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原來是他呀,臭美,打扮的那麼漂亮是要去選美嘛?別人穿衣就可是招蜂惹狐,自己呢?哼!死變態。」
羅菲妃一看是軒轅殤,而且他那丰神俊逸的臉,讓羅菲妃十二萬分不的不爽,狠的咬著牙腹誹著。她哪裡知道就是因為她昨夜的那句討厭死黑炭頭的話,軒轅殤從此之後再也沒在她的面前易過容。
「怎麼這麼慢,啟程吧!」軒轅殤臉色冷的如寒冰,扔了一句便轉身回艙樓裡去了。
「什麼嘛?我還沒生氣,他到擺著個臭臉,哼!誰理你呀!」羅菲妃見軒轅殤冷若冰霜的樣子,氣的朝他的背景跺跺腳,揮了揮拳頭沒想到軒轅殤回頭了,她忙裝著整理帽子,扭頭朝岸上看去,軒轅殤冷冰冰的說道:
「還不去準備早膳楞在那裡幹什麼?」軒轅殤罕然厲責,然後轉入艙樓。
「哎,要到哪裡去準備啊?你到是說清楚啊!自大狂,你不理我,我難道要討好你嘛?哼,以後就別說話了。」
羅菲妃朝著艙樓裡叫到,軒轅殤自然不會理她的,羅菲妃氣的一跺腳,決定不在和軒轅殤說話了,轉身去找曾雨問廚房在哪裡。
這時,岸上急匆匆的行走著一男子,與一個小販模樣的人擦肩而過,他快步的跳上船頭,曾雨迎上前去,那人低語了幾句後,便解纜起行了。那小販盯著男子看了幾眼後,轉身飛快的朝遠處的民房跑去。
「你說什麼?會不會看錯了?真的是他?」一平民打扮的人抓著小販的衣領問。
「是,屬下絕對沒有看錯,剛才那個梢公就是在官道上與我們動手的那個頭目,他化成灰我也能認的出他,當時要不是屬下用閉氣功瞞混過去,只怕現在早已經成了他的劍下之鬼了。」
小販說起那事如今還心有餘悸呢,他們四十多個兄弟就活了他一個人,其它的全成他劍下亡魂了。
「不好,那船上的定是主子要找的人,快去傳令準備快船追趕他們。」那個堂主聽了這話,立刻想到了什麼,忙吼叫著說道。
「堂主,水上我們根本沒法動手,屬下剛才已經查探過了,那艘船上的梢公全是一等一的高手,小六子在水下打探,他們個個水性十分了得,想靠近根本沒可能的事,我們這裡人手不夠,草率行動只會打草驚蛇,得另想法子。」
小販吃過一次虧,知道那夥人如同魔鬼一樣的可怕,可不想在白白送死去了。
「也是,你速去調船盯上他們,我這就給冥護法送信。一定要盯死了,有事速傳信來。」那個堂主想想也是,自己這裡人少力薄,還是稟報上司為好。
與此同時,回頭客棧的大廳裡,來了一位公子,正要開口問話,就見家店從內庭走出來對小二說道:
「旺財,你去打掃天字一號客房吧!他們已經走了。」
「什麼時候啊?掌櫃的,我一早上沒看到他們出去啊?馬車也沒見過來呀?」店小二不置信的看著店家問道。
「我也是剛知道的,剛才在院子裡碰到武爺了,說他們少東家已經離開了,我也正納悶呢,怎麼沒看到他們出去。」店家邊說邊收拾著櫃檯。
「噢,我這就去,怎麼神出鬼沒的,三個大活人離開楞是沒看見,不過,說實話,那位姑娘可是真俊,呵呵。」店小二還是有些不相信,搖了搖頭,可是想到那位天仙似的姑娘,還是忍不住誇讚一番。
「哎喲,看小老二眼花,都沒看到客人到了。這位公子,您是要住店還是打尖?」家店這才注意到大廳裡有客人,忙上前招呼。
「噢,不用,我只是來找人的。」那位公子聽了半天話,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已經離開了,臉色突變,惱怒的狠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轉身離開了。
大船上的羅菲妃,在曾雨的指點下,找到了廚房,早有人準備好了早點,就等著她來端呢。
幾盤精緻的小菜,一碗清粥,幾樣點心。
羅菲妃推門走了進去,裡面並沒有人,羅菲妃打量著室內,這根本就是一間豪華的會客廳,室內一應傢俱全都齊備,像現代輪船上的豪華客艙,她輕輕的將早點放在了園桌上,探頭探腦的四處參觀。
軒轅殤從臥室裡走了出來,見羅菲妃一付做賊的樣子,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也不理她直接坐下用膳了。
羅菲妃聽到身後的響聲,嚇了一跳,拍著胸口閉上眼睛讓自己長舒了口氣後嚷嚷道:
「你走路就不能出點聲嘛?要嚇死誰呀?」
「哼嗯,看清楚了,這裡是我的房間。」軒轅殤冷嗤嘲諷的掃了她一眼,意思是說,難道我還要給你稟報不成嘛?
