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夢裡起了一層迷霧,擾亂了思緒。
三四名黑衣男子衝上去,一頓毒打年輕男子。
「父親,您不能帶走幼娌,您不能……」年輕男子倒在地上,不顧那些保鏢怎樣毆打,往中年男人那邊爬去。
「老公——」
「爸爸,爸爸——」
一位年輕婦人牽著兩位七、八歲的小女孩從屋裡跑了出來,看到年輕男子被毒打,母女三人跪在地上一陣哭嚎。
不幸的開始便從這個初夏開始了……
「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去做,為什麼還不能讓我見爸爸媽媽?」
那個長著洋娃娃臉蛋的小幼娌第一次學會反抗雛爺爺,她被關在像個鐵牢籠的房間裡。
「你騙我!臭老頭,別指望我以後能給你做事。」
「餓她兩天。白開水也不要給她喝。看她還敢不敢頂撞。」雛爺爺的口氣很反感,就像恨不得立刻把關在房間的小女孩殺死。
命運總是這樣殘酷,總是要掠奪善良的人的生命與幸福。
「快!快!——」
那個像鐵牢籠的房間傳來驚呼聲,三、四個白衣護士和兩名醫生衝進房間,伊管家把倒在地上的小女孩抱起來,抱到護士推來的手推車上,眾人紛紛趕往醫院。
「幼娌她怎樣呢?」手術室外,是雛爺爺焦急地等待。
「小姐突然發作,大夫說會有三分生命危險……」
上帝對誰都是公平的,所以那個只有六歲的小幼娌身邊就有一隊醫療搶救團,隨時為主人效命。不過!身邊還多出一位小跟班,那個八歲的小學子,總是跟著小幼娌去這去那,總是那麼細心照顧小幼娌。
「我要殺了她——」
跌坐在地上的小幼娌,那年九歲的秋末,小學子永遠離她而去。
「殺了那個女人又能怎樣?要不是你感情用事,小學子就不會為了救你而去世,怪就怪你!」雛爺爺冷峻的臉龐一點也沒有慈祥老人的味道,「你只有對他人冷血殘忍,才不會有人傷害你最愛的人。記住!你想要留住你最愛的人,你就必須變得殘忍。」
雛爺爺丟下一個厭惡的眼神給傷心絕望的小幼娌,從此光明的世界開始黑暗。
「幼娌,別為我們而留在這裡了,離開這裡去尋找你自己的夢想與幸福。」被保鏢押住的雛爸爸忍不住掉頭衝回來勸導女兒。
「老公——」在後頭被保鏢押住的雛媽媽掙脫控制,衝回來抱住雛爸爸。
「幼娌,你要原諒你爸爸和我。」雛媽媽和雛爸爸被保鏢押著,但雛媽媽還是轉回頭,跟女兒說完最後一句話。
「媽媽,爸爸——」
站在伊管家身旁的十歲小幼娌,不明白父母說的話,衝過去想拉住父母的手,卻被伊管家攔住。
「你要帶我爸爸媽媽去哪?」
憤怒的眼睛仇視著前面坐在沙發上的雛爺爺,小幼娌不准有人傷害她的爸爸媽媽。
「讓他們去鬼門關逛一圈——」
「我不准你傷害他們——」
……
「不要!不要傷害他們,不要……」睡夢中,我喃喃自語。
夢魘繼續纏著我不放,那一幅幅充滿仇恨與血腥的可怕記憶圖像倒帶重播。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爸、媽,你們在哪裡……」我在夢裡哭訴,卻又想掙脫夢魘的控制。
「喵——」
「小可愛」的叫聲很憂傷,走到它主人的懷裡,抬頭伸出舌頭去舔主人的臉頰。
「你醒醒!做惡夢了是嗎?還是身體不舒服?」凌亂羽伸出手去撫摸我的額頭,發現沒什麼異常,就用雙手擦掉我臉上的淚水。
當我慢慢睜開雙眼時,明媚的陽光射進我的視覺中,有點刺眼卻充滿生機。
「爸、媽。」我嘴裡還是掛念他們,思念他們的滋味很難受。
「你沒什麼事吧!」凌亂羽關心道,雙眸閃過絲絲憂傷。
「我沒事。」我有點很隨便地回答,聲音很低很沉,有點壓得我很難受。
「喵——」「小可愛」叫喚一聲,引起我的注意,還伸出舌頭舔我的臉頰。
讓你擔心了,「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