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我和千浩就早早起床,簡單吃完早餐,就到公司工作了。
凌亂羽還和白白在臥室熟睡,我沒去打擾他們兩人。露婭留在家裡照顧白白,這樣也好讓我安心。
八點鐘未到,接近五月上旬的夏季也格外熱起來,陽光變得毒辣,曬得那些蟬忍不住先鳴叫起來。
凌亂羽剛睡醒,明亮的陽光讓他一時睜不開眼,轉過身,看到床上只剩下白白一人,他有些難過。
到洗手間刷牙洗臉,整理好儀容後,來到廚房門口,露婭還在忙著煮早餐。
「她去哪裡呢?」靠在門上,他懶洋洋地問道。可臉色非常不悅,還聞得到三分火藥味。
露婭停下手上的活,轉身看著凌亂羽。
「幼娌和千浩一早去公司了,你找她有什麼事嗎?」
「她沒告訴你嗎?今天早上要去拍婚紗照,雛爺爺他們待會恐怕來電話催了。」他就是有點生氣,沒想到她會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
「拍婚紗照?」露婭小聲喃喃自語著,覺得很奇怪。
凌亂羽轉身離開廚房,到臥室換上一套純黑色小外套,紫色襯衫跟一條純黑色緊身長褲。
雛氏家宅——
「爺爺,現在我要告訴你們兩件事,你們不要驚訝哦。」雛幼娌,這就是你不重視我的下場。
凌亂羽在心理說狠話,他得意地笑著,綻放足以迷惑眾生的笑容。真是個妖孽男!
「你這孩子,有話就快說。」雛爺爺見到凌亂羽就已經很開心了,這幾天只能通過電話想念他,雛爺爺可是非常喜歡亂羽,心裡認定亂羽就是繼承人的唯一人選。
「是好事還是壞事?」雛果諾好奇不已。
所有人等著凌亂羽回答,都盼望是好事。
「好事就是『雛菊野』的本人是雛幼娌,壞事是她因有位院長帶著捐款跑路了,現在她為此事煩惱著,所以不能去拍婚紗照了。」最後他決定不將她的「花魅葬」魅的身份告訴雛爺爺他們,因為她還有個身份,若是被雛爺爺他們知道,肯定會大鬧天宮,他也會受到威脅。
「不會吧?她就是那個慈善家『雛菊野』。」凌允軒有點質疑,哪會有人這麼大方把三億財產獻給慈善機構。
「幼娌這孩子。」雛爺爺無奈歎口氣,不是在意那些白花花的紅牛打水漂,而是擔心孫女的身體狀況。
「這是好事,父親。幼娌這麼小就這麼有愛心,將來等她接管家族,我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雛爸爸非常開心,雖然三女兒不是他跟心愛的人的女兒,但他和愛人最疼愛最關心的就是三女兒,他為這個女兒感到驕傲。
「那只能等她處理完她的事,才能去拍婚紗照了。亂羽,你要多多幫助她,減輕她的工作。」雛爺爺又無奈地歎口氣,不能看到幼娌和亂羽穿婚紗的樣子了。
「是!我會幫助她的,請放心。」凌亂羽承諾著,他相信只要冷邪絮不出現,他一定會順利虜獲她的心。
「花魅葬」——
此時是上午十一點,兩個小時之前,得到在香港的最新消息——陳水被抓捕了!
「魅,陳水已押回來了。」千浩衝進我的辦公室,把好消息帶給我。
來到暗室,這裡是用來審訊壞人的地方。當然!陳水就被關在裡面,用黑布蒙著眼,雙手被繩子綁在背後,完全不知道待會會發生什麼事。
「陳水,你知道你走後,那些孩子是怎麼生活的嗎?」我坐在銀白沙發上,旁邊站著千浩,兩旁都站著「花魅葬」的得力手下。
而陳水跪在我三米遠處,剛才沉寂的氣氛讓他不敢動一下,現在聽到我的問話,害怕得只想找地方躲。
「求你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不是人,我不應該帶孩子們的救濟糧就這麼走了。我是烏龜王八蛋,我不應該讓他們受苦。菊老大,求您放過我,只要您放了我,這輩子我都給您做牛做馬。」陳水瘋了,雙手被綁住,也想趁機找地方跑。眼睛被蒙住,也靠著聽覺辨別方向,一步一步跪過來,想讓我放過他。
我看著陳水,一個快到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沒有孫子陪著也有兒子女兒,曾經應該也是一個慈祥善良的父親,可現在要讓那三十多位無父無母的孤兒挨苦受餓,我無法原諒——
「那些孩子整整兩天沒吃一點東西,就是因為你的自私、貪婪、狠毒,我應該也要讓你嘗嘗餓肚子的滋味。來人,給我把他帶到獄房,餓他五天,沒我的准許,不准給他一點食物,包括飲用水。」
「是!」兩名得力手下走過來,押住陳水。
「不——你沒有權利囚禁我,死女人!我一定會去告你,等著瞧!放開我……」陳水被拖著走,兩條腿使勁踢,那滿臉醜陋的嘴臉讓人感到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