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王妃 第3卷 第147章
    此事不平,百姓不安。文澤朝堂自然要派才幹之人前往徹查,文炎當仁不讓。

    就在文遠征去東焰拜壽之時,慧城發了八百里封印紅泥的密報。

    密報上稟,慧城外亂石岡上又發現死屍,炎王隨即便帶人前去查看,就在侍衛翻查現場時,山上巨石滾落,而炎王正在山腳一塊平石上查看著當地的地圖,千鈞一髮之時,炎王的貼身侍衛,主子用力推開,用自己的身體誓死護主,那侍衛的下場可想而知。

    文澤帝大怒,派禁軍連夜奔去慧城,護炎王回京。封鎖慧城山路,至於通往雷越的商道,從長計議。

    南宮鳳你得此消息心焦神亂過後,細細理順,大膽而可怕的猜測,令她心寒。如今,又聞次子回國途中再遇暗殺,讓她更肯定了自己先前絕非猜測,而是有人要置她的兩個兒子於死地,放眼文澤國,敢動文遠征與文炎的,除了皇后一族再也找不出第二家。

    為求自保,更為了嚴懲行兇之人,她不得不求助於東焰娘家,這個強大的後盾。也許天意憐見,也許老天聽到了她的心聲,如此快的將駿親王妃引到了文澤。

    歐陽若琳義憤的重歎,這就是皇家,這就是骨肉兄弟。如果眼前這位了不起的母親,知道他的侄兒,東焰的駿王就在她的對面,定會激動萬分。

    即使不看臨門而坐的人,歐陽若琳仍能感覺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與絕殺。

    「文德海!」歐陽若琳與文遠征異口同聲,南宮鳳儀微點頭。

    「您打算如何做?」假公孫源聲音低沉陰冷,無畏的迎視著南宮鳳儀探尋的目光。

    「不是我們母子死,就是皇后一族付他們的惡行付出代價。奈何,皇后一族根基本在文澤,憑我一人之力別說將其連根拔起,就算是鏟其黨羽,也得計算周全,稍有不甚,我們母子性命不保,皇上亦是危已。」

    「文澤帝知道?」假公孫源雖是詢問,語氣中卻是異常的肯定。

    「皇上心有餘,力不足啊!文澤不比東焰,大家族的力量,即使是皇上,也不敢輕易妄動,小不忍亂大謀。在文澤最大最囂張的家族便是皇后一族……」隨著南宮鳳儀話落,話廳堂一片靜然。

    直到一道嚴厲的聲音鄭重傳來,「如果我們做了什麼?文澤帝會拿出什麼態度!」

    南宮鳳儀揚起目光,再次端詳那張年輕帥氣,卻異常霸氣冷硬的男子。

    「那要看你做了什麼事?小打小鬧,皇上不過一笑置之;傷人害命?要看傷了誰害了誰?皇上心如明鏡,這種局勢早想打破,為了保護我們母子,更為了文澤的未來。所以,你必須想清楚,你會做什麼,做的能不能徹底。打蛇不死,反被其咬,這種結果我不要,就算在你被咬以後,我們也不會伸出任何援手。相反,皇上會主持大局,還文澤一片祥和。」

    百年老樹,根深蒂固、盤根錯節,想將其連根拔出,必先鏟斷主脈。

    月映蒼穹,看盡人世冷明,更親證千百年來,朝代更替,戰爭殺戮、血雨腥風,仍它依舊淡然漠視。清清冷冷的光撒向人間。

    月光下的天宇閣,寧靜安祥,主臥房中,漆黑一片,軟床上傳來時有時無的說話聲,聲音極小,卻可分辯出聲音的主人絕對是一男一女。

    南宮駿裡衣的南宮駿鬆散,大方的露出了健碩的胸膛,此時正倚靠著床頭,傾聽著來自懷中佳人的建議。

    淡藍紗衣無法將只著肚兜裡褲的嬌嫩身子徹底掩蓋,在月亮下,令人熱血沸騰,浮想篇篇,尤其此時兩人又是如此曖昧的貼在一起,不知他們之前有做過什麼,今夜是否還會有何重要的事發生。

    「殺?就這麼簡單?」歐陽若琳輕呢。

    「就這麼簡單!眼下所有事都趕到一起了,我們也沒那麼多時間從長計議,姑姑把月澤當前形勢看得透徹,也正因為她跟文澤帝太清楚現在的局面,才會被束手束腳,顧前怕後。再不動手,要被皇后一族掀起風浪,何止皇位,整個文澤都是皇后一族的囊中物,碗中餐。」

    「那就暗殺,讓你姑媽把要殺的人物羅列出來,我們就給他來個悄無聲息、乾乾淨淨,以鐵衛的身手絕不成問題。」

    南宮駿眼裡盛滿了讚賞,他女人目光毒道,見識了得,俯下身在柔軟的吻上貪婪纏吻。

    「嗯,說正事呢,別鬧!」

    「我現在就在辦正事!」熱吻滑上肩頭,歐陽若琳不禁顫抖。

    「文……德海你打算如何處置?駿!」歐陽若琳嬌斥,他有在聽她的話嗎?

