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正是,一切皆是他所策劃。」掌櫃的跟著羅菲妃也學會了一半句現代用語。
「聽說你的繡坊與他簽有契約?」義王明白兒問掌櫃的,是想逼著掌櫃的毀掉契約,逼著羅菲妃到他旗下效力。
「回王爺,是有契約書的,而且還是他親自所寫的。」掌櫃的聽聞義王這樣的問,心裡一驚,該不是這冷恩澤得罪了王爺吧?前些日子聽說王爺到店裡可是對他大加讚賞呢?現在這什麼這樣問。
「哦!?是他親自寫的,他是何時到你店中的?」
「回王爺,冷先生來小的店中一月有餘,因為他經商的能力實在令人讚服,短短的時間內在繡行界裡,已經是小有名氣了,小的也曾經問詢過他,他說他喜歡做生意,所以才和小的簽了契約書。」
這掌櫃精的跟狐狸似的,義王這樣一問,就已經猜出義王的心思了,他可不讓冷恩澤這樣走了,但又不能得罪義王,乾脆把一切問題都推到冷恩澤身上,因為他早已從冷恩澤口中得到了安心的答應,不怕義王挖牆腳的。
「哦?你去把他叫來,本王這裡還要訂製幾套衣著,須得他重新裁剪樣式。」
義王見這掌櫃的滑的跟泥鰍似的,說話滴水不漏,便吩咐他去叫羅菲妃來。
「這……這……這會兒……這會兒恐怕他抽不開身子,下面的事只有他一個懂得,客戶們都圍著他,小的也半天沒見著他了。王爺,您看是不是明天……………」
掌櫃的還沒把話說完,就被蘭郡主給打斷了,其實他說是的實情,羅菲妃那裡現在的人滿為患,根本擠不到跟前去和她說話的。
「大膽,小小的賤商竟敢對王爺如此不敬,王爺喚他來是他的福份,你竟敢在這裡推三阻四,該當何罪,還不去叫他來,本郡主到要看看他是個什麼東西,如此的狂妄。還不快去。」
義王還沒發話,蘭郡主就忍不住了,心想一個賤商竟敢如此的狂妄,厲聲呵斥掌櫃的快去把羅菲妃叫來。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找他來。」
掌櫃的沒想到伊丞相的孫女也來了,錦繡坊老主顧裡就有伊丞相家,這位郡主的性情他早有所聞,刁蠻任性,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他不想給繡坊帶來什麼麻煩,跟不想給少主惹麻煩,一但出事少主是不能出面處理這些事的,心裡祈禱著,讓老天保佑冷先生不要惹出什麼亂子來才好!
「您說什麼?義王爺要見我,您看我這能走的開嗎?他有事明天派人到店來再說不行嗎?」
掌櫃的好不容易擠進一樓的雅間裡,羅菲妃一聽就炸鍋了,自己一人忙成三個了,他這是添什麼亂啊?十分不爽的吼道。
「冷先生,他是王爺,我們惹不起的,何況還有一位更惹不起的郡主在,你就麻煩一趟去見見吧!惹火了王爺,繡坊可就難保了。」掌櫃的哀求羅菲妃,他絕不能讓義王對錦繡坊起疑心的。
「好吧,那您來盯著這些吧!」
羅菲妃也知道這古代的王爺們動不動的就殺人,她不想惹出什麼事來,只好答應了。
來到二樓雅間前,義王的隨從很不屑的掃了羅菲妃一眼,回身朝門裡稟報。
「王爺,他來了。」
「請冷兄弟進來吧!」義王直接叫起了冷兄弟,他是要冷恩澤感覺自己沒有把他當下人看,就是要交朋友做兄弟的。
「浩表哥,你怎麼………你認識他呀?怎麼叫起兄弟來了?」
蘭馨驚訝的看著義王問。
「二哥,你認識他?」慧公主也好奇的問。
「嗯,一會兒告訴你。」義王微笑著低聲對慧公主說,因為羅菲妃已經推門進來了。
「小的參見義王爺!」
羅菲妃說著就要跪下,義王伸手將他扶起,由於離的太近,他聞道了一種淡淡的似花非花的香味,若有若無的,那香味令人神情氣爽,不由得一楞神,這香應該只有女人才會有吧?隨後義王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哎噯,冷賢弟,日前本王不是說過了嘛,要與你以朋友相待,怎麼冷賢弟如此的見外呢?來來來,快請坐。」
義王拉著羅菲妃就要讓他坐下,弄的羅菲妃尷尬萬分,這到是哪跟哪啊?!自己什麼時候說過要跟他交朋友了啦?
