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羅菲妃愕然一怔,夜月殤和鳳凰從來不會在人前現身,即使要解屍毒也可以暗中進行,怎麼會在他們面前出現呢?不由驚呼道:「太后見過他們了?」
李太后與趙括對視一眼,微笑著說道:「當然!不過他們剛走不久。」
「走了?!」羅菲妃大感困惑,心想夜月殤他們出現又匆匆離去必有原因,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試探著問道:「包大人剛剛也在慈寧宮?」
李太后對羅菲妃這種跳躍似的思維有些反應不過來,趙括生硬地回答道:「剛下早朝便聽聞這邊出了事,皇上和文武百官都趕了過來,直到四神獸來為你解毒,度過危險,他們才離去。」
原來如此!羅菲妃暗歎一聲,眼睛瞇成一條縫,腦子轉得飛快,打起了自己的如意算盤,笑盈盈地說道:「皇上,媚兒剛才救了太后一命,想向皇上討要一件東西,可以嗎?」
趙括驀地一怔,吃驚地低吼道:「放肆!胡媚,你怎麼能向皇上討要東西?」
一個白眼如趙括所料般拋了過去,羅菲妃不悅地說道:「我又沒有向你要,這個要皇上說了才算。」
李太后淡然一笑,對宋仁宗說道:「皇上,先聽媚兒所要為何物,再考慮是否答應如何?」
羅菲妃急忙解釋道:「媚兒絕不敢為難皇上,媚兒所要之物對皇上和太后並不重要,卻能在緊要關頭救媚兒一命!」
宋仁宗好奇心大起,問道:「哦?!是什麼?」
「金書鐵券!」羅菲妃脫口而出,想了一會兒,覺得不妥,改口道:「金書鐵券太重了,帶著不方便,皇上就給我一塊免死玉珮好了。」
趙括聞言一愣,暗忖她犯了什麼死罪,否則要這個免死玉珮有何用。
李太后愕然道:「媚兒,你要免死玉珮?」顯然李太后的想法與趙括一樣,異樣的目光落在羅菲妃身上,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宋仁宗也在遲疑,金書鐵券是賜給功臣免罪的憑證,無論犯下何等的滔天大罪,都可以免其一死,賞賜倒是十分容易的事情,但是金書鐵券如果落在了罪大惡極的人手上,豈不是有違了天理國法。
見到他們三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羅菲妃這才醒悟過來,跟皇上討賞賜,是不是找錯了對象呢?可是現在不趁著有功之際要塊免死金牌,謊言一旦被拆穿,自己就要洗乾淨脖子,等著問斬了,她可不想死在包拯的狗頭鍘下。
羅菲妃不肯死心,打算來個欲擒故縱,悻悻說道:「皇上,請不要誤會!媚兒只是覺得好玩,並不是有心想要。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媚兒怎敢憑借一塊免死玉珮大膽妄為,做出一些欺君犯上、殺人放火的事情來呢?媚兒真該死,讓皇上犯難了!就當媚兒剛才什麼也沒有說過好了!」
聽到這番話,李太后反而覺得剛才的顧慮是多餘的,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塊晶瑩通透雕有鳳凰的玉珮,塞到羅菲妃手裡,親切地說道:「這是哀家隨身攜帶的玉珮,雖然比不上『金書鐵券』,但是你只要拿出這塊玉珮,也沒有人敢拿你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