    「殺!」南宮駿口齒不清,依舊戀吻著。

    「不行,此人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否則,你讓文澤帝拿什麼借口將皇后一族徹底打跨擊碎,你總得給文澤帝一個理所當然的理由吧!」歐陽若琳無力的反駁,身子裡平息不久的火苗在男人的深吻淺吮下,竄動而起。

    熱吻遍佈肩頭,南宮駿沙啞的聲音呢喃道,「你又想倒出什麼壞水了!」

    「嗯,別鬧了,好癢!我肚子的壞子再多,能多過你啊。再說了,我那是智慧!」

    再不扒開在她身上做亂的男人,她的腦袋就快成一灘漿糊了。其實很簡單,不過,她要徵得南宮駿的同意才行。見南宮駿不語,歐陽若琳將自己的法子說了出來,卻換來一雙鐵臂險些勒斷她的小蠻腰,而肩頭更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這就是你要送給文澤帝的狗屁借口?不准,此事你別管,我會讓公孫去處理,我,嘶!」南宮駿的話未說完,卻傳出痛呼。

    歐陽若琳得意的看著南宮駿吃痛的樣子,突然笑得陰森恐怖起來,「往後再了咬我,我也要把你一口口生吞了,我男人的嘴唇口感不錯。這法子可不是我心血來潮,我也沒拿自己開玩笑。」

    暗殺不能徹底解決問題,只要有心的人細想,就會將矛頭指向貴妃娘娘,萬一皇后一黨餘孽尚存,那貴妃母子日後有的煩了。而她的辦法不但能斬草除根,更能將撕下面具的文德海徹底暴露在文澤百姓面前,到時候貴妃娘娘稍稍加把火,她不信文澤帝礙於東焰強大的實力,駿親王冷然霸道的王威,不徹查文德海的惡行,到時候如何處罰,就看文炎跟文遠征的手夠不夠狠,文德海一死,皇后一族必受其拖累,連坐之罪,可謂斬草除根。

    說著說著,歐陽若琳不盡惡寒,她是不是太狠了,其中定會有無辜之人的。

    「這事該文炎去操心!」南宮駿安慰道。

    隔日,歐陽若琳在天宇閣兩個宮女陪伴下,去了貴妃殿,隨行那個冷面侍衛則回了文遠征府中,說是去給駿王妃取些換洗的衣物。

    幾句暗示的話,對於南宮鳳儀那般的聰明人來說一點就通,稟退了所有宮女,親切的牽著歐陽若琳的手,說是進她的房中為駿王妃挑些喜歡的飾物,也算是給侄媳婦的見面禮了。

    扯起南宮鳳儀書寫的名單,歐陽若琳邊吹乾墨跡,邊大概看著。

    「絕不能有任何遺漏!」歐陽若琳提醒。

    一絲苦笑更似自嘲一般,南宮鳳儀無奈的說道,「就算讓我閉眼寫,也不會寫錯一個字,漏掉一個人。你們決定好要怎麼做了嗎?絕不能有頂點差錯!萬一?我跟皇上是不會伸出援手的!」

    歐陽若琳以掌為刀,劃了個絕殺的手勢,南宮鳳儀微閉眼,重重吐出一口氣。雖未說什麼,可是歐陽若琳卻感受到了,在大家族強勢逼壓下,她與自己的兒子甚至文澤帝未必好過。心裡明明埋藏怒火、恨意,卻不敢擅動。

    時間一天天過去,文澤的陰陽合歷真是很神奇,依合歷上記載,天地始肅的幾天裡,天氣異於尋常,天空更是接連數日無月無星,有的只是漫天的黑雲薄霧。

    本是血腥的開始,卻又得到了上天的眷顧,送來如此詭異的天氣。真可謂,月黑風高殺人夜。

    漆黑的夜晚,只有陰涼的風夾帶著濃烈的血腥四處飄散,黑暗中,鬼魅身影電閃而過,從何而來,事成後,又隱回何處。

    短短兩天的時間,文澤國發生了震盪人心的慘烈血案。文澤國最大的古老家族滕月一族,族裡的長老、族長、各分支的一家之主,在兩天的時間時,相繼死絕。殺人者一刀奪命,有幾個會功夫的族長,身首異處,死的更慘。

    而所有死者的身邊都擺著一把去往陰曹地府裡的開路錢。沒人見過這種狠絕的殺伐,更令人驚懼的是那把詭異的紙錢。一把冥錢讓百姓眾說紛芸,越猜越恐怖,越想越將此事驅向於鬼邪作綏。

    慘案自然震動朝野,皇后哭,皇上怒,光聖旨就下了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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