「王爺在坐豈有小的造次,王爺折煞小的了,小的站著回話好了。」
「哈哈哈,好吧,冷賢弟一時不能習慣,本王就不為難你了,請賢弟來不為別的,是因為………」
義王見羅菲妃滿臉的驚慌尷尬之色,便笑著不在堅持了,剛想問他今天的表演來著,蘭馨就開腔了,因為她受不了這個下賤的商人這麼無視她的存在,原本清靈的聲音也變的尖厲刺耳:
「只是一個賤商而已,浩表哥如何這樣的禮待與他!」輕蔑眼神讓羅菲妃看了很不舒服。
「蘭兒,不得胡說,冷兄弟可是我軒轅國的才子之一,今晚這樣的表演都是出至冷兄弟之手筆,難道他不該受到禮遇嗎?冷兄弟,此乃本王的表妹,念她年幼說話沒輕重,你不必介懷。」
義王見蘭馨的話太過份了,所以說話聲大了些,他可不想冷恩澤因為蘭馨的原故不願與自己親近。
「呵呵,謝王爺抬愛,小的參見郡主!」
羅菲妃萬般不願的跪下給蘭馨磕頭,心裡那個委曲啊!給一個小毛丫頭下跪真是虧大了我,唉,誰叫自己來到這個不講理沒人權的時代呢,蒼天無語吶!羅菲妃在心裡大喊著。
「哼,起來吧!」
蘭馨郵見表哥眼神不善,便不再說什麼了,表哥這樣可能有什麼原故吧!她狠狠的瞪了一眼羅菲妃,意思是,要不是看在你還會裁剪的份上,今日定叫你這賤民好看。
羅菲妃感覺到一股殺氣,抬頭一看正好與蘭馨的眼神對上,不由的打了個寒戰,心想,這丫頭可真是個刺頭,哼!我不理就是了。
「不知王爺喚小的來有何吩咐?」羅菲妃只想快點說完離開這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地方,這些皇族的人可真是難纏的緊啊!
「噢,哈哈哈,是因為本王太驚訝賢弟的才能了,沒想到冷賢弟有如此不凡的想像力,真是令本王佩服之至啊!請賢弟來不為別的,就是舍妹想請賢弟專門來她做幾套衣服,今晚所展示的幾款想來訂製的人一定不少,舍妹從不穿與別人同樣的衣飾,就請賢弟費心了。」
義王對羅菲妃是真的很佩服,說的話也是真心的,但讓羅菲妃聽著卻非常的不自在,因為義王一口一個賢弟讓她真的很不舒服,但又沒辦法改變什麼。
「謝王爺謬讚了,小的也只是胡思亂想而已,不過,能為郡主效勞是小的榮幸,不知郡主是要做家居服?還是其它的什麼場合上穿?」羅菲妃只要拍蘭馨的馬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說正題,說完走人。
「噢,這是這樣的,本宮想要兩套平日穿的,再要一套參加宴會穿的。」
慧公主這半天才輪上她說話,她的聲音有些個弱弱的,引的羅菲妃抬頭看她,一進門她就看出這個也是個女的,她把慧公主當成了義王的妃子了。
「呵呵,這位是舍妹,慧公主!」義王笑著給羅菲妃介紹著慧公主。
「小的參見公主殿下,請公主恕小的失禮之罪!」羅菲妃聽說是公主,連忙跪下行禮,很自然的把蘭馨與慧公主作比較,還是真公主有涵養,這個假郡主整個一個寵壞了的孩子。
對慧公主莫明的生出一份好感來。
「起來吧!外面人多眼雜,不必多禮。今晚的表演真的很精彩。」慧公主由衷的誇獎羅菲妃,她打量了一下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
「謝謝公主誇獎,只是一個營銷手段而已,不值一提,小的過幾日把圖樣畫好,請公主過目後再量尺碼,不知要將圖紙送往何處?」
