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全市最高級的酒吧,七點鐘不到就開業了。
「兄弟,現在才八點多,你就跑來喝酒,太牛了吧!」凌允軒一進到酒吧,只看到空空如也的座位堆裡只有凌亂羽在角落喝悶酒。
「羽,你別喝了,一大早就喝酒,很傷胃的。」凌瑾存奪走凌亂羽舉起的酒杯,不料卻遭到某男的不買單。
「還給我!我來酒吧……若是不喝酒,那我來這幹嘛?」凌亂羽臉色通紅,眼神迷離,身體也跟著輕微搖晃,說話有些語倫無次。沒有酒杯,他直接拿起剩半瓶烈酒的酒瓶往嘴裡倒酒,像白開水那樣喝,再烈的酒,在他嘴裡也變得無味。
他的酒性很差,雖不是一杯就倒,也不是千杯不醉,但他起碼喝上一瓶酒,喝到醉倒就行了。
「妹夫,你又遇到什麼傷心事呢?難道你老婆跟你鬧離婚?」凌允軒大膽一問,遭到凌瑾存投來的致命眼神。
「你就不能少說點嗎?不耐煩就回去陪老婆孩子,我來照顧亂羽。」
「我開玩笑的,你們別當真。」凌允軒收斂了玩蕩不羈的笑容,他是有些生凌亂羽的氣。每次他不開心,二話不說就把他們約出來陪酒傾訴。別忘了他們兩人都結了婚,有老婆有兒女的好丈夫好父親。
「羽,你別喝了,快說你和幼璃發生了什麼事。」凌瑾存把桌上的酒瓶抱走丟掉,再喝下去不死人也很難。
「她待冷邪絮比我還好,下人都在說我的壞話。昨晚,她還說要和我分房睡。」凌亂羽倒在沙發裡,她的話毫不留情地刺痛他的心,刺痛他的淚腺,淚水無法控制地流出,活了二十年,就這一年,是哭得最多次數的。
「冷邪絮還是不是人!親妹妹都是別人的女人了,他還有不軌的想法嗎?」凌允軒將酒杯擲地,空寂的酒吧響起清脆的玻璃碎片聲。
凌瑾存又白一眼凌允軒,說道:「冷邪絮不是那種人,雖然不跟我們表露心聲和想法,但我能從他的眼睛明天他不是那種不明白事理、自私逃避的人。他是深愛著幼璃,卻並未想過搶走幼璃,他只是想留在她身邊,看著她幸福他就會幸福。他不追求名分,只求留在她身邊,哪怕站在遠處看著她。」
凌亂羽停止了哭泣,酒精佔據了他的身體和思想,他無法控制他自己,腦海快速閃過幼璃和冷邪絮親密的畫面,還有她昨晚傷人的話。
冷邪絮沒有錯,幼璃也沒有錯,難道是他錯了嗎?
「亂羽,你別睡,醒醒。」凌瑾存輕拍著凌亂羽寬大又強壯的後背,卻始終不見他甦醒。
「羽,你怎麼呢?」凌允軒發現不對勁,翻轉凌亂羽的身體,見他臉色蒼白冒冷汗,陷入半昏迷中。
「我……嗯,好痛……」凌亂羽覺得頭暈眼花,腸胃劇烈疼痛。
「羽,你堅持住!軒,你快去開車!我背他。」凌瑾存十分鎮定從容,強而有力的雙臂扶起凌亂羽,便扛在背上,快速衝出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