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若琳興質濃濃的看著這美麗的南國,不知為何,一群紮著牛角髻的小孩一窩蜂的四處跑散,原來是馬車衝散了那群小孩。
「越雷,你家主子身邊幾時有這麼沒規矩的侍衛!」不陰不陽在車外叫囂著。
也歐陽若琳同車的文遠征,臉上沒了暖意融融的笑意。
「你兄弟!」歐陽若琳很肯定的問道。
文遠征不屑,「是我兄弟,一個屢次置我於死地的兄弟,皇后的兒子,我的大哥,文德海!」
「一味的退讓,不如絕地反擊,他害你十次百次,你只一招就置他死地!」歐陽若琳的狠話令文遠征沒聲響。
「喂,給句話啊,是我說得不夠狠,還是你不贊成啊!」
「你跟婆婆說的幾乎一樣,蛇打七寸,若不能將其一招置死,禍害無窮。」
「她真這麼說?」歐陽若琳小聲輕語,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慈悲?卻要文遠征去殺自己的兄弟。邪惡?卻救了文遠征,還送他靈玉。
「你兄弟都來迎你了,你不下車讓他看看,你還活蹦亂跳著呢!」歐陽若琳嘻笑打趣,文遠征微笑點頭,單手掀開車簾,整個人灑銳的鑽出車,歐陽若琳借面而也看到了那個文德海。
此人的相貌與文遠征比起來差了三分,身材雖沒有文遠征高,卻比文遠征壯實,兩條又濃又黑的眉毛跟兩隻黑色毛毛蟲似的趴在眼眶上,一雙眼睛隨著眉頭上挑,光看那眼睛長的地方,此人心術就正不到哪兒去。
「竟然出了此等大事,怪不得不見你隨行的護衛,這些該死的東西,竟敢謀害我文澤的王爺,他們簡直目無法紀,該殺!」文德海憤恨的罵著,他確該惱羞成怒,因為他的人根本沒完成任務。
「這個女人也是那些人的同黨?定要嚴刑拷問!」
「弟弟不善於處罰什麼人,不如將此人交於大哥處置吧,我想大哥定會給她應有的懲罰,是吧,大哥!」
車內歐陽若琳心裡大聲叫好,文遠征這是在宣戰呢。
「九弟放心,大哥定要為九弟出這口惡氣,來人啊,將此女押進大牢,本王擇日細細審來,文澤的王爺怎是他們這群匪賊任意毒害的。九弟車裡坐著何人啊?」話說間,文德海的眼瞟向馬車。
「一位朋友!」文遠征隨意的回道。
既然是朋友,那就大傢伙一起聚聚,文澤人向來好客,兄弟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
歐陽若琳啞笑,好狗不擋人路!
「不必了,長途跋涉,我家小姐累了!」公孫源冷冰冰的聲音飄了過來。
「弟改日定到大哥府上討擾,家門就在眼前,斷然不會有人再敢加害於弟,除非那人?的確活夠了,大哥,弟先告辭了!」仍是那暖洋洋的笑意卻沒入眼底,不等文德海答覆,文遠征轉身回到車中,越雷馬鞭揮展,發出刺耳源厲鳴,馬車從文德海身邊繞了過去。
「唉,不經磨難總天真啊!」歐陽若琳跟個夫子似的搖頭晃腦,文遠征笑了起來,這特別的女人如閃光的寶貝,不同角度,不同光采,都是那麼炫耀奪目,難道南宮駿視若珍寶,愛護於心。
見文遠征臉色回暖,歐陽若琳看似隨意的打聽起有關婆婆的事,她多大年級?長得什麼樣?她住在文澤的哪裡呢?
提及婆婆,文遠征的敬畏悄然而生,看婆婆斑白的髮絲還有彎曲的身形,應該有七八十歲的樣子,至於相貌,不得而知。因為從認識婆婆那天起,他就沒見過婆婆長得什麼模樣,老人家的嗓音很沙啞。至於她的住處,遠遠出乎歐陽若琳的意料。
「你真的確定?她不會唬弄你吧!」歐陽若琳大驚小怪的問道,文遠征很確定的點頭。
這世道,大隱隱於世?被文遠征敬為神的婆婆竟然住在皇宮。
「那可是你們家的地盤,難道文澤皇宮比東焰大上數倍?殿宇多如牛毛?相貌那麼特殊的一個老太太,竟然沒人發現!要不就是你們家皇宮跟這大街沒什麼兩樣,什麼人都能進出自如!」歐陽若琳亂猜一通。
「哈哈,真是長了一個古怪的腦子,我們文澤皇宮不及東焰一半大,殿宇一個孩童就數過來了,宮中侍衛卻各個盡職。婆婆絕非凡人,她老人家輕輕一揮手,就能把十多個武功極高的殺手擊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住進皇宮又能不被發現,對她老人家來說,輕而易舉。」文遠征崇拜的說著。
「對了,你南宮駿說過,你的武功經過高人指點,就是你的那個婆婆?」歐陽若琳突然問道。
「沒錯,婆婆不過對我做了小小指點,我便能跟駿對上百招,若是從前,不出二十招,我定會敗下陣來!」
「那她除了給你這塊破玉,身上還有沒有其它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哪兒是什麼破玉,是靈石!再說婆婆身上還有些什麼,我去哪裡知道,好了別再打聽了,今晚我就去告訴婆婆,她老人家也急著見到你呢!」
「她急著見我?」素未謀面,卻急於見她,莫非那個婆婆命不久已,要將畢生絕學傳給她?八竿子打不著啊!歐陽若琳美想之時,令她心慌的預感竄了出來,萬一那邪門的婆婆跟老頭子是一夥的,會不會再讓她突然消失不見?歐陽若琳的心猛然揪緊,她不能離開她的男人。就算是真離開這裡,她也要把南宮駿綁身上,一起走!