「你,……是,這裡是公子的房間,小的錯了,公子請用膳,小的告退。」
羅菲妃被軒轅殤的話咽不知道說什麼,沒見過這麼小氣的男人,自己一個女孩都不計較,他竟然還沒完了,拿起主人的架子來了。哼,公子了不起嘛?羅菲妃硬將要溢出來的淚水逼回眼眶,躬身一拜轉身離去,臨出門時回頭罵了一句:
「小氣鬼,自大狂。」甩門出去後,淚水如溪水般的湧了出來,不想讓外人看到,她急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站在船頭的曾雨看到羅菲妃離去的背景,就知道主子又犯倔了。
因為軒轅殤處處挑刺,並把羅菲妃當下人的對待。而且不在像以前路上三人說說笑笑,除了要水吃飯的時間,軒轅殤都待在自己的艙內。這讓本就生氣的羅菲妃,更為氣惱,感歎古代下層人物的可悲。
軒轅殤不理羅菲妃,羅菲妃更是沒有笑臉的對他,伺候他吃喝,水飯端上來往桌上一放,就離開,和曾雨也不話說,白天的水上生活就在兩人冷戰中結束了。
華燈初上,河上飄泊的大船都上了串燈,羅菲妃從艙內出來,站在了船頭上,觀望著這條與正時空一樣名字的運河,聽曾雨說這是天烽大陸的前祖們在穩定了戰亂後,五國共同出資開鑿的。它承擔著五個國家的水上交通,現在雖然比不上太平年間的繁榮。但在所有陸水兩路中,運河是最安全最忙碌的。
清冷凌冽的寒風讓河面上更加寒冷,羅菲妃伸手把斗篷緊緊的裹在身上,抬頭望著孤懸在天空中的明月,心中的那份孤獨、寂寞、傷心爬上了眉間,低低的泣聲,鼻息間的氣息縈繞在面前,
淚水一串串的滑落,她想家了,想那個不知道還有什麼親人的家,想秦風,那個只要在腦海裡出現這兩個字,就覺得親切無比的朋友,想回屬於自己的時代。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壓破的她都快無法呼息了。
一陣寒風吹來,讓本就心寒的她冷透骨髓,一種從未有過的淒涼感湧上了心頭,茫然的淚眼瞅了瞅漂泊的船支,無奈的轉回房內。
房間裡悶的讓她覺得無法喘息,抬手拍了拍額頭,這才想起自己易了容,可能是面具悶的吧,趕忙取出藥水塗抹在面具的邊緣,很快面具的邊緣翹起,輕輕的一扯,一張幾乎透明的面具剝落了下來,
清洗過後臉上舒服多了,拆了髮髻揉了揉頭皮,輕輕的梳理著,可是心中的悶氣還是無法消除,伸手將窗子打開,讓冷風吹了進來,換換房間內這壓抑的氣氛。
緩緩的靠窗而坐,頭倚窗框仰望著夜空中的銀月,一雙淚珠兒悄悄的溜了出去。水眸輕眨又慢慢的睜開,一旁小櫃上面放著的那只琵琶進入了視線。
對了,昨夜生氣都沒顧上看它,白天又忙忘了。羅菲妃伸手拿了下來,仔細的觀賞著它。琵琶很不起眼,外觀比不上其它琵美觀,而且還是個直頸的,但做工非常的精細,背料竟然是整塊紫檀木摳出來的,琴頭、弦軸、相山都雕飾著八卦圖,很奇怪的裝飾,但卻讓羅菲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至於為什麼,她也不知道。
她輕輕的撥動了幾下琴弦,沒想到它聲音鏗鏘有力,音量宏大,音質純淨,音色清脆、飽滿而透亮,竟有著金玉之聲。只撥弄了幾下就讓羅菲妃有愛不釋手,她暗問自己是不是會彈琵琶呀,怎麼會這麼喜歡它呢?
