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菲妃驀地瞪大眼睛,驚愕下硬生生地截斷他的話:「媚兒哪敢生王爺的氣!王爺,夜深了,你還是速回王府,別讓你的愛妾等急了。」
似乎醋意更濃了。趙括訝然道:「那你呢?難道還想留在開封府?你是本王的王妃,應該跟本王一起回去。」
羅菲妃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斬釘截鐵地回絕道:「我不回去!」
「為什麼?你是本王的王妃,豈有留宿開封府之理?」
「我身染重病,不能吹風,更經不起一點顛簸,而且這種病只有公孫先生才能醫治。」
「本王不相信!」
「由不得你不信!」
二人隨即爭執起來,互不相讓。羅菲妃中了詛咒,任何情緒的波動,都會受到詛咒蠶食的痛苦,逐漸步向死亡。而趙括卻渾然不知,與羅菲妃越爭越激烈。
王爺與王妃爭吵不休,整個開封府,就連包拯都插不上嘴,中途雖然嘗試過勸解,卻失敗了。眼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趙括仍然沒有動身回王府的意思,展昭跪在那裡焦急萬分,好幾次欲言又止,最終沒能說出口。只怕自己一出聲,對方會馬上注意到那個詛咒人偶,勢將百口莫辯,還會背上詛咒王妃的罪名,連累到包大人。
公孫策從展昭的眼中看到一種深痛不安的神色,似是懼怕著什麼,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起來,與包拯交換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展昭有難言之隱。
包拯的視線隨即轉移到展昭身上,發覺他負於身後的手裡好像拿著東西,而這件東西是絕對不能讓趙括發現的,否則他不會故意長跪不起。
二人再次交換了眼神,彼此都明白必須盡快讓趙括離開。包拯上前幾步,站到羅菲妃床前,嚴肅地打斷他們的爭執:「王爺,娘娘的病情很嚴重,實在不宜動怒下去,否則會危及性命。如果王爺認為娘娘是在裝病,可以讓王大夫為她診脈,以辯真假。」
趙括爭得面紅耳赤,聽到包拯的話,又見羅菲妃氣勢變弱,顯然強撐的身體幾乎達到極限,如夢初醒般轉身喚道:「王大夫,過來給娘娘診治一下,看她究竟得了什麼病。」
「是!」王大夫領命走了過來,合膝跪在地上為羅菲妃把了脈,臉色數變,恐慌說道:「王爺,娘娘的脈息十分微弱,五臟六腑皆已受損,經脈紊亂,全身血氣阻滯。」
趙括終於急了,怒道:「娘娘究竟得了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