羅菲妃見公主和藹可親,心裡有了想親近的感覺,所以她說話也是柔和了許多。
「到時,就請賢弟送到我府上吧!正好也讓本王府上也要訂製一些衣服,賢弟費心了。」
義王聽羅菲妃這樣問趕緊搭話,能讓他到自己府上一趟,這可是個好機會,到時好好的勸說一翻,不怕他不來效力。
「是,小的記下了,不知王爺還有何吩咐?」
「本郡主也要訂幾套,要三套平日穿的,兩套宴會穿的,本郡主可是要最漂亮的。」蘭馨見他就這麼要走,急聲說道,並暗示羅菲妃,自己可不要與公主一樣的款式,要比她的還漂亮的。
「是,小的記住了,到時請郡主也在王爺府上看樣吧!王爺如再無吩咐,那就小的先行告退了。」
羅菲妃打量了一下蘭馨,是個漂亮的小妞,就是太張狂了,說罷打了個千告退出來,義王竟然送她到樓下,弄羅菲妃的哭笑不得,她真不想與皇室扯上什麼關係。
唉,看來自己要換換地了,只是一年還沒到期呢?掌櫃的是不會放自己走的,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展銷會轟動了整個京城,錦繡坊的生意火爆異常啊!這不,展銷會都過了好幾天了,搶購披紗新衣的人還是絡繹不絕的。
掌櫃的依照合同把這次的紅利紅羅菲妃結算出來了,僅展銷會這一晚賣出去的,羅菲妃就得了三萬多兩銀子,還不算大客商們以後的訂單,錦繡坊更是賺的盤滿缽滿的,聚軒閣其它店都嫉妒死他了。
羅菲妃因為這一段時間顧著排練的事了,那個威廉的王后繡像就給耽擱了,這幾天,她是沒日沒夜的加班繡,又要給慧公主和蘭馨設計新衣,她累的有點頂不住了。
圖樣畫好之後,羅菲妃親自送到了義王府,義王正好離京不在家,這可讓羅菲妃輕鬆多了,她正愁著不知怎麼來應負他呢?
直忙到十一月初,總算告一段落了,繡像也在她的趕工中提前完成了,繡像送到之日外夷司按期將銀子送到她的手上。
錦繡坊拿過提成,羅菲妃這幅繡像自己就賺兩萬兩銀子,加上披紗的紅利,就有五萬兩銀子的積蓄,開個店綽綽有餘,羅菲妃欣喜若狂,自己也算是個富婆了。
十一月十六,是外婆的忌日,這天跟掌櫃的告假,要出城去祭拜。
從進了洛陽城,她就沒再出去過。
而且這裡的冬天真的很冷哎!要不是她練過功夫後,體質有所改變的話,現在恐怕抱著被子窩在暖炕上呢。
一大早,掌櫃給她派的車馬早早的等在店門口,拉著她到東市街買了香燭供品一路朝東門外走去,東郊的一處荒坡上,趕車的把式告訴她,這裡就是平時人們燒紙的地方。
看了看四鄒,羅菲妃來到一棵大樹前,擺好一供品點上了香:
「外婆,羅菲妃來祭拜您了!您在天上還好嗎?」羅菲妃已經不記得自己來異時空前,輪迴大仙告訴她外婆已經轉世投胎的事了。
「嗚…………您知道嗎?……我已經不在我們那個時代了,……外婆,我好想你啊……」這是從百花谷出來後,羅菲妃第一次哭,而且是放聲大哭,並且斷斷續續的講著自己來到這裡的事,她也只有對天上的外婆說心裡話了。
「外婆,您放心,我現在過的很好,您在天上也保佑我吧!」羅菲妃跪爬在地上磕了幾下響頭,弄的一腦門子的沙子。
祭拜完之後,羅菲妃興步朝路旁停的馬車走去。
「嗚……嗚嗚……爹啊!娘啊!…玉兒好想你們啊!……娘啊!…………」
剛走了幾步,不遠外轉來陣陣的哭聲,而且是那種悲痛欲絕的哭聲,引的羅菲妃鼻子發酸,不由得止步回身望去。
「爹爹……娘啊!……哥哥……………」又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哭的那叫一個慘啊!羅菲妃的腳不由自主的朝哭聲處走去。