懷抱琵琶對月而坐的羅菲妃,搜索著腦海裡的記憶,她的手自然的在琴弦著撥動著,一曲琵琶吟在她的手指間流動起來,時而如天降急雨,時而如戀人切切如私語。那音色就如大小銀珠落入玉盤那樣的清脆悅耳。
清靈優美的樂曲,帶著一絲絲的憂傷,一絲絲悵惘,一陣陣的思念,隨著寒冽的冷風飄向遠方。讓冷清的運河馬上熱鬧了起來,為數不多的船,艙門一個個的打開,都迎風站立在船弦上聆聽著如天簌般的樂曲,互相尋問著樂聲的來源。
羅菲妃彈奏的如癡如醉,只見她右手:彈、挑、滾、雙彈、雙挑、分、勾、抹,摭、扣、拂、掃,輪,左手揉、吟、虛按、絞弦、泛音、推、挽、綽、注所有的彈奏技巧在她的手上都顯的那個的嫻熟,她已經完全沉醉在其中了。
軒轅殤孤坐在房內,很滿意自己回到了以前的冷漠和清靜,不在受那野丫頭的攪擾,看自己的書,想自己的事,很不錯。只是這一天也沒有聽到那野丫頭的笑聲和糾纏曾雨的聲音,有些靜的讓他心慌。晚膳的時候那丫頭進來一句話也沒說,規矩的就像個下人,讓他怎麼看怎麼彆扭,還好她一會兒就出去了。
屋裡有些悶,推開窗戶一股冷冽吹來,軒轅殤長出一口氣,舒服多了,忽然傳來樂曲聲,這是誰在月下彈奏?好美的琵琶聲,這音色居然有穿透金玉之力,這曲子怎麼從來沒聽呢?只是有些淒涼了……
好像是從前艙傳來的,軒轅殤尋聲而至,他沒想到彈曲的人竟然是羅菲妃,看到平時大大冽冽的她,竟然會有如此之高的琴藝,而且這曲子美的如一冽清泉,由不得對羅菲妃刮目相看。
悄然的隱在窗外的暗處,觀望著沉溺曲中的她,月光透過窗灑在她荏弱的臉龐顯的分外淒美。晶瑩的淚珠兒在那美的令人窒息的俏臉上翻滾著,迷茫哀怨神情似乎在遠思,好像靈魂已經隨著曲子飄往天外,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揪心,軒轅殤的心陣陣的抽痛,從未有過的痛令他差點失控衝進屋裡去想安慰她,呵護她。抓著船弦的手已經發白,看得出他是在硬克制自己的衝動。
靜了,一切回歸自然,那繞河飄渺的樂曲聲依然還迴響在軒轅殤的耳邊,只聞得屋裡的佳人長歎一聲,窗戶落下。
運河上人聲吵雜,大聲讚歎的人互相打著招呼,誇讚著彈曲之人的技藝精湛,說笑間回歸自己的船艙。
軒轅殤邁著步履沉重,心似抽空,像失了魂一般,看到屋內几案上放著的一塊血帕,他驀地驚醒了,自己怎麼能沉靜在這兒女情長之事上呢?該死,暗罵一聲,盤腿打坐如老僧如定,任世上千般之事再也無法打動他的心了。
水上的第二日,早起來羅菲妃梳洗完畢,過正廳去伺候軒轅殤,軒轅殤避而不見,羅菲妃收拾完送來早膳也不吱聲就退出來了。晨時過後,送了一壺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