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昭牧王爺竟然會一直送我到翡蘿宮,直到宮門前,我看著他溫和的面容:「謝謝王爺送無生至此。」
昭牧王爺微笑道:「無生姑娘的步伐真是快。」
我意識到他說的是我走路的速度,不好意思的說:「總是趕時間,習慣了!」
昭牧王爺不解道:「為何會趕時間?」
我一愣,是啊!來到這個時空後,我就再也不需要在學校與打工之間奔跑了,歲無生是一個靜若處子的『聖靈女』,難怪連沒見過她的昭牧王爺也會奇怪我的話了!我有些不自然的微微一笑,卻不想說太多。
昭牧王爺也沒有繼續追問,環視翡蘿宮牆:「無生姑娘原來住在此處。」
我聽他言語間的恍然,微笑道:「是啊,卻能夠聽到王爺在太液池吹奏的簫聲呢?」
他微微搖頭,卻似沒有了笑容:「太液池的簫聲是傳不到這兒的……」
我一愣,卻聽身後宮門開啟,我側身看去劉嬤嬤佇立於宮門,她很是詫異的看著我和王爺在一起,隨即淡然有禮的朝昭牧王爺行禮:「奴婢見過七王爺。」
昭牧王爺輕輕道:「不必多禮,」對我柔柔一笑:「那……本王先行告辭了。」
我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感覺有點不一樣了?那簫聲原來不是他吹奏的?回頭看了看劉嬤嬤,她垂目掩飾神色,我朝她淡淡點頭。劉嬤嬤未及我進了翡蘿宮內,便在我身後輕輕道:「歲姑娘,皇上待會兒就下朝了。」
我見她快步走到我身邊,似乎等著我的回應,我頓了一下,側首看她:「哦,是有什麼事嗎?」
劉嬤嬤神色間有些不自然,低頭輕道:「姑娘是先去見太后,還是等皇上退朝後?」
聽劉嬤嬤這麼一說,我才意識到宮禁宮規,難怪她看到昭牧王爺出現在翡蘿宮,會驚異了,不過極歲城本就有昭牧王爺的宮邸,我住的翡蘿宮也不是后妃居處,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吧!
但是劉嬤嬤的神情與昨夜剛剛見我時,卻有著很大的差異,好像我去鳳凰台時,她目光也不一樣,倒像是柔和關切了許多!一時讓我很難以捉摸,我不解的說:「劉嬤嬤,無生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還請您多多提醒。」
劉嬤嬤的神情更是有些詫異,壓低了聲音道:「歲姑娘,不如待皇上退朝後,再去善德宮給太后請安吧!」
我對東昭國的宮規一無所知,這是她的善意提醒嗎?可是,這又是為什麼?「那宮妃們也是這樣的嗎?」
劉嬤嬤正欲開口,月眉月華兩個侍女看到我在中庭,忙上前來行了禮,只聽略微高挑的月華細聲道:「歲姑娘,奴婢已經備好早膳,卻不想姑娘如此早起,姑娘若是習慣早起,明日請讓奴婢們侍候著吧!」
昨日匆匆忙忙,未及多看她們,現在月華的一席話說來,卻讓我覺得這個宮女如此內斂精幹。
我在現世也一向有按時用餐的習慣,所以我很對宮廷的早餐還是很滿意的!我方用完她們備的宮廷御膳,那侍女月華又恭敬道:「歲姑娘,奴婢侍候您去善德宮給太后請安吧。」
我聞言,卻想起了剛才劉嬤嬤的話,微微側目看向劉嬤嬤,此時的她卻不動聲色,與昨夜初見我時的神色一樣,冷冷淡淡!我心下倒是稀奇起來,既然禮節應該請安,還是要做足才是!