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寶寶的滿月派對還在進行,雛粉汝抱著寶寶,和凌瑾存跟貴賓打招呼。
真的來了好多人,貴賓有兩三百人,僕人都有幾十個在工作。
幼娌和凌亂羽坐在首席餐桌,和親人共進晚餐。大家有說有笑,常常有貴賓上來敬爺爺一兩小杯酒,爺爺不勝酒力,外公頂替。
派對進行到尾聲,凌亂羽去招呼貴賓,跟商場上合作已久的人談事。幼娌喝了一點酒,頭有點暈眩,便往後花園走去,吹吹風,讓自己清醒一下。
滿月之夜,月光如水,夏風涼爽。
幼娌閉著眼,仰起臉蛋,享受著晚風吹來的涼意。好久沒像現在這麼安靜地一個人待著,再過三五個月,邪絮就要回來了,一家團聚的時候也快到了。
「雛幼娌。」
誰?
幼娌聽到身後有人在叫她,轉身一看,一抹黑色身影浮現在眼簾。
「尹涵芸?」幼娌有些驚訝,尹涵芸不在英國,怎麼回中國呢?而且……
「怎麼見到我很驚訝?」
尹涵芸邪惡地笑著,黑色抹胸連衣裙,黑色高跟鞋,黑色耳環,黑色煙熏妝,銀色小提包,給人驚艷卻鬼魅的氣息。
「不是……」
幼娌微微低下頭,有點心虛,有點害怕,從來沒見過尹涵芸這樣笑過,好詭異。為什麼心房有點疼痛有點沉悶?
千浩,你想告訴我什麼?是有關尹涵芸?還是純粹心臟有點不舒服?
「你怎麼來參加派對呢?我在裡面怎麼一直沒見到你?」
「你這麼忙,怎麼可能會見到我?」尹涵芸的口氣充滿輕蔑和挑釁。
「風有點大,我進屋了。」幼娌感覺到尹涵芸對自己充滿敵意,還是回到亂羽身邊比較安全。
「別走啊,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好歹說幾句話再走。」
幼娌從尹涵芸身旁走過,被尹涵芸拽了回來,可臉上帶著笑容,幼娌不敢發火。
「進去聊天不行嗎?這裡風有點大,我怕冷……」幼娌輕聲解釋,越感覺到尹涵芸有問題。
後花園離別墅有點遠,萬一發生意外,找人求救也會有點困難。幼娌不敢注視尹涵芸的眼睛,心跳也急速加快,好像接下去會發生很恐怖的事。
「沒關係,我不會讓你感冒,只聊五分鐘。我跟你做個了斷。」
尹涵芸繼續冷笑,一步一步向幼娌走去。
「了斷?我們不算朋友嗎?做什麼了斷?」幼娌往後倒退,離別墅越走越遠。
「你知道嗎?邪絮這兩年從未見我一面,而你,是他的妹妹,卻在一個月前相見,還擁抱接吻。」
尹涵芸情緒開始激動,五官扭曲成抹布,令人害怕。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幼娌心跳漏了半拍,尹涵芸怎麼會知道她跟邪絮見過面,難道是他告訴尹涵芸?不然猜不出還有誰知道這件事?可邪絮不會說的,他的為人,她明白。
「你別跟我裝傻!」尹涵芸逼上前,右手掐住幼娌的臉頰,「你們兩的醜事還需要我親自告訴凌亂羽嗎?我想他一定會恨你。」
「邪絮是我哥哥,我怎麼可能跟他有見不得光的事。」
幼娌故作鎮靜淡定,心裡卻全亂了,不知尹涵芸此次找她的目的是什麼。
「你們騙得了全世界,卻騙不了我。難道要我將你們的醜事向全世界揭發,你們才肯承認嗎?」
「邪絮真的和我沒那層關係,再過兩三年,我都要跟亂羽結婚了,這你也不相信嗎?」
尹涵芸到底怎麼呢?
幼娌第一次見到尹涵芸這麼瘋狂恐怖,得快點回屋。
「我管你跟誰結婚,不是邪絮就行。但我恨他一直愛著你,我怎麼能容忍他的心中愛著別人而不是我,只要你毀了容。」
說到這時,尹涵芸已經從黑色華麗的提包裡拿出一雙黑色塑膠手套戴上。
聽到毀容二字,幼娌愣住不知所措,聽不到尹涵芸在繼續說什麼,只看到她手中多了一瓶裝藥水似的黑色瓶子,標籤上畫著一個骷髏頭和一個醒目的×。
已經無路可逃了,身後是一米多高的草圃,不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跑過去,前面是尹涵芸,只能往左右一邊逃跑。可穿了高跟鞋,不可能在草地上跑得很快。
幼娌回過神,聽到尹涵芸說:「只要輕輕在你臉上點一滴就行了,這樣邪絮就不會愛上你了,哈哈哈……」
硫酸?
太恐怖了!尹涵芸這次來找我是準備好的。
幼娌震驚,實在不明白尹涵芸為什麼這麼恨自己?
「不要!我求你了,尹涵芸,有時好商量,不必要用這種極端的辦法解決。」
幼娌細聲勸道,一邊看準時機逃跑。
「已經遲了!」尹涵芸怒叫一聲,眼睛睜得很大,就快要掉出來那般恐怖。
「不要——」
幼娌捉住尹涵芸雙手,那瓶硫酸高高舉在半空,搖搖晃晃,隨時都有可能濺出硫酸。
幼娌奮起反擊,使勁捉住尹涵芸的雙手,想把那瓶硫酸推倒。兩人你推我,我推你,力氣過大,兩人猛地推開,倒在草地上。
「啊——」
突然響起女生的慘叫聲,劃破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