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猜測被歐陽若琳一一駁回,腦中靈光閃,這兩丫就住她對門,這七夜南宮駿夜夜準時報到,難道他們說話的聲音被她們偷聽到了,如此想來,這兩丫頭的行為便解釋通了。
狡猾的笑劃過歐陽若琳眼底,渾身無力的任由巧兒為其穿衣,歐陽若琳虛軟的身子令萍兒兩眼發光。
第八日夜,歐陽若琳有意重手重腳,甚至弄出了令人浮想連篇的聲音,卻被南宮駿鎖在懷裡溫柔審問……
第九日夜,歐陽若琳沐浴過後,身著紗衣慵懶的側躺在床上,曖昧的響動再次出現,而隨之面來的是院中燈火通明,腳步雜亂。
彭的一聲,房門被人用力踢開,南宮霖鐵青著臉儘是怒色大步逼來,見紅紗帳下歐陽若琳玲瓏身段若隱若現,身後似有什麼高高隆起,揮開大手將床紗無情扯掉,一把掀開那高聳的被子,早被嚇醒的歐陽若琳驚恐中,發出了刺耳的尖叫,使得董艷嬌等人竟忍不住摀住雙耳。
「這到底怎麼回事?」看著空無一物的被下,南宮霖轉身怒吼。
而歐陽若琳由於驚嚇過度不停尖叫,使得南宮霖不得不先平復佳人的驚慌失措,再來審案。
房中燈火通明,董艷嬌面色嚴肅坐在椅上,肖婉兒與趙玉婷站於其旁,巧兒跟萍兒跪在了地上,南宮霖則溫柔的哄著那哭泣不止的嬌人。
「王爺,我們沒說謊,我們真的聽到,聽到小夫人的房裡有男人,而且,而且?」
未等葉兒說完,歐陽若琳委屈的大哭了起來。
「巧兒跟萍兒可是府裡的老人了,這種事她們怎麼敢胡說八道,再說了,她們明知妹妹是王爺心尖肉,又怎敢造這種謠啊,無風不起浪,沒做過就不怕被人查!」肖婉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們,你們冤枉我,你們竟然用這種事來髒我的清白。若琳回府的這些日子,可沒做過對不住各位姐姐的事啊,就算姐姐們恨要得了王爺的寵,也不能用這種下流招式陷害若琳啊,嗚嗚,你們,原本你們根本就不拿若琳當妹妹看,原本你們是因為王爺給若琳名份而懷恨在心。如果若琳知道姐姐們這麼不待見我,當初就算流落街頭,若琳也不會回來。這種奇恥大辱,王爺不如直接殺了若琳來得痛快。嗚嗚,太欺負人了,王爺,人家早就說過,王爺給的寵愛總有一天會害了若琳的,沒想到這麼快,沒想到竟是這種下場!」豆大的淚點子辟哩叭啦的往下掉,那天大的委屈使得南宮霖有些手忙腳亂起來。
「妹妹這話說得真是狠啊,將我們一顆真心踩在腳下也就算了,妹妹可曾想過正妃,正妃對小夫人可真視如親妹妹般疼呢,時不時就叮囑我們一定要善待小夫人,可小夫人到好,真是讓人心涼啊!」趙玉婷幫腔道。
「你們,你們!」伸出顫抖的玉手,指著肖婉兒與趙玉婷,歐陽若琳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了好了,此事本是家醜,王爺今天也在場,到底誰是誰非,一查便知,妹妹快別哭了,萬一哭壞了身子,不光王爺心疼,姐姐我也心疼啊!王爺,妾身覺得此事找個老媽子一查便知,妹妹至今未與王爺圓房,那自然還是處子之身,如若,查出妹妹不是,那?那咱們再重頭說起也不遲啊!」
董艷嬌的話,讓南宮霖想都沒想,直接喚來了管家。
「不查,我絕不查!」歐陽若琳近似瘋狂的大喊道,卻讓肖婉兒與趙玉婷兩眼放光,而巧兒更是沖董艷嬌一笑而過。
「是真是假一驗便知,難道,你還怕查不成!」因歐陽若琳的不配合,南宮霖臉色突變。
「我為什麼要配合,這是對若琳的奇恥大辱,我若接受,那就是再次受辱。我不查,絕不?」
「放肆,這事由不得你,本王要知道答案,要知道你是否忠於本王!」
「你,連你也跟著他們欺負我,以前你說的那些個愛我,要把我扶上側妃之位的話,原來全是哄騙我的!好!好!我查,我今天就查給你們看!不過,如若證明我仍是清白之身,王爺必須還我一個公道,否則,若琳即刻離開王府!」歐陽若琳說的絕決,南宮霖稍有遲疑,點頭應允,歐陽若琳的絕決卻令董艷嬌眉頭微擾。
有誰會在同一時間,給不同人不同的眼神,歐陽若琳就能,而且做得淋漓盡致。