「爹娘啊!你們死的好冤哪!都怪玉兒無能,不能為爹娘報仇雪恨啊……咳咳……咳……咳……啊呃……………」哭聲一下子變成了急速的咳嗽聲,像是快要斷氣的那種咳嗽。
「姐姐……你怎麼了?……姐姐,……你不要嚇我呀……是不是病又犯了?……嗚……坎子,快來呀!…」
稚嫩的聲音驚慌的大叫了起來,羅菲妃急步衝了過去。
土坡後面,一個大墳堆前,一對少女跪在那裡,被叫姐姐的倒在地上,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抱著她在哭叫著,不遠處一個夥計模樣的半大小子朝這邊跑來。
「小妹妹,你姐姐怎麼了?」羅菲妃上前問道。
「嗚……嗚……公子,請您求求我家小姐吧!……她的舊病復發了……嗚」
小女孩那凍的有些發紫的小臉上,掛滿了淚水,羅菲妃急忙蹲下給那個少女把脈。
「絮兒,玉卿姑娘怎麼了?」那個半大小子氣喘噓噓的奔來問道,一看羅菲妃拉著那女子的手,就大叫起來。
「大膽狂徒,還不放下玉卿姑娘的手,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對姑娘無禮。」
「如果你不想她死,就給我閉嘴!」羅菲妃不好氣的瞪了那小子一眼。
一旁的小女孩忙擋住要撲向前的男孩子說道:
「坎子,該胡鬧啦,這位公子在救姑娘呢!」
「你家姑娘平日裡可是手足煩熱、咽干口燥、夜裡睡不安穩還盜汗?」
羅菲妃把完脈後,在那個姑娘的人中上用力掐下去,她聽小女孩在自己面前叫那個少女姑娘,應該是不想讓這個小子知道她們的關係吧?所以也以姑娘之稱問她。
「是,公子可是懂醫?我家姑娘就是這樣的,每每盜汗無法如睡的,公子你可要救救我家姑娘啊!絮兒給您磕頭了。」
小女孩聽羅菲妃問話就是個行家,連忙跪下磕頭求羅菲妃,求求她姐姐,眼裡的淚花一對一雙的往下流。
「好了。小妹妹,別哭,我會看她的。」
羅菲妃最見不得這種事了,雖然不知道她們是什麼人?但從剛才這個少女的哭聲中也聽出個大概,她們的父母應該是被人害死了,同情心讓她無法拒絕這個小女孩,可是她也不敢對小女孩說真話,這個姑娘是天生的肺陰虛,就是娘胎裡帶的肺病,只能調理無法治癒了,這病要是放在現代或許還能多活個十幾年,可是在這個年代,只怕是命不久亦矣!
那個少女在羅菲妃的掐指下漸漸的醒過來了,只是虛弱的連個說話的勁都沒有,羅菲妃讓小女孩收拾東西,自己抱起了那個少女往馬車走去,她現在的勁可比以前大多了,練武功的好處可真不少,只是自己平時忙的都沒時間再練下去。
叫小坎子的男孩要讓羅菲妃把少女放到轎子裡,羅菲妃知道這個姑娘現在根本無法坐轎子,就直接抱到自己的馬車上去了。
因為自己是男裝打扮,羅菲妃不能坐在馬車裡了,她只好坐在外面,看著車把式駕車了。
一路直奔西市街柳子巷,羅菲妃問明地址後,趕車的把式告訴她,那裡是煙花之地,這個姑娘有可能是個妓女。
車箱裡的小女孩見車把式斜著眼睛看她們,不理他反而看羅菲妃。
羅菲妃從那清純的眼神裡看到了期待、疑慮、自卑還有一份倔強。
羅菲妃已經猜出是怎麼回事了,電視劇裡不是常演的嘛?當官的獲害被殺頭,家眷都被賣到妓院當官妓,兩個可憐的孩子,羅菲妃柔聲對小女孩說道:
