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
安靜優雅的環境,絲毫不用擔心會有人打擾他們三人的談話。
「我不想做太絕,尹涵悅。雛大當家沒懲罰你,已經是你的榮幸,請你以後別再麻煩雛幼娌。」現在心房裡只住著她。凌亂羽一點也沒留面子給尹涵悅,心裡猜到尹伯伯一定責罵了尹涵悅,只是想不到這次約他出來,尹涵悅還會說些什麼。
看著凌亂羽充滿厭惡的眼神,尹涵悅感到心房開始疼痛。十年的相識相處比不上只認識半個月不到的丫頭片子,她哪裡比不上雛幼娌,憑什麼對她這麼不公平。
「你以為我想這樣做的嗎?若不是她的出現,我用得了下此狠手。如果有人要搶走你心愛的人,你會放手讓她投入別人的懷裡嗎?」尹涵悅嘴上振振有詞,但心裡是無法說出話,眼眶閃爍著淚光。
凌亂羽無言,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曉得怎麼回答。如果心愛的人要跟他分手,除非她親口說不愛他,那麼他一定不會放開她。
也許愛本身是無私的,所以才會讓人割捨不下。
「或許你能做到,但我一定做不到。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這幾年裡,我對你那麼好,嗚嗚嗚……」尹涵悅近似要到崩潰的地步,掩面痛哭著。
撕心裂肺地痛過,是愛亦是恨,自古誰又能說清楚。
「堂姐。」旁邊的尹涵芸安慰堂姐,給她遞去紙巾。
面對尹涵悅如此痛苦,凌亂羽也束手無策,呆呆坐著,毫無想要安慰她之意。
十分鐘之後,尹涵悅才停止哭泣,蒼白的淚臉讓人多了三分憐惜。
「我本以為跟你結婚後,我母親的遺言也就實現,在天堂的她也會欣慰。可是現在不用等到一年後,我們的命運之結也已經解開了,是嗎?我失去了我的母親,我不想再失去你,你能明白嗎?」尹涵悅心想,她已經失去了慈祥善良的母親,若再失去凌亂羽,那麼她什麼也沒得到,母親的死也沒意義,當年也就不需要付出生命去救凌亂羽。
「請不要再拿你母親的死及遺言威脅我。」真是受夠了!凌亂羽在心裡咒罵一聲,冷眼看著尹涵悅。
「即使不那樣做,你以為你有機會跟雛幼娌走到一起嗎?」尹涵悅憤憤然,站起身,雙手撐在桌面上,來勢洶洶的感覺。
「有些事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這時,尹涵芸開口說話,站起身,先看一眼堂姐,再看著凌亂羽。
「你是『血魂』的首領魂,最近跟剛回國的魅合作,應該知道雛幼娌就是魅,她有個地下情人,那人是世界第一黑幫『神亡』的邪,也就是冷邪絮。」此時,尹涵芸笑得很詭異。
「那又怎樣?」凌亂羽冷笑一聲。
「什麼那怎樣?雛幼娌和冷邪絮相戀兩年,你以為你有機會得到她嗎?」尹涵悅響亮的聲音響徹整個貴賓室,幸好隔音效果好。
「誰能擔保他們的愛情不會變質,現在她是雛氏的第五任繼承人,不是『花魅葬』的魅,我不在意她的往事,只要能取悅她,我相信她能愛上我。」凌亂羽得意地笑著,很邪魅很勾魂。
「難道你愛上她呢?」尹涵悅怒吼,仇視著凌亂羽。
「是啊!我想我是喜歡她了,不!是愛上她了。」第一次開口說愛她,原來感覺挺不錯的。凌亂羽笑得更妖嬈,掛在唇邊的笑容蕩漾著幸福。
優雅站起身,他不想再跟尹涵悅糾纏下去,便轉身準備離開。
「我不准你愛上她!不准!她會不得好死……」尹涵悅像個瘋子,想衝出去拉住凌亂羽,卻被尹涵芸拉住,兩人眼睜睜望著凌亂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