在南宮霖看來,他的可人滿目哀怨,可是董艷嬌看到,卻是魚死網破般的絕決。
人不犯我,不我犯人,人要犯我,我必十倍百倍還回。
房中靜得能聽到不同的呼吸聲,徹底無視南宮霖,更如躲疫症般離他遠遠的,連她的衣裙都不許他碰分毫。歐陽若琳緊倚著床樁,閉目而坐,這樣她,讓人猜不透,看不清。
「若琳?」南宮霖的聲音放的很柔,嬌人卻絲毫沒有反應。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請個老媽子能用多少時間啊,憤怒下的歐陽若琳竟狠厲的命令起管家,既然要請那就請三個,省得被人從中再做手腳,她可不想再吃暗虧。
此話一落,董艷嬌何種表情暫且不說,肖婉兒與趙玉婷恨不得生吞了歐陽若琳。
夜越來越黑,歐陽若琳房中卻越來越亮。
門外終於有了響動,經過管家的稟報,三個好似剛從被窩中鑽出來的老媽子,正候在門口。
「就在這屋裡查,讓姐姐們聽著,不都想知道若琳是不是處子之身嗎!」歐陽若琳狠言厲語。
不悅的南宮霖在歐陽若琳憤憤的眼神下沒了聲響。
南宮霖輕揮了揮手,言下之意,隨小夫人心意。
三個老媽子擁入了屋中屏峰後,肖婉兒與趙玉婷不放心也跟了進去,董艷嬌與南宮霖穩坐原位等待結果。
屏峰後脫衣、摔衣的聲音很是響,便平靜許久後,肖婉兒與趙玉婷滿臉的疑惑甚至是擔心的走了出來,隨後是老媽子,最後才是歐陽若琳。
「如何?」南宮霖急切問道。
肖婉兒與趙玉婷,你看我,我看你,隨即都低下了頭。董艷嬌見此,頭撇到了一邊,不見其真正表情。
「快說,結果到底如何,敢有頂點欺瞞,亂棍打死!」狠厲的話,嚇得老媽子一哆嗦,其中看似歲數最大的一個上前半步,先恭敬行過禮,一五一十的稟報了起來。
「夫人身子上除了些小紅疙瘩,卻是冰清玉潔的處子身!」
這就是歐陽若琳被一翻摸摸捏捏下,得來的清白。
安心滿意的笑,漾在了南宮霖臉上,起身大步上前,將歐陽若琳擁在了懷裡,「若琳怎會做出那種對不起本王的事,本王的若琳,本王自然瞭解,更信得過,乖乖的,現在沒事了,不可再跟本王鬧脾氣了啊!」
用力更無情的掙脫開南宮霖的懷抱,歐陽若琳眼含熱淚,緊咬雙唇,滿目怨與恨的看了看南宮霖又看了肖婉兒等人,「若琳雖是個丫頭,卻知道廉恥、知道羞為何物。長這麼大,若琳從不曾被如此害毒的陷害過,若琳沒想到,給若琳奇恥大辱的竟然平日裡與若琳姐妹情深的人,還有那平日裡對我百般關心、恭敬的丫頭。原來,這些全是假的,全是你們故意的,想讓若琳將自己的真心掏出來,最後再任你們糟蹋!若琳天生福薄,享受不起這般厚恩,若琳明日天一亮就走,省得礙你們的眼,被你們害了,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呢。小姐離開後,若琳就該識趣的回國師府,可是,一想到小姐當初心心唸唸著王爺,若琳就不知好歹的回來了,現在怎樣,若琳險些沒了小命……」
一番控訴,道不盡其中冤屈,無法再說下去歐陽若琳乾脆掩面哭了起來,那顫抖的身子召示著她現在有多氣有多冤。
無論南宮霖與董艷嬌如何勸如何哄,歐陽若琳去意已絕,更不准南宮霖再碰她分毫,理由是,一個賤丫頭怎能玷污了王爺那金貴的身子。
無奈之下,南宮霖再次坐回床上,命人將造謠言的巧兒跟萍兒拖出去亂棍打死,以還小夫人的清白。
恐懼下的兩個丫頭發瘋似的爬到了董艷嬌腳下,苦苦哀求王妃救她們,是她們聽錯了,是她們冤枉了小夫人,她只是一心為了主子、為了王府啊……
董艷嬌狠心一腳將巧兒踢開,怒斥聲中,巧兒萍兒震驚、絕望的哭看著董艷嬌,見其無動於衷,萍兒撲到了歐陽若琳腳下。
「算了,她們兩個可是府裡的老人,這種事竟敢胡說八道,她明知我現在是王爺的小夫人,還敢……」歐陽若琳話至此,停了下來,眼神瞟向肖婉兒她們,這番話可是肖婉兒先說的。
肖婉玉急步上前,撒嬌般的拉起南宮霖的衣袖,「王爺?」
「我又把婉兒姐姐的真心踩在腳下了?」歐陽若琳不冷不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