歐陽若琳與文遠征各自沉思時,掛在歐陽若琳腰間的碧玉閃煉了起來,綠光眨眼即逝,恍惚錯覺一般。
文澤皇宮清雅而精緻,處處鮮花綠樹壞繞,可在皇宮的某處,卻黑暗陰沉,一個陀背的黑衣人伸出佈滿皺紋乾癟的手打開一道黑色小門,隨即步履蹣跚的走了進去。腳步聲未持續多久,還是那雙佈滿皺紋乾癟的手伸到了一面滿是奇怪花紋與圖案的牆上,不停的摸索著,沙啞的聲音不停呢喃。
「來了,她終於來了,我等了太久了,久得我都快忘記回家的路了!丫頭,快來吧!」
歐陽若琳沒由來的打個了寒顫,一把抓向閉目不語的文遠征。
「文遠征,你聽到沒有?」歐陽若琳驚呼。
「聽到什麼?什麼也沒有啊!」文遠征老老實實的說著。
「不對,有,一定有,我耳朵絕沒問題,我剛才明明聽到有聲音,你那婆婆?」歐陽若琳猛然激靈,隔空傳音?
「你到底在說什麼?怎麼可能是婆婆在說話,這裡明明就我跟你!」
「不是!」未等文遠征質疑結束,歐陽若琳很是果斷的一口否決。
那個婆婆既然那麼本事,這種天方夜譚的事也不足為奇,別人無法理解,她可不一樣。
看著歐陽若琳精彩的神色,文遠征一頭的霧水/
文遠征的小王爺府到精緻素雅,暖洋洋的氣息隨處可見,歐陽若琳入府後讓他的王妃親為歐陽若琳張落一切,務必照顧好貴客,絕不准有絲毫怠慢。
至於文遠征,換了身新衣袍進宮覆命,其實是為了去見那個神秘的婆婆。
入夜時分,文遠征在得到了公孫源的允許下,進下歐陽若琳的臥房。
「明日我帶你們進宮見我的母妃!」文遠征安排道。
「我去準備一下!」公孫源平平淡淡的說道。
「準備什麼?」文遠征問。
公孫源眉梢微挑,準備什麼?明日進宮不可能只見貴妃娘娘吧!
「我,只能帶若琳一個人進宮,就算是東焰皇宮也不能讓你跟那些鐵衛隨意進出吧!」
「不行,王爺嚴令,我與鐵衛時刻保護在若琳身邊,絕不允許她單獨一個人行動,要麼我跟鐵衛一起,要麼誰都別進,沒得商量!」公孫源的堅決果斷,得到歐陽若琳點頭贊成。
文遠征面有難色道,「那就誰也不進好了!」見公孫源眼不寒光隱現,文遠征狡猾的笑道,「大不了,我們改換別路,一樣可以見到婆婆!」
「你成心!」公孫源聲音冰冷。
歐陽若琳出奇的平靜,因為她清楚記得文遠征曾經說過,那個婆婆急於見她,所以,即便她不出院門半步,那個婆婆也會自動送上門來。
一切商定妥當,文遠征離開了,公孫源卻毫無離開之意,神情嚴肅的看著歐陽若琳。
駿王府,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之地,即便諂媚巴結,也是膽顫心驚生怕稍有不慎,不但沒達到目的,反而閃折了腰。能與駿王親近者,屈指可數,十幾年的主僕之義,朋友之情讓他們心甘情願為駿王賣命。她的到來,成了駿王唯一的特例。為了她,駿王展露著從未有過的溫柔濃情;為了她,駿王打破了太多的規矩。她是駿王心愛的女人,她是駿王府中永不可失珍寶,即便不為駿王嚴令,做為家人,他也要護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