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牧王爺飛鴿傳書給您,西漠首領阿斐托與東昭國結盟,只待開春,東昭國兵馬助他攻西岑國。」
我埋在被窩裡的身子驚了一下,昭牧?昭牧與冥無戈?他們也是盟友?
我想起了冬雪齋的那一幕,是我自作多情了,冥無戈只是問昭牧的生死,我卻以為他要暗殺昭牧了?
我不禁覺得自己很可笑,如此看來,昭牧屬於文韜,冥無戈屬於武略;一個出使西漠,對首領阿斐托曉以利害,一個直接滅了西漠的妄想——殺了藍剛?
是啊,藍剛不是也與西漠在密謀嗎?
我頓時心冷的不行,這一切得益是誰?是昭玄皇帝嗎?
昭牧?你做的一切,如此大業,是為自己還是為昭玄?多麼冷靜的人啊,你的溫情只是表面的嗎?不過,你有你的道理吧!
只聽冥無戈的聲音淡淡道:「除夕前,將所有冥人召回。」
「是!主人,那藍剛背後的勢力還要繼續查探嗎?」
「那就等昭玄皇帝繼續開條件吧。」
冷然猶豫了一下道:「主人的意思是,繼續查探,但不讓皇帝知道?」
「嗯。」
我聽到冷然腳步聲上前,好像冥無戈手伸出帳幔遞了東西給他,冷然恭敬道:「屬下這就讓人去查明此玉來源。」
接著便是門合上的聲音,房間再次陷入寂靜,寂靜的讓我害怕,我裹緊了自己。
一聲輕輕的歎息聲在空氣中漾了開來,我從未聽過冥無戈的歎息,禁不住心中微怔,緊接著我覺察到他在撫摸我的一頭青絲,指尖有著從未有過的溫熱,游移到我的面頰,我輕顫了一下。
再無法隱忍的坐了起來,充滿無限憤怒的瞪著他,滿腹的疑問卻不知道從何問起?他卻是一臉淺笑的看著我,看著看著我心中莫名的柔軟起來。
他隨手理了一下鬆鬆垮垮的雪白絲袍:「你這丫頭如此**的看我,倒像我沒穿衣服似的。」
我……愣了一下,頓時面上紅霞飛起,什麼人啊!我怒極反笑:「冥無戈,你真會演啊!你們這些人都可以去做演員了!」
「何為演員?戲子麼?」他這種心思縝密的人,果然能舉一反三?
「冥無戈,你囚禁我在你身邊究竟為了什麼?我欠你們什麼了!」我滿腔的怒火無法言喻,背後的種種謀略令我害怕!
越想越無法相信,一直在我眼前的人,動輒殺人無數,禁不住渾身顫抖了起來,目光如霧,淚水如斷線的珍珠潸然而下,在他凝視的時候,我狠狠擦乾自己的眼淚,別過臉不看他:「我恨透了你們這樣禁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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