋友,夠義氣!呵呵,謝謝哥們,我喜歡死你了,要不你結了婚,我可真的不能再和你來往了……呃……嗝……」
這傻妮子是非要把軒轅殤給氣瘋了不可,他說東她偏聽成了西,這不,還高興的誇軒轅殤以朋友為重呢!說完了還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自己嫌難聞還用手搧了搧,氣的軒轅殤直咬牙,真想現在就把她給吞到肚裡去,可看著她那迷糊的樣子又捨不得這樣對她,只能狠狠的將她拘禁在懷裡,似乎是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軀體裡才罷休!
「噢!信,其實……說真話……呃嗝,你是個頂好的男朋友人選,可惜你已經名花有主了,呵呵,噢,輕點,你勒痛我了!」
羅菲妃醉眼朦朧的看了一下軒轅殤,拍了拍軒轅殤的臉頰,十分惋惜的說著,軒轅殤用力的擁抱把她弄痛了,條件反射羅菲妃在軒轅殤的臉上也加重了巴掌聲,而後像只慵懶的貓兒往軒轅殤的懷裡窩窩,雙手抱住軒轅殤的腰,臉還在那寬厚的胸膛上蹭了蹭念囔著:
「信,說真的我挺喜歡你的懷抱的,真的好溫暖,好舒服!嗯!」說話聲越來越低,而身子卻越越來貼近軒轅殤,這一下可把軒轅殤的驚喜壞了。
她可從來沒說過喜歡過自己什麼?喜歡懷抱是不是就證明她對自己已經有些動心呢?
軒轅殤激動萬分的說道:
「羅菲妃,這裡永遠都是你的,我的臂彎從見到你那一刻起,他就只屬於你一個人的,這輩子,不,生生世世都屬於你的!你知道嗎?」
心情激動的軒轅殤等著羅菲妃的回應,可是半辦連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低頭一看,徹底無奈了,這個丫頭竟然給他睡著了,而且不知何時把大拇指放在嘴裡一吮一吮的,那睡像就個嬰孩一般,軒轅殤是又是氣又恨又憐惜,疼愛的又緊緊的擁了她一下後,伸手將這個不懂風情的野丫頭打橫抱了起來,朝紅樓走去。
雙手好像捧的是件珍貴的寶貝一般,生怕一個不慎打碎了她,筠兒早就回來了,因為她看到王爺和小姐在梅林裡說話,就沒去打擾,聽到腳步聲急忙迎了出來,王爺竟然抱著小姐回來了。
連忙跑進去把床鋪好,把早準備好的醒酒湯端了來,軒轅殤半抱著羅菲妃接過醒酒湯柔聲說道:
「醒醒,羅菲妃,喝醒酒湯就不難受了。乖!醒醒嗯!」
「啊嗯!不要嘛!我困死了,我要睡覺!走開!大灰狼!走開!」好嘛!雙手齊飛,那碗醒酒湯便在地上開花了,還把軒轅殤當成了大灰狼,雙手捧著軒轅殤的臉,死勁的揉了一通,軒轅殤氣的哭笑不得,筠兒多會看眼色啊,連忙退了出去。
「好好好,睡吧!咦!壞丫頭!」軒轅殤寵溺的將她扶躺下,可是羅菲妃抱著他的腰死活不放,直往他懷裡鑽,軒轅殤無奈只得半坐在床頭,摟著她輕輕的拍著,看著她嬌憨的睡顏,自己也不願離去。
「信………原來………你已經有……未婚妻了………她可真幸福!」
死丫頭睡夢裡妒嫉人家,醒了卻什麼也不懂,唉!
而聽了這話軒轅殤高興的手都有些顫抖,輕輕的撫摸著她那嬌嫩的俏臉,低頭去吻那櫻紅的嬌唇。
「叭!」
軒轅殤吻羅菲妃的動作停在那裡,不知所措地呆呆的看著翻身又憨睡的羅菲妃。
原來那羅菲妃翻身手一揮剛給叭到軒轅殤的臉上。
正打的不得開交呢!墨先生的叫書僮兒,心硯進來了:
「稟曾護法,我家先生請您去呢!您這裡怎麼說的,大過年的怎麼就生這麼大的氣呢,快跟我走,先生等著呢!」
壞丫頭睡夢中還捍衛著自己的初吻呢!
童兒很會說話,一邊把曾護法手中的竹籐奪了下來,一邊將他往外推去,大家都奇怪這童兒怎麼來的那麼巧啊?
原來是墨先生他猜出曾總管一定會逼問曾雨的,所以回到住所就派童兒來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