「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姐姐治病的。」
小女孩聽罷泣不成聲,公子沒有嫌棄自己和姐姐是下賤的妓女,她的眼神告訴自己,她是一個正人君子,小女孩激動的爬在車箱裡給羅菲妃磕頭,一個勁的謝她。
原來這兩個女孩真的是京城大的妓院憐香院的姑娘,姐姐叫玉卿,憐香院的花魁,是個青官,就是賣藝不賣身的那種,小女孩叫絮兒,是玉卿的妹妹,她們兩是因這父親獲罪被斬後,賣到憐香院做了官妓,今日是她們父母的忌日,沒想到姐姐會舊病復發,正好碰上了羅菲妃。
東門內外人潮湧動,朱雀大街更是水洩不通,繞了幾個圈子都無法到西市街,羅菲妃拉住一個過路人問道:
「請問這位兄台,今日城裡可有什麼大事發生?」這些天自己都忙著繡像的事了,京城裡發生什麼事她都充耳不聞的,真成了一個外鄉漢了。
「這位公子剛到京城嗎?難怪了,今日去郯州剿匪的誠王爺班師回朝了,郯州之禍可是困擾了皇上多年,這次誠王爺一下連老窩都給端了,皇上下旨要讓誠王爺跨馬遊街呢,聽說這誠王爺可是少年英雄啊,老百姓都爭著想一睹誠王爺的風采呢!」
路人非常興奮的對羅菲妃講解著街上發生的事。
「唉,搞什麼搞啊,不就打個勝仗嗎?至於弄的這麼隆重嗎?我們從小巷子裡走吧!」
羅菲妃聽說是王爺回朝,抱怨這個王爺擾民,堵塞交通。
這時,遠處傳來鞭炮鑼鼓聲,人們高聲叫喊著,一隊人馬穿街而來,引的羅菲妃隨聲望去。
這時,車箱內的小女孩哭叫起來:
「姐姐!……姐姐,你快醒醒啊……公子……公子,快,我姐姐又暈過去了……」
羅菲妃挑簾進了車內,搭脈一看,得馬上針灸,不然,她的痰迷心竅會死人的。
「陳大叔,快走!」
「好勒!」車把式調轉馬頭朝小巷子竄去。
就在羅菲妃放下車簾的那瞬間,軒轅殤騎著馬從街中穿過,兩人一個朝西,一個朝北,錯身而過。
軒轅殤跨馬遊街後直奔朝天門,因為皇上傳旨要他覲見,文武百官也都是朝天門等候著。
勤政殿上,天烽帝高高上坐,軒轅殤行禮叩拜後,退站一旁。
「今日誠王剿匪有功,並納歸降叛匪數萬人,充實邊軍陣營,實乃可讚。誠王辦事沉穩幹練,指揮若定,此次剿匪查獲大量匪資,並代朕施行仁政,使郯州境內民眾得以休養生息,朕心寬慰矣。」
天烽帝一頓好誇呀!他著實為兒子高興一翻,將近十年的叛亂終於平熄了,他已經看到有些人的臉色成了死灰,高興的他哈哈大笑,笑聲震的某些臣下心肝寸斷!
「謝父皇誇獎!郯州軍民無不讚頌父皇的恩德,感謝朝廷沒有忘記他們身受苦難,兒子只不過是按照父皇的旨意辦事罷了,實在不敢居功!」
軒轅殤急忙跪下謝恩,把這一切的功勞全都歸功於皇上的旨意,天烽帝聽後更加受用,藉著這個話茬兒,天烽帝順坡下驢降旨:
「誠王帶兵有方,禮賢下士,此次收剿的叛匪歸順,人心不穩,不宜換將領兵,今中領軍一職欠缺,禁軍,五校尉、中壘、武衛三營都各自為營,就酌誠王暫且代管,待以後有合適人選再做調整。新編人馬需要軍響,可在剿回的匪銀中撥一百萬銀!朕另賞誠王秩二千石,錦絹二百匹,銀一萬兩,其它有功將士論功行賞!」
天烽帝聖旨一下,御階下的朝臣們一片吸氣聲,這不明擺著給誠王握兵權嗎?這中領軍雖然只是三品官,但它有實權啊!它掌管著禁軍、五校尉、中壘軍、武衛三營四個兵營吶,乃京師屯兵八校尉之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