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在這兒睡上了,萬一著涼了,又要受苦頭了!」
「我沒睡,閉目養神呢!」歐陽若琳嬌氣的回著,往男人的懷中偎了偎。
美人主動投懷,南宮駿抱得愜意享受。
晚飯時,敏銳的南宮駿還是感覺他女人的絲絲異樣。歐陽若琳乖乖的,南宮駿給什麼她吃什麼,飯後閒聊時,男人們海闊天空亂講一通,她靜的跟沒她這個似的。眾人散去,歐陽若琳乖乖的跟南宮駿回了主樓,進了臥房,仍是靜靜的。
「是你自己說,還是我一點點審?」南宮駿的表明非常明確,這麼反常的女人,一定有問題。
接過茶碗,淺泯小口,歐陽若琳嘟著小嘴道,「人家聽話你反而不適應!」話落,歐陽若琳站了起來,走向坐在另一邊的南宮駿。
扯起男人的大手,歐陽若琳很溜道的坐到了男人的腿上,男人的大掌理所當然纏上了女人腰身。
不安份的小手把玩著南宮駿的衣襟,嬌鶯婉囀柔柔傳來,「南宮駿,你愛我嗎?我說的是愛,不是喜歡,你想清楚再說啊!」
「明知故問,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是!」南宮駿俊臉微斂,嚴肅的說道。
「愛!」歐陽若琳說的很肯定,這份愛她理順的很清林民,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愛他的霸道野蠻,愛他的一舉一動,愛他的一切一切。
「如果不是愛你,我才不會在乎這麼上心呢,喂,你又要做什麼!」
激動,狂喜洶湧而出,不重重吻過那嬌艷欲滴的唇,無法相信這不是幻聽,這句話他等了好久,等的辛苦。
極致的吻糾纏索取,在情火把他吞沒前,南宮駿懸崖勒馬。一雙大掌捧起女人嬌紅的小臉,視若珍寶的看著。
「駿?」
「嗯?」
「你信任我嗎?」被男人狠瞪,歐陽若琳接言道,「駿,答應我好不好,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你先別急著噴火,我要你相信我!」
歐陽若琳決定了,無論文遠征是正大光明的帶她走,還是沒品味的帶她私奔,文澤之行,她必須得去,那個神秘的婆婆她要見一見。與其瞞著南宮駿,不如選擇坦白。
南宮駿嚴肅的表情無不在警告著她,把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說清楚,否則,今晚誰都別想再睡,可是?
「駿,我困了,明天還要進宮呢,你不想我氣色不佳丟了你的面子吧!」
無奈啊無奈,他的狠在她跟前只會成為泡影,抱起嬌美的女人,睡覺。
整夜歐陽若琳睡的極不安穩,不停的跑,不停的找,耳邊總有個蒼老的聲音在呼喚她,跑到跟前時只看到一個黑黑的背影。
當東方泛白,旭日漸露紅顏,奔跑了一夜的歐陽若琳睜開朦朧睡眼,南宮駿溫柔的吻隨之印在她的額頭。
太后大壽,天公做美,炎熱的氣息有所收斂。
駿王府內,走出一對攜手而來的碧人,男的高大英俊,一身黑地鑲紅衣袍,上繡金龍,滿頭烏絲用金絲髮冠束起。身旁的女子著湖藍精絲衣裙,微風吹來,輕撫女子滿頭的柔絲。兩人身後是遠道而來的文澤國小王爺,文遠征。
當看到那威嚴、高大的紅牆石雕,歐陽若琳不免深歎。此時暗紅色的宮門已四敞大開,已有官員攜家眷在禁軍的嚴查下,走過宮門。
跟南宮駿沾光,一行人順順當當過了宮門。一入宮門深似海,歐陽若琳沒來由的想起這句話。
冗長平整的宮道,威武輝煌的殿宇,亭台樓閣、高屋建瓴,樣樣精美絕倫、巧奪天工。不遠處威嚴恢弘的金黃琉璃瓦頂的大殿,便是皇帝早朝的金鑾殿。因此次壽宴設在後花園,自然與金鑾殿背道而馳,至於裡面是怎樣的金碧輝煌、威嚴氣勢,歐陽若琳只能盡情想像。
一路上所經之處,無不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各抱地勢,別有洞天。
不遠處人影晃動,綵衣飛舞,越往前走,那喧鬧之聲聽得尤為真切。若大的皇家花園裝扮一新,長橋臥於波上,歌台設於亭中,日光融融,人言嘻笑,好一熱鬧華麗的所在。
見到南宮駿,眾大臣顯貴紛紛上前行禮示好,歐陽若琳順理成章成為了他們眼光聚焦之地,關於她的議論越來越多,越來越響。歐陽若琳一笑置之,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不被說。
「我們的駿親王,今天格外惹眼!」文遠征別有深意的說道,餘光瞟了眼驚歎連連的歐陽若琳。
向來冷情的駿親王今日竟帶著個女人,那溫柔的牽領,滿目的柔情,可謂震盪全場。
「師傅,這裡,師?」笑臉燦爛的南宮陽叫得正歡,卻被南宮駿直飛的眼刀堵了回去。
「三哥!」待南宮駿走到身前時,南宮陽畢恭畢敬的叫著,看到歐陽若琳打給他的飛眼時,小王爺的臉偷偷露笑,隨後趕緊低頭躲刀。
南宮駿、南宮軒兄弟與文遠征正說話時,歐陽若琳厭惡的重哼。
「怎麼了?」南宮駿問道。
「南宮霖!」歐陽若琳聲音很極低。
「都別搭理他,讓他自知無趣的走遠點!」南宮陽鄙視道。
「你以為這是小孩子打架,說不理就不理的啊,管好嘴巴,當心禍從口出啊,真是屢教不改!」歐陽若琳數落著,南宮陽癟了癟嘴,沒有頂點反駁之意。師傅的話,他聽。
「大家都來了,三哥近來可好,我可有些日子沒見到三哥了,這是?若琳?唉呦,本王險些認不出來啊!」南宮霖有些陰陽怪氣。
歐陽若琳眉頭微鎖,今日的南宮霖腰板挺的還真是直啊,竟敢用那種口氣對南宮駿說話。
「那是因為老五太忙了,不知在老五熱情款待下,福王叔可滿意?」南宮駿說的風輕雲淡,熟悉他的人卻知道,駿親王的話裡暗藏著殺機。
「父皇對王叔很是掛念,特意為王叔騰出府宅,五哥千萬別怠慢了王叔才好,萬一有什麼不周道之處,引得龍顏不悅,五哥就得不償失了!」南宮軒的和顏悅色,竟使得南宮霖沒了笑臉,有些站立不穩。
「是是,那是自然,自家的親叔叔怎會說怪罪就怪罪的,你們先聊著,我到那邊打個招呼去!」餘音未盡,南宮霖閃身而去。
「我就討厭這種耀武揚威,欺軟怕硬的人。三哥,那個王叔現在正在太后殿呢,母后說,那個王叔要陪太后一起來此!」南宮陽爆料道。
南宮駿與南宮軒相視一眼,瞭然於心。文遠征一旁靜靜的聽著,小陽子嘴裡的那個王叔可是他的親娘舅,他自然瞭解。
又尖又響通報聲,歐陽若琳隨著眾人眼神向東側圓月拱門看去,浩蕩的隊伍緩緩而來,身著明黃龍袍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便是東焰國君南宮傲宇,東焰帝攙扶的那位白髮老婦人便是今日壽星,南宮傲宇的親娘,德儀皇太后。而扶著太后右手,身著明黃鳳服的美麗女人正是當日恩賜歐陽若琳妾位的皇后娘娘,至於跟在太后身後的男人,格外引歐陽若琳的注意。
福王南宮卓凡,此人身量與皇上相差無幾,略顯瘦些,相貌與皇上有五分像,光看外表根本看不出此人有多少的心計智謀,到是那份孝心讓眾人看得清楚。不知他在太后身後說了什麼,逗的老人家笑聲不停。
歡笑聲,祝賀聲,聲聲入耳,想必這會是太后過得最舒心的一個壽辰,聲勢浩大的壽宴,臨近傍晚才算告以段落,只不過朝臣散去,皇室親倦全都匯聚到了太后殿,親自為太后磕頭拜壽,被夾在其中的歐陽若琳,小心不覺提了起來。
「好,好,快起來,到外婆身邊來!」太后向跪於地上磕頭拜壽的文遠征招呼著,自家人團聚,省去了那些個麻煩的稱呼。
文遠征趕緊扶上太后的手,在其身旁坐下。
「哀家今日真是開心啊,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你娘親沒來,只要知道她好哀家就安心了,人呢不能太貪心,哀家知足,知足了!遠征可要在宮裡多住幾日,陪外婆說說話。」
「遠征確想在宮裡陪您多住幾時,可是,您老知道的,有些事不是孩兒能做得了主的。此次見到您好氣色尚佳,身子康健,孩兒甚是歡喜,回文澤後定要告訴母妃,讓她放心。」
「是啊,哀家是過來人又怎會不知呢。遠征也鮮少來外婆這兒,今個外婆殿裡的禮物,任遠征挑些合心意的,也帶些給你母妃,告訴她,哀家想她。」太后握著文遠征的手,有些傷感的說著,一旁的皇后,趕緊安慰起來。
「那可不成,那些禮物都是大家的心意,遠征怎可擅動。」
「有什麼不成的,哀家說成就行,你隨便選些自己喜歡的!」太后堅決的說道。
文遠征為難的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太后,最後下了很大的決定般說道,「禮物,遠征是絕不敢擅動的,不過,遠征還是斗膽請太后說個人情,替遠征討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