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回神後,正對上昭牧饒有興致的盯著我看,我忙轉換掉財奴的眼神,輕咳一聲,嬉笑道:「王爺,你把我的背影畫的真美啊!」
昭牧淺笑著「哦」了一聲:「原來,你真的會喜歡,方纔我還在想把你的毛髮畫成稀疏還是濃密呢!」
我愣了一下,看著他正色中帶著戲虐,恍然回神,隨即惱怒道:「你竟然說我是這個……」我點著那只正在啄米的蘆花母雞,昭牧淺笑著點頭。
「昭牧!」我又好氣又好笑的捶打他:「我是它?那你是它!」
他看向我指著,那只離蘆花母雞一步之遙安靜的小黃狗,淡淡的笑著。
我看著他如水的眼眸,心中的氣悶就全無了,但還是強裝生氣道:「把你的印章按上去。」
他看著我,輕笑道:「還未題字呢?」
「那你快題啊!」
「既是為你畫的,自當由你來題。」
我驚詫的看著他,我?但見他柔情的看我,我禁不住他這麼看,面若紅霞的轉頭看向桃花美景,他作畫我題字啊?心裡美滋滋的,怎麼我就像花癡了呢!
定了定神,拿起那支筆,汗!多少年沒寫毛筆字了,想了想,硬著頭皮在右側的空白處寫下一首《桃花庵歌》,心中感歎著唐大叔聲明遠播,原諒我擅自替你做廣告吧!
寫完後,我放下酸痛的手臂,但見昭牧神情微動,良久後淺笑起來,他再一次看了一遍我的毛筆字,吟道: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貧賤*比車馬,你得驅馳我得閒。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我低了眼眸,依偎在他懷中,昭牧輕歎道:「無生,你好才情!」
我一頓,驚覺不妙,想當日替昭玄皇帝出了個計策,就鬧得滿城皆知!若是這幅字畫流傳出去,還不知會怎樣的麻煩?
我忙低頭道:「王爺,這幅畫可以送給我嗎?」
昭牧愣了一下,眼眸凝澤,看著我點頭道:「自然可以,我讓靜柔裱過後拿來給你。」
我心中石頭落地,連忙感激稱謝。
靜柔適時的收起畫卷,端上早膳。
昭牧扶著我,輕道:「用早膳吧,太后讓人傳話,我今日需進宮請安。」
「進宮?」
「我在京城,太后自然知曉。」
我驚異著:「那我在你這裡,她知道嗎?」
昭牧眸光閃過,淺笑道:「自然知曉。」
「什麼??」我驚的站立起來:「她真的知道?」
「嗯,今日進宮,或許就為了此事。無生,你怎麼了?」
我不知道怎麼說,我看向昭牧正常的神情:「你告訴她的?」
昭牧搖了搖頭:「從你進入這個院落,她就知曉了。難道你不知麼?」
我還真不知道,難道昭牧是個被人監視的王爺?「那你怎麼辦,太后會不會怪你?」
他拂過我面頰,柔聲道:「無妨,就算太后不傳旨意,我也是要去見她的,因為我要和你成親。」
我恍然抬頭,對上他的萬般柔情,心中洋溢著難言的溫暖——昭牧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