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伢眸光閃過一絲莫名的眼神,放開了我,哼道:「你應該知道,為何滄奚要著急回王城?他想要拒絕這門和親!誰是始作俑者?歲無生?」
我心中無邊無際的澀了起來,怎麼會?
布簾撩動,進來一個戰將,見到我似乎愣了一下,格伢道:「呼倫,何事?」
我看向那個名叫呼倫的戰將,那人五十上下年紀,頗為謹慎的看了我一眼垂目道:「卑職已經查明,那阿斐托正與東昭國七王爺同行!這暴露短處,埋伏奇兵的計策正是那昭牧王爺所出!」
我心中一怔!昭牧?難道東昭國,是要這樣報答西漠的合作嗎?昭牧成了西漠的軍師?
格伢狠狠捶向氈榻,森冷道:「阿斐托那懦夫,就知道找中原人使這些詭計!前方如何?」
「滄奚王子殿下的處境很險,宛丘只有灌木等藏身之林,並沒有果腹之物,如今阿斐托以三十萬精兵圍困,我五十萬大軍又被阻擋在各路要口,無法前去解圍!王子殿下那邊的糧草挨不過十日!」
格伢急道:「呼倫,你素來機敏穩重,父汗也是倚重你,你可有良策?」
呼倫搖頭道:「卑職暫無良策,唯今之計只有等西漠開口。」
格伢怒道:「阿斐托那懦夫,以依拉退婚為借口,難道要讓依拉再嫁過去?就算依拉嫁了,他還是會獅子大開口!而且滄奚打敗過西漠十五場戰役,阿斐托定會趁此羞辱他,羞辱我西岑!」
呼倫頓時不敢開口,我也沒想到格伢會如此盛怒,難道他真的與滄奚手足情深?是我冤枉他了?
呼倫沉吟道:「格伢王子,不如,卑職主動去見阿斐托單于,向他勸解,或許可以一試!」
格伢褐色眼眸瞇了瞇:「你有幾成把握?」
呼倫小心翼翼道:「若不早去,此事很快會傳道王城,汗王怕是承受不起!而且,阿斐托此刻正與寵信的嫣朵閼氏同帳,嫣朵閼氏怕是會進讒言,拖久了很不利!」
閼氏?看來阿斐托單于很寵愛她?當日冥無戈的探子也說過這個單于與閼氏一同駐紮在塞外!
我心中微定:「請問呼倫將軍,為何嫣朵閼氏要對阿斐托進讒?她與滄奚有仇?」
呼倫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格伢一眼。
我身側的格伢詫異的看我,卻開口道:「嫣朵同父異母的哥哥貪得無厭,在西岑囤貨居奇,被滄奚杖責過。」
我沒想到格伢會對我解釋,點了點頭,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啊?不過女人小心眼很難說。「阿斐托很寵愛嫣朵閼氏嗎?」
格伢不耐的看我,依然回答我道:「阿斐托對她寵信了十年,幾乎言聽計從!難道,你想從她那裡